第31章 二合一(修了結尾) ......……

随意的解決了午餐, 昭月前往明空臺。

父母因明空臺的一檔明星綜藝定情,令得昭月對這個臺印象格外的好。他們的邀約,只要合适有時間, 她一般不會推拒。

就像今次要錄的《大明星的隐秘技能》,可以說是昭月的綜藝初體驗。

錄制快開始時, 靳朝宗到了。簡約大氣的白衣黑褲把他襯得清隽不凡,一進到攝影棚,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導演回過頭,看到是他, 笑着戲谑道, “靳準點,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點燃了棚內的笑點, 哈哈聲從各處傳來。

“多好的昵稱,說明我們宗哥專業敬業。”

“阿宗, 趕緊開個小號把靳準點給占了,慢了就被人搶注了。”

“平哥, 你這心操得太晚了。”

“怎麽呢?”

“這名字後面的數字編號已經長得堪比身份證號碼了。現在的話, 別說粥了,連湯水都沒了。”

“......是哦?”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平哥懵了。”

迎着此起彼伏的聲浪, 靳朝宗闊步走向導演劉茗鑫, 寒暄了幾句, 坐到了放有自己名牌的座位後。右手邊, 是昭月。

雖然傳出了緋聞,但依然沒有避忌。

明朗的笑,坦蕩的打招呼。

靳朝宗回以一笑,溫柔克制, 不到一絲異常。

而後随着大流聊了起來,

“聽說這是你的綜藝初體驗?”

昭月點頭,“是呢,我這麽有梗,綜藝制片人怎麽都看不到我呢?”

就連這個,她也沒看到正式的提案,就爸爸随口一說她答應了這麽草率。

靳朝宗被她的話逗笑,瞧着有點誇張,

“......? ” 昭月莫名其妙,“你笑什麽?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天地良心,她說的都是真話。

面對指控,靳朝宗稍稍斂了笑。

緩了緩,睇着昭月問道,“你就沒想過是輝哥抽走了綜藝提案嗎?”

近一排,綜藝熱度越來越高,出鏡的明星逼格也越來越高。

沈昭月影圈新生代頭部力量,怎麽可能沒有綜藝邀約,想來是侯廣輝為了控制她的曝光故意抽掉的。

“......” 昭月沒想過,就算想過,面對那樣一個冷面經紀人,她能怎麽着?乖乖聽話才是正道。

“呵呵....” 面上,昭月對着靳朝宗尬笑了兩聲,“抽得好。”

“信輝哥,得長紅!”

“哈哈哈哈哈.....沈昭月,我真的服了你, 怎麽那麽慫?”

昭月冷着眼剜靳朝宗,深覺他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他要是隔三差五被叫進冰窟一般的辦公室訓話,指不定比她還慫。

.....

陳孝賢來的時候,昭月正應主持人的要求教靳朝宗打太極拳。正常的社交距離,偶有碰觸,在旁人看來什麽事兒都沒有。陳孝賢的目光卻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那晚的記憶到今天仍然沒有減退半分,陷入昏迷前他曾被靳朝宗三個字剜心。即便後來知道是誤會,他也很難再對這個人生出好感。

而且靳朝宗對糖豆安的什麽心他一清二楚。

但他要拿什麽跟他争?他和糖豆的牽絆從十七年前就開始了。

“陳先生,久仰大名。”  陳孝賢還沒來得及收斂情緒,明空臺副臺長李平湖親自過來了。“我是明空臺副臺長李平湖,臺長外出了,不然也過來了。”

陳家這樣的家族,擱那個圈子裏都是財神爺一般的存在。生意能不能成另說,從長遠看,混個眼熟約等于多個機會。因而陳孝賢到哪兒,無論是商圈大佬還是狗仔隊,都是客客氣氣的,能結善緣絕不搞事兒。

電視臺攝影棚不是能夠随意進出的地方,陳孝賢想給昭月驚喜,必定得借助旁人的力量。肖榆聯系到了明空臺的招商主任,順利入場,倒是沒想到副臺長親自來了。

陳孝賢朝他伸出手,笑容親和,“臺長客氣了。”

“李臺長,我是陳生的特助肖榆。”

“肖先生,你好,去會議室聊好嗎?我準備了些茶點。”

肖榆用膝蓋想都知道陳孝賢不會離開,故而對李平湖說,“這一塊一直都是我跟開的,我跟您去會議室聊聊。”

“陳生留在這裏等朋友。您看行嗎?”

經肖榆這麽一說,李臺長立馬悟了,連忙道,“行行行,怎麽不行呢?”

話畢,招了個小負責人過來叮囑了幾句,周到又細致。

他們走後,負責人客氣有禮地對陳孝賢說,“陳先生,我就在那邊,你有什麽需要盡管給我說。”

陳孝賢輕輕颔首,“謝謝。”

負責人給陳孝賢找了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坐下,随即離開。

陳孝賢看着臺上的人兒,目光柔和,身心皆安穩。沒坐多久,昭月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過來。不想撞擊了一抹溫柔中,心跳忽然加劇,激烈時,甚至漏了一拍。

怔了怔,笑顏破出。

陳孝賢也在笑,并且以唇語道,“不着急,我等你。” 也不管她能不能看明白。

靳朝宗察覺到昭月的異樣,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張谪仙般的冷清俊顏映入眼簾,眸色不由得暗了幾分。不得不說,陳孝賢生得是極好的,放在娛樂圈也是top級別的存在。只是.....

停了幾秒,靳朝宗的目光重回昭月身上。

昭月,你喜歡他嗎?

---

大半個小時後,錄制結束。

昭月挨個和同仁道別,最後停在了導演面前,笑意盈盈模樣,

“胡導,今天很開心,下次有機會再來玩。”

胡導睨着她:“我聽進去了,你可別哄我。”

昭月一臉無辜,“我不是那種人,講武德的了解一下。”

胡導樂了,“盡瞎貧。随時來,我歡迎。”

昭月笑着,“好勒,那我先走了,有朋友在等。”

胡導一聽這話,不由回過頭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陳孝賢,“去吧。”

男人已經坐在那裏快一個鐘頭了,期間他幾次不經意掃到他,背脊永遠挺得筆直,想壓着尺繪出的一條直線。這等克制力,就算他不是陳家的子孫,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嗯,拜拜。”

昭月飛快跑到舞臺一側,沿着層層階梯而下。

很快,停在了陳孝賢面前,巨高臨下的睨着他,“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了不準跟嗎?”

陳孝賢笑答,“這回豆總您可冤枉小的了,我是來談合作的,看你只是順道。”

“順道” 兩個字把昭月給激笑了,

“最好是這樣。等我抓到你的馬腳,我一定嘲笑你,超級大聲。”

“那我們就...走着看?”

“嗯。”

鬧了一會兒,昭月想起正事兒,“去哪兒吃飯,我好餓,中午就随便吃了一口。”

陳孝賢站起身,一派風雅,“就知道你,我已經定好了位置。”

“f.free,你的最愛。” 事兒幹得是極好的,但他的樣子太欠揍也是真的。

頓時生出了小脾氣,跟他拗着幹,“f.free有什麽好吃的?我現在愛吃麻辣海鮮鍋了,今晚就要吃。”

可落在陳孝賢眼中,全都衍化成可愛,不斷地拓寬他的縱容。底線在哪裏,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在意。只要糖豆在身邊就好。

“那就吃麻辣海鮮鍋。”

“去哪兒吃?”

“不是說了f.free? ”

“......” 昭月覺得跟這人溝通實在太費力,“f. free沒有海鮮鍋。”

這點昭月很肯定,f.free做為她最愛的餐廳,菜單上的每一道菜她都試過。可陳孝賢這狗東西仍堅持,“我說有就有。”

“沒有。”

“有。”

幼稚的吵嚷了一路,陳孝賢把人塞進了車裏,親手給她綁好了安全帶。

距離很近,清冷的氣息不斷的刺激着昭月的嗅覺,心跳開始躁動。壓了壓,狀若無事發問,“......小哥哥,我看着像沒有手的人?”

小哥哥?

陳孝賢的心弦跳動,催出了一縷笑,于俊顏上漸漸暈開,“你都知道喊小哥哥了,小哥哥照顧漂亮妹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一本正經,詢問的口氣。

可落到昭月的耳朵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人.絕壁在耍流.氓,可惜她沒有證據。

....

昭月對陳孝賢所有的怨念在步入明亮卻空無一人的f.free時全部凝固了,她隐約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沒人?平時生意超級好的。一位難求,特別是靠窗的位置。”

消費是高,但這并不妨礙城中富豪名流喜歡它。這裏除了有媲美米其林的美食,還能夠欣賞到360度的鷺城夜景。

這回,陳孝賢倒是坦誠,“因為我包場了。”

“.......”

陳孝賢又道,“确切的說,我包下了一周。生日過了,是聖誕節,聖誕節過了是新年。再難,我都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他說這些話時,聲音平穩含笑,卻似悲傷一圈圈的纏上昭月的心,說不出的難受。腦子一熱,伸手摟住了他的胳膊,親昵笑道,

“那謝謝哥哥了。既然都包下了,我們就開開心心的吃頓大餐!!我要麻辣海鮮火鍋!”

“好。”

“還要加很多很多冰的鮮榨橙汁,芒果汁也可以。”

“好。”

偌大一個餐廳,想整出鍋麻辣海鮮鍋真的不是什麽難事。味兒雖沒巴蜀那些道地,但昭月不在意。她其實也沒那麽想吃海鮮鍋,只是惡趣味突然上身想和他拗着幹。

她吃得很開心,陳孝賢似被感染,吃的量也比平時多了許多。

差不多時,陳孝賢忽然一本正經對昭月說,“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昭月的星眸一秒被詫異占據,道,“你還會變魔術?變什麽?鴿子還是大鑽石。”

“.....” 豆,你就不能給點兒常規的反應,哪怕一次? “不是,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昭月沒再多問,只是道,“那我要閉上眼睛嗎?”

陳孝賢睨着她,“随你。”

昭月:“那我還是閉着吧,萬一你變的時候露了馬腳,我怕你面子挂不住。”

陳孝賢氣極反笑,“我在你眼裏就那麽的不靠譜?”

“那可不?” 昭月幾乎是脫口而出,後面看到某人的少爺脾氣似乎又要冒出來,連忙改口,“也有可能是我少見多怪。”

“......”

“要不要看?”

“當然要!”

“不準閉眼。”

“.....哥哥,你真的是很記仇!”

陳孝賢望着從未自他心上出走的女孩兒,咧嘴笑,真正明朗絢爛,同昭月曾經悄悄臨摹過的一般,“現在才知道?晚...了。”

昭月跟着笑了起來。

晚了嗎?可能是吧。但那不重要,真的不重要。當過去和現在無縫黏合,她捕捉到了許多過去忽略了的光點,一點一點彙成了他的珍視。認真說起來,她從未求而不得。她的小哥哥,溫柔就那麽多,一點不剩的全給了她。

都這樣,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而且她相信,他會越來越好的,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最後,陳孝賢還真變出了一支玫瑰,稀罕品種。手勢娴熟,帥得一塌糊塗。

“給你。”  昭月還沒消化完驚喜,陳孝賢已經把花遞到了她的面前,眉眼間隐約氤氲着幾分得意。

昭月醒了神,伸手接過,“謝謝。”

“生日禮物。”

“嗯,我很喜歡。”

“.....這就喜歡了?那其他的禮物要不要了?”

“當然要,誰會嫌禮物多?”

晚餐後,陳孝賢帶着昭月去了聆風灣頂樓的套房。

【明月昭昭】終于迎來了它的主人。昭月看到後,一陣無語。直到陳孝賢問她,“怎麽了?不喜歡嗎?”

昭月睨着他,又開始訓人了,“堆那麽多做什麽?我是八爪魚還是四腳怪?浪費錢。”

陳孝賢有些懵,“別人家太.....”  太都是這樣的。

後一個太字即将出口,陳孝賢忽然清醒,慌忙掐斷了接下來的話。

昭月狐疑,目光從滿室華麗挪開,睇着他問,:“別人家太什麽?”

“沒什麽。”  這一瞬,陳孝賢覺得自己就像個戀.妹的變态。當這個念頭冒出時,腦海中蹦出一個小人,義正言辭地駁斥了他的這種想法。

“顧初寒才是昭月的哥哥,你不是。就算從小一起長大,都不是。”

“只要她願意,她就能成為陳太太。”

昭月不知道陳孝賢在想什麽,但她從小就有感知他情緒的本事兒。這次也一樣,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一時激昂,一時又陷入低落。

......

想什麽呢,這人?

沒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很用了幾分力。陳孝賢緩過神,“抱歉。這些不喜歡沒關系,我有更好的。”

“....?”

“這個你肯定喜歡。”

說着,引着她來到主卧。

主牆壁有一片瓷磚是活動的,打開後,發現牆裏竟然藏了一個容量驚人的“多寶盒”。

全小葉紫檀,每一個隔層都是珠光寶氣。啓動後,會像摩天輪一般緩緩轉動、各種組合。這架勢,饒是昭月萬千嬌寵長大都是沒有見過的。主要是,誰會費這功夫?花哨有餘,用處卻不多。

“喜歡嗎?” 陳孝賢将昭月的表情收入眼底,素來冷清的眉眼染了笑。

昭月朝他翹起了大拇指,“喜歡,為小哥哥點贊!!”

“都是給我的?”

“嗯。”

“你這樣讓我想到一句話。”

“什麽話。”

“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簡言之,就是金屋藏嬌。”

《漢武故事》陳孝賢是讀過的,心裏忽然一咯噔,以為她發現了什麽,細想又覺得不可能,他甚至還來不及表露什麽。她現在的狀态,也沒有顯露出一絲陷入愛河的痕跡。

稍稍安心,可同一瞬,莫名的失落擊中了他。

理智尚未回籠,有些話已經脫口而出,“那你願意住進金屋嗎?”

昭月幾乎沒想,“金屋哪裏藏得住嬌。”

“那什麽才能藏住?”

昭月擡起指尖,指向他的心髒處,“心才可以。”

**

當天夜裏,昭月po了段“瘋狂多寶盒”的短視頻到wb, 并且配文,

@沈昭月:“這麽壕氣的小哥哥,請給我再來一沓。”

沒明說小哥哥是誰,但廣大網友跟着吃了一路瓜,能不知道?

嗅到糖的味道,蜂擁而至。

【我什麽都沒看見,除了錢在燒三個字。】

【哈哈哈哈哈,論哄豆,我只服陳孝賢先生。】

【還在送房送車送支票的霸道總裁看過來,抄作業了。】

【尼瑪,還有鑽石皇冠。陳生這次把豆當公主在寵。】

【我就問,誰不想要。誰,站出來。】

【哈哈哈哈哈,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想要。】

【啊,終于刀完了嗎?嗚嗚嗚嗚,心都快給你刀碎了,豆。】

【這回,該可以安心躺坑底吧?】

【怕個毛線球,我先躺為敬。】

鬧得沸沸揚揚時,明培蔚忽然亂入,被廣大網友撈起。于數萬評論中跑出,高挂熱評第二。

“豆總,把那顆夜明珠借我玩玩呗?”

昭月看到時,已經臨近轉鐘。

她“絕情” 回道,睡覺吧,夢裏什麽都有。

這話成功挑起了明培蔚的勝負心,冒着被殺的危險半夜按響了陳孝賢的門鈴。持續了整整五分鐘,陳孝賢才給他開門。這晚,約莫是心情好,竟然主動放人進來了。

這麽讨喜,如果擱平時,明培蔚肯定會贊美幾句。但此刻,他被“嫉妒心”沖昏了頭腦,一心想和沈昭月決一高下。一進門就開始嚷嚷:“你知道你家豆總幹了什麽事兒嗎?”

陳孝賢慢步往卧室裏走,聽到這話,薄唇微微翹起,“知道,她讓你睡覺嘛,方便做夢。”

這貨....

明培蔚被這話給氣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消化完了,直接開噴,“陳孝賢,你特麽的......”

太過憤怒,卡殼了。半天,才憋出了重色輕友四個字。

陳孝賢回說,“那不是很正常?食色性也,人的本性。”

“......你這話是拐着彎說老子醜?”

“那也不是,就是比我們豆差點兒。”

明培蔚覺得自己快心梗了,可這就,陳孝賢也沒停。

反手又是一刀,“就說朋友,她也先于你。”

言下之意,她是白月光也是紅玫瑰。你明培蔚拿什麽跟她争?

明培蔚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任憑悲傷逆流成河。

--

同陳孝賢冰釋前嫌後,昭月記起了她托哥哥處理的日記本。想要回,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一時要扔,一時又要回來,顯得她這人幼稚得很。

周末,顧初寒回家。昭月端着盤果盤在他的門外晃了十來分鐘,也沒能鼓足勇氣敲門。又幾分鐘,被從外面回來的顧明綽撞見了,眉眼頓時染了笑,

“晃什麽呢,閨女?”

“.......” 昭月小臉驀地一熱,望向沿着樓梯上來的帥爸爸,有些心虛地道,“沒幹什麽呢。”

說話間,顧明綽幾個闊步上來了。

他瞥了眼果盤裏的生果,帶着水,顯得嬌豔欲滴,

“給豆娃送水果?吵架了?”

昭月:“沒有。”

越說氣越弱,忽然伸手,把果盤塞給了爸爸,

“您和媽媽吃,我回房間了。”

話畢,闊步朝着走廊的盡頭而去。

顧明綽垂眼笑了笑,而後一聲吼,“豆娃,開門,糖豆有事兒找。”

“爸爸.....” 昭月猛地轉過身,下意識否認,“我沒想找他,您別亂說。”

正說着,顧初寒開了門。

顧明綽又适時的補了一句,“還給你洗了水果。不過這會兒歸爸爸了。”

“崽們,晚安。”

說完,端着果盤進了卧房。

只留下兄妹兩個大眼對大眼。

“那個......” 昭月試着開口,結果什麽都來不及說,顧初寒一句,“進來,搬着你那個爛箱子滾蛋。”

爛箱子,昭月被這話燒着了,目光灼灼,“才不是爛箱子,那是我的寶貝疙瘩。”

顧初寒嫌棄的睨了妹妹一眼,轉身回房,一句話都懶得多說的模樣。

昭月看他這般,氣得只想原地劈叉。她跟了上去,不依不撓的嚷着,

“我說你怎麽回事兒啊?我那箱子是高定的包裝盒,怎麽破了?裏面的本就更珍貴了,外婆專門給我定制的。”

“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不清不楚的話,我就賴你房間不走了,吵也能吵死你。”

“呵.....”

是真的吵,但是能怎麽辦呢?

顧初寒無奈皺眉,擡起指尖指了指書櫃旁的小矮幾,“拿了趕緊走。”

看到自己的箱子,昭月的火氣瞬間散了大半。幾個闊步過去,俯身把箱子攏入懷中。之後,笑眯眯的對顧初寒說,“謝謝哥哥沒有把寶子們扔掉。”

“呵.....” 這回換顧初寒冷笑了,“扔掉?扔掉了你怕是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說到底,是他心軟。

這些日記雖說同陳孝賢有關,但也是昭月的過去。幸福也好,委屈也罷,都是她珍視的他陪着經歷過的。幾次搬到碎紙機前想一張張碎掉,最後還是.....

想到這些,顧初寒只想靜靜,

“沒出息,出去。”

“今晚都不想再看到你。”

被罵了,昭月也不生氣,抱着箱子湊到哥哥面前,一開口,壕氣沖天, “哥哥,你別生氣了,我明天就去給你們學校捐兩棟教學樓。”

“....” 緩了緩,顧初寒,“這會兒不摳門了?”

昭月聞言咧嘴,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摳呀。”

“.....?”

“我又不是拿自己的錢捐,犯不着心疼。”

“豆娃你還想要什麽,跟我說,我全部買給你。”

“陳孝賢這狗東西狗了那麽久,不能打他,我就刷爆他的銀.行卡。”

聽到這話,連顧初寒這個不喜陳孝賢的人都不得不說一句,

難啊,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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