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三十七章

當納西莎站在摩金夫人長袍店的展示廳裏,看着德拉科穿着霍格沃茲校袍的時候,這位母親看起來有些熱淚盈眶。

預訂的袍子邊沿有點過長,需要提起來。

德拉科從鏡子裏看他媽媽的反應,她正站在他身後,德拉科突然希望媽媽待在家裏。高爾的爸爸自告奮勇地願意帶着男孩們去買開學用品,但是納西莎堅持親自陪伴德拉科。畢竟,這是德拉科開始在霍格沃茲就讀一年級之前,兩人最後一次見到彼此。

對于去對角巷這樣的地方,納西莎·馬爾福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同伴。高爾的爸爸就像童話裏的食人魔鬼,但是當情況需要的時候,他可一點不笨。譬如他會把“爆炸螞蟻”扔到麻瓜腳上,麻瓜則是一群必然只會對所有東西目瞪口呆的人。

另一方面,納西莎則擔心陽光太強、麻瓜太多、人群太擠,還有碰到那些她不想碰到的人,譬如上周日下午茶時的某某夫人,諸如此類的事情。

但她仍然要陪伴自己的兒子,所以她憐愛地笑着看他,撚起他袍子的黑布料上一根松掉的線頭。

她用一種銳利的評價掩蓋自己的多愁善感:“在同樣的年紀,你還沒有你爸爸那時高,但我想你有足夠的時間達到标準。”

德拉科也真誠希望如此,這樣就不會比高爾矮兩個頭,就能和潘西·帕金森一樣高了。在馬爾福的血統中,個矮已經被摒棄已久。

還有咯咯傻笑也是。

“清單上還剩下什麽?”他母親問。

德拉科記起來清單就藏在他褲子後面的口袋,他取出清單打開,母親和兒子研究了下最後兩樣東西。

“我還沒有買貓頭鷹和魔杖。”德拉科說。

納西莎點頭:“你的貓頭鷹已經準備好了,你父親親自挑選的。他的名字叫皮特羅,是只很好的貓頭鷹。”

這鳥當然會很好,盧修斯不知道什麽叫“次等”。德拉科知道自己不被允許挑選貓頭鷹,心頭微小的火苗被撲滅了。他甚至打算為可能弄到一只貓而小小高興了下,但現在結果顯而易見了。他會要求一種和父母安全穩當的通信手段,而一只學校貓頭鷹不能提供。

那就只剩下一件事可做,德拉科換下他的校袍,納西莎則給摩金夫人付錢,接着他們提着購物袋過了馬路,直接往奧利凡德魔杖店去,在那裏他母親直接停在了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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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清風和步行,讓納西莎完美的發髻露出幾縷金發來,她将這些松掉的發絲攏在耳後。他母親可能是德拉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巫。不是那種充滿生氣的豔麗,就像布雷斯·紮比尼的母親,而是一種讓你只能退開一步去欣賞的美麗。她的五官分開來幾乎平凡無奇,可是合在一起,就好像有得天獨厚的完美。

“德拉科,過來。”

他照做了,她平順着德拉科已經很光滑的發絲,過分體貼地整了整德拉科已經熨燙得很平整的衣領,這提醒德拉科她的舉動并沒有蘊含母愛。

每一樣東西,從下樓時餐點的準備到沐浴時床頭擺放的睡衣,都是莊園的仆人們做的。

“母親……”他有些抱怨,納西莎正用她修長、芳香的手指摸他的臉頰。

謝天謝地高爾家還都在麗痕書店,高爾的爸爸不會從格雷格那裏知道。他的臉還帶着點嬰兒肥,德拉科不喜歡這樣。

“魔杖意味着很多事,”納西莎有點屏息地解釋:“德拉科,魔杖意味着你長大了。你天生就是巫師和一個馬爾福,那你要自己掙得這些稱號。你父親和我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毫無疑問,你讓我們感到驕傲。”

“只要我最終進入斯萊特林學院。”他強調,如果他父親每次在提起分院時給他一個金加隆,那馬爾福的財産已經翻倍了。

她挑了挑眉:“親愛的,斯萊特林并不是結局,而是生來就是。”

她的語氣并不容易接受質疑,所以他只是簡單地說:“是的,母親。”

“現在,在我們買完你的魔杖之後,你要做什麽?我們還有一小時的閑暇。”

德拉科的心情一下子活躍起來,正巧他注意到自己的媽媽看上去有點難過:“真的?我們什麽都能做?”

她微笑:“什麽都能。”

“冰淇淋也行?”他知道她不喜歡弗洛林冷飲店的擁擠,那裏滿是孩子和家長。

“是的,”納西莎摸着兒子的臉頰同意:“我們去買點冰淇淋吧。”

在人醒過來最初的一段時間裏,他們有時候會忘記自己在哪裏,忘記發生了什麽,直到清醒過來。

德拉科經歷了一種“虛無”的感覺,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既暖和又舒服,而這些就是他在這個特殊時刻最在乎的東西。

接着,他想起來了。

這不是悲痛,悲痛比他此刻感受到的內疚會更好。內疚很滑稽,而悲痛很無聊,但內疚是一種真實的持續的力量。德拉科緊緊閉上眼睛,感覺到現實的無限巨大、無形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他想把床單拉起罩住自己的頭,就這麽躺在床上直到噩夢自行消散。

他想相信他長大還需要好幾年,而那些他現在所面對的問題會等到他該死的準備好面對它們。德拉科嘆氣,他不能逃避現實,不能逃避這兩星期來發生的以下事情:

他被威脅接受魔法部安排的一項危險任務。

他的母親被謀殺。

一個他知道卻沒見過面的奧羅表姐失蹤了,就在和他見面後不足兩天。

食死徒顯然是因為他的緣故做下這件事,最後,但并非不重要的,他和赫敏·格蘭傑結婚了。

馬庫斯·弗林特,前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長每次在比賽處于絕對劣勢的時候,一直說德拉科更好、更強、精神更集中了。

現在這沒什麽不同。

他最終起身,因為自己的頭部昏沉而做了個苦相,但是他的神智很清晰,頭痛則可以在去了醫務室後解決。往前走很重要,如果他停下來去想象自己母親臨終時的情景,他會……他就會……

德拉科咽下喉頭的幹澀。不,他不會去想的,他不能。解開謎團會非常危險,他感覺疲憊不堪,肩膀也很疼痛,這意味着他壓着肩膀睡了太久。

梅林,他感覺就像個老人期待一個悠長、放松的假期,而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攪他、瞄準他、讓他的肩膀脫臼、讓他陷入愛河或是謀殺他的家人。

他現在僅存的基本就是盧修斯和托利,他們忠誠的僅剩的家養小精靈。

諷刺的是他的父親可能待在整個巫師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同時,托利有能夠保護自身的魔法,而且伏地魔的任何一個手下都不會相信德拉科對一個老精靈的感情。

剩下的是格蘭傑,她現在也是家人,不是嗎?

邪惡力量已經知道了她們,德拉科很确定。他要和波特就此事談一談,毫無疑問那個連把梳子都沒有的男孩已經知道了納西莎的死訊。

畢竟,斯內普提到死訊被刊登在了報紙上,肯定已經四下皆知。德拉科知道哈利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這真的會讓人感覺好受點。但找個借口揍波特的臉會讓他感覺更好,但德拉科知道他從哈利那裏得到的反應只會是同情。

而同情,卻是他不能承受的。

德拉科察覺自己的逃避心理已經所剩無幾,不會再讓他孤立于世界,自我同情是他從來不願意沉湎的東西,即使他覺得那十分誘人。

該死,他要赫敏。該死的她在哪裏?為什麽她不陪着他?這不是她的義務嗎?對那些自己在乎的人,赫敏這樣的女孩子不是應該照顧他,寵愛他,或者用什麽柔軟蓬松的東西去除他的痛苦嗎?

但他一有這個想法,就得到了答案。如果他們不是在霍格沃茲,他可以自由地帶她上床,躺上一星期,作為生活添諸在自己生命中麻煩的贖罪。她可以陪着他,可以看着他醒過來。她可以碰觸他、親吻他、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可以看到她清澈棕色的眼眸裏感同身受的痛苦,因為他非常确信地知道他不能忍受看到同樣的痛苦出現在自己眼睛裏。

德拉科因此避開了桌子上的小鏡子,這是他學校生活最後的正式的一天,而且當他穿上校褲時,他對皺巴巴的褲子只感到惱火。

接着他系上領帶,他仍然沒有感覺到他以為自己應該感覺到的辛酸。他決定,自己此刻能付出的只有激情。

他在昨晚離開斯內普辦公室時做了個決定。

這不是個困難的抉擇,卻是個困難的任務。德拉科對魔法部的所謂公正并不具備信心,他要的是真正的公正,他不要那種官僚主義和威森加摩的衡量标準。

他要報複,這是唯一他能想到的,這是他為自己母親做的最後一件事。

天,這會很艱難。除了笑話一樣的決鬥俱樂部,他沒有受過任何戰鬥訓練。他擁有頭腦、條件反射、關于非主流咒語的淵博知識以及巫術。他還是個馬爾福,無疑擁有做壞事的自然天賦,那這些夠嗎?

沒關系,他可以找到殺他母親的兇手,他會親自調查,即使要花費數年。

他們敢動他的母親,他感到一種新的痛苦,懷疑混合着憤怒。監禁是一回事,暗殺是另一回事。

這是他父親的錯,這可悲的混蛋不能阻止妻子離開他,而她這麽做了之後,他又不能提供任何保護。

這也是他自己的錯,在她離開莊園後他沒費事去看她。當她抛棄了自己之後,他過于陷入受傷的感覺。這些想法并不适用于馬爾福家族,而她根子是個布萊克。血的報複在所難免,對于那個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女人,他虧欠太多。

他的父親殺人,他的母親就站在自己丈夫身邊,只是接受,如果不是一直理解和贊成的話。是的,納西莎不會責怪兒子為她報仇。

“母親,不管你在哪裏,我希望比起和我們在一起,你會更加快樂一點。”

德拉科一點都不擔心神靈會因為他臨時湊合的祈禱,而對亵渎神靈的他皺眉。

老天的幽默感太差了,畢竟,他給了德拉科一個赫敏·格蘭傑。

“那麽,”赫敏問:“你們想說什麽嗎?”

早餐之後,赫敏、哈利和羅恩坐在冷清的霍格沃茲圖書館她最喜歡的角落裏。赫敏感覺這是霍格沃茲內告知他們消息的最安全的場所,她知道沒有人會在暑假到來前的最後一天來看他們。

外面陽光晴好,是個說壞消息的好日子,她想金妮仍然在大禮堂掃光她的早餐,對此一無所知,赫敏想這樣就最好了。

她可以先告訴男孩子們,因為他們毫無疑問更難接受。

哈利還在古怪地盯着她,雖然他先前大張着的嘴已經閉上了,羅恩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樣子。他走開、回來,在桌子前面踱步,雙手插在腰間,神情帶着極度的情緒化盯着地面。

“我還在暈暈乎乎地試圖理解你說的那部分,你在畢業晚會上和他半路溜走,然後你又甩出一個事實你們倆結婚了。”哈利被難倒了。

赫敏注意到他慢慢地摘下眼鏡,把它們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他只有在極度困擾或者頭疼得不行時,才經常這麽做,他臉上的表情意味着現在兩種情況皆備。

“那你現在腦子可以理解了?”赫敏插嘴,她情不自禁地感覺自己是在告訴父母自己溜出屋子和他們不認可的男孩約會。

如果他們能直接跳過“哦,我的天,你怎麽可以?那可是馬爾福!”這個階段就太棒了。

“我不敢相信你保守了兩個禮拜的秘密。”哈利聽上去被折服了。

“我也不敢相信。”她承認。

羅恩的反應,或者說缺乏反應,則開始真心擔心她。

“我擅長對你們兩個保守秘密。”她這話是對着羅恩說的。

“這種情況下還是無知比較好。”羅恩最後嘟囔,至少他停止走來走去,拉過一張椅子跌坐下去。

哈利拿手指敲着桌子:“你告訴金妮了沒有?”

“不,還沒有。”

“別告訴她,”羅恩補充:“她會死的。”

哈利哼了聲:“她不會的,她會比我們接受得快。我應該告訴你我們先前懷疑你在和一個斯萊特林約會,但我們以為是紮比尼。”他告訴赫敏。

赫敏的眉毛挑起消失在劉海裏:“布雷斯?到底是什麽讓你們以為是布雷斯?”

哈利的回答好像不可置信:“這就是為什麽我們沒有猜到那個人是馬爾福!因為你喜歡紮比尼,反感馬爾福。”

“我從沒有反感他,哈利。”

“是的,你三年級給他的一巴掌糊弄了我們。”哈利咕哝。

“情況不一樣了。”

“多不一樣?我恨不得每個禮拜親手扇馬爾福一個巴掌。”

赫敏無視了這句話,她轉向羅恩:“韋斯萊,說點什麽。”

羅恩滿足了她:“你瘋了嗎?”他的聲音高了個八度:“我們在談的就是這個德拉科·馬爾福,他就是個人渣!”

赫敏嘆氣,果然如她所料:“那我當做你不認可了對嗎?”

“不,該死的我當然不同意!”他咆哮:“你忘了他父親想殺掉我們嗎?”

“小聲點!”哈利噓他。

“德拉科不是他的父親!我希望你們能停止對此喋喋不休!”

“哦,已經叫他德拉科了?”

“好吧,他們結婚了。”哈利覺得自己需要指出事實,接着他希望自己沒這麽幹。

羅恩站起來:“我覺得我要生病了……”

赫敏怒視他:“你去哪兒?看在老天的份上,能不能坐下?我還有事要告訴你!”有那麽一刻,看上去羅恩就要離開,但接着他坐下來,抱着臂盯着她。

“為什麽是他?”哈利問。

她要告訴他們為什麽,但停住了。她已經和羅恩有過太多争執,她知道什麽時候羅恩不接受邏輯。

“你們兩個真的覺得自己有心情去聽取答案?我來此不是來接受羞辱,我來此是因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你一直擁有我們的幫助,”哈利越發平靜地保證:“你要說什麽!聽起來,我不認為這和馬爾福的受傷有關系。”

她臉紅了:“不,當然不是。”

“你遇到危險了?”哈利的綠眼睛是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好像要鑽穿她的頭顱。突然他好像注意到自己不尋常的凝視的力度,突然中斷了連接。赫敏知道當哈利特別好奇的時候,他的大腦封閉術能力有時會突然爆發。

那麽她現在有危險嗎?

“是的。”她低聲道。

羅恩已經大力點頭,他又站了起來:“該死的,哈利!我們要和他談一談,對不對?該死的西莫斯和迪恩已經走了。我們還有誰可以做後援?我們可以去找海格!你讓馬爾福在外面和我們見面,還有……”

哈利聽夠了,他猛地拉住羅恩坐下:“羅恩,你讓我頭疼了。坐下來,閉嘴。”

赫敏厭惡地看了眼羅恩:“讓我猜猜。如果對方是布雷斯,你們就不會那麽介意?對不對?”

“紮比尼不一樣,”哈利插嘴:“他和他們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就是那種不朽的學院敵對思想!”

羅恩發出壓抑的吼聲來傳達自己的憤怒:“哦!哦,有一對謀殺犯父母可不關學院……敵……敵……”他說不來那個字眼。

“是敵對,”赫敏冷冰冰地接口:“韋斯萊,要不要我拼給你聽?”

羅恩臉紅了:“會拼字不會掩蓋你和惡棍的崽子上床的事情,是不是?”他尖聲大叫。

“你不必對我大聲,我可以清楚聽見你的話。”赫敏猛然插嘴。

“他顯然對你不好,看看你!”羅恩朝她伸手:“你是血肉之軀,可是你這幾天幾乎不吃東西,從上周開始你對我們說的話不超過三個單詞!”

赫敏沉下臉,她可以看見羅恩有多受傷,她也知道為什麽,但他們都足夠成熟到去處理了,該死的。

“別告訴我‘泥巴種’已經變成了他對你讓人惡心的小愛稱?”羅恩嘲笑道。

“羅恩,你現在過分了。”哈利開始說話。

“供你參考,他今年沒有這麽叫過我!”

羅恩轉了轉眼珠:“梅林,給那個男人一個獎章吧!”

赫敏甩了甩手:“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知道哈利受到了打擊,但是你!你只要抓到一個借口就發火。這就是為什麽金妮說她喜歡西莫斯,而西莫斯在格蘭芬多。”

“這不一樣,你自己知道!我們都知道金妮喜歡哈利,但哈利想顯得無私,不想讓她遇到危險,這比你和馬爾福搞在一起高尚多了,還是在這種……這種不确定的時期!”

“哦,看在老天的份上……”哈利對自己的隐私被說出來很尴尬。

赫敏朝他搖了搖頭:“幹得好,羅恩。我希望某個在霍格莫德的人沒有聽到你說的話!”

“那你想讓我們怎麽樣?”羅恩和赫敏對吼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一觸即發:“我們以為你和冷冰冰的紮比尼牽手,已經夠糟的了!我的意思是,那樣還有幾分道理。你可以和他讨論‘霍格沃茲,一段校史’直到你面紅耳赤!可是這個人!我們現在談的是馬爾福!赫敏,他的父親是殺人犯!”

“別朝我吼,羅納德!”

哈利急忙朝他們噓聲,他可以聽見接近的腳步聲,猜到是平斯夫人想看看這大叫是怎麽回事。他還注意到赫敏快要哭了。

“羅恩,冷靜點!”

羅恩轉頭面對哈利:“不,我不會冷靜,還有你,哈利,坐在那裏接受這個事實就是在發神經病。告訴她放聰明點!”

哈利也站了起來:“你能不能別像個嫉妒的飯桶,然後聽聽她要告訴我們什麽!”

“我不敢相信我聽到這些話……”羅恩躲開哈利,好像哈利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們倆都瘋了!我最好的朋友和馬爾福上床!媽媽要是發現的話,一定會瘋的。你和哈利做朋友,和魔法部長的兒子做朋友,是多麽便利啊。這就是你的目的,對不對?當然是這樣!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在利用你……”

赫敏的表情讓羅恩停了下來,她的視線越過羅恩的肩膀,看上去傷心欲絕。

她的臉上淚水滾落,羅恩知道他因為赫敏的哭泣而抱歉,但事情已經不能挽回。

“韋斯萊,”德拉科好像把所有的溫暖都用十二月的冷風凍了起來:“如果你不停止這種侮辱,那你就得知道我會盡全力把你揍成一攤肉醬。”

羅恩轉過身,他看上去一時無語,站在德拉科面前讓他找不到話題。但接着,一道冷光閃過他的眼底。

“馬爾福,我不會對你母親的去世深表同情,因為我不會為此感到遺憾。”

哈利罵了句髒話,赫敏屏住了呼吸。

德拉科笑了。

“謝謝。”他說完,一拳揮在羅恩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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