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往事迷茫似南柯
——徐崖刻:你的微笑落進水裏,它跟着夢破碎了
“花花~”
“放開。”
徐崖刻不但沒放開,反而在他頸窩蹭個不聽,不停地喚他名字。
“花花花花~”
“……”
花殇心很累,本來就不愛說話,只想一走了之,雖然也知道逃避不了,但就是不想面對,便推了推他,結果就被徐崖刻一把拉住親了個響的。
“吧唧~”
“……”
“花花我最喜歡你了,別生氣了好嗎?”
花殇乍聽了當然不會不高興,但一轉念又想,你一邊說這種話一邊脫我衣服,根本感覺不到誠意啊,于是不耐煩地推了他一下,“癢……”
被徐崖刻反應極快地抓住手腕,在手腕內側舔吻了一下,發出淫靡的水聲,被吓到了的花殇臉騰地紅了,不争氣地動了情。
徐崖刻一路向上吻去,刻意避開了肩上的傷,最後一吻落在唇上,撬開他緊咬的貝齒,勾出他的舌頭與他交吻,挑動着雙方的欲火,花殇警惕的身子放松了下來,被他吻得幾乎要窒息。
這一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結束,花殇睜開霧氣朦胧的雙眸跟他對望,彼此的眼裏缱绻萬千。
徐崖刻突然柔聲問道:“你說要離開我,是吓我的對嗎?”
花殇沒有回答,只移開了視線,徐崖刻低頭在他眉心輕輕一吻,“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寧可被你捅一刀都不想聽。如果你真要離開,就先殺了我吧。”
花殇看着他,嗯了一聲。
徐崖刻突然很慌,這聲嗯是什麽意思?
花殇輕聲道:“我知道,你也不要總用自殺威脅我。”
徐崖刻想起他當時的反應,就是心裏怨恨也沒忍心對自己動手,至多是轉身離開。想來還是因為不舍得,這麽一想心裏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低頭又在他額頭吻了吻。
花殇無聲地閉目摟住他的脖頸,千言萬語都說不清。
只當是世事無常,人生如夢了。
把家國禮義抛在腦後,與他耳鬓厮磨,糾纏到底。
屋外沈繁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回避,覺得還是等他們有心情了再來吧,“這還是大白天呢,真是……”
任誰都能看出來花殇情緒不高,只是再次妥協了。武力上輸了,情感上也輸了,一直堅持的原則也支離破碎。
夏天雨水多,到了日暮窗外又開始下雨,稀稀疏疏的,花殇心情更憂傷,腦海裏馬上湧上來些傷春感時的詩句,像什麽“見說新愁,如今也到鷗邊,無心再續笙歌夢。”,“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之類的。
然後心裏更加惆悵,加上自己又是個亡國君主,更是心有戚戚,便取了筆打算也寫兩行詩抒發一下抑郁的心情,徐崖刻就又來找他了。
“花花,你為什麽不吃晚飯?”
花殇沒理他,安安靜靜地繼續寫字,徐崖刻一看,這不會是打算學後主走詩人路線了吧?又一想估計花花也是抱着那種“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了吧”的心态了,趕緊把他拽了起來,“別寫了,寫這個做什麽?吃飯!”
花殇眼睛還盯着自己寫的詩,淡淡道:“你怎麽知道我以後不會名留青史?”
……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臉打的。徐崖刻無語凝噎,只好讓着他,“好好好,你吃了飯再寫,你寫多少我買多少。”
花殇搖頭嘆氣,“沒心情。”
“……”
花殇再次提筆,徐崖刻很慌,生怕他又學他爹,熬幹心血寫個天書什麽的,便不講理地又把他拉了起來。
“我不想吃飯。”
“好啦,你不想吃飯就陪我出去走走,回來再寫。”
花殇便應了,一路上也是沉默,剛下過雨後的小路還濕濕嗒嗒的,他也不看路,任由徐崖刻牽着,心裏還在琢磨剛才想到的句子。
一路走到湖邊長亭,這時夕陽已經染紅了晚霞,雨後的天空清澈得讓人心情愉悅,如此良辰美景花殇一點欣賞的興趣都沒有,甚至連看都沒看。
徐崖刻拉他在亭中坐下,花殇煩了,淡淡道:“在這呆着做什麽?”
徐崖刻對他笑笑,哄道:“再等等。”
這點風度花殇還是有的,便忍着心情的煩躁陪他坐着,期間也沒聊幾句。夕陽落下,夜幕降臨,又是兩兩無言,互相沉默了很久徐崖刻突然拉起了他的手笑了笑。
花殇沒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又順着他望着的方向正看到亭邊種的昙花正在緩緩綻放……
花殇的視線再就沒有挪開,屏息凝視。
昙花一現,美的驚醒動魄。
何等惬意,何等從容?
待到它完全開放了,徐崖刻柔聲道:“等它謝了再回去,好嗎?”
花殇點了點頭,舉目望向迎着月光的小池塘,突然開口道:“小時候的宮裏也有個小小的池塘,夏天有昙花,冬天有梅花,和這裏很像。”
徐崖刻摸了摸他的頭道:“這裏就是仿照京都建造的。”
“為什麽?”
“可能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模仿着同一個人吧?他無法超越,只能緊跟着他的腳步。”
花殇低頭輕嘆,“父親……”
徐崖刻問道:“花花,你覺得景帝為什麽讓人敬佩?”
這樣的問題花殇随口就能舉出一堆答案來,“廣納賢才,代人溫文,輕徭薄賦,雄才大略……”
“這些也是原因,可還有一點,就是他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徐崖刻望着湖面微笑道,“即使是淪為俘虜,也能在絕路裏找出一條生路,将逆境翻轉成傳奇,這是現在所有君主都為之欽佩的。我時常在想,如果是我處于那種困境,或許就就直接放棄了。”
花殇想了想,淡淡道:“因為你不是君王,王本來就是承擔一切的,沒資格放棄。”
徐崖刻笑了,“對,王沒資格放棄。”
花殇低頭抿嘴,聽懂了他的意思,又不經意淺笑了一下,“你有什麽不能直說?”
徐崖刻在他白’皙的脖頸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你剛才那樣子吓壞我了。”
“別鬧,小心掉下去。”
“親一下就不鬧~”
“……”
花殇只好面無表情地輕吻了他一下才算完,昙花綻放,美人依稀,情意綿綿,月色剛剛好。
“花花,你看這個。”
花殇接過,仔細一看,是一塊玉石碎屑,“有什麽特別的?哪來的?”
徐崖刻道:“冥教慘案事發的地方,掉在血跡裏,沈繁瞞過有情天帶回來的。”
花殇皺眉,“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們這些僞君子……”
“我是僞君子,你還不是僞君子的媳婦?”
“你,你要不要臉了?”
“為了你,不要了。”
……我為什麽要和他吵架?一想到他和沈繁那功力,花殇覺得彼此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于是換了個話題,“有什麽發現嗎?”
徐崖刻将這塊碎屑往池裏一扔,水中月亮的倒影被打碎,“刀傷,擅長用毒,來自西域,再加上眉山,基本确定和韓王有關。”
“韓王沒有那個實力,他是個貪圖享樂的人。”
“那就是有人在推動他,他一定有個助力。這段時間江湖人死的七七八八,唯一沒有任何折損的只有劍雨,墨意軒,有情天。我們既然确定不是劍雨,那麽和韓王合作掀起風浪的只有兩種可能了。”
“不是墨意軒就是有情天?那他們為什麽還來找劍雨合作?”
徐崖刻冷笑,“裝模作樣而已,誰還不知道誰,為了自己的利益動手取千萬人性命,劍雨勢必讨回來。”
花殇聽了很感動,“原來你這麽做是為了對付殺陣,為什麽不早點說?”
“我沒說嗎?”
“對啊,殺陣殘害江湖人士,屠殺我衆多朋友,我早就想找它算賬了,你早告訴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徐崖刻仔細一想好像的确沒跟他說過,只好摸了摸他的頭哄道,“我當然也不全是為了大義,你知道劍雨的。”
花殇誠懇道:“我知道政治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能擔起這個責任我很高興,我還以為你會逃避一輩子,你能想通真好,我也一直盼着和你并肩作戰的那天。”
“……哈哈,是吧。”
徐崖刻又是笑了笑,看着慢慢凋謝的昙花說不出話來了,花殇心情好了很多,也有興致吃飯了,一直問他晚飯還有沒有了。
徐崖刻就讓人把一直還熱着的飯菜端上來,看着他吃飯。沒多久沈繁又來了,這次來找的是徐崖刻。
“南宮,夏王那邊派人來了,韓王也有人來了”
======小劇場======
小受:這就是多讀書的好處,搞不好還能當個詩人。
小攻:下雨天不打傘,你就以為自己是個濕人了?
作者:(╯‵*′)╯︵┻━┻我說你哪來那麽大火氣,幹脆囚禁PLAY得了!
小受:……!你敢?!
小攻:花花莫慌,我不會這麽對你的,MUA~(づ ̄3 ̄)づ╭?
講真,我是真想趕緊開始四國争霸的情節,可是主角都在掉鏈子,各種內讧……OTZ難道真要團滅了嗎?
下一章一定要結束內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