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為你将夢境編造

——花殇:千萬情愫系此劍,讓我成為你利刃!

“花花……”

沈繁說到這聲音又小了下來,附耳問徐崖刻,“你安撫好了嗎?”

花殇雖然在吃飯,但都聽到了,便道:“他們是來見我的吧?我該怎麽表現?繼續虛與委蛇嗎?”

沈繁笑道:“不必,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最好上去就打他,務必表達出你的憤怒和昏庸。”

花殇道:“可我已經不生氣了。”

“你也太好哄了吧?”沈繁埋怨地看了徐崖刻一眼,笑道,“那就想想南宮一直以來瞞着你,先騙你的心又騙你的人,還搶你東西……有沒有找到感覺?”

花殇:“……好像有點。”

“好了別鬧了。”徐崖刻忍無可忍道,“花花,我們單獨聊聊,你吃飽了就先回去吧。”

花殇道:“好的,楚公子也在這邊嗎?他現在還好嗎?”

徐崖刻道:“比你剛才還消沉,你去找他比武吧,或許能好點。”

花殇道:“好,如果他沒心情呢?”

徐崖刻道:“那你就說他的刀法不如你。”

花殇嗯了一聲,沈繁又補充道:“如果他還不願意,你就說楚家的刀法不如花家的劍法。”

花殇點頭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剩下兩人雙雙斂了笑容,沈繁道:“你跟他說了什麽?”

“殺陣。”

“為什麽不對他直說?有人要借機進攻中原,他不是躲在你身後的,他可以獨當一面了。”

“他就是做得太多了才會受傷。”

“他不是你養的金絲雀,他可以保護你,和你一起作戰。”

“好了換個話題。”

“楚公子,好久不見。”

楚敬塵本來坐在院子裏發呆,見了他擡頭看了一眼,波瀾不驚道:“你醒了啊。”

花殇淡淡道:“一點小傷而已,也不會昏迷太久。”

楚敬塵心不在焉道:“對啊,所以他們才給你下了點迷藥。”

……!

花殇面無表情道:“想不到楚公子不出門就知天下事了。”

楚敬塵冷哼道:“大家誰不知道。”

花殇:!

楚敬塵嫌他煩便道:“行了沒什麽事回去吧,我想靜靜。”

花殇這才想起正事來,嚴肅道:“楚公子,我要跟你比劍。”

楚敬塵理都沒理他,直接打發了,“沒心情。”

花殇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南宮說,如果你不跟我比劍就說你刀法不如我。”

“……姓花的,你這激将法用的也太沒水準了吧?!我有那麽蠢會中計嗎?”

花殇又想起沈繁教的,便冷着臉道:“沈繁說,如果你還不答應,就說你們楚家的武功都不如花家。”

楚敬塵當場就炸毛了,跳起來怒道:“好啊你姓花的!我今天不打的你求饒老子跟你姓!”

所以說激将法別管用的多差,對有的人說就是百試百靈。

楚敬塵本來就刀法犀利,兩人又是乒乒乓乓大戰好幾回合,他的劍勢越來越邪氣,楚敬塵隐約覺得這小子哪裏不對勁,等等為什麽眼睛越來越紅了?還有他身後背的那把劍,怎麽開始發紅光了?

楚敬塵剛擋下他的一劍招,花殇後退好幾步,突然沖他挑唇一笑,楚敬塵毛骨悚然,終于明白了。

“喂,你不會是又中邪了吧?”

已經晚了,花殇笑了笑,嫌棄把手裏劍一扔,輕車熟路地将桃花殺出鞘,霎時一股邪氣沖天,那強大的劍氣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出來了,劍氣後仿佛看到有美人在笑,笑得妩媚,一笑傾城,一笑奪命。

“貪狼……”

美人沒有對他動手,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了。楚敬塵一看這邪兵都有靈性了,知道往哪走了,這還了得?于是趕緊在他逃走之前突然動手封死他周身幾處大穴,邪兵靈智未開,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昏了過去。

楚敬塵接住他,這時動靜太大,徐崖刻和沈繁也到了,尤其是徐崖刻看着他的眼神簡直是要殺人,“你做了什麽?”

“……比劍。”

徐崖刻把花殇搶了過來,繼續質問:“比個劍為什麽他會暈過去?”

“喂,劍雨的,你別太欺負人,劍是他拔的,這麽遠也是他自己走的,關我什麽事?!”

“他跟我一起都好好的,為什麽見了你就中邪了?”

“這也怪我了?”

“南宮。”

沈繁終于嚴肅道,“我覺得你現在已經沒法作正确的判斷了,回去照顧好花花,暫時剝除你在劍雨執事的權力,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反省。”

“……我知道了。”

“還有,代劍雨向楚公子道歉。”

“道歉?為什麽?我哪裏做錯了?”

“你哪裏沒有做錯?你的理智呢?都跑哪去了?”

“花花現在躺在這裏,那麽多人要害他,你讓我怎麽理智?”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着急也沒用,你把他護的太死只會适得其反。”

“理解?你怎麽理解?你又沒喜歡過一個人怎麽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我是沒有喜歡過誰,但我在乎的人還少嗎?”

楚敬塵:“……”又內讧了,能不能好了?

他們兩個僵持了一下,沈繁突然對楚敬塵微笑一揖,“抱歉,在下代劍雨向楚公子道歉。”

徐崖刻沒理他們。

楚敬塵覺得因為自己搞得人家又內讧了也不好,便大度道:“沒事,人都有沖動的時候,不過我剛剛在花花的劍氣背後看到了貪狼,我想邪兵過去靈智未開,現在可能是開始有自己的意識了。”

徐崖刻很緊張地想問是怎麽回事,但礙于面子還是冷着臉沒說話,沈繁會意地問道:“楚公子對桃花殺了解有多少?”

“桃花煞剛問世的時候要不是我爹嫌它太女氣,就沒要。這兵器要麽至邪的人用,要麽至善的人用,他既不夠邪也沒了過去的單純,才會輕易地被控制,邪兵吸了足夠的血,開了靈智就能反噬……”

“楚公子!”

徐崖刻突然跪下行了個大禮,誠懇道,“剛才都是在下不好,請您見諒,求你救救花花!……”

楚敬塵:“……”做人不能太勢利了!

沈繁:“……”這已經是人品的問題了吧!

“呵呵呵,小生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這聲音出現的突然,在場的三個都算得上是高手,卻在如此近的距離都沒有察覺,不由面色一白,警惕了起來。

叢林後一位小姑娘推着竹制輪椅現身,輪椅上坐着一位皮膚蒼白到病态,看起來有些羸弱的儒雅青年,他的腿部肌肉萎縮枯槁,看來是殘疾有一段時間了,“小生沒看錯吧?少爺懷裏抱得莫非是……萬歲?”

徐崖刻站起來跟沈繁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暫停內讧,讓楚敬塵先把花殇送回去,這才爽朗地笑道:“先生來之前怎麽也不通知聲,有失遠迎。”

沈繁也笑道:“都是誤會,在下早就想與先生一見了。”

鶴長松也溫和地笑道:“小生也一直想親自拜會的,可奈何這腿不争氣,不過既然陛下登基,這麽大的事小生就是爬着也得趕來啊。”

徐崖刻笑道:“是,之前聽有情天的說過了,先生心意到了就行,這趟來還有什麽要事嗎?”

鶴長松也是一派和諧地說了起來,“小生這趟一來是為了拜會陛下,二來也是來和劍雨的兩位面對面談談,免得彼此生了什麽誤會。”

沈繁笑道:“劍雨和墨意軒一直是友盟,以後也是。”

鶴長松道:“是,不過江湖最近出了這麽大的事,半年前劍雨遭難的時候墨意軒也是忙于和有情天的事沒騰出手來相助,一直記挂着,現在沒事就好。”

徐崖刻和沈繁心裏都在想你分明是巴不得我們全都死了吧?嘴上還是笑道:“已經沒事了,墨意軒有這個心就好。”

鶴長松又問:“關于殺陣的事,劍雨怎麽看?”

徐崖刻道:“中原有難,當然是共抗外敵了。”

鶴長松又道:“合作是必然,只是現在的局勢,有情天……”

沈繁立馬道:“有情天歸涼王號令,我們陛下和涼王沒什麽好說的。”

鶴長松一笑,“是啊,這也是沒辦法,不是我們信不過雲姑娘,誰叫涼王是叛國賊子呢?對了,剛才看到陛下那是怎麽了?那兵器有些眼熟。”

徐崖刻解釋道:“陛下累極了,休息一晚明天就能接見先生了。”

“也好,那小生就不再打擾了,願墨意軒日後與劍雨友誼長存,一壞萬古江山。”

“哈哈,好!”

鶴長松人一走,這兩個人又是面面相觑,沈繁嘆氣抱怨,“墨意軒的真虛僞,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徐崖刻苦笑,“不過我們有什麽資格所別人?”

沈繁豁然開朗,“好吧,你覺得是墨意軒還是有情天?”

徐崖刻想了想道:“你和有情天接觸得多,你覺得呢?”

沈繁望天,心有餘悸地說:“說實話,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看得我心裏發毛,很可疑。”

“哈哈,我現在覺得,會不會我們一開始就猜錯了?實際上都沒有。”

“還是理一理吧。”

“等等不對,你剛才不是撤了我執事的權力了嗎?我為什麽還要幫你?”

“……我現在宣布恢複了。”

“呵呵,承認吧,沒了我你就是不行。”

“不要随便說一個男人不行。”

“少跟我玩葷段子。”

“咳咳好好,但我還是要說,你到了現在不會還想把花花藏起來吧?你也看到了吧,我們需要他,你把他拉出來,他會是你的利刃。”

“好了!我不想聽。”

眉山。

女人微微蹙眉,男人接着道:“你看,我就說你不該輕敵,被劍雨擺了一道吧?”

女人不服,“我可不是輸給劍雨哦。”

男人道:“你原本計劃挑撥涼王與夏王開戰,如今全被打亂了,還不叫輸?”

女人默默地收了被打散的幾枚白子,“逼他們走出這步的是夏王……好可惜,當年不該只是要他一雙腿的。”

男人道:“如果夏王和衛王聯手了……”

女人再次落子,笑道:“怕什麽,對孤注一擲的人來說,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我的下一步,猜疑……劍雨會怎麽應對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