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梁上星辰太妖嬈
——花殇:君臣情義,相顧淚沾襟
“這三年朕沒能親政,致使江山破碎,至令百姓流離,未能力挽狂瀾,永懷悼嘆,朕甚愧之!”
花殇說完微微低頭認罪,因為是君王,所以要與天同承。百官再次下跪,真的被花殇這個模樣唬住了一批,聲音更真摯了一些。
花殇這才轉身坐上龍椅,這裏的一切都和京都那麽像,他是不是可以騙騙自己,他還是曾經的盛世君主?
然而接見完百官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又沒他什麽事了,沈繁遠遠地見到他出現了還挺高興的,也不生氣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贊道:“花花你做得很好!你很勇敢!”
花殇受之有愧地點點頭。
沈繁接着道:“一會見到鶴長松的時候千萬不要慫!要在氣勢上壓倒他!”
花殇滿目的緊張,徐崖刻就在這時候過來的,本來也想表揚他,看他這麽緊張又想跟他說“那就別去了在家呆着哪都好!”,但一轉念又想應該鼓勵他,最後只是溫柔地哄道:“別怕他,大不了跟他拼了!加油,在精神上壓倒他!”
花殇再次點了點頭,問道:“我可不可以帶把匕首,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徐崖刻道:“你說呢?”
花殇道:“……可以。”
徐崖刻道:“花花,他只是一個小白臉,你怕他什麽?”
花殇道:“我也是小白臉。”
徐崖刻:“……”對不起你強悍的戰鬥力讓我忘了這點。
“你不是小白臉,你只是長得女……”沈繁嘴賤地糾正,被花殇輕描淡寫地橫了一眼,馬上吓跪了,“我開玩笑的。”
徐崖刻安慰道:“你看,沈繁都打不過你,他比沈繁弱多了,你怕什麽?”
這時候宮人在門外喚道:“陛下,夏王求見。”
花殇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腰裏還是藏着匕首,平靜道:“傳!你們先出去吧。”
徐崖刻還是不放心,還叮囑了兩句,“別害怕,我就在門外,要是有什麽事就喊我。”
……對付一個殘疾書生還要找幫手,還要不要臉了?
花殇還是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開,過了一會聽到木輪劃過地面發出的吱嘎吱嘎聲,花殇知道是他來了。他背對着那個人看着牆上挂着的字畫,其實是在掩飾慌亂的心情,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笑。
“陛下在看的畫有些眼熟。”
花殇淡淡道:“當年先生名滿京都,一畫就價值千金……”
說着他擡手虛碰了下上面的字跡,黯然道:“而這字正是先帝所題,先帝一直以來都十分器重先生,朕也一樣。”
鶴長松輕笑,“小生謝陛下知遇之恩。”
說了這麽多,花殇這才轉過身來,眼裏沒有一點露怯,“先生的腿,還能站起來嗎?”
鶴長松聽了,艱難地撐着椅子扶手慢悠悠地起身,然後屈膝跪下,“小生叩見陛下,一別三年,小生時時刻刻惦記着陛下的安慰,奈何遭人陷害受了髌刑,自身難保,才剛穩下腳跟一停下有了陛下的消息,小生就急忙趕來了。”
花殇低頭見他匍匐在地,便向前一步扶他起身,誠懇道:“先生快請起,朕并沒有責怪先生的意思。”
鶴長松一直低着頭,待花殇将他扶起才發現他已濕了眼眶,“陛下這三年受苦了,若是小生三年前還在京都就好了……”
這一眼花殇腦子嗡得一下什麽都不知道了,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拉着鶴長松的手君臣都是潸然淚下,鶴長松哽塞道:“陛下,臣知道陛下現在身不由己,奈何這是衛國的地界,小生一個殘疾萬不能救陛下離開,請陛下恕罪……”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花殇更是悲從中來,含淚道:“這不是先生的錯,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種局勢,先生是先帝留給朕最珍貴的人,是朕沒有善待先生,害得先生遭此大難,朕問心有愧……”
鶴長松搖了搖頭,強忍着淚水道:“殺陣來勢洶洶,陛下已經盡力了,現在的局面都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請陛下忍耐……”
“是,朕會忍耐,先生可有什麽建議?……”
“回陛下,小生來時其實早已心有對策。”鶴長松這才拭了拭眼角,又恢複了書生意氣,勝券在握地說,“依小生所見,如今涼王勢力最強,又是亂臣賊子,而韓王雖然近幾年一直制造事端,但已經在我們控制之中,因此小生認為陛下不妨将計就計,在衛國站穩腳跟後與小生一同共讨伐亂臣賊子。涼王一倒,以小生之能,滅韓王不過是覆手之間,到時候再接迎陛下回京,再現大文盛世!”
花殇早已聽得淚眼朦胧,就算知道他的話不可信,但這樣的幻想……真是美得讓人不敢想,好半天才說得出話來,“朕等着那一天到來。”
“小生也是!先帝待臣恩重如山,小生永世不忘!當牛做馬償還陛下的恩情……”
“先生,朕愧對父親,愧對天下……”
君臣相擁,淚水打濕了衣襟。
等鶴長松告辭,徐崖刻就馬上沖進來了,看他哭得眼睛都紅了馬上就動怒了,“他欺負你了?!”
花殇還沉浸在剛才的悲傷中,趕緊解釋道:“沒有……你不明白……先生一片忠心可比赤霞,都怪朕……”
……他似乎又入戲很深,徐崖刻使勁搖搖他,“花花,醒醒,他又給你灌什麽迷魂藥了?”
花殇一聽不高興了,冷眼道:“至少鶴先生一片赤心,比見死不救的好得多。”
怎麽又回到這個問題了?徐崖刻愣了一下,道:“花花,三年前叛軍殺入京都,遠出的将軍趕回鎮壓時只剩下了一堆殘骸,我爹畢竟還是去了,只是去得有點晚。咱們咱們是什麽關系?難道那個小白臉說兩句好聽的你就又信了?”
花殇低頭恢複了理智,喃喃地回了一句,“我也是小白臉。”
“……你不是!”徐崖刻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只好換個話題,“那個小……那個鶴長松跟你說了什麽?”
花殇老實了很多,畢竟沒他爹景帝那麽多心眼,就都招了,“他說要我們一起對付涼王,然後滅韓王,最後……一統……南宮,你這是什麽表情?”
“花花。”
“嗯。”
“以後不管這個小……這個鶴長松說了什麽,你一個字都不要信,懂嗎?”
“為什麽?我覺得先生忠心可鑒……”
“不要總是你覺得!你現在的想法是他灌輸給你的,這就是他的目的。鶴長松是什麽人?信了他你就中招了!”
“……”
花殇第一次被他訓,先是有點驚訝又是習慣地沉默,感覺自從來了這裏以後一切都變了,過了一會才開口淡淡道,“可是南宮,至少他還會騙騙我,那個展望讓我很感動,你卻一直在打擊我,甚至連個希望都沒給過我。”
“那麽花花。”徐崖刻馬上反問,“你是要我給你一個虛假的夢,還是要我告訴你痛苦的真相?”
“……”
“夢就是夢,一個君主如果只知道做夢,是不可能成就太平盛世的。”
花殇啞口無言,覺得很無辜,噼裏啪啦就被訓了一番,說不委屈是假的,突然問道:“南宮,我的劍呢?”
“……你要劍幹什麽?”
“還給我。”
“邪兵留在你身邊對你不好,我給你收起來。”
“還我。”
“我今天下午有事要離開,等我回來再說。”
“什麽?去哪?”
“涼國。”
“為什麽?!”
“有人指染中原,當然是共抗外敵了。”
“……”
“這段時間你別想找那把劍,我會讓沈繁藏好。”
“……”
“等我回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花殇措不及防,已經不知道先說什麽了,見他要走,又拉住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路上小心。”
徐崖刻心髒狂跳,把他摟住,将他的唇吻得鮮紅,這才離開。
他這一走就是好幾天,花殇每天就是吃飯練劍寫字,還真沒人來管過他,除了離開行宮怎麽都行。
變相的軟禁。
過了幾天韓王的使者也來了,說的話也都是千篇一律的,花殇都聽得耳朵出繭了,這才覺得徐崖刻說的确實有道理。
又過了幾日,沈繁偶爾來看看他,但也只是小留片刻,花殇終于忍不住問起來,“南宮什麽時候回來?順利嗎?”
沈繁笑道:“放心,涼王又不傻,還不至于在這時候對我們開戰。”
花殇自語道:“難道是又迷路了?”
沈繁尴尬地說:“應該不會,有人給他帶路的。”
花殇擔心地問:“不會是小白小黑吧?”
沈繁道:“……不是。”
花殇這才放了心,又問道:“我的劍呢?”
“收起來了。”
“還我。”
“那個花花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還我!”
“花花你別生氣,南宮不讓我給,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給啊。”
花殇看着他,眼睛紅了一瞬間,突然閃過詭異的光,然後抿嘴笑了笑,“沒事,你去忙吧。”
沈繁隐約覺得他哪裏不對,反而不走了,“花花,你還好嗎?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花殇淡淡道:“沒什麽,楚公子呢?我去找他練劍。”
“還在原來那,真的還好嗎?”
花殇已經飄然離開,遠遠傳來一句輕描淡寫的聲音,“放心,好着呢。”
沈繁站在原地停了很久,仿佛還能嗅到桃花的芬芳。
沒過多久,楚敬塵就面臨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危機,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美人,緊張地後退,“你,你別過來啊!……”
美人挑唇一笑。
“人類,吾之名貪狼,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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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講真,我覺得劇情發展下去或許我可以複國![開心][開心]
徐徐 評論:沙發,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
涼王 評論: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
神煩 評論: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
楚炸毛 評論: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
鶴先生 評論:我可以幫你哦[誠懇的微笑]
彌彌 評論:呵呵,加油哦[誠懇的微笑]
十分鐘後……
花花:【此微博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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