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想到這個, 那天在浴池裏自己強吻人家的場景瞬間浮現裘亓的腦海,回憶經過潤色,變得更暧昧, 心跳在這刻快的仿佛要沖出胸口。

正觸碰着她的裴羽卿當然也讀到了她腦中所想,眼神一下就變了。

裘亓察覺她情緒上的變化, 反應迅速地低頭看肚子,這下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丢了多大的臉。

當即丢臉的拍拍自己腦袋一下, “忘掉忘掉快忘掉。”

裴羽卿抓住她自虐的手, “會疼。”

裘亓不敢看她,擡起手背遮住眼睛, “夫人,我覺得再親密的關系也是得有秘密的、”

“嗯, 怎麽說。”

“就是說……剛才的那些你都當我放屁,全部沒讀到!”

……

次日,衆人出發去往綠島工會。

一行人還沒到門口, 就遠遠瞧見了站在路口迎接的聖女。

她穿一身鵝黃的長裙, 皮膚被陽光照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通透感, 半側着身子,臉上蒙着面紗, 扶柳身姿窈窕優雅,靜靜伫立在樹下,風一吹,那櫻花花瓣飛落, 被她伸手接住,仰起的側臉清秀精致,像是剛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整個人美好得不像話。

單看這林黛玉一般柔弱的外表, 誰能想得到這是那個以一己之力将落末人族拉起的聖女。

裘亓睜大了眼睛,直直盯着郁南空的臉,她之前還以為是路仁誇張呢,結果現在見了真人,還真的和她畫裏的人一模一樣?

好在她及時替換了底稿,要不然這事傳出去,至少得傳成“當今獸神暗戀聖女多年,求而不得只能将愛意寄托于畫中”這種荒唐程度。

“嘶……”想想裘亓就一身雞皮疙瘩。

裴羽卿斜眼瞄了她一下,見她面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驚豔癡迷,臉色才回暖一些。

“大人,南空在此恭候多時,快請進吧。”郁南空對着裘亓欠欠身子,露在面紗外面的眼睛仿佛會勾人一般,帶着女子的嬌羞。

裘亓滿臉問號,要不是她有自知之明差點要以為這聖女暗戀自己了。

進屋,所有人落座,裘亓此行的目的郁南空早已知曉,直接把單子送到她的手上,今天的見面,主要是為了聊案子,交流分享雙方的線索。

郁南空主動替裘亓倒了杯茶,“竟然能等來獸神大人親自出馬,那我相信這案子一定很快就能夠順利解決。”

“聖女大人不用特意恭維我。”裘亓推開她遞來的茶,碰都沒碰一嘴,“家裏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出來讨生活罷了。”

郁南空掩唇輕笑,“大人說笑。”

立在一旁的嚴晚假裝不經意地咳嗽一聲,暗暗推了裘亓肩膀一把。

“哦。”裘亓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要說,“其實今天來,還有事想同聖女商量,不如我們先聊聊這個?”

郁南空仿佛不知道裘亓要說什麽,還極其陳懇的回:“大人請講。”

“關于近幾年人族貢品短斤缺兩的問題,聖女可否知情?”

郁南空眉頭輕蹙,下意識地搖搖頭,“短斤缺兩?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裘亓默默注視她,心想:就你這演技和我們競争奧斯卡還嫩了點,驚訝演技超過兩秒就太假了。

“貢品的事不是聖女閣負責的嗎?聖女怎麽會不知道。”裘亓眨眨眼,倒也是一副無辜的表情。

郁南空垂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于此同時她身旁站着的一名手下突然雙膝跪下,沖裘亓拱拱手,“獸神大人,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請你不要誤會我們聖女大人。”

“哇喔,說來聽聽。”裘亓準備洗耳恭聽,這人能編出什麽花樣來。

“北方獵族自去年年初起就洪水幹旱各種自然災害不斷,地裏收成慘淡,百姓們連飯都吃不起,更別提上交貢品了。”

人族以黑河為界,一共分為四個民族,東方煌組,西方丘族,南方阄族以及北方獵族,上交給獸人族的貢品就是由四個民族各自出一份組合起來的。

聽這人的意思,是想把鍋都全部推給距離主城最遠的獵族,這樣就算裘亓要去找帳算,也得費上些時日。

那人還在泣聲訴說,“聖女大人您也知道,我母親又剛好是獵族人,而獵族郡王殘暴無情,從不顧忌底下人民的安危,天高皇帝遠,一紙訴狀還沒遞到聖上面前,就被掐滅在黑河下游,百姓們叫苦連天,小的……小的實在不忍心,所以悄悄在貢品上做了手腳,希望能替獵族百姓減輕一些負擔。”

“莊南,你在胡說些什麽?”郁南空緊皺眉頭,“你這是在指責郡王和聖上的不作為,是大不敬之罪!”

裘亓看戲看得有些累,擡頭問站在一邊的嚴晚,“婆婆有瓜子嗎,嘴閑。”

不等嚴晚說話,裴羽卿就揪住她的耳朵把人拽回來,“認真點。”

夫人發話,裘亓豈敢不聽。

又坐在那等郁南空和她屬下演了幾個來回,裘亓才終于有臺詞可說。

“抱歉,大人,讓你見笑了。”郁南空一臉愁色,“方才你也聽見了,這件事其中多有隐情,若是您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必定快馬加鞭,把結果和與此事有關的罪人送到您面前,随您處置。”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裘亓擺擺手,“我對事情的經過不敢興趣,就是想問問欠我們的貢品什麽時候能還上啊?”

這次不等郁南空答話,那跪在一旁的莊南倒是先發了聲,他一臉憤恨,咬牙對着裘亓說,“你有沒有同理心!天災**這本就是無法預料的事情,獵族人民已經苦成這個樣子,現在你還借着那點貢品的由頭,得理不饒人,直接将三廠關閉,這不是在給本就難以生活的百姓,雪上加霜嗎!殘酷暴君!”

這段話挺長,在場的人也不少,卻沒一個人在中間站出來打斷的,就好像這真是一臺替裘亓準備的戲,對手的臺詞她一句都不能少聽。

裘亓也是全程面無愠色的聽着,還挺有閑心地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等那人一段情緒飽滿的輸出結束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嗓。

“你如此放肆,就不怕……我殺了你?”她眯着眼一笑,“畢竟我是個殘酷又冷血的暴君嘛,多殺一個也不多,你說對不對啊?”

哪知莊南毫不懼怕,挺直了腰杆,仰着下巴一副我犧牲我光榮的樣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為了百姓的利益,為了言語的自由,我死一死又有何懼。”

聽完這話,裘亓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也是,要是她出手或許還正中對方下懷,到時候将仗勢欺人,訛要貢品的屎盆子往她頭上一扣,聖女閣倒是又要多一條“為民抗争寧死不屈”的光榮事跡了。

妙,實在是妙啊。

人族皇帝好戰,指不定就想着找機會破壞和平協議,和獸人展開大戰,再彙集兩族的力量,去吞并精靈一族。

裘亓閉着眼睛一想,都能想象到這些人在挖坑的時候那種陰險狡猾的表情。

啧啧啧,突然就覺得這一屋子的美人都和藹可親起來了。

“起來吧,我不殺你。”在一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裘亓淡淡地說,她撐着下巴,眼睛看向聖女,“我今天找聖女你是為了解決事情,不是追究責任的,你們說獵族有多麽多麽可憐那都與我沒有太大的關系,頂多我代表獸人族對他們表示同情,不過……救災赈災,這些恐怕是人族皇帝該做的事情吧,又為何要從我們不相幹的獸人族貢品中克扣呢?”

此言一出,郁南空的笑容都僵硬了。

這魔頭軟硬不吃到是在她意料之外。

“道德綁架在我這沒用。”裘亓繼續說,“獵族交不上貢品,可以,那其他三族補上就好啦,我很好說話的啦,只要總體數量夠了,不管是從哪裏來交上來的,都會用一顆感恩的心好好享用的,說起來,聖女您所在的煌族不是四族中最繁榮的種族嗎?随随便便就能拿上萬金來做賞錢,那稍微從手指縫裏露出去一點,應該就能填飽現在正處于水深火熱中的獵族百姓的肚子了吧。”

“你憑什麽對我們人族的事情指手畫腳!”

裘亓笑嘻嘻地看向氣急敗壞的莊南,“我只是在給一點小小的建議而已,畢竟我們聖女大人心懷蒼生,仁慈溫和,我覺得就算我不說,她也一定已經從自己的腰包裏向獵族災民撥款赈災了吧?”

她将目光轉回郁南空的臉上,“你說我猜得對嗎,聖女大人。”

郁南空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被當面揭穿,依舊能說能笑的,“久聞不如一見,獸神大人果然機智過人,莊南聽見大人說的了麽,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回去之後赈災一事就全權交由你負責,一點差錯都不許出。”

“是,聖女大人。”莊南咬牙回到。

“诶,別走啊。”裘亓喊住他,話卻是對聖女說的,“聖女大人方才不是說這人任由我處置嗎?怎麽,這麽快就反悔了?”

“大人方才不是說,不打算殺他嗎?”郁南空不解。

“是啊,我不殺他,但也有別的懲罰。”裘亓點頭,當着郁南空的面,站起來走到那魁梧的男子面前,仰頭盯着比自己還高處一個頭的他,“跪下吧。”

“你,你說什麽?”莊南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裘亓直視他的眼睛,手指指地面,“我讓你跪下。”

她語氣聽起來有些随意,但看表情就知道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男子身上,他面露難色看向郁南空的方向,男子膝下有黃金,他可以跪當今聖上可以跪聖女,但絕對不跪這獸人族的魔頭。

哪知郁南空正端着茶杯低頭輕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咬着牙,莊南只得彎曲沉重的膝蓋,在裘亓面前跪下,倍感屈辱地咬牙開口,“夠了嗎。”

“當然不夠,磕三個頭。”

“你別欺人太甚!”莊南漲紅着臉吼。

裘亓唇角上勾,将聲音提得比他都高,“聖女大人你可聽見了?我只是讓你的屬下給我磕頭道歉,他卻反咬我一口欺人太甚,這便是人族表示歉意的方式?那我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郁南空遠遠飄過來一眼,涼涼的目光落在男子頭頂,“莊南,向大人道歉。”

“聖女……大人……”

郁南空面色堅定,沒有因為男子聲音中的祈求有半點動容。

漫長又窒息的安靜過後,房間內響起三聲清脆的撞擊聲,男子磕完頭黑着臉捏起拳頭憤然離去,連禮儀都顧不上了。

目的達到,裘亓也不在意他最後一點的不禮貌,緩緩落座回自己的椅子上,換上一副天真弱勢的表情縮到裴羽卿懷裏,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她,“夫人我剛才害怕死了,那個叔叔他看起來好兇,我好怕他揍我。”

裴羽卿唇角輕輕一勾,十分配合地拍拍她的背,“大人無需害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一唱一和,很難不讓人看出來她們是事先商量好,故意來惡心人的。

郁南空藏在袖中的手捏成泛青的拳頭,指甲快崩斷了,才勉強保持面上的優雅鎮定。

裘亓好像完全注意不到周圍氣氛的凝固,捏起盤子裏一塊桃花形狀的糕點塞進嘴裏。

“诶,聖女,你們這廚師手藝不錯哈,糕點做得比我院裏的人做得好吃多了,又軟又香。”

“大人。”裴羽卿輕喚她一聲,手捏着帕子靠過來,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髒了。”

裘亓甜甜一笑,沖她露出大白牙,“謝謝夫人。”

郁南空注意力落在兩人身上,沒錯過那點讓外人不可置信的親昵。

裘亓這個名字,在過去千年一直與血腥殘忍劃等號,她的手下敗将很多,其中最引起轟動的就是精靈王之女裴羽卿。

畢竟是精靈族,若是1v1對打裴羽卿未必會輸給原身,但原身卑鄙就卑鄙在它從來沒想過正面和裴羽卿對打,它趁藍棠落單的功夫将鳥劫持,随後在裴羽卿面前以她的性命做要挾,要她自行帶上玄冰環束手就擒。

這環一帶就是幾百年,雖然這幾百年裏兩人之間一點動靜都沒有,但大家都相信,以裴羽卿的性子,不可能會就這麽甘于寄人籬下受盡屈辱,精靈族從不插手族外事,但也有仇必報,不論恩惠與仇恨都是以一還百。

想來裴羽卿也是個命硬的,竟然在這魔頭的折磨下,硬生生熬了這麽多年。

只是想不到取環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手刃魔頭,而是大搖大擺地沖進合楊樓救人。

這中間發生的事,不只是外人好奇,連郁南空這個做聖女的也百思不得其解。

裴羽卿注意到郁南空注視着裘亓那過于直白的眼神,身子斜了斜擋住裘亓半邊臉,目光冷冷地掃回去。

郁南空正欣賞傳說中兇狠殘暴的獸神憨憨吃甜點的樣子,猛一下對上裴羽卿那雙像是要扒了她皮的眼睛,喝茶的動作頓住,面上倒是沒慌。

“大人與裴小姐之間,感情似乎十分恩愛。”

“什麽叫‘似乎’,那叫‘就是’,我和我夫人恩愛這事誰能有異議嗎。”裘亓這話說得挺不要臉的。

也得虧現在不是在大街上,不然分分鐘站出來一百個人朝她噓聲。

郁南空笑了一下,眼皮垂落,手指在桌上點了點,“聽聞獸神大人最近愛好收集畫作?”

裘亓扯出一個假笑,感嘆聖女說話的藝術,cg圖被她這麽一說,還顯得挺文雅的,好在她畫畫冊的時候是匿名,不然還得被陰陽怪氣一番。

“偶爾看看。”

“哦?是嗎。”郁南空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南空最近倒是有緣在民間無意間尋得一冊神作,既然獸神大人對此有研究,不如随我一同欣賞?”

裘亓心裏覺得古怪,好端端的留她賞什麽畫,怕不是有詐。

下人将畫呈上來之後,便退下去,房間裏只留下她們四人。

大門一關,屋裏燈光都暗上不少,裘亓看看裴羽卿,心裏有點慌張,這詭異的氣氛總讓她有一種不安感。

裴羽卿對她遞去一個安撫的笑容,垂在一側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拍了拍。

“聖女其實不用這麽客氣,我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畫冊,自诩不是什麽欣賞得來高雅藝術的文化人,你就是把神作放我面前,我也感受不出它的美啊。”裘亓試圖早點解脫。

郁南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将畫冊上的黃布掀開,打開一頁穩穩攤開在桌面上,“此畫作,兼備藝術與通俗一身,或許正是大人喜好的那類呢。”

裘亓的目光混了膠水一般的粘在那畫冊上,滿腦子的“我曹”,哪裏還聽得見郁南空在說什麽。

簡約的線條,做作的畫風,過于實誠的椰肉含量,這片大陸有且也只找得出一人畫得了這東西——那不就是她嗎!

而且這桌上攤着的版本還是她廢掉的那版底稿。

——撞臉當今聖女的那版!

裘亓暗暗咬牙,懊惱自己的天真,被花言巧語蒙騙過了頭,路仁就是個商人,她能賣自己消息就當然也能把她的消息賣給別人,當初還好心好意勸她改畫,結果轉頭就把這事捅給聖女,把自己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真是好樣的!

“這畫……”

郁南空擡眼看裴羽卿,“裴姑娘可是認識作者?”

裴羽卿搖搖頭,凝視在裘亓頭頂的目光晦暗不清,“倒是聽說過,只是那日我聽說的版本卻是,畫師本人不滿意這作品,親手銷毀了它,真沒想到有一日能親眼見到。”

裘亓縮着脖子,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只覺得突然口幹舌燥的,連忙端起茶杯大灌兩杯。

“沒準……沒準是那畫師一時疏忽,忘記了呢。”裘亓小聲辯解,“我看這畫也沒聖女吹得那麽天花亂墜,充其量就是個廢稿的水平。”

郁南空來興趣了,“哦?大人何出此言,是否有其他見解?”

裴羽卿也十分“溫和”地貼在裘亓耳側問,“大人平日閱書豐富,一定有自己獨特的看法,既然聖女大人好奇,不如就說說,這冊子到底是哪兒不好?”

前有狼後有虎,裘亓絕望地差點當場哭出來。

可是她是誰啊,她是未來要競争奧斯卡的女人,這點小場面,不帶怕的!

“嗯,那我就說說個人一點拙見。”裘亓清清嗓子,擺起架勢,仿佛頭一次看見那畫似的,伸出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其實吧,我覺得這個人畫的一般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首先,它畫面潦草,生硬,從作者的筆觸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情感寄托,就好像是生産線上的産物,一點都沒用心畫,我們都知道,藝術最重要東西就是那作品裏的靈氣,這東西……啧,上不了臺面。”

郁南空心裏一陣輕笑,好一個沒有情感寄托,好一個上不了臺面,先是在裴羽卿那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再踩上她一腳,真是好話壞話都讓她說盡了。

“既然如此……”郁南空聲音低下去,“那南空便沒有沒有心理負擔了。”

“什麽負擔?”

郁南空撩起眼皮,眼波蕩漾地向裘亓跑去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其實南空也是普通人,也有羞恥心,第一眼看見這作品以為那是畫師飽含愛意畫出來的藝術之作,雖是羞得滿臉通紅,卻也是忍着,想要尊重創作,不想給藝術二字扣上淫/穢/低/俗的頭銜,但今日,見多識廣的大人說得如此明白,南空便懂了……”

裘亓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懂什麽了?”

“懂得,這根本不是什麽出于情不自禁的愛意之作,而是迷/色之徒對南空的私下意/淫,是一種亵/渎是一種侮辱是對聖女乃至整個人族的不敬!”郁南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分威嚴的氣勢,把裘亓吓得一愣一愣的,“我今日便下令,去捉那登徒浪子,定要将她淩遲與城樓之上。”

“聖女冷靜!”裘亓戰戰兢兢地嘗試挽回局面,“其實我剛才又仔細一看,好像看出了作者的一些小心思,同其他冊子不同,這畫師對聖女大人容貌細節刻畫到位,想必平日裏一定對聖女你觀察得細致入微,才能畫得這樣不差一絲一毫,這份愛意是多麽的小心翼翼多麽的純潔厚重啊。”

“大人這是在說,那畫師,她還是愛慕與我的?”

“她,她……她……可能吧,啊!”為了自己今後的活路,裘亓咬牙點頭。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裘亓腰上猛地一下疼,疼得她差點原地蹦起來。

想起來腰上搭着的手是誰的之後,她心裏一陣委屈。

嗚嗚嗚,夫人揪我癢癢肉,疼!

而此時,作為罪魁禍首的裴羽卿,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地淡淡目視前方,“大人,倒是觀察得仔細。”

一語雙關,裘亓騎虎難下。

作者有話要說:  排排坐看看戲,前排出售裘妹英短布偶供ruaヾ(≧∪≦*)ノ〃感謝在2020-08-27 18:00:22~2020-08-28 18:0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小朋友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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