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嘿嘿嘿

這件事梁優一直耿耿于懷,因為她覺得,是她害了慕容易。

如果不是那晚她讓慕容易去找她,那這一切就不可能發生,而慕容易也早就離開A市了。去工作去考研,反正無論如何也比現在這種情況好。

為此她一直生氣,生慕容易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見她哭,慕容易心裏也不好受。她拿過就瓶子,就往嘴裏送,“我陪你喝。”

然後她的手就被梁優抓住了,梁優哭的一雙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滿面淚水的瞪着她,“你幹什麽?”

“我陪你喝。”慕容易笑道:“你說的對,出來慶祝不能不喝酒。”

梁優抹了把淚,一臉嫌棄的道:“你是不是傻?我們兩個女的大晚上在外面都喝醉了,多危險啊?我要是出了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慕容易:“……”

好有道理,思維如此清晰,她竟無言以對。

“原來你沒醉啊。”慕容易默默的放下了酒,“我以為你喝多了呢。”

“老娘千杯不醉!”梁優說的豪氣幹雲。

慕容易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沒醉,那就暫時閉嘴,聽我說。我沒有騙你,今天這事兒真的是湊巧。我是真的早就準備走了,半個月前我房子就租好了,不信我帶你去看租房合同,你看看是不是半個月前租的房子。”

“還有我的眼睛,就是被辣椒辣的。不信你現在跟我回去,廚房裏還有切了一半的辣椒呢。”慕容易扯了兩張餐巾紙,胡亂的往梁優臉上擦。

“真沒想到你這麽能哭。”她感慨道:“我頭一次感覺你這麽像女人。”

“去你的。”梁優搶過餐巾紙,聲音響亮的擤鼻涕,完了還不放心的道:“你真的不喜歡林千山了?真的一點也不惦記他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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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易二話不說豎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喜歡他了。我要是再喜歡他,我就……”

她往周圍看了看,毅然而又決然道:“這輩子都不吃肉了!”

“好!”梁優立刻就信了,“我相信你了,走,搬家去。”

“……啊?”慕容易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思維這麽跳躍的嗎?天都黑了搬什麽家?明天再搬吧。”

“不行,一定要今天搬。”梁優不容置疑的拉着慕容易的手就往外沖,“你都不惦記他了,你還不趕緊走?等着他挽留你呢?”

兩人走出烤串店,剛走到隔壁移動營業廳門口,只見一個魁梧的黑影從隔壁烤串店沖了出來,手中寒光閃閃,赫然是一把刀。

慕容易當時就慌了,梁優拽着她就沖進了移動營業廳,反手就把門關上了。一邊死死按着門,一邊沖慕容易大喊:“快報警快報警!”

營業廳內的員工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外面發生了什麽恐怖事件,被傳染了驚恐的情緒,紛紛大呼:“怎麽了?怎麽了!”

慕容易哆哆嗦嗦的掏手機,被關在門外的光頭漢子怒不可遏,“逃單還敢報警,瞅把你們給能的,警察來了正好,把你倆全關進去!”

慕容易:“……”

梁優:“……”

站在店門口一邊被燒烤店老板訓,一邊卑微的賠不是,這感覺比小時候沒寫作業罰站還要丢臉。好不容易送走了燒烤店老板,一回頭營業廳裏的人全都目不轉睛興致勃勃的朝這邊看着。

慕容易只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還是梁優心理素質過硬,很快調整了情緒,跟個大爺一樣道:“看什麽?我們是來消費的。”

慕容易默默的看着她,梁優小聲道:“你新租的房子寬帶還沒辦吧?我花錢幫你辦了。”

“已經辦好了。”慕容易小聲道。

“卧槽,動作這麽快?”梁優道:“那你把手機號換了吧。”

“啊?”慕容易驚呆了,“憑什麽啊?”

“就憑你要和林千山斷絕關系,哪有斷絕關系不換手機號碼的?”

換手機號的過程中慕容易忽然就想通了,斷絕關系也不一定要換手機號,直接把林千山拉黑不就行了?而且換了手機號後很麻煩,還得給銀行卡換綁定號碼。

最終她沒有把自己的憂慮告訴梁優,梁優已經很崩潰了,就讓她好好的吧。

換了手機號之後,梁優又帶着她去搬家。這還是兩年來,梁優第一次來這棟別墅。

慕容易将她領進了屋,又将她領進了廚房,帶着她參觀廚房裏切了一半的青椒,“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吧?”

梁優盯着那青椒,沉默半晌,之後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我想請教一下,是什麽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青年切兩只青椒也能辣到眼睛?”

慕容易不想理她,并且朝她扔過去一只箱子,“還不快幫我搬東西!”

等搬家結束,處理完一切,兩人回到慕容易的單身公寓後,已經是淩晨了。

晚飯她只吃了幾口燒烤,于是點了外賣一起吃。慕容易困的不行,眼睛都睜不開了,閉着眼睛往嘴裏塞螺蛳粉。

“造孽啊,我還要早起上班呢。”

梁優目光呆滞,猶如失去靈魂的傀儡,“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不用早起上班一樣。”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慕容易上班的時候哈切連天,差點把牙挺怼到人家舌頭上去,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好和許木換一換,今天她就不拔牙了。

早上去了公司,林千山就把任務交給了秘書杜松,讓他去處理慕容易的事。他準備把那棟別墅和車都過戶到慕容易名下,并且再給她一筆數額不小的支票。并且他叮囑杜松,如果慕容易還有什麽其他要求的話,能辦的盡量都幫她辦了。

杜松帶着使命去了,然後在別墅門口按了一個小時的門鈴。

打慕容易的電話發現是空號,于是他用林千山給他的鑰匙開了門。

開門之後房子裏一片寂靜,到處都打掃的很幹淨。房子鑰匙,車子鑰匙,還有銀行卡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好像這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上午開了兩個會,林千山還沒來得及休息杜松的電話就打來了。他正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看見顯示他腳步不停的接通了電話,“喂,怎麽樣?處理結束了嗎?”

電話那邊杜松的聲音帶着糾結,“老板,出大事了,慕容易不見了。”

林千山停下了腳步,“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找不到人了。”此時杜松正在慕容易之前住的房間裏,“衣服都被帶走了,房子鑰匙車鑰匙還有銀行卡都留在桌子上。電話打不通,號碼已經注銷了。”

他做了這麽多年秘書,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忍不住吐槽,“老板,你昨天怎麽跟她說的?這情況不對啊。”

說完之後,他遲遲等不到老板的回答。心裏咯噔一聲,難道是剛才說話語氣不對,老板生氣了?

就在杜松思考要不要道歉認慫的時候,林千山低沉的聲音道:“你去查監控,搞清楚她是什麽時候走的,我馬上過去。”

監控裏清楚的記錄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昨晚林千山走後不久,慕容易也開車出去了。兩個多小時候之後她回來了,還帶着一個女人一起。兩人一起把東西搬出來,一起運走。之後又一起回來把別墅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然後兩人手牽着手,沒有開車,就這麽走着離開了。

看完監控之後林千山沉默不語,杜松忍不住道:“老板你昨天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瞧把人家氣的,房子車子票子都不要了。”

林千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瞧不出情緒。

他四下看了看,這棟別墅明明是他的房子,現在看着卻十分的陌生。

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道:“查到她現在的住址,大概需要多久?”

“看情況吧。”杜松跟在他身後,“如果她沒有故意隐藏,一兩天就夠了。”

林千山點了點頭,推開了房間的門。

杜松在一旁道:“衣服還有其他東西都帶走了,所有她自己的東西她都帶走了,不是她的東西她一樣也沒帶走。”

他說完之後也不見老板有什麽表示,只好閉上嘴站在原地。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鞋底走在地板上的聲音。

林千山打開了櫃門,裏面有幾件他的衣服。這兩年以來,他有時會來這裏過夜,便在這裏備下了一些衣服。

不管他走的時候這些衣服是什麽樣子,等他再過來,衣服永遠都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挂在衣櫃裏。

想着他蹲了下來,打開了最下面的一個抽屜。

意外的是裏面竟然有個東西,好像是一副畫。

他把東西拿出來,果然是一幅畫。

杜松在身後好奇的看着,忽然驚訝的道:“老板,畫的是你耶,就是這樣子……挺年輕的。老板我不是說你老,我是說看起來沒你現在的樣子成熟。”

林千山看着那副畫,畫上的背景他認識,是他所讀大學人工湖邊的柳樹。

作者有話要說:

作話不知道該說點啥,就午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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