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常安順,丁夏猶豫着用舌.尖抵住他的齒縫,他立時就張了嘴,給那舌讓了路。
丁夏覺得,一開始,她還是挺輕手輕腳的。可是兩人的舌糾纏在一起,她漸漸生了錯覺,仿佛乙建安真的在主動吻她。她的身體滾.燙得像要燃燒起來,胸口急劇起伏,索性跪坐在乙建安身上,一手摟住他的脖頸,一手撫上他的肩,緊緊抱着他親吻起來。
此處和諧400+字。嘤……
【補和諧字】
可是她已經有了習慣。她以為她吻得很安靜,但實際上,她會用胸口蹭男人的身體,腰肢會胡亂扭動,細嫩的下體在他的小腹上磨來磨去,涓涓細流将男人的腹部弄得一片濡濕。
丁夏開始覺得不滿足。她的唇離開了男人的唇,轉而親吻他的脖頸,親吻她垂涎已久的鎖骨,然後是胸口。她本來用臀部蹭着男人的堅硬上下挪動,忽然卻很煩躁地想看看那個東西,遂直起身,改坐去了男人的大腿上。
然後她看見,乙建安碩大漲得鼓鼓的,頂端甚至溢出了點滴液體。
一瞬間,丁夏清晰聽見了血液回流心髒的轟轟之聲。
她做壞事了。
她把他弄得……想要了。
丁夏感覺心髒在腦中用力跳動,耳膜陣陣在轟鳴:咚!咚!咚!
他想要她。雖然是個錯誤,雖然昏迷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可是……擁有他,是她從來不曾奢望的夢。
丁夏如溺水後的人一般,大口喘息。她想要他。這個欲望如此強烈,以至于讓她的心口莫名絞痛。
混沌一片的頭腦中,一個不知名的聲音叫嚣着:做吧!做吧!沒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你不會影響他的感情!你不需要顧忌!
作者有話要說:
☆、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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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顫抖着俯身,舌尖去舔男人的耳朵,細細喘息:“建安,建安……好喜歡你……”
她下身的濕潤已經對準了乙建安的碩大。兩人的姿勢如此契合。她只需要坐下,就能将他吞進身體。
丁夏沒有焦距的目光掠過男人的微抿的唇,卻忽然依稀記起,那些夜裏,他的唇便是這樣無奈抿起,随後清晰道出:“對不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夜的涼意透過門縫吹進屋中,穿透濃郁而甜膩的香氣,打在丁夏火熱的肌膚上。丁夏一個顫栗,終于清醒了些。看見身下雙眼緊閉的男人,只覺心猛地縮緊:她竟然……想和乙建安做?!
丁夏擡手捂嘴,震驚恐慌不能自己。
——她在幹什麽?!她竟然想強奸她喜歡的男人!趁着他昏迷的時候!!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他愛她,她想做他的妻子,她想和他攜手一世。她想要得很多,但絕不是這樣,在他毫無知覺的時候,和他歡愛。
一直支撐身體的雙腿失了力氣,丁夏跌坐在乙建安的小腹,将頭埋在他胸口,漸漸嗚咽出聲。
白永瑜等了近半個時辰才去找丁夏。房門沒有關緊,白永瑜覺得自己應該出聲相喚,可不知為何,看見那絲亮光,他竟然悄悄地走了過去。
然後他便看見,房間裏,男女的衣裳散了一地。丁夏只在小腹搭着件白色裏衣,幾近赤裸坐在同樣不着寸縷的乙建安身上,正在努力起伏。
他看見了她幾乎沒有遮擋的身體。比他想象中更美。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是造物主的恩賜,就連撐在乙建安胸口微微顫抖的指尖都在無聲地勾引。她的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紅潤的唇微微張開,正溢出亂人心弦的聲音。她動得很努力,形狀姣好的山峰随着她的動作搖擺,嬌翹的臀部一下一下擊在男人的胯部,也一下一下敲擊着白永瑜的心。
白永瑜覺得自己魔怔了。他仔細盯着兩人下身,妄圖看清。可那礙事的衣裳擋住了他們結合的部位。他只能看見丁夏纖細的腰肢扭動出誘惑的幅度,只能聽見皮肉重重相擊。莫名的不滿足間,白永瑜只覺頭腦一陣眩暈,血液齊齊往下身流去。他的男根挺立起來,叫嚣着要去填充她的身體。
丁夏看起來有些辛苦,如凝脂的胸口滲出了點滴汗珠。白永瑜看見她額頭的紗布都汗濕了,忽然就恨自己多事:他怕丁夏做得太痛苦,所以臨走前,偷偷在香爐裏加了燃情香,希望她能舒服一些。可是……
他後悔了。
白永瑜理智猶存,可欲望猛烈。就在他天人交戰胡思亂想之際,卻聽見了丁夏低低的哭聲。她先是低泣,然後大哭。她很傷心地從乙建安身上離開,爬到了床角,蜷成一團,手臂抱住自己。
這一幕讓白永瑜心中一痛。他的或許舒緩了她的身體,卻無法讓她心中好過一些。
有風吹過,房門吱呀一響。
丁夏擡頭,紅腫的雙眼與呆愣的白永瑜對上。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裸着身體跑下床,幾步撲去了白永瑜身上,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脖頸:“白公子!我不想和他做!我不想,我不想!我寧願和你……”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仰頭,紅唇微張,含住了他的唇。
白永瑜只覺心中那根弦“啪”得崩斷了。他摟住丁夏的腰肢,将她拎起,行入房中,反手關上了門。
白永瑜很溫暖,也很溫柔。丁夏喜歡他的溫柔,天昭府的男人少有溫柔的,丁天水算一個,可他的溫柔與變态共存,丁夏實在無法欣賞。她坐在圓桌上,胡亂扯開了白永瑜的衣裳,四肢緊緊纏住他火熱的身軀,在他的撞擊中呻吟低泣,心中的悲傷終是慢慢消散。
第一次結束得很快。白永瑜有些尴尬,解釋道:“我是第一次。往後不會這樣。”然後他從丁夏體內抽出,走去床邊,拔出了乙建安身上的幾根針。
丁夏也走去床邊,看見乙建安的碩大依舊挺立,忽然就笑出了聲,沒心沒肺道:“永瑜,你看,”她指着那挺立道:“他好可憐。”
她咯咯笑着去騷擾白永瑜,又在他的親吻撫摸中漸漸軟在了床上。她等着他的第二次行動,卻感覺白永瑜停了下來,将她拉起。丁夏心中疑惑,半是不解半是撒嬌“嗯?”了一聲。
白永瑜明顯已經有些憋了,卻只道:“穿衣服,我帶你回我那。”
丁夏看看一旁的乙建安,明白了白永瑜的顧忌,心中惡劣的因子瞬間萌發:“為何要去你那?”她拍拍乙建安的臉:“我挺喜歡這樣的,就在他身邊做,多好玩啊。你不喜歡麽?”
她眼波流轉,身姿妖嬈,媚态渾然天成。白永瑜被她勾得下身欲漲,卻還是生生克制住欲望,幫她撿起衣服穿上:“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他待你不好,不代表我們也能惡意待他。”
丁夏撇撇嘴:“他暈着呢,什麽都不知道。”
白永瑜又去拿她的裙子,柔聲道:“人是活給自己看。”
丁夏笑容一僵。她心中莫名不快,輕笑質問:“呵呵,那你剛剛……?”
白永瑜手上動作一頓:“是我不對。我……情難自禁。”他一聲嘆息:“我的錯,我承擔。我會救他,也算是還欠他的債。”
他如此坦誠承認錯誤,丁夏倒不好意思再糾纏。她跟着白永瑜離開房間,可沒走幾步,卻哎呀一聲:“你等等,我忘記了一樣東西。”
她跑回屋中,見白永瑜并沒有跟回來,這才摸出床頭的一根發簪,取出裏面藏着的一顆小藥丸,喂進了乙建安嘴裏。這才離開。
兩人一夜歡愉,柔情蜜語自不必提。第二日一早,他們被敲門聲吵醒。白永瑜披衣下床,幫丁夏蓋上被單,這才去開門。
門口的小師弟一臉驚慌,朝着白永瑜大聲嚷嚷:“師兄,不好啦!昨晚那個病人……”
他的目光越過白永瑜肩頭,落在了丁夏身上,話便自動消了音:這人不是昨晚那個小娘子麽?怎麽……睡在師兄的床上?!
白永瑜微微側身,遮住了他的視線:“十七,什麽事,你說。”
十七師弟呆愣了半響,這才回過神來:“哦,那個……昨晚那個男人,病症加重了!今早我去給他……娘子送早餐,結果發現……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七竅已經開始流血!幾位師兄師姐已經趕過去了,卻束手無策。”
白永瑜微微皺眉,點頭道:“好,我馬上過去。”他關上房門,去衣櫃拿出衣服穿上。
丁夏自然清楚是怎麽回事。這是計劃的第二步。她昨晚給乙建安喂的藥會與他體內的毒藥産生反應,七竅流血便是症狀,但實際上并不會對身體産生多大傷害。遂也跟着起床,七分驚訝三分擔憂道:“怎麽會這樣?”
白永瑜搖頭:“我也不清楚。”他沉吟片刻,詢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丁夏點頭。她跟着白永瑜回到昨日暫住的小屋,才發現屋內已經有好些人了。十七師弟也在。所有人看到他們倆一并出現,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敬愛的師兄,居然和一個有夫之婦,發生了奸情!
丁夏自然感受出了衆人的敵意,只是裝傻充愣。白永瑜卻沒她那麽淡然了。他進房後停步,将丁夏藏于身後,擋住了衆人質疑嘲諷的目光:“你們都出去,我診斷好再通知你們。”
衆人沉默片刻,終是陸續離開。一名妙齡少女從丁夏面前經過,還恨恨瞪了她一眼。
白永瑜關上房門,輕聲安撫丁夏:“他們不清楚情況,你別介意。”
他如此體貼,丁夏倒有些不自在了。她扭頭朝乙建安看去,打算扯開話題,卻被吓了一跳!
乙建安的情況比丁夏想象中嚴重許多,十七師弟沒有說錯,的确是七竅“流”血。他的臉都被斑斑血跡遮蓋住了,口鼻中還能看到污血緩緩流出。
丁夏慌張轉頭,結巴了下:“他、他怎麽會這樣?”
白永瑜也不多說,背着藥箱在床邊坐下,仔細檢查起來。
這次檢查的時間非常長。他用銀針在乙建安的頭和胸腹多次試探,最後放下銀針,直直坐在床邊,臉色凝重。
丁夏上前,握住他的手:“到底怎麽回事?”
白永瑜一聲嘆息:“阿夏,對不住。”他有些挫敗開口了:“他其實中了兩種毒。”
丁夏一愣:咦?不對啊。昨晚她喂的并不是毒藥,乙建安明明只中了一種毒。
怎麽事态發展與設計不一樣了呢?
☆、聖地
白永瑜繼續道:“昨晚是我沒注意,他表現出來的病症都是渡劫的中毒症狀,我便認為他只中了渡劫。但是實際上,他還中了一種毒,便是無悔。”
他看了看一臉迷茫的丁夏,解釋道:“無悔是大靖皇族特有的毒藥,一般用來操控手下,每年給解藥一顆續命。他應當是秘密投靠了大靖皇族,才會被下了這種藥。”
丁夏呆呆回望白永瑜,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可是随即,一連串信息在腦中閃過,丁夏很快接受了白永瑜的說法:天昭府的男人分別從屬甲乙丙丁戊五支隊伍。每支隊伍設首領一名,統領20人的支隊。也就是說,天昭府共有100人,而且都是高手。若是這些人反叛,将會造成很大麻煩。皇帝心中不安,自然要做些什麽,确保他能高枕無憂,就比如說,逼各支的宣使服食毒藥。
——真是粗暴又差勁的手段.
丁夏克制着心中奔騰的情緒,好奇狀道:“這就是他突然毒發的原因嗎?”
白永瑜将她擁入懷中,半響方道:“不全是。他突然毒發……或許是因為我昨日喂了他春.藥,又用銀針刺穴,逼他與你歡.愛……”
丁夏立時垮了臉,一副快哭的表情。白永瑜連忙拍拍她的背,安撫道:“你不要內疚,這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更仔細些。你放心,我說過會救他,就一定會救他。”他垂頭輕啄丁夏的眉眼,低低道:“我搶了他的妻子,就還他一條命。失手害他毒發,就還他自由。”
丁夏聽言,心中一個激靈:“你有辦法解他的無悔?”
——太好了!
白永瑜點點頭:“巧得很,我和這毒藥有些淵源。只是得耗些時間。”他起身去打開了房門,朝着着門外候着的一衆人道:“他中了兩種毒。”
說到此處,白永瑜微微停頓。他不能将昨晚的荒唐告訴他的師弟師妹,否則難保衆人不會更排斥丁夏,遂擔下了罪責,只道:“昨晚是我疏忽,沒有發現,還用銀針刺穴封了他的功力,這才導致他毒發。我會給他解毒,但在那之前,他只能待在聖地。”
此言一出,衆人大嘩!
先前瞪丁夏的那名少女第一個出聲反對:“師兄!你瘋了麽?!就為了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放人進聖地!”
白永瑜臉色一變,沉聲道:“白念雲,不得胡說!我放人進聖地,是因為我的失手造成了他毒發,我必須救活他,這和阿夏沒有半點關系!”
白念雲見他回護丁夏,愈發惱怒,一雙杏眼戳着丁夏,跺腳道:“我不同意!我爹爹也不會同意!”
她提到她爹爹,白永瑜面色倒是柔和了些:“師父若是在,也一定會同意我的決定。”他掃視衆人:“諸位放心,我的銀針還留在他體內,也必須由我用特殊方法拔.出。否則他便是解了毒,也無法動用內力。我保證他不會對神醫谷造成傷害。”
丁夏立在一旁,倒是對這話上了心。白永瑜行事沉穩,既然這麽說,定然不會有錯。那她離開之前,還得設法讓他把乙建安的銀針給拔了……
正在思量之際,卻見那個少女沖到她的面前,朝着她大聲嚷嚷:“你這女人!使了什麽狐.媚手法迷惑師兄!昨晚他還說,今日就要趕你們走的!”
丁夏回神:哎呀哎呀,小丫頭,你難道不知道,擺出這副模樣,會更不讨男人喜歡麽?
丁夏縮着脖子,害怕退後幾步,含淚委屈道:“我……對不住,對不住……”
立時便有人握住她的手。白永瑜将她摟進了懷中,冷冷道:“白念雲,師父離谷時,明令讓我代管一切事務。現下我要帶這個男人進聖地治療,還請你不要阻攔。”他扭頭嚴厲道:“十七,小九,帶病人去聖地!”
十七和九師弟互望,還是聽從白永瑜吩咐,去拿了擔架,将乙建安擡出了房間。白永瑜則拉着丁夏跟上。
幾人行了許久,來到一個山洞前。山洞外建有一扇銅門,十七和小九在門前停步,扭頭看向丁夏。
白永瑜也看丁夏。按理說,丁夏不是病人,不應該進入聖地。可是,她似是被白念雲吓着了,緊緊握着他的手不放,目光中也滿是惶恐與不安。白永瑜對上她的眼,莫名就覺得不該将她一個人扔下。
白永瑜思量片刻,終是一聲嘆息,伸手捂住了丁夏的眼,朝兩位師弟道:“罷了,開門吧,我會看着她。”
丁夏終于成功進入聖地。山洞之中別有洞天,非常寬廣,采光也極佳,種植着許多珍貴的藥材。丁夏一進入,便覺得身體莫名舒坦起來,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充滿了活力。她跟着白永瑜愈往裏行,這種感覺就愈加明顯。
幾人最終在一個水塘前停了下來。水塘之上,是密密麻麻的蓮葉。蓮葉之中,一朵碩大的蓮花異常惹人注目。丁夏好奇看它,心中暗道:這應該就說傳說中的蓮華果了。
她還在扭頭四望,十七和小九已經在水池邊放下了乙建安。白永瑜對丁夏道:“阿夏,我們回吧。”
丁夏一愣:“就回?可你……還什麽都沒做啊。”
白永瑜淡淡一笑,指着乙建安道:“你看。”
丁夏疑惑看去,就見乙建安面色和緩,口鼻已經停了流血。
白永瑜解釋道:“蓮華能調節環境,也能調節人體機能。他只要留在蓮華邊,就不會有危險。等我回去配出解藥,再把他帶出來。”
丁夏吃驚點頭:真不愧是聖物!想來,神醫谷能種植出這許多珍稀藥材,就是因為這蓮華果吧。
她看了看那水塘,略一思量,從袖中摸出了一塊手帕,朝塘邊行去:“等等,我幫他洗把臉吧。這樣太難看了。”手就朝塘中伸去!
白永瑜大驚,連聲喝止:“阿夏不可!別碰那水!”
丁夏微微皺眉:果然有玄機!
她扭頭,不解狀看着白永瑜。白永瑜急急行到她身邊,将她拖離了水塘:“這可不是普通的水,你剛剛若是把手伸進去,現在就只剩骨頭了!”
丁夏舉着手帕眨眨眼,似是不信:“有這麽恐怖?”
白永瑜見她不信,俯身撿了一節小樹枝,行到塘邊,将那枝葉緩緩伸入水中。
丁夏便見到,那水所觸及之處,枝葉立刻被腐蝕,也變成了水。連忙拉着白永瑜離開塘邊,一副備受驚吓的模樣,心中卻暗暗思量:這水腐蝕性甚過濃硫酸,她沒輕功,不可能自己去拿蓮華果。
那麽……她得等白永瑜給乙建安解了無悔、拔了銀針,再給乙建安服食渡劫解藥。待乙建安清醒後,再讓他去拿蓮華果。最後,還得想辦法讓神醫谷的人送他們出陣法。
——天啊,真麻煩。
丁夏一路思量,跟着白永瑜去了制藥房。白永瑜對制作無悔的解藥倒很是上心。丁夏試探問:“你說解藥制作麻煩,大概要花多少天?”乙建安只能昏迷十天,否則渡劫會對他身體産生不可逆轉的傷害,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
白永瑜想了一想,答話:“半個月左右吧。”
丁夏皺眉。她沒有時間,必須陪在他身邊設法督促他,加快他的制藥進程。
丁夏心思一轉,走到白永瑜身後,摟住男人的腰,柔柔道:“我陪你。”她的臉緩緩磨蹭白永瑜的背,輕聲細語:“我很想知道,你在這谷中待了這許多年,平日都會幹些什麽。”
她在試圖了解他,這個想法讓白永瑜心中一暖,放下手上的工作,回身親吻她。丁夏也淺淺回吻,直到感覺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才不露痕跡掙脫開:“我們開始吧!”
是夜,白永瑜将準備好的藥材放入丹爐之中,輕舒口氣,朝丁夏笑道:“回房吧。”
丁夏扭頭看看桌上的銅漏,才亥時初(21點)。心中暗道:還早啊,還可以再做一會嘛!
可對上白永瑜的眼,丁夏卻明白了所以。這男人……食髓知味了。
丁夏也不答他,只好奇去丹爐前左右看看:“永瑜,這個藥多久才能煉好啊?”如果明天才煉好,那就跟他回算了。
白永瑜走去她身邊,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摟住了她的小腹,然後緩緩上移:“這是第一步,要一個時辰才好。我們明天再來便是。”
一個時辰……也就是子時初(23點)能煉好。那之後的整夜時間不就浪費了!丁夏自然不願離開,遂轉身,拉了男人的手,緩緩放入口中,舌尖卷過,又輕輕啃噬。她的手指不安分撫過男人的胸膛,笑道:“還這麽早,回房幹嗎?”
白永瑜眼見她将自己的中指含進嘴裏,雙.唇微微嘟起,張成一個令人遐想的O型。那靈活的舌纏繞手指之時,調皮鑽出了些許,色澤誘人。然後她咬了他一下,蹙眉的模樣異常天真:“哎呀,藥的苦味。”
白永瑜只覺下.身一緊,猛然抽手,俯身就吻了上去。
丁夏很配合,甚至低吟着摩挲男人的身體。她靠在牆邊,将自己的衣服扯散,邀請白永瑜更徹底地品嘗。白永瑜果然被她引誘,一點一點四下親去,不過片刻,丁夏就衣裳淩亂。
男人吻至她的小腹,喘息愈見粗重,卻忽然擡起頭,大力幫丁夏扯好衣服:“穿好衣服,我們回房。”
作者有話要說:
☆、 鎖章
他将丁夏的衣服扯回胸口,丁夏卻嘻嘻一笑,扭了幾扭,将裙子給踢了下來,明知故問道:“回房?這裏不就是房間麽?你還要去哪裏?”
白永瑜臉有些紅,也不知是憋得還是惱得:“別胡鬧,這裏是制藥房!”
丁夏歪頭,一攤手:“誰說它是制藥房?難道你喊它‘制藥房’,它會應你?”她握住白永瑜的手,緩緩覆上了自己的胸:“你将它當成制藥房,它就是制藥房,你将它當成卧房,它就是卧房……”
觸手之處肌膚細膩柔軟,白永瑜忍不住捏了幾下,卻仍是有些猶豫。在他的認知中,在工作場所歡愛,就像白日宣淫一樣與禮不合。丁夏卻粘了上來,收了那副調皮搗蛋的模樣,撒嬌懇求道:“永瑜,就在這裏嘛……我喜歡這裏的藥香味……”
她一邊說着,還一邊踮起腳尖,在男人脖頸處用力吸氣,小狗似的嗅了嗅,閉眼笑道:“就像你的味道……”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白永瑜的禮教防線。他一把扯掉自己腰帶,脫了外衣鋪在地上,将丁夏壓了上去。
爐火熊熊,卻不及地上男女的激烈。白永瑜對一切新鮮事務都有着學者的熱忱,昨晚是他的第一夜,對欲望本能的訴求壓過了這種熱忱,是以丁夏并沒有體會到這一點。可是今夜,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白永瑜像個認真的學生,執着于尋找丁夏的敏感之處,然後用不同的力道和方法觸碰它們,仔細詢問丁夏的感觸。一次次實踐與問答間,丁夏被抛上天堂,卻又被拽回人間。反複強弱的快感交替,漸漸有液體濕了她的密地和大腿,甚至弄髒了白永瑜墊在地上的外衣。
當白永瑜也終于在激烈的撞擊中噴發,丁夏已然精疲力竭。不得不承認,在與她歡愛的男人中,白永瑜不是花樣最多、力量最強、持續最久的,卻是最在意她感受的。他注重她的享受,他是個好醫師,也是個充分利用了專業知識的好男人。
兩人呼吸漸漸平複,白永瑜躺去她身邊,将她摟入懷中,低低問了句:“喜歡嗎?”
丁夏的回答沒有經過大腦。她說了一句其他男人和她歡愛後,經常對她說的話:“我會死在你身上的。”
白永瑜失笑搖頭:“……是身下。”
他說這話時,丁夏并沒多想。可是随即,白永瑜卻沉默了。丁夏覺得有些涼了,便坐起身想要穿衣服,卻聽見地上的男人平和問:“阿夏,你騙了我多少?”
丁夏心中一驚!什麽意思?!這人……知道她在騙他?!
她眼中的驚疑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緊緊盯着她的白永瑜的眼睛。白永瑜坐實了心中想法,嘆道:“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在騙我。”他苦笑一聲:“昨天你說的陪葬什麽,都是騙我的吧?”
丁夏警惕看他,心思電轉:怎麽辦,他果然知道。那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蓮華果嗎?
正思量間,白永瑜忽然擡手,勾住丁夏的脖頸,将她用力箍進了懷中。
丁夏的臉貼着男人汗濕濕的胸口,聽見那人喃喃道了句:“你不願說,那我來猜。我猜,你是個蕩婦。”
丁夏:……哈?!
白永瑜繼續平靜道:“你的相公沒有強娶你。他年輕、英俊、強壯、富有,能滿足你所有的欲望,是你的理想朗君。你如願嫁給了他,卻不料他會突然中毒。他生還的概率很小,你自然不願一輩子守寡。這個時候你遇見了我,對我生了興趣,是以,你勾引了我……”
丁夏:……
白永瑜停頓許久,終是松開丁夏,低頭看她,壓抑的聲音有些寒涼:“就像你勾引其他男人一樣……”
丁夏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她若不放浪些,沒法勾搭上白永瑜。可這個身體的媚意入骨,加之她行事也成了習慣,實在不像個良家婦女,白永瑜自然覺察出了不對。
丁夏措辭着微微張嘴。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永瑜捂住了嘴。男人輕聲道:“噓……不要說話。”
白永瑜的目光很冷靜:“聽我說。我向你保證,我的家世不比那個男人差。而你既然會看上我,應該也鐘意我的身材長相。”他的手滑至丁夏的背部,在不知哪個穴位按了一下,丁夏立時一個哆嗦。男人眼中有了一絲淺薄的笑意:“我不比他強壯,可往後,我也會用我的方法,讓你得到滿足快樂。所以……”
他松開捂住丁夏嘴的手,垂眸沉聲道:“過往種種,我們既往不咎。但我娶你後,你就得對我忠誠,不可以再去勾引別人。”
丁夏的心猛地一跳。其實昨晚,白永瑜便說過要娶她,她也應承了下來,卻只當那是處男的床頭情話。可是現下看來……他是說真的?
見她不答話,一向溫柔的男人竟然有了幾分逼人:“我會對你忠誠,所以我要求你的忠誠。不要背叛我,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
丁夏垂頭。她知道自己應該借機表忠心,方便将來行事。可她心中莫名有些難過。這是第一個想要娶她的男人。那些以往信手拈來的甜言蜜語,此時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丁夏終是收斂心神,擡頭看白永瑜,似是有些羞愧,卻也有些感激:“謝謝你不嫌棄我。永瑜,我答應你,如果我嫁給你,就一定不會背叛你。”
如果。這是一個文字游戲,可白永瑜并不明白。他目光回歸柔和,緊緊将丁夏摟入懷中:“阿夏,我好高興……”
已是子時,白永瑜果然如丁夏所願,開了丹爐,加了藥材進去,進行第二步煉制。他做事的時候很認真,這讓他看着格外高潔不可亵渎。丁夏斜斜歪在椅子裏看他,終是沒心沒肺一笑。
經此一夜,白永瑜對丁夏戒備愈低。丁夏找了個機會,問了些蓮華果的問題。她很奇怪,為何大靖皇帝向神醫谷讨要蓮華果會遭到拒絕。
原來,蓮華每年都只結一顆蓮華果,而這顆蓮華果擔負着調節山洞生态環境的重任。若是将蓮華果帶走,神醫谷的藥材也會死去大半。大靖皇帝拿走蓮華果,只能救一個蝶妃,而神醫谷留住蓮華果,卻能培養更多藥材,救更多的人。是以,不論什麽人相求,神醫谷都不會交出蓮華果。
丁夏明白這事後,很是消沉了一陣。神醫谷向大靖皇帝做出過解釋,但皇帝依然堅持要拿走蓮華果,看來是對這東西志在必得。雖然心中清楚,即使沒有她和乙建安,也會有其他天昭府的人前仆後繼直至完成任務,但現下讓她親手帶走蓮華果,負疚卻是在所難免。
可她沒有選擇。第十夜,在丁夏換着花樣的催促下,白永瑜終于配置出了無悔的解藥。他想叫師弟送藥去給乙建安服食,至于他自己……自然得陪丁夏溫習夜夜的功課。
丁夏卻搶了那藥瓶,不讓他喚人。白永瑜一向寵她,但碰到醫治方面問題時,卻不容她胡鬧。遂無奈掰開她的手:“別鬧。早些讓他服了解藥,總是對他身體更好。”
丁夏笑嘻嘻道:“我又不是不讓你給他解毒。”她将那小藥瓶放入懷中,執了白永瑜的手:“別喊別人啦,我們倆出去走走,順便去給他送藥吧。”
白永瑜對此倒沒有意見。兩人便一路行去了聖地。山洞裏,丁夏見到了多日不見的乙建安,心中微微緊張:成敗就在今晚。
白永瑜給乙建安服下解藥,又在一旁等了一炷香時間,見到乙建安開始吐血,這才滿意上前一番檢查,最後對丁夏道:“好了,無悔是解了。渡劫的藥方難辦些,我已經讓人去找線索了,估計還得等些時日。”
丁夏自然不在意那個。她心中滿滿都是歡喜:這次任務竟然能幫乙建安解了無悔!雖然依那人的性格,即使沒有無悔,也照樣會豁出命去忠君愛國,但能少一分制約,總是更好。
白永瑜上前,摟住丁夏的腰:“我們回吧。”
丁夏也扭身回摟他:“等等嘛。”她深深吸氣,笑道:“這裏好舒服,我們再多待一會吧?”
白永瑜覺得不妥,卻不願掃她的興,只得點頭應允:“那,就待一炷香(5分鐘)。”
丁夏拉着白永瑜四下行去,指着那些草木問這問那。白永瑜細細向她解說。塘邊有一顆大樹,丁夏指着樹上的果子問:“永瑜,那是什麽?”
白永瑜看去。樹上的紅色果實顏色豔麗,很是誘人,笑道:“這是紫月果,有補氣固表,排毒生肌的功效。”
丁夏顯然很是喜愛,對着那果子研究了半天,忽然道:“永瑜,好漂亮,我想摘一個,可以嗎?”
白永瑜自然點頭,行上前拿了樹下的竹兜,便要幫她摘那紫月果。丁夏卻攔住了他,興致勃勃道:“我要摘最上面那顆!我爬上去!”
白永瑜連忙開口阻止,丁夏卻不理她,只是卷起裙子,三兩下爬上了樹。她果然爬去了樹梢,摘了那顆紫月果,扭頭得意朝白永瑜道:“沒事,我不是摘到了麽!”
白永瑜見她腳踩着樹幹一晃一晃的,心中擔憂,招手道:“好了,快下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丁夏就一個不穩,摔下了樹。
白永瑜大驚!急急上前摻起丁夏:“摔痛了吧?讓你別上去!”
丁夏捂着小腿,臉都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