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思,我好像下手重了……”揉了幾下,發覺這個蕭王殿下身材很不錯。

天吶,我在想什麽!這種時候居然還在犯傻病,得找個時間治啊!

腦子裏正淩亂着,忽覺腰間一暖,竟是顏羽攬在我腰上。心裏一急,揮出拳頭就砸過去,被他敏捷擒住。我不敢大聲嚷嚷:“喂!你手放哪裏啊!”

“來了。”顏羽低聲道,順勢将我往懷裏一拉,“是你說的,要誠意。”

“誠你個西瓜皮!”我不斷自我催眠,這是為了大局着想,要忍辱負重……

院子裏果真響起一陣騷動,遂聞得九哥的聲音:“公主現在何處!我要見她!”

青竹當真是好隊友:“二公主她,她現在不方便。”

結果簡單到不用思考,九哥一腳踹開我的房門,頃刻便至榻前。

他提着燈籠,昏暗的光暈之中,我和顏羽就像是一對偷情的變态。

我看得清清楚楚,九哥身子晃了晃,唇色蒼白到難以形容,如玉眼眸上的霜雪,瞬間粉碎,落入我眼眶的時候,微微刺痛。

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感覺?沒有人比九哥更清楚。

只覺耳邊轟鳴不止,臉頰泛着火辣辣的疼痛,我嘗到唇角的腥澀,下意識按住顏羽的手。

我擡眼去看曾經最愛的九哥,他打了我,這是他第一次打我,相信也是最後一次了。

他似乎有些後悔,顫抖的手像是想安撫我,卻遲疑地定在那裏。他說:“你恨我?”

我強忍住哭腔:“不敢。”

九哥走的時候,沒有回頭看我一眼。我想,他不會再是疼我、寵我的九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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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坐在那裏,曲起膝蓋摟在懷裏,抱着雙肩發抖。我承認喜歡過九哥,哪怕是現在,他仍是我心中最為重要的人。十年來真正陪在我身邊的人,只有他,胥書沂。我自小就明白他的心意,可他從未親口對我說過。兩個人沉默到最後,便是如此了。

人都走了。顏羽的手攏上肩頭,讓我倚在他懷裏:“疼嗎?”

我抹去淚光,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莫怕、莫怕!都過去了。辛苦你了!”

送嫁,洞房花燭

我以為自己做得很絕,沒想到更絕的人,竟然是父君。他居然命九哥親自将我送嫁至明都,這無異于把還在滴血的傷口埋入鹽井裏。故此,十日路程,我未有一日安寝。

明都的繁華,與陵和城不相上下,城鎮依海而建,碼頭停靠的最小海船也高過十丈,故而在氣勢上遠勝王城。

顏羽和老蕭王在城門相迎,九哥威嚴而凝重的面色,使得本應盛況空前的公主嫁娶,冥冥之中蒙上一層灰色。我見顏羽點頭示意,想必他已事先将情況與家人說明。

儀式雖是繁雜,但很是順利,九哥并無異動,估計他已死了心。透過紅紗,我望着他一如死灰的面色,當他朝我看來,我又有意握緊顏羽的手。顏羽只當我緊張,一個勁地安慰我,可我的心卻愈發不安。

他,真的死心了?

過千席的盛大喜宴在蕭家舉行,蕭王府果真豪氣逼人,富可敵國的財力絕不是說着玩玩。若非避忌王族,将庭院殿閣着色樸素,只怕随意換個明亮貴氣的色澤,整個蕭王府便是勝過辰宮的恢弘奪目。

我坐在顏羽身邊,執着筷子不動,他明白我的心思,也無多說,幫着我擋下所有的酒。

直到一個墨色鎏金的影子耀入我眼簾,方才擡頭去看。身着太子華服的九哥當真一身王者氣息,強大的魄力足以令人無法喘息。

他舉了杯酒遞到顏羽眼前:“願蕭王與晗月,同偕到老。”說完,将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顏羽笑着接過酒杯:“謝太子美意。”

眼看他的唇即将觸碰杯沿,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緊攥着裙擺,仿佛知道酒裏有什麽。但九哥以太子的身份賜酒,顏羽全無拒絕的理由。

當我正欲揚手打落那杯酒,一支冷箭倏忽穿入堂中,将顏羽手中酒杯擊落在地。

燒灼的氣息萦了滿室,茲茲的聲響令在場之人無一不驚愕膽寒。

我猜的沒錯,酒中果然有毒。畢竟,這是九哥最後的機會。很遺憾,他錯失了。

無暇追究冷箭的來處,我發覺所有目光皆集中在九哥身上。當朝太子,毒殺驸馬?被莫名之人當衆揭穿,他該如何收場?

感覺手被人握住,是顏羽,聽他聲音清朗:“多謝太子救命之恩。”

因為這一句話,危機迎刃而解。九哥所為,從殺人成了救人。在衆人眼中,既然蕭王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可計較?最後,連老蕭王都跪地謝恩。

我發覺九哥眼底寒意更盛,他冷冷看我,迫得我擠出一句:“謝九哥。”

片刻之後,喜宴如常進行。至于毒酒之事,再無人提起,好似從未發生。

九哥在宴後借由朝政之故,立即抽身返回陵和,沒有一刻停留。他的背影,讓我心痛。

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如果這是命運,我也算是坦然接受了,希望九哥也能就此放下。無論發生什麽、無論他認或不認,在我心裏,他都是對我很好的九哥。

世人成婚之事,最重要之處,莫過于洞房花燭夜。與普通新娘的嬌羞相比,我就顯得随意許多。

第一,我是公主。第二,這是一場戲。第三,在旁人眼裏,我和蕭王上個月就洞房了。

趴在繡滿祥雲鴛鴦的喜被上,拿着喜帕疊花,床褥上鋪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硌得我渾身不舒服。我在想,尋常夫妻在新婚之夜總是很忙碌,在如此忙碌的狀況下,還要被果子硌着,真是人間慘劇。

忽然感覺肚子餓,只怪我在喜宴上光顧着發呆了。新房裏除了合卺酒,再無能填肚子的東西。從榻上跪坐起來,膝蓋磕到什麽,聽聞“咔”地一聲,我當即意識到,肚子有救了。

古往今來,盤腿坐在新房床榻上,嗑着紅棗花生等新郎的女子,估計就我一個了。

房門吱溜一聲打開,顏羽推門進來,恰見我正在剝桂圓,愣了一下:“好吃嗎?”

我跳下床榻,伸手遞給他:“你也吃一個。”他還真給吃了。

顏羽又去床上翻出幾顆花生,邊吃邊問:“今晚打算怎麽睡?”

我啃着紅棗,打量這間大得離譜的新房,從他手上搶過一顆花生,往空曠地上一指。

他貌似會意,去櫃裏抱出一套被褥,放進我懷裏:“去吧。”

我茫然看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要睡地麽?去啊。”他優雅地幫我挪開邊上的凳子,騰出更空曠的地。

“蕭王殿下,我是你老婆,你就這麽大方讓我睡地上?”

“來者是客,理應睡地。”他不給我還口的機會,又道,“說到底,是我收留你。”

我順手抓了一把紅棗丢他身上:“你還是不是男人!睡地上是全身骨頭會散啊!”

顏羽皺眉道:“這句話當真頗為耳熟。那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的!”

忽聞門外有些響動,我嚼着桂圓問他:“你睡覺的時候,下人都守在外邊嗎?”

顏羽語重心長:“我說公主殿下,你是一點也沒有新婚之夜的自覺嗎?難道你臨走前,青竹沒教過你什麽嗎?”

我搖頭:“沒有啊。”腦海裏閃過青竹少見的輕松目色,“哦,她好像說過,公主不是真的嫁,所以某些事就不必費神教了。”

顏羽扶額:“做樣子也要誠意,這可是你說的。眼下這……你就不能敬業一點麽?”

“什麽是敬業?”我往床上一摸,提醒道,“吃完了,還有嗎?”

“沒了。”顏羽一臉為難地看我。

“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我捧起他的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個結果。

“只能這樣了。”顏羽忽然沖我一笑,猛地把我撲到床上。

我吓得尖叫一聲,在狹小的空間裏一頓亂滾,才發現他兩手撐在邊上,什麽動作也沒有。

他幽幽看我:“能不能再叫個幾聲?叫完了,就能睡了。”

“真的?”我張了張嘴,适才發覺難度很大,“怎麽叫?”

“像剛才那樣。”顏羽低頭看我,“你倒是出聲啊!要不他們得守一晚上。”

“剛才那樣像殺豬……話說,你怎麽不叫?”

“一般,一般是女人叫。”顏羽虛瞄我一眼,“你叫不叫?”

我閉了眼睛打瞌睡:“不會……啊!”我揉着大腿瞪他,“你掐我幹什麽!”

顏羽尴尬笑着:“你忍一忍。”

我立馬吼起來:“這麽痛,你要我怎麽忍啊!”

顏羽翻了身,與我并肩躺下:“可以了。”

真不知洞房花燭有什麽好叫的。罷了,既然他說可以,那就能收工了。

靜靜躺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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