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
樣的情形簡直就是電視中才有的小老婆之間的鬥争啊,抱着孩子,雲巧決定先避一避,于是她對肖氏說道,“孩子困了,麻煩請個人帶我們先過去。”
“是我的疏忽,春兒,帶表小姐他們去淑清院,雲巧啊,你們先去休息,等晚膳的時候會有人來請你們的。”肖氏轉而笑着對雲巧說道。
等出了門,雲巧隐隐聽到了有關于表小姐之類的話語,女人之間這般争鬥,她還是第一次看現場版。
大寶他們沾了床就睡了,雲巧睡不着,還是擔心白黎軒,這恐怕有不少時間不能見面了,她以聞右表妹的身份呆在聞府中比呆在府外安全得多,也唯有她和孩子安安全全的,他才能放心的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晚上,聞右回來了,肖氏便差人去請了雲巧她們,帶着大寶他們去往前廳用飯,剛一進門,大寶就開始退縮了,那個渾身散發着濃重胭脂味的嬸嬸,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來了快做罷,春兒,命人上菜。”肖氏讓雲巧坐下,正是聞右的對面,俨然有着一副我是這家女主子的架勢,對面的藍氏輕哼了一聲,轉而夾菜到了聞右碗裏,聲音甜膩到旁人聽了都會顫抖。
雲巧安淡地喂好大寶二寶,聞右的兩位夫人,一位沉穩,一位嬌柔,一左一右,不就是盡享齊人之福,就連吃飯都不需要自己夾菜。
“舅舅,抱抱~”二寶在雲巧的示意下很合作的朝着聞右喊道,看着聞右和二寶互動,肖氏的眼底閃過一抹羨慕,很快掩藏了去,吩咐丫鬟上了茶。
“老爺,雲巧初來乍到,不如明天我帶她去大安走走吧。”肖氏喝着茶慢慢說道,沒等聞右說什麽,藍氏很快接上,“那好啊,一起去走走,這大安啊說不上哪裏特別的,就是個使銀子的地方。”
聞右并沒有說什麽,只是淡淡的瞥了肖氏一眼,點了點頭對雲巧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聽他這麽開口,肖氏和藍氏識趣的都沒再跟着,聞右也沒把二寶放下,抱着往淑清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沉默無聲,直到走到了院子門口,聞右才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雲巧。
“白将軍入夜就會入宮。”雲巧看了一下天色,如今已天暗,只是在這聞府之中,四周燈火通明。
“明日出去,三個孩子還是留在府上的好。”半響,聞右又補充了一句,“我那二位夫人若是做了什麽令你為難的事,不必理會。”
雲巧點點頭,也沒問關于白黎軒的任何事,帶着孩子們進了院子,聞右看着二寶他們的身影,斂去眼底一抹懷念,若是素若還活着,他們的孩子,應該很大了…
長公主府,層層紗幔下的氣氛顯得懼人,長公主坐在軟卧之中,五指纖然,卻緊掐着一封信,臉上的神情略顯猙獰。
一旁的兩個侍從衣衫不整卻不敢上前再取悅于她,長公主松了手,那信紙滾落下來到她腳邊,清冷的聲音響起,“人都到了大安了,陳漠,你這幾趟去的還真是當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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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幔外跪着的人神色平靜,透着些隐忍,卻沒有回半句話。
長公主繼而說道,“明日看緊聞府出來的馬車,借機行事,若這次再出岔子,你自己看着辦吧。”長公主臉上閃過一抹淩厲,紗幔一飄,人已經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一個宮女匆匆入內,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長公主神色劇變,“即刻入宮。”
皇宮之中猶如白晝,景陽宮內年輕的皇上坐在床榻邊上,床上躺着一個妃子,雙手護着腹部,神色有些受驚。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皇上摸了摸她的手,妃子拉着他不想讓他走,淚聲俱下,“皇上,真是太可怕了,差一點孩子就,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我已命人去查,你且安心養身子。”皇上安慰完之後沒等離開,就有宮人來報,說是長公主來了,皇上和床上的妃子兩個人同時神色有變,前者有些雀躍,後者卻滿是恐懼。
長公主深夜探望受驚吓的孕妃,和皇上一同離開了景陽宮,沒有坐栾轎,而是步行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長公主看着已經比自己高很多的弟弟,忽然停住長嘆了一口氣,“暮軒你長大了。”
皇上在前方停住,身子微怔,卻也嘆了一口氣,“姐姐不老。”
“你長大了,姐姐的話确是越來越不聽勸了。”長公主又一聲嘆息,聲音卻逐漸冷了下去,“那孩子留不得。”
“那是朕的子嗣啊姐姐。”皇上忽然轉身,神情激動的說道,“讓她們進宮的人是姐姐,如今要讓她們亡的人又是姐姐你。”
“你懂什麽,這天下是我們兩姐弟的,其他人休想半分,你想想當年你繼位的時候那些人的神情。”長公主嗤笑了一聲,沒有她,何來如今繼續的天下,恐怕早就易主了,眼前的弟弟,恐怕也是屍身一具,葬于亂崗。
“如今的天下也未見半分平靜,姐姐,你是沒看到大安意外的情形,民不聊生。”皇上擡眼看天空,他大概是這史上最無能的皇帝了,帶着一抹苦笑,想起書房內白将軍的一席話,這位子,不要也罷。
“又是聞右告訴你的?人都逃脫不過一死,縱使遺臭萬年,這百年的日子你總是過的順心,人死魂滅,別人怎麽說,你何必在意。”長公主眯眼看着眼前的弟弟,他已經長大了,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并且想要打破自己建立起來這張網,試圖往外飛呢。
“但我為君王,怎麽能不顧黎民百姓,若我們是尋常人家的姐弟,姐姐自然可以過自己想過的。”
“你站在這最高點上,還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真是不知足,若是去了尋常人家,你就是連一口飯都得愁着。”長公主哼笑了一聲,她這輩子,何懼別人的話,只要自己活痛快了。
“姐姐,你嫁人吧。”良久,皇上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嫁了人生兩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吧,朝堂的事,有衆朝臣在,無須姐姐憂心。”
一旁聽着的幾個宮女恨不得能捂上自己的耳朵,要不然就是瞬間失憶了,再也不記得皇上和長公主之間說的話,以免惹來殺身之禍,長公主靜靜的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聲清冷不屑。
那像是割裂夜空一般,皇上看着長公主甩手而去,周圍的宮人都跪了下來,皇上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底閃着一抹堅毅,是時候該結束了…
深夜的大安人潮暗湧,聞右站在走廊之下,負手在身後,擡頭看着天空,明月靜谧,走廊深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身後,聲音低沉,“都安排好了。”
“明日白夫人出府後你帶人保護好三個孩子。”良久聞右吩咐道,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沉,揮手讓他下去。
黎明尚未到來,這一夜注定無法平寧度過……
第二天雲巧跟着藍氏和肖氏出了聞府,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大安城便城門緊閉,說是長公主授令關閉城門,深夜有刺客入城,要全城搜索。
街上巡邏的士兵越來越多,聞府的馬車也被攔下數次,直到雲巧跟着她們到了酒樓前,正要下馬車,前方忽然多了一隊的士兵追着幾個人朝着這邊飛奔而來,一雙手很快把雲巧拉下了馬車,踉跄間,那幾個人揮着刀直接從馬車上越過,根本不理會車上還有什麽人。
雲巧回神過來去看,藍氏卻一臉受驚的望着她,還一面要暈倒似的往她身上靠,和剛剛那個大力拉下她的簡直就是兩個人。
“你沒事吧。”雲巧順勢把她拉到了護衛身後,藍氏雖靠着她她卻沒感覺到很重,只是旁人看了她被吓的不輕,還渾身發抖。
“你們沒事吧,妹妹你怎麽樣了?”肖氏走了過來關切道,藍氏略顯蒼白着臉點點頭,“我沒事,姐姐你呢。”肖氏搖搖頭,兩個人相互噓寒問暖了一下,等到那些人追過才進了身後的樓裏。
外面的追捕并不影響這集市中幾家比較大的鋪子,上下三層都有不少客人,雲巧進去,這就像是一個小型商場,一樓擺滿了各種布料,大約二樓還有首飾等物件,只是這攤位沒有分隔的這麽明顯。
“雲巧你看看,這是我們這最有名的布莊了,直接在這做兩身衣裳回去。”肖氏給她介紹着裁縫師傅,雲巧也不是真的鄉下到這程度,随意地看着,只是對肖氏笑笑,“不必了,也不短缺這些。”
“試試吧,我看這不錯,去量個身形。”肖氏拿起一批布在雲巧身上比較了一下,推着她進一樓那的隔間讓裁縫師傅給她量身形,雲巧推脫不過就進去了。
緩和了不少的藍氏過來沒見到她,問肖氏,“雲巧人呢。”
“你急什麽,讨好了她這聞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你能坐的。”肖氏看着那些布,漫不經心的說道,藍氏朝着四周張望了一下,回頭看她,有些不屑,“我不能坐,難道你能坐,比我進府早兩年你都不行。”
藍氏挨個屋子要找人,雲巧在屋子裏正奇怪着那裁縫師傅怎麽半天都不拿尺子,朝後退了兩步,雲巧背靠在那裁剪的桌子上,負手在伸手随意的抓了樣東西在手中,那裁縫師傅終于有了動作。
“夫人請您伸手。裁縫師傅示意了一個動作,向她靠近過來,雲巧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
屋外傳來藍氏的喊聲,雲巧應了一聲藍氏就找到了這屋子,看到她在裏面,瞥了那裁縫一眼,拉着她往外走,邊走邊嫌棄道,“這布有什麽好的,我帶你去上面看看。”
就好像是兩個人在搶人似的,藍氏拉着她上去,肖氏很快也跟上去了,雲巧想起了昨日聞右說過的話,推脫道,“要不改日再出來吧,如今街上這麽亂,我想回去看看孩子。”
肖氏微怔,剛要說什麽,藍氏就拉着雲巧笑道,“才一會就離不開孩子了,他們有人帶呢。”
“是啊,你這做娘的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着他們。”一旁的肖氏莞爾勸道,兩個人難得的意見一致不讓雲巧回去。
雲巧心中越發的擔心,街上那一幕就是相公之前說過的長公主有所動作,皇宮中發生的事她無法全部預料,但是這麽多歷史劇下來,但凡是政變,勢必會牽扯到相關人物的家屬,那麽聞府作為右司丞的家肯定是避免不了受圍堵。
雲巧靜下心來看着藍氏和肖氏,皆是一臉笑意的看着挑着,絲毫未見擔憂。
太過于正常的神情就是不正常,發生了這些事雲巧她一個外來的不知道,難道兩個聞府的夫人會不清楚。
“想什麽呢,來試試這個顏色。”藍氏見她走神,拿起布往她身上量,忽然樓梯那傳來一陣猛響,緊接着樓下傳來了尖叫聲,趁着這量布的功夫,藍氏将她拉到了角落裏,臉上的笑意都還沒退去。
五六個大漢蒙着面出現在樓梯口,朝着樓上沒幾個的人掃了一眼,最終定格在了雲巧這個方向,前兩個低頭竊語了一番,很快朝着她們沖了過來。
雲巧看着迎面而來的幾個人,身子緊貼着那挂着布的牆面,在樓下裁縫間抓的那剪子還藏在袖口下,沒等她動作,一旁本柔弱的藍氏講手裏的布扯開了朝着那幾個人蓋了過去,拉起雲巧的手朝着三樓的方向很快沖了上去。
只聽見刀子劈開布的聲音,雲巧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大漢很快追了上來,而本來在她們旁邊的肖氏卻不見了。
“你在這站好,哪也別去知道嗎?”雲巧被藍氏拉到了窗邊輕聲囑咐,“等會就會有人來,你站在我身後不要動。”
說話間人就追上來了,藍氏撩起裙擺往腰上面一纏繞,旁邊有什麽就拿起什麽往那幾個人身上扔,不知道是不是忌諱什麽,雲巧總覺得那幾個人手拿着刀卻不敢往她們身上伺候,只是擺着架勢,試圖徒手抓住她們。
即便是藍氏身手不錯,也抵不過五六個一起湧上來,她們被逼着越來越後退,一旁傳來肖氏的喊叫聲,“雲巧姑娘,你快來這。”
不知何時出現的肖氏站在她們的側邊,中間隔了一條長的架板,剛好阻攔了那幾個人對肖氏動手,雲巧看她急切的樣子,那異樣的感覺怎麽都揮之不去。
藍氏瞥了她一眼翻起一旁的臺板,那幾個大漢後退了幾步,趁此機會,藍氏拉着雲巧朝着樓梯口跑去。
也就是那一剎那的時間,肖氏反拉住了雲巧的手,那幾個大漢快速的圍住了她們,藍氏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姐姐,你何苦如此。”
肖氏臉色微變,從大漢手中接過了刀架在雲巧脖子上,哼笑着,“妹妹這話說的,你又何苦如此。”
“各為其主。”藍氏沖着雲巧抛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不再反抗,任由他們把自己帶到了一樓。
門口已經圍堵,肖氏命他們從後門走,鋪子大門那傳來了聞右的聲音,“宛心,放了她們。”
雲巧只感覺身後的人猛然一震,那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又貼近了一些,慢慢轉身,雲巧看到了聞右出現在門口,此時他遺憾的看着肖氏,眼底帶着一抹惋惜。
“老爺。”身後的人半響才嗫嗫地喊了一句,似乎是晃了神,看到他走進來,随即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別過來,讓他們準備好馬車。”
“你回不了公主府。”聞右略清冷的聲音響起,淡淡的提醒着她,“長公主在皇宮,馬車入不得內。”
肖氏手一抖,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轉而看鋪子外那圍滿的士兵,還有身旁藍氏的從容,忽然間全明白了。
“你是故意安排的?”肖氏意識過來這一場出行不過是他們随了自己的計劃借機行事,或者是,他早就知道了,肖氏只覺得發聲艱難,臉上浮現一抹悲泣,“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從你進府開始,主子就知道了。”回答她的是藍氏的聲音,藍氏利落地解決了抓着她的人,走到了聞右身旁,不再嬌俏,不再妩媚。
肖氏笑了,長公主把她當做棋子安防在聞府,沒料到這些安排在別人眼中不過是把戲罷了。
“既然如此,那請聞右相備好馬車,刀劍無眼,割傷了白夫人可不太好。”笑聲戛然而止,肖氏目光慘淡的看了他一眼,舉着刀子示意他們讓開。
肖氏挾持着雲巧往外走去,門口那停着馬車,肖氏示意身後的人先上去,抓着雲巧面對着他們一步一步朝着馬車走去。
也就是那一霎那間的事情,藍氏一聲驚呼,一支利箭直接從後面刺入了肖氏的背部,雲巧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力道瞬間輕了,刀子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幾個大漢要奔過來搶她,一旁守着的人快一步把她保護了起來,這是沒有懸念的打鬥,那幾個人很快被擒住了,藍氏上前扶住了肖氏,那箭直接從背後刺穿了她的胸膛,沒有一絲猶豫。
“我也想像你一樣名正言順的服侍他,不被他猜忌,不用擔驚受怕,更不用因為洩露了聞府的消息不敢見他。”肖氏看着藍氏,眼底是濃濃的解脫,“不過這樣也好,死了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就算是敵人,藍氏也感覺的到她對主子的用心,她們之間本沒有利益沖突,看着肖氏這樣,藍氏心中也有些難過,“其實你不必如此。”
“長公主是不是被囚禁了?”肖氏虛弱開口,臉色越發的蒼白,藍氏點了點頭,朝着聞右看了一眼,猶豫道,“今後将會囚禁于公主府。”
肖氏嘴角揚起一抹笑,最後看了聞右一眼,在藍氏懷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皇宮內,金銮殿上,長公主與皇上二人并站在那,長公主面朝着那金座,最終停止了笑聲,回頭看着門口的白黎軒,“好一個精忠的白将軍,好一局棋,怎麽你們以為囚禁了我,這天下救安穩了,滿朝臣子哪一個不是想蛀空了這皇城。”
“姐姐,你還能在公主府過以前想要的生活。”這一次皇上沒有懇求她,而是簡單的敘述着這件事的結果,“右司丞會輔佐新皇,若是姐姐願意,數年之後,我願意帶着姐姐離開大安。”
“天下有哪個皇帝會這位子拱手讓人,果然是我的好弟弟,居然和一群外人商量出了這等結果,當初我還不如一劍殺了你!”長公主的眼底終于迸射出了一抹恨意,看着迅速圍上來的人,甩袖要走出金銮殿。
走到門口的時候擡眼看了一下白黎軒,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陳漠,将相倒戈,否則她怎麽會敗…
三日後,大安城大血洗,而白黎軒則帶着雲巧,一家五口人離開了大安,這一場奪權政變,皇帝還是那個皇帝,只不過等皇長子出生後,他就可以退居,這個皇帝當的太累了。
白黎軒答應了聞右入宮勸解皇上,說服陳漠在長公主身邊起反,完成了這些,他就沒有必要留在大安,只要天下百姓安居,誰當權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爹爹~”馬車內的二寶已經喊了很多回了,白黎軒空出手拉開簾子,二寶半個身子趴出來,看着那不斷跑着的馬兒,“爹爹,我們去哪裏?黑子哥哥呢。”
“我們去一個很遠很遠的村子裏,那裏有你的姥姥,姥爺,還有你的小姨們。”白黎軒一手撈起他把他抱到了自己懷裏,二寶咯咯的笑着,拍着小手喊道,“回家!”
白黎軒與車內的雲巧對望了一眼,雲巧抱着大寶笑着應喝了一聲,“對,我們回家!”...
五年後,長公主猝死于長公主府,享年三十二,大安新皇登基,年僅三歲,右司丞輔佐之,國泰民安。
屯家村內,還是那個屋,那個小院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