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同床共枕
日子如流水般【嘩——】地就到了一個月後，九月來了，X大即将開學了。
程爍将近兩個月的打工生涯終于結束了，領到了三千塊錢。他把其中的大部分送到李雲琦面前時，李雲琦還有些疑惑：“這是什麽？”
“房租啊。”程爍很認真地說，“老師以前說了，一個月一千二啊。我以後要和老師住在一起，當然什麽都要一起分擔了。”
這事李雲琦其實早就忘了。看着那薄薄的一疊紅色鈔票數秒，他走上前把程爍圈在懷裏，臉上的笑容不由地越來越明顯，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呢？可愛到他這一瞬間恨不得把懷裏的少年揉在自己身體內藏起來，讓別人永遠看不見他的好。半晌，他帶着笑意說：“你拿着吧，等我老了的時候，你還要養我呢。”
程爍一呆，然後臉上溫度就有些升高：“那我先收着了。”——老師這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意思吧？
最終那些錢還是沒留住，程小同學偷偷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一條一千多，兩條兩個月的血汗錢就花的差不多了。李老師無語地看着那兩條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圍巾，半天總結出一句話：“程爍，以後錢還是我管吧。”程小同學很有敗家的潛質啊……他還是存些養老金吧……
程爍傻笑着仰着頭把圍巾圍在李雲琦脖子裏，閃着星星眼說：“老師圍着真好看！過段時間天氣涼了老師就可以圍着上班了。”
李雲琦最終還是笑了，拿起另一條七纏八纏把程小同學的臉裹住了大半個，然後在對方的抗議聲中低頭親了他額頭一下：“你圍着也挺好看的。”他聲音柔和的不像話，程小同學當場就傻了，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程爍上大學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終于實現了與李老師同床共枕的願望。這天恰好是周六，李老師在家休息，他走到哪裏程爍就纏到哪裏，各種球憐惜球包養：“老師，我只想和你一起睡一次啊，開學我們要軍訓十幾天呢……老師，我不會影響你休息的……”
磨到最後，心早軟成一潭春水的李老師終于妥協了，只是不忘警告了一句：“晚上不許碰我。”（……）程爍眼睛閃閃地點頭答應了，高興地恨不得在地下打幾個滾。
晚上程爍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臉紅紅地提醒李雲琦：“老師，還有晚安吻呢。”
“……”李老師喉結快速地滑動一下，只碰了碰程小同學光潔的額頭。
程爍很不滿：“老師我明天就要去上學了啊，要去一星期呢！老師難道不會想我嗎？”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黑亮的奪目，身上少年特有的幹淨氣息站在他面前的李老師能夠清晰聞到。李老師艱難地在心裏鬥争半晌，還是說：“乖乖睡覺，不然我就不讓你睡這裏了。”
程小同學失望地耷拉着腦袋抱着抱枕爬上床，側面朝着李雲琦躺下來，一雙眼睛灼灼地看的李老師老心髒砰砰跳快了幾下。李雲琦暗地裏深吸一口氣，手一伸按了開關，然後脫了鞋上床睡在邊上。
程爍抱着抱枕說：“老師，我們聊聊天吧，我睡不着。”他說着往李雲琦這邊挪了挪，李老師能清晰感覺到他吹拂過來的檸檬綠茶的牙膏味道。
你老師也睡不着啊……李雲琦嘆口氣，在黑暗的微光中摸上程小同學毛茸茸的頭頂，安撫小動物似的拍了幾下：“閉上眼，一會就睡着了。”黑夜裏低沉的嗓音仿佛帶着催眠的威力似的，然後程爍就真的睡着了，很快發出輕微平緩的呼吸聲。
寧靜的夜裏任何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枕邊人規律的呼吸聲，翻身的微響，與被褥摩擦的窸窣聲……都在黑夜裏聽的清清楚楚。李老師再次輕輕嘆口氣，使勁按捺住自己想靠過去的沖動，把臉背向程小同學。
但是不多時，程小同學就棄了懷裏的抱枕，朝李雲琦這邊滾了過來跟抱抱熊似的用力抱着他的腰，頭也抵住他的背脊上，兩人緊貼在一起。李雲琦啼笑皆非地轉身把他的手放回去，只是剛推過去不多久程小同學就又循着熟悉的氣息滾了過來，在正面把他抱得緊緊的，右腿也翻了過來搭在他身上，跟只八爪魚似的緊抱住了不放。
聞着懷裏少年的清新幹淨的氣息，李老師的眼睛在黑暗中賊亮賊亮的，被少年清淺的呼吸吹拂的胸口肌膚越來越燙。擦，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盡管兩人的姿勢各種不舒服，但是現在，無論如何他也不舍得把懷裏的少年推開了。他輕輕把程爍的姿勢調整一下，然後用适當的力度攬在自己懷裏。
程爍在睡夢中小動物似的蹭了蹭，李雲琦怕他蹭到什麽不該蹭的，就輕輕在他後背拍着。少年的肩膀纖細而圓潤，光滑而細致的肌膚即使隔了一層睡衣也感覺的到。李老師的動作逐漸遲緩下來，呼吸也不由地粗重起來。他的手不由從程爍的背上滑到偏瘦的腰上，又從腰上往下滑……
擦！這個時間就要好好念念清心咒啊！李老師艱難地把伸出去的狼爪收了回來，閉上眼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關鍵現在程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如何把鮮活活的一個人看做白骨呢？
他腦子裏不由想起了無數個早上起來時，在客廳看到的美景少年總是睡得跟與世無争的小孩子似的，濕潤嫣紅色的嘴巴微微開啓，露出幾顆珍珠光澤的牙齒，白瘦的小腿幹淨而筆直……
程爍還是半大的小鬼，他認為的戀愛，與早就步入成人世界的李老師恐怕是大不相同的。其實李老師對程爍沒有一點性幻想，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很想在夜色來臨的時候，在屋裏留一盞淺橙色的小燈，然後在暧昧的燈光下，親吻少年的每一寸肌膚，像熱戀中的人那樣瘋狂地做|愛……也曾夢見帶着泣音的少年在他身下，迷蒙着眼睛軟軟地喊着他“老師”……
在心猿意馬和長久積累的欲求不滿鴨梨中，李老師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面輸送，他終于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在程小同學再一次在他身上蹭一下的時候，某處顫巍巍地起立了。擦！李老師在黑暗中瞪着充血的眼睛，下面不聽話的某處已經腫脹到難受的程度了。
他試着把程爍放在裏面去衛生間解決一番，只是才掰開纏着自己的手這位小祖宗就輕輕夢呓了幾句，好像要蘇醒的樣子。李老師頓時不敢再動了，只能盡量放緩呼吸，放松身體，一手控制住睡夢中的程小同學不讓他再火上澆油，另一只手則在床頭的紙盒裏抽了幾張面巾紙。
當着程小同學自我解決，李老師實在覺得很羞恥，但是莫名的也升起了一種刺激感。他的手不經意劃過少年手臂上如綢緞一般光滑的肌膚，呼吸不免又粗重了些，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艱難地保持着身子的平穩褪去短褲，然後用手握住昂起的部分，閉着眼開始手上的動作。
剛開始李雲琦還控制着盡量不發出一點異響，拼命壓抑着自己的喘氣聲，但是這段時間內常常闖入他夢中的少年此刻就在他懷中，他如何才能把撸管這項偉大而光榮的事業進行的如同閑庭信步雲淡風輕呢？
他終于忍不住發出幾聲粗喘，低下頭叼住少年精巧的耳廓，輕柔而貪婪地吮吸着，本來在少年背上輕撫着的左手也忍耐到極限似的握成拳狀。
右手的速度逐漸加快，就在李老師閉着眼睛咬着牙加快速度等待高峰到達的時刻，他身上少年的溫熱的軀體突然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呢喃的鼻音——程爍要醒了！
李老師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身體也僵硬在那裏一動不敢動，欲望什麽的早驚到爪哇島了。大概五秒鐘後他終于回過神來，趕快放松身體肌肉做熟睡狀，右手順勢倒在身側，左手也放松了力度——只是褪下的短褲、尚硬着着的某處卻來不及處理了。
擦！小腹快要爆炸的李老師漲紅着臉，腦子只有一句話——他身邊的這位天使，絕對是老天派下來折磨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