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上上晚修,石蒜跟夏冰換了座位,坐在半枝蓮身邊。因為今天下午的事,兩個人都不想學習,互相講起了身邊遇到或聽到的恐怖故事。

石蒜壓低聲音,頭挨着半枝蓮,先說。

“我給你說,這是我們村子裏面真的事情。幾年前深來村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村子,住了幾十號人,家家都安居樂業,一直到村裏老漢娶了一名叫吳梅的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也是個命苦之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一成年家裏就把她賣了,美曰其名,嫁人了。她命不好,嫁了一個十級酒鬼,深資賭徒,一個不開心就打她,一次失手把她打死了。然後整個村子開始變的冷冷清清,死氣沉沉。”

杜衡插了一嘴,“你這開頭是從那部小說看到的?別騙人家半枝蓮說是真的了。”

半枝蓮聚精會神緊張的問,“然後呢?”

“然後,有一次一個小女孩在水井邊打水洗衣服,撈到了一雙女性鞋子,小女孩沒在意,丢一邊去,接着洗衣服。然後隔天整個村民都肚子痛,去縣城做胃鏡什麽都看不見,查不出原因,就拿了止痛藥吃走了。

接着村子裏斷斷續續的發生一切奇怪的事情,那個娶女鬼的老漢說最近自己晚上睡覺,總是覺得房間內有人走動,噠噠噠,然後是開門聲,好像在尋找着什麽。但是一起身後,又不見了。接着很多村民都說,自己家裏半夜睡覺也聽到了腳步聲和開門聲。”

杜衡又插嘴,“可能是家人起床上廁所。”

半枝蓮眼淚汪汪的看着石蒜,裹緊校服,攥着拳頭緊張的問,“然後呢?”

“第二天村民都問過家人了,都沒有起夜。接着那個老漢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人間蒸發。大夥以為事情到這裏就完了,但是還沒完。家裏的雞狗一到晚上越叫越兇,好像有什麽東西進來了,但是往外一看,漆黑的夜晚,什麽都沒有。然後有幾個壯漢去上山采藥,有去無回,山上什麽也沒找到。”

半枝蓮眼淚直流,石蒜說,“要是怕咱不講了。”

半枝蓮:“不要,我不怕。”

“不怕你還哭?”

半枝蓮解釋,“我淚點低,有那麽多人在我真不怕。你接着講吧,我就喜歡聽鬼故事,刺激。”

“村裏的人都非常怕,立馬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回來做法。大師做了法術後,問那個女鬼,為何不離去?女鬼說,這個村的人太壞,每個人對她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動手動腳,她恨這個村子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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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做了一個法術後,那個女鬼再也沒出現。一直到一年後,我堂哥回老家路上看見一根白絲繩,好像蠶吐的絲,大約有77米,走時不小心弄斷了。

接着家裏面鞋櫃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雙女性的鞋子在門口,晚上總是夢見一個女人喊着冤,白天走過水井,就會看見那個女鬼站在洗衣服的女孩身後,看着洗衣服的女孩。

後來堂哥跟我嬸講後,我嬸帶他去了寺廟,找大神給他求了一個平安福,回家時那雙鞋确實不見了。但是等我堂哥回工作的家時,在鞋櫃看見了那雙鞋,但是裏面卻帶着已經幹枯的血液。”

石蒜抽了幾張紙給半枝蓮,“你擦擦。”

半枝蓮邊擦邊講,“那到我講啦。”

杜衡京墨聽完石蒜的鬼故事後,兩個人都學不進了,一起加入了今晚的鬼故事之夜。

京墨看着半枝蓮淚流滿面,“半枝蓮你真奇怪,你真的不怕嗎?看你表現不像啊。”

“我真不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哭,但是我很激動興奮,感覺還很刺激。”

半枝蓮邊哭邊講着,聲音自帶顫抖音。

“我鄰居小姐姐跟我說的,她說她們學校軍訓晚上,半夜她睡醒時。”

半枝蓮聲音一頓,陷入了回憶畫面中,眼淚流的更兇的說。

“她說她聽到了宿舍裏面有人唱着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首歌是今天軍訓時唱的,小姐姐其實以前就聽過別人講過,半夜起床聽到歌聲,還都是軍訓時唱的歌。但是小姐姐膽子很大,她睡上鋪,她一起身那個聲音就不見了。她看了一圈,她宿友都在睡覺着,嘴巴沒動,然後她就睡回去了。”

杜衡:“會不會是剛好有人說夢話,她起身剛好不說了,就是這麽巧。”

半枝蓮搖了搖頭,接着說。

“不知道。還有一回小姐姐跟宿友晚上去滑板場,她們去過幾次。然後有幾個覺得太晚先回宿舍啦,就剩下我家小姐姐和她另一個宿舍還在,晚到晚上十一點半,兩個人打了一輛滴滴回宿舍。

然後看着路覺得這段路跟平時走的不一樣,所以兩個人都把車牌號跟司機名字發在群裏,認真看着外面的路。

這時小姐姐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衣服披着白布的老人跪在路旁燒着紙錢,小姐姐就這麽看着這個老人随着車消失後,沒過一會兒,她就覺得司機開到了她們經常走的路上,路變的熟悉了。

第二天她問她一起回來的宿友,她宿友說,也看見一個身穿白衣披着白布的老奶奶在路旁燒東西。如果說是幻覺,那麽一個人還有可能,兩個人不可能了吧。”

杜衡:“那可能恰巧這個老人家有喪事,她家的風俗就是這樣吶。”

何歡豎着耳光聽着半枝蓮講鬼故事,又不想對方發現,裝模作樣的在紙上劃着,認真的豎着耳朵偷聽。

半枝蓮不服氣的說,“那我再跟你說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那是我姐朋友的媽媽,她媽媽有一回晚上騎電動車回家,在路過橡膠林的小路上,就是那種周圍一望無際的漆黑,看不到太遠的路,左右兩旁都種着橡膠樹。本來橡膠樹這種東西就很恐怖,都是半夜去采膠,深夜又是一個無限可能的夜晚。突然電動車熄火了,怎麽擰都啓動不了。然後她媽媽把衣服撸過肘部,把膝蓋也露出來,左手撩起劉海,瞪着車,右手抓一把沙子,然後丢向電動車。然後電動車就好了。她媽媽說,人不怕鬼,鬼就會怕人,所以她媽媽把肘部膝蓋和額頭露出來,表示自己不怕。”

杜衡:“這可能是電動車電路短線,剛好她拿沙子一砸,恰好電路好了。”

半枝蓮還是不服氣,接着講,“再給你講最後一個我身邊遇見的超級奇怪的事情。”

“我鄰居家奶奶,她媳婦在外面工作,她負責幫忙帶孫子。然後有一天晚上,她媳婦給她打電話,一直哭着說,自己要死了,自己不想活了,讓她好好照顧她孫子。說話沒邏輯的圍繞着自己要死了說着,鄰居奶奶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趕緊大晚上找人做了法。做完後打電話過去,她媳婦就清醒了很多,再問她媳婦剛剛的事情,她媳婦也說不出來,隐約記得剛剛的事情,但是為什麽?卻說不出來。”

杜衡,“這這這~”這半天都想不出理由。“這行吧,我認輸想不出理由了。”

京墨十指相扣,托着下巴,陰森森的說,“那我也來講講我親身經歷的奇怪事件吧。”

“某一天晚上,我半夜起床上廁所,然後聽到了廁所傳來好幾聲呼呼的聲音,吓得我不敢上廁所又回去了。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慢慢的,我家人晚上都聽到了廁所傳出來的呼呼聲。然後我們全家大晚上的打算一起去一探究竟,我爸拿着手電筒在前面探路,我在後面把燈給開了。”

杜衡被逗笑了,“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叔叔在前面拿着手電筒,你在後面開燈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喜感,你接着講吧。”

“然後我們在廁所外面又聽到了呼呼呼的聲音,互相握緊手。我爸顫抖的手打開了廁所門,我們一擁而入準備抓住它,但是進來後又沒有聲音了。我把廁所燈打開了,我們四處尋找着到底是什麽東西呼呼呼的叫着。最後我們找到了源頭,原來是從馬桶傳上來的。呼呼呼,我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看見馬桶自己冒着泡泡。難道是馬桶成精了,不是說建國後不許成精嗎?”

杜衡心知肚明的一笑,“你說的讓我好耳熟。”

“別打斷我啊。然後找到源頭後,心裏就沒有那麽怕了,就在想着為什麽每次呼呼呼聲馬桶都會冒泡泡?然後去找了專家過來看了一下,專家說,你們的池子是不是洗菜池跟糞便池在一起?我爸說是的。猜到了嗎?”

半枝蓮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杜衡笑着,“是不是因為阿姨洗活的鲶魚時,沒抓住,這魚從水管滑到了洗菜糞便池,然後在裏面生活了起來。這不就是幾年前的一個新聞嗎?”

“是的,确實是一個新聞。”京墨看着信以為真的半枝蓮語重心長的說,“一切奇怪的事件都是偶然事件,都蘊含着真理在裏面,需要人們去探索發現它。”

京墨的這段話對半枝蓮往後的職業選擇産生了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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