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直播
個人終端自帶的攝像頭，特性——
高清。
真實。
入照醜三分。
絕大多數主播直播時，都會打開美顏，包括雲央在內，為了在競争激烈的環境中殺出一條路，也高價購買了美顏小程序。
像雲非這樣，頭鐵上來就是自帶鏡頭怼臉直拍的，不是沒有，但是，美成雲非這樣的，只有他一個人。
那一瞬間，直播間彈幕靜止了。
直播間的所有人，都被鏡頭下的美人震撼了。
Beta？
Omega？
猛B？or猛O？
嬌B？or嬌O？
随便吧。
好看就行。
雲非心懷忐忑地看着直播間彈幕。
短短兩分鐘，直播間人數達到了57。
進來的人都沒有出去，奇怪的是，彈幕一片安靜。
雲非思考，他要開始什麽表演？
他想到了21世紀電視上經常看到的表演，胸口碎大石。
又或者，他在蠻荒世界為了存活經常做的，徒手撕兇獸。
也可以是，穿越第一世時，魔法世界經常看到的聖子吟誦。
唯一可以确認的是，經過之前的直播，他知道，大家似乎對魂器評測沒什麽興趣。
不過……
彈幕好安靜。
雲非想。
緊接着，讓雲非震驚的情況出現了。
綠書直播平臺打賞分面值，最低面值1帝國幣，最高面值1000帝國幣。
有人給雲非投了價值一個帝國幣的地雷。
雲非愣了下，目光茫然地看着地雷。
他才開直播，還什麽都沒做，就賺到了第一筆打賞？
第一個打賞信息就像是一個開始，下一刻彈幕被刷屏了。
——天啊啊啊，原本以為主播是青銅，沒想到是王者！
——主播太美了，求問主播口紅色號！
——主播腮紅塗成了高原紅，卻看起來妖豔不賤貨！
——我就想知道主播的個人信息，主播求問，私下約嗎？
随着彈幕，雲非還什麽都沒有做，憑借一張好看的外表，他圈了無數顏粉。
在他的茫然中，進入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打賞信息也越來越多。
看着一個個打賞的地雷、手榴彈、火箭炮……當有人投價值1000面值的十個深水魚類時，雲非真正意義上認識到了什麽叫做靠臉吃飯。
一條彈幕劃過。
——主播看起來有點憨憨，竟然沒有感恩金主爸爸。
——主播不是憨憨，主播是清純不做作啊！
雲非回過神，思考着之前進入的小甜心的直播間，說道：“感謝晴天不下雨的打賞。”他的聲音幹巴巴。
——是男孩子的聲音！聽說是男Beta？
——這麽好看，應該是真Omega吧？
——【高亮】你們注意到了嗎？主播身後背景牆上挂着的衣服？【高亮】
——天啊，似乎是繁瑟學院戰鬥系一年級制服！？
雲非愣了下，他回頭，果真看到了雲央之前落在家的制服。
幾乎是本能反應，雲非站起身，将制服取下收入衣櫥中，直播間鏡頭順着他的動作移動。
初做主播的雲非對這一行業并不大了解，在他移動時，個人終端鏡頭順着他的移動而移動。
直播間很多人大聲喧嘩。
——主播果然是憨憨，她/他似乎想藏制服滅跡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主播移動時，我看到了主播房間放在桌上的繁瑟學院入取通知書，姓似乎是“雲”，遺憾的是名字被蓋住了。
——那個繁瑟學院的入取通知書是真的。
——所以，主播不是B，和隔壁小甜心一樣，其實是猛A嗎？
雲非将雲央的制服放到衣櫥後，立刻關上了衣櫥。
他背靠在衣櫥，看着直播間彈幕，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但他表情穩住了。
他淡定地說道：“希望大家不要誤會，我不是繁瑟學院學生。”
——主播可以說說桌上的入取通知書嗎？
雲非原本想說大實話，說那是弟弟的入取通知書，但是考慮到不能讓人順藤摸瓜找到他的真身，他淡定地決定說謊：“假的，制服是山寨的，入取通知書也是山寨的。”
于是，直播間一群人叫嚷着，主播絕對是繁瑟學院學生！
在雲非無意間，衆人給他貼上了繁瑟學院的高光光環。
對許多人而言，那是他們夢寐以求也進不去的地方。
雲非最開始還解釋了幾句，後來就任由他們随便猜測了。
雲非念出打賞最多的觀衆的名字，詢問：“您需要我為您表演什麽嗎？”
名為“晴天不下雨”的直播間觀衆發彈幕詢問：
——你會什麽？
雲非思考，他會什麽？
晴天不下雨又問出第二個問題。
——你每次的直播，都打算直播什麽？
雲非愣了下，他說道：“以後的話，大概是……魂器制造。”
——你是魂器制造師？
雲非：“……嗯。”他其實心裏有些虛。
他在穿入魔法世界後制造過很多魂器，但沒有能量就無法催動魂器，所以也不知道他制造的對不對。
穿入蠻荒世界後沒有制造魂器的條件，也沒有能量。
穿入古華夏國，他有了制造魂器的條件，也有了能量源，但是他學會哭出能量晶石時已經是他穿入華夏國的四年後了。
再加上21世紀對能量監測尤為嚴格，因此直到最後，他在華夏國制造了許多成品魂器，卻始終沒能測試過。
不過，他認為他的制造方式沒有錯。
現在的他能制造出五級魂器，甚至能夠勉強嘗試一下制造六級魂器。
——雖然我對魂器制造沒什麽興趣，不過你長得好看，如果你來直播制造魂器，我想我會願意看。
随着他的話落，又是一個深水魚雷。
緊接着，又有許多粉絲甜言蜜語。
無論主播你做什麽，我們都喜歡。
然後，雲非看到了這樣幾個彈幕。
——主播，你的口紅色號好漂亮？求推薦！
——主播你的腮紅也好美，求推薦牌子和色號！
——主播你皮膚看起來真好，可以求一下粉底液嗎？
雲非雙瞳立刻在房間裏四處找了找，說道：“稍等，我找找。”
很快，他将收到抽屜裏的一堆化妝品翻了出來。
彈幕上劃過一群問號，許多人疑惑詢問，這些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牌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起來很廉價的樣子？
雲非拿出口紅，他看着口紅底下，說道：“FT牌，是03號顏色。”
——FT？呃？山寨版TF嗎？
雲非一臉茫然。
——價格呢？
雲非：“價格？稍等一下，剛才一口氣買下來的化妝品，我看看價格。”
——主播截一下整個購買界面吧，這樣色號之類的也就全了，我們可以看着買。
雲非思考了下，很有道理。
于是，他進入網購界面，直接将所購物品全部截圖發到了公屏上，其中包括了假發和現在她穿在身上的衣服。
那時，所有人的目光放到了購物界面。
價值3帝國幣的口紅？
價值40帝國幣的連身裙？
直播間觀衆用驚嘆的目光看着外表好看，但各方面似乎都鐵憨憨的雲非。
半晌後，有位粉絲總結。
——所以，主播今天第一次成為主播，為了這一場直播，主播特意花了……呃，總價127帝國幣，其中包含假發和裙子，地攤山寨貨你穿成了星際品牌貨，進行了這一場直播？
雲非：“嗯？”他道：“價格還算劃算。”
是否很劃算，粉絲們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一點。
漂亮的主播似乎很貧窮。
考慮到雲非很窮，“晴天不下雨”打賞了雲非十個深水魚雷。
雲非連忙感謝“晴天不下雨”，他是真心感謝。
他很窮。
晴天不下雨的打賞對他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
雲非一本正經地說道：“晴天不下雨先生，又或者是女士，非常感謝您，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在不久的将來我想送您魂器。”
——我很期待。
——我或許需要一款五級魂器。
不同等級的魂器價格各不相同。
五級魂器。
制式魂器的價格在30萬到100萬不等，而定制魂器則是100萬起步，上不封頂，不過普遍在300萬以下。
雲非思考，他想為晴天不下雨制造魂器，成本至少大概需要30萬。
雲非感到很有壓力。
下一刻，直播間系統發出了提示。
晴天不下雨打賞了您100個深水魚類。
晴天不下雨打賞了您100個深水魚類。
晴天不下雨打賞了您100個深水魚類。
…………
……
10次。
一共1000個深水魚雷，價值100萬，分成後的50萬。
——這是我的定金。
——很期待你将為我制作的魂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