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發表
亞爾維斯熄滅手上煙火：“夜安, 美麗的小姐。”
他向雲非伸出一只手。
雲非大腦一片茫然。
他想見亞爾維斯，一直想見他。
過去他沒意識到他喜歡他，在意識到他對亞爾維斯的崇拜、憧憬轉化為愛後, 時隔多年的再次相遇, 他的心跳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好在他還有本能。
看到亞爾維斯伸出來的手時，他立刻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亞爾維斯将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親吻, 之後又放開了他。
雲非雙頰通紅，整個人都冒着蒸騰的熱氣，一雙大眼閃爍着惑人的光彩, 一瞬不順地看着他。
此時此刻，他的眼裏他的心裏只有亞爾維斯。
他喜歡亞爾維斯, 一目了然。
亞爾維斯微笑道：“美麗的小姐，這裏留給您, 下次再見。”
他與雲非保持距離, 邁步, 朝着陽臺窗的方向邁出腳步。
幾乎是本能，雲非下意識握住了亞爾維斯的手腕。
亞爾維斯愣了下, 他微垂頭，看向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雲非。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雲非發現自己的失禮，立刻松開了亞爾維斯的手腕。
亞爾維斯輕聲詢問：“小姐, 有什麽事嗎？”
雲非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看起來很緊張。
亞爾維斯唇角的笑容加深, 他道：“那麽……”
雲非一着急，打斷了亞爾維斯未完的話, “殿下！”喊出口, 他就後悔了。
他不應該打斷亞爾維斯殿下的, 太無禮了。
亞爾維斯：“……嗯？”
雲非：“殿下, 您是最好的殿下！”
“……謝謝。”他有些意外，面前的少女竟然這樣簡單直白。
雲非不擅長說話，也不會說好聽的話，他會的只是最直白地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讨厭就是讨厭，喜歡就是喜歡。
為什麽喜歡？
只要想到邏輯關系，他就能說出來。
雲非道：“殿下，我喜歡您的善良、堅強、勇敢！”
他道：“殿下，我崇拜您。”
“殿下，您放下一切去聯邦簽訂協議。”
“您加入第三兵團，在邊界星座帶不畏生死于前線戰鬥。”
…………
……
他一臉認真地看着亞爾維斯，叭叭叭說了許多崇拜的話語。
因為緊張，他的話颠三倒四，上文不接下文，但是卻能從他的表情、文字中感覺得出他真誠的內心。
他坦誠，像是剔透的玻璃，從外看去，能夠輕易将之看透。
亞爾維斯唇角彎起笑容。
他身邊有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會拍馬屁的人，而其中像面前少女這樣的人卻沒有。
不是，确實有。
似乎是很久之前，也有這樣一個人。
是一個男性Beta。
小小的一團，容易害羞臉紅，但很容易看得懂。
明明輕易就會羞得逃掉，每一次見到他卻還是會眼巴巴地跑過來，隔着不遠地距離用崇拜、仰慕的目光看着他。
他一直追逐在他的身後。
是雲非。
和面前的少女一樣坦誠的人。
亞爾維斯輕輕摸了摸雲非的頭發。
夜色下，雲非的臉更紅了。
亞爾維斯道：“謝謝你的贊美。”
雲非目光亮晶晶地看着亞爾維斯，周身粉紅色的煙花炸裂，朵朵鮮花綻放，紅色的愛心泡泡幾乎要具現化，“不是贊美，是事實。”
亞爾維斯的手又輕輕摸了摸雲非的頭，聲音溫柔，“我很榮幸。”頓了下，“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不過很遺憾，我要離開了。”
他道：“希望下次，我們還能再見。”
雲非又握住了亞爾維斯的手腕。
亞爾維斯目光一如既往地溫柔。
雲非松開亞爾維斯的手腕，說道：“請您等等。”
亞爾維斯：“……好。”雖不明她執意留下他的原因，但在雲非的目光下，他竟沒忍心拒絕。
雲非道：“您等我幾分鐘。”
“嗯。”
月夜下，亞爾維斯的聲音低沉性感，兩人的距離并不算很近，卻容易讓人産生錯覺，仿佛他說出的每一個文字都是在耳畔的輕聲呢喃。
雲非轉過身，走到了陽臺左邊的角落，背過了身體。
亞爾維斯愣了下，他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猜測雲非要做什麽？
如果說，雲非想做出陷害他的事情，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窗臺角落或許是監控死角，但現在，他所站立的窗臺中心卻是監控必然能夠拍攝到的地方。
少女想做什麽？
雲非躲到陽臺左邊的角落，面對着折角，心裏思考沉重的問題。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表現是什麽？
簡單粗暴的文字表達方式是，告白、說好聽話。
行動上的表現方式是，對對方好。
怎樣才是對另一個人好？
最簡單直白的方式就是，送禮物，投喂食物。
就像過去的雲非，他想為亞爾維斯制造魂器，他想為亞爾維斯建立兵團，他想為亞爾維斯做到一切他能做的事情。
亞爾維斯缺什麽，他就想送給亞爾維斯什麽。
過去的雲非和現在的雲非心态上一樣，不同的是，過去的他還小，會不管不顧不知羞恥毫無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用言語表達出來，而現在的他則會将想法壓下去，盡量用行動來表示。
他想送亞爾維斯禮物。
他想感謝亞爾維斯在他昏迷時為他支付的巨額醫療費。
感謝做不到，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南宮起的伴侶，女性Omega，而不是受到他資助的雲非。
但是，他可以送禮物。
現在，他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能量晶珠，一共27顆能量小晶珠。
今日下午在造型店時，他就一再要求過，他必須将能量小晶珠帶在身上。
他還曾為攜帶能量小晶珠感到後悔，現在卻一點都不後悔了。
雲非想将能量晶珠拿出來，就必須将裙子掀起來。
這其實是一個比較高難度同時也非常羞恥的動作，但是，背對着亞爾維斯殿下，他感覺他可以。
他行！
有那麽一瞬間，他其實非常後悔拉住了亞爾維斯的手。
禮物以後送也行，不必要像現在一樣麻煩。
但是，他忍不住。
情緒很難控制，現在的他就是想對亞爾維斯好，想對他更好。
其實以現在雲非的情況最好的送禮方式是，背對着亞爾維斯哭，哭出眼淚是最好的。
不過他對自己哭出臨界點一直都沒什麽自信，事實上10月6日那晚醉酒後哭出那麽多能量晶珠，他自己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雲非回頭看向亞爾維斯，與他的目光對上。
他紅着臉說道：“殿下，您可以不要看着我嗎？”
亞爾維斯不懂雲非要做什麽，不過本着尊重女性Omega的想法，他背過身，沒有去看雲非。
雲非的身體幾乎抵着牆，雙手顫抖着手掀開自己的裙子，兩只手各自從口袋中抓起小晶珠，他想将口袋中的27顆小晶珠全部都給亞爾維斯殿下。
當時造型師為雲非打理外表時，雖說穿着裙撐，但為避免裏面穿得鼓鼓囊囊，還是讓雲非不要将東西全部都放到一個口袋裏。
不得已之下，雲非将27顆小晶珠分開放在了左右兩邊的兩個口袋中。
忽地，陽臺門的方向傳來窗簾被拉開的聲音。
雲非瞳孔地震，兩手握緊手上的小晶珠，立刻放下了裙子。
下一刻，陽臺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入耳中。
雲非身體僵硬地轉過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是藍希。
雲非感覺，這就是大型修羅場。
地獄級難度副本展開既視感。
雲非：“……”
一個是喜歡他的藍希，另一個則是他喜歡的亞爾維斯。
不是，藍希認出他了嗎？
好像認識出來了，又好像……
沒有？
他的表現暧昧不明。
藍希目光直直地看着雲非，與他對視兩秒後轉向亞爾維斯，說道：“殿下，原來您在這裏。”
藍希禮貌地向亞爾維斯行禮。
亞爾維斯将手伸向藍希。
藍希眨了下眼，握住亞爾維斯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親吻。
雲非瞳孔再次地震。
藍希竟然親吻亞爾維斯殿下的手。
藍希竟然親吻亞爾維斯殿下的手。
藍希竟然親吻亞爾維斯殿下的手。
雲非頭皮炸了。
雲非左眼驚懼，右眼震驚，一張臉強自鎮定。
不對，不是，這僅僅只是普通的禮儀而已。
很正常。
不要胡亂臆測！
藍希放開亞爾維斯的手，雙瞳仿若不經意間瞥了雲非一眼。
雲非與藍希的目光對上一瞬，背靠着牆，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藍希看着亞爾維斯，說道：“很高興在此見到您。”
亞爾維斯面上笑容一如過去溫柔，他道：“藍希閣下，最近您的睡眠還好嗎？”
雲非：“……”
亞爾維斯總會給人一種錯覺。
他看着任何人時的目光都專注溫柔，所以雲非總有種錯覺。
當亞爾維斯看誰時，雲非就感覺他喜歡誰。
就好像現在，雲非感覺殿下可能……
喜歡藍希。
雲非咬了咬嘴唇。
藍希道：“感謝殿下的關心，”頓了下，他道，“昨天擁抱着喜歡的人入眠，難得睡了一場好覺。”
雲非眼皮跳了跳，“……”心情極為複雜。
轉念一想，他對自己說，沒關系。
亞爾維斯殿下并不像是會刷朋友圈的人，他或許不知道藍希所說的喜歡的人是誰，他應該……
也不至于問藍希，他昨天抱着誰入眠？
應該，不會吧？
亞爾維斯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他道：“您說的是……”他頓住。
藍希微笑。
亞爾維斯道：“是雲非？”
雲非吓得手差點一松，手上的小晶珠只差一步會落滿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好在……
雲非：“……？”？
噠噠噠……
三聲聲響，是很輕的東西落地的聲音。
雲非垂下頭，看到了落地的一顆小晶珠。
三次聲響。
他還是沒拿穩手上的小晶珠，一共三顆小晶珠落了地。
藍希和亞爾維斯的目光同時朝着雲非的方向望來，目光微妙地向下移。
雲非身體移動，用裙子遮掩兩人的視野。
兩人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雲非。
雲非只覺窒息。
如果說，藍希來之前，雲非還很高興能與亞爾維斯同處一個密閉的二人小世界，那麽現在，有多遠，他就想跑多遠。
藍希目光直直地看着雲非，說道：“你掉了東西。”他說的是肯定句。
雲非強自鎮定，“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你手心上的東西，是什麽？”
雲非頓了下，說道：“只是很普通的……珠子。”
不等藍希繼續詢問，雲非轉移話題，“藍希大人，外面一定有許多人想見您。”他委婉地表達，希望藍希能夠出去。
“比起我，應該有更多人想見亞爾維斯殿下吧。”
不等雲非回答，藍希又說道：“就像你一樣，是吧。”
亞爾維斯：“……”
雲非：“……”
藍希道：“見到你想見到的人，高興嗎？”他說着，朝雲非靠近了一步。
雲非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兩顆能量小晶珠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間。
藍希和亞爾維斯目光向下，同時看向地面上的能量小晶珠。
雲非全身冒着冷汗，他硬着頭皮又向前走一步，寬大的裙擺遮住了兩顆小晶珠，卻也拉近了他和藍希之間的距離。
藍希唇角彎起的笑容加深，他道：“真沒想到，你這般大膽奔放，竟在殿下面前對我投懷送抱！”
雲非道：“藍希大人，請您不要誤會，只是這個角度……”
“這個角度？”
“……很适合看月亮。”找不到理由辯解的雲非微微仰頭看向月亮。
今夜的月亮不圓也不彎，沒有特色，很普通的月亮。
藍希沉默了下，道：“你是在委婉的向殿下，又或者是在向我告白嗎？”
雲非愣了下，臉上滿是錯愕。
所以，告白這個結論，藍希是怎麽得出來的。
藍希道：“今晚的月色确實很美。”
雲非：“……”他聽到這句話，大概知道藍希是怎麽得出這荒謬的結論了。
今夜月色很美，等同于，我喜歡你。
藍希問：“所以，你是在向殿下，還是在向我告白。”他說着，又朝雲非靠近了一步。
再次接近的距離讓雲非感到壓迫，這回就算是裙下有小晶珠，他都沒有忍住，匆忙向後退了兩步，與藍希拉開了距離。
雲非說道：“藍希大人，請您不要誤會，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藍希又朝着雲非靠近了一步。
雲非的背抵在了陽臺圍欄上，他現在已經退無可退。
眼見藍希踏出第四步，亞爾維斯握住了藍希的手腕。
藍希微微偏頭看向亞爾維斯。
亞爾維斯微笑道：“藍希閣下，介意與我一同出去飲一杯嗎？”他的目光溫柔且專注。
雲非又産生錯覺了，殿下似乎對藍希是真愛。
藍希看向亞爾維斯，微笑道：“當然可以。”
頓了下，他說道：“不過，殿下，請先讓我對……這位美麗的小姐說兩句話。”他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示意亞爾維斯松手。
亞爾維斯松開手。
藍希又朝着雲非踏出兩步，兩人面對面，他們之間只有半個裙撐的距離。
藍希身體向前傾，嘴唇靠近雲非的耳邊，輕聲說道：“和殿下單獨相處這麽久，你感到高興嗎？”
雲非：“……”
從亞爾維斯看不到的視覺死角，他含住雲非的耳垂，輕聲呢喃道：“就像你今晚對殿下的告白，殿下無法回應你，以後也不可能回應你。”
雲非臉頰爆紅，一方面是因為藍希親昵的動作，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說的話。
亞爾維斯殿下聽到了嗎？
他聽到藍希說的話了嗎？
他想，藍希是真的誤會了。
他沒有告白的想法，之前那句“适合看月亮”，也不是委婉地向亞爾維斯告白。
但是，藍希似乎并不這麽認為。
雲非想推開藍希，可兩手握着的小晶珠讓他動彈不得。
忽地，藍希牙齒在雲非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
雲非魂飛魄散，差點吓得離魂。
藍希輕聲說道：“我第一次知道，你還有這種趣味，不過，這一身也很适合你。”
雲非：“……”
他想，藍希果然是知道的。
雖說他自己照鏡子都沒認出自己，但藍希果然認出來了。
藍希放開雲非。
雲非全身繃緊。
藍希看向亞爾維斯，說道：“殿下，我們出去吧。”
亞爾維斯微微颔首。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陽臺。
一陣秋風吹過，讓雲非崩碎的大腦稍微緩了緩。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癱坐在地上。
想了想，不對，他現在要把掉在地上的小晶珠撿起來。
他站起身，一眼看到兩顆小晶珠，撿了起來。
再之後，雲非四處尋找，又再轉角處找到了第三顆小晶珠。
他展開手心數了數，理論上應該有27顆小晶珠，不過手心上只有23顆。
他懷疑剩下4顆不是掉在地上，就是還在他的口袋中。
能量晶珠，他還有機會送給亞爾維斯殿下嗎？
他似乎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就在雲非打算掀開裙子，将兩手小晶珠放回口袋時，玻璃窗忽然又被推開，一對男女踏步走了進來。
男子道：“什麽啊，原來有人啊。”
男子朝着雲非看去，當他看清雲非的臉，前一刻臉上的表情還是不耐煩，下一刻就變成了貪欲。
玷污美好，這是刻印于骨血中的劣根性。
他朝着雲非邁出一步。
同行的女伴面色難看。
雲非皺眉，他道：“請兩位自便，南宮少主在找我，我就先走了。”
不給男子搭讪自己的機會，雲非直接說出南宮起的名字，朝外走去。
可能是忌憚南宮起的身份，男子沒有為難雲非。
從陽臺走出來，雲非感覺經歷了生死輪回。
太難了。
或者說，只要有藍希在，他的情緒就會劇烈起伏。
忽地，雲非聯想到了自己穿越回來後第一次哭出的能量晶珠。
每一次，只要有藍希在，他的情緒就會劇烈起伏。
要吓哭了。
等下次再有機會，他或許可以試着想着藍希哭泣，說不定情緒會突破臨界點。
他這麽想着，目光下意識四處尋找。
很快，他看到了單獨坐在角落的亞爾維斯。
藍希并不在。
藍希去了哪裏？
忽地，雲非眼角餘光看到了朝着自己走來的南宮起。
南宮起走到雲非面前，說道：“我們該走了。”
雲非：“……可以走了嗎？”他下意識又朝着亞爾維斯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南宮起順着雲非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獨自坐在沙發椅上的亞爾維斯，不過他的身旁站着好幾個人。
南宮起想，雲非的目光所在很正常。
亞爾維斯是，藍希也是，他們就像是聚光燈，無論在任何地方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不是因為出身背景，單純是因為出色的外貌與氣質，才讓他們如此吸引人。
南宮起說道：“每年的晚宴都這樣，宴會開始後的一個小時就可以離場了。”
雲非道：“南宮大人，請您等我一下。”
南宮起：“可以。”他有些意外，不知道雲非打算做什麽。
得到南宮起的應允，雲非走向了亞爾維斯。
亞爾維斯擡眸，他與雲非的雙瞳對視。
許多人用驚詫的目光看向雲非。
從他人壓低聲音的交流中，他聽到有人說，“她是南宮少主的女伴。”
“她走向殿下了。”
“她憑借美貌勾引了南宮少主後，還打算勾引亞爾維斯殿下嗎？”
…………
……
雲非最開始還有些慌亂，但是聽到其他人的竊竊私語聲，他頓時就不慌了。
他緩步走到亞爾維斯面前，停下腳步，說道：“殿下，之前您掉了衣扣，我給您送過來了。”
雲非聽到有人悄聲說，“原來她是來歸還東西的啊”。
亞爾維斯沉默了下，說道：“謝謝。”
他對雲非伸出手。
雲非道：“聽說是您很珍貴的，不願被任何人看到的衣扣。”
亞爾維斯：“……确實是這樣的。”他沉默了說道。
他目光閃了閃，他猜測，雲非可能是想向他傳遞一種信息。
他按照雲非的要求攤開了掌心。
雲非盡可能用身體遮掩住其他人的視線，先将左手的小晶珠統統放到亞爾維斯的手心。
亞爾維斯掌心握拳，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
他自己都不知道，雲非給了他什麽東西。
雲非說道：“啊，好像漏掉了一顆。”
亞爾維斯：“……”
在雲非的要求下，亞爾維斯對雲非伸出了另一只手。
雲非順利将另一只手上的能量晶珠全部轉交到了亞爾維斯的手心上。
亞爾維斯道：“感謝你特意送還。”
雲非有禮道：“是我應該做的。”
語畢，雲非一本正經地向亞爾維斯道別，轉過身，朝着南宮起走去。
南宮起帶着雲非再次走向博格陛下，向陛下道別。
博格陛下說道：“起兒，聽說，你喜歡的人為你制造了一件了不得的魂器？”
南宮起愣了下，沒有回答。
首輔大臣、國務大臣、監察院大臣……等等，許多只能在新聞媒體播報中才能夠見到的大人物聚在博格陛下身旁，目光興味地看向南宮起。
“聽說龍小姐為您制造的魂器是跨時代的魂器。”
“龍小姐為您制造的魂器已經在皇城衛兵口中傳的神乎其神，不知是真是假？”
“南宮少主，不知可否讓大家見識一番？”
其中一位須白老者看向雲非，微笑道：“龍小姐，不知您拜師哪一位魂器制造大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