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晉江文學城憑我是你未婚夫婿

第40章 半夏小說 憑我是你未婚夫婿

耳邊水流之聲愈發清楚, 兩人離着河流只有幾步之遠了,容信牽着谷雨小心的過去,挑了處方便站立的地方, 牽着她的手彎身觸了觸水面,道:“這水挺幹淨的, 你便在這處洗吧,莫要随意移動,河邊有的地方濕滑不平,若是你亂走掉進去,我可不救你。”

這樣口是心非的威脅谷雨都聽習慣了, 笑了笑也沒戳穿他。

容信給谷雨大致講了周身的情況, 便起身站到了十幾步外,背過了身去。

谷雨覺得沒什麽的, 這河水內裏有深有淺, 她一個瞎子自然不能走進去洗澡,最多站在這岸邊洗洗臉和手臂一類的,根本就不怕看, 何況這位小公爺什麽美女沒見過, 自己只怕還入不了他的眼。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脫了穿在外間的輕紗外衫, 将用來擦拭的手帕放到了一邊, 伸手掬了一捧清水在面上,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山間微風拂過, 吹在被清水打濕的肌膚上十分清爽,谷雨十分歡快的将頭頸和手臂等露出來的地方洗了個遍, 最後忍不住脫了鞋子,掀起了裙擺系成了一個結,将雙腿也仔細的清洗了。

炎熱的夏天裏洗一個清爽的澡當真是享受極了, 谷雨洗了兩遍才覺得過瘾,待将裙子上的結解了開來,伸手去摸放在邊上的手帕,卻是一片空空,那處地上什麽也沒有。

谷雨疑惑的換了個地方摸了摸,卻依舊是除了草便是土,哪裏有什麽巾帕。

這不可能啊,她明明放在這邊的,這裏又沒什麽別的人,怎麽會不翼而飛呢?

谷雨在周身幾番摸索,手上都沾上了泥土和落葉,卻還是不見帕子半點蹤影。

在水裏将手洗淨了,她不禁有些沮喪。

這要是在現代,其實這般濕着回去也沒什麽,大夏天的,大概沒多久就幹了。只是如今是古代,夏日裏衣裳多是些紗啊絲啊輕薄材質的,本就有些透,若是再沾了濕,她都不知道一會兒是個什麽模樣出現在衆人面前。

想到紗裙和外衫放下後濕漉漉的沾在她腿上身上的畫面,也太慘不忍睹了,谷雨覺得還是讓容信幫忙吧。

“咳,小公爺……”

站在邊上的容信微微偏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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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的帕子不見了,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容信應了聲,回過頭來,整個人卻是瞬間僵住了。

谷雨的鬓角微濕,臉頰上貼着幾縷濕發,柔柔的仿佛是水中的蔓草。她僅着了裏面的襦裙,露出了手臂和肩頸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泛着柔軟的光澤,一只手提着襦裙的下擺,露出的一雙小腿纖長均勻,如同兩截蓮藕般潔白。

那大片大片美好的肌膚上泛着水光,晶瑩的水珠一顆顆的,時不時彙成一股,緩緩滴落而下,消失在她胸前的布料間,引人暇思。

容信自覺并不是初初長成的毛頭小子了,卻忍不住一陣面紅耳熱,僵硬着道:“你……怎麽不穿好衣裳。”

沒想到容信竟然害羞了……

前世夏天裏大家熱褲小背心的都穿得,如今她不過是露了個小腿和胳膊而已,其實根本不算什麽。

“這不是帕子不見了麽,身上都是水,沒法穿啊。”

容信艱難的将目光從那片片肌膚上移開,往她周身處瞧了下,并不見有什麽帕子,再往水面一看,下游的不遠處倒确實飄着一方帕子。

容信施展了輕功踏着水面将帕子取了回,走至她面前,兩人離了近,那引人血脈贲張的畫面也更清晰了,他連忙偏過頭,将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

“許是這山風将帕子吹落了水,我已經将它取了回,只是如今這帕子已然濕了。”

谷雨伸手攤開掌心,等着他将手帕放進來。

容信只擡眼看了一下,将帕子放進她手中後,忙又偏開了視線。

“無妨的,擰幹了便是。”

容信想了想,自懷中取了自己的帕子出來,道:“先用我的吧。”

谷雨本想去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合适。他的帕子自是他平日裏用來擦拭的,如今她用着擦了身子,總覺得有種二人好似肌膚相親了一般的怪怪的親昵之感。

“不用了,若是我用了,小公爺您過會兒清洗時便沒的用了。”

“帶你過來前我已經洗過了的。”

怪不得剛剛兩人抱在一起,他身上盡是好聞的清爽氣息。

“那也不用了,擰幹了擦也一樣的。”說着,谷雨将帕子擰了幹,幾下便将小腿擦了好,放下了襦裙。

容信面色微微有些失落,悻悻的收回了手。

谷雨複又将帕子擰了,将胳膊肩頸擦幹,摸到了外衫和鞋子穿了上。

将一切整理好了,谷雨道:“走吧。”

容信擡眼看了下,谷雨的胸口處的布料還微微有些濕意,她鬓角的濕發也還貼在面上,配着瑩白的肌膚,紅潤的雙唇,令她清淡的面相上顯出了幾分妖嬈。

“你衣裳還有些濕,坐一會兒再上去吧。”

谷雨道:“沒事兒,上去吧,一會兒就幹了。”

容信眉頭一皺,道:“讓你坐着就坐着。”

許是帕子被拒一事帶來的不快還在,容信的聲音略顯煩躁。

谷雨從來吃軟不吃硬,當下撇了撇嘴,不滿的道:“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憑我是你未婚夫婿!”

谷雨一愣,容信不是一向讨厭這個身份的嗎,怎麽今日還自己提起來了。

話一出口,容信自己也怔住了。

片刻後,他才緩聲道:“你衣裳濕的位置……在胸口,這般上去有些不妥。”

谷雨伸手在胸前摸了下,果然已經濕了一片,她剛剛也沒留意到。這一次,她順從的應了聲,兩人在河邊尋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了會兒,好在衣裳濕的不多,沒多久便看不大出來了,容信便牽了谷雨,按着原路回到了上面。

從林子裏走出來,司晴已經在邊上等了許久了,這會兒看到了人,幾步行到了谷雨身邊,上下看了看,道:“姑娘,怎的去了這般久?”

這說來話長了,谷雨便道:“下去的路不好走。”

容信喚了名護衛過來,帶了司晴下去,不久後衆人皆清洗完畢,便再次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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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在河邊時聽了容信所言,本以為今夜免不了又要露宿,卻沒想午後行了三個時辰,一行人便到達了一處村落。

幾名護衛到村落裏尋訪了,用了銀錢找了處幹淨的落腳之處,兩輛馬車便駛入了院子。

“你不是說到達下個落腳處許還要三五日嗎?”

容信面上帶了些許的笑意,道:“我何時這般說了?我說的是若是前面沒有人家,許要上三五日,這不是有人家嘛。”

這不是耍無賴嗎?

谷雨氣鼓鼓的道:“您是在說笑吧,整個行程都有護衛時不時的在前後探路照應,別和我說今天中午的時候你不知道午後會到達一處村落。”

“今日午時那般炎熱,我們又露宿一夜未曾洗漱,即便是知曉了晚間會有村落,當時不清洗也是不舒服的。”

谷雨氣惱的偏開頭去,這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這般無賴模樣的。

想到兩人在坡上和河邊的經歷,容信面上帶了些輕快的笑意,起身下了馬車,一手掀着車簾,一手朝她伸了,道:“到了,我扶你下來。”

谷雨半點也不想理這個人,起身邁到車邊喚道:“司晴。”

司晴那邊剛下了馬車,聞聲行了過來,谷雨朝着她道:“扶我下來。”

司晴瞧了一眼身邊的小公爺,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容信卻是笑着搖了搖頭,一伸手握了她的手臂,另一手扶在她的腰間,就這麽将人從車上接了下來。

司晴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谷雨被他從車上硬是接了下來,想到若不是他和自己說下次清洗要三五日,午時便不會發生那麽多尴尬事了,心還是有些不滿,腳下一站穩,便立即拂開了他,也不去理會他,由着司晴扶着自己往屋子去了。

容信對她的冷待也不惱,反而帶着幾分笑意,回身交待了護衛幾句,便也往自己的屋子去了。

此處是一家農戶,算是村子裏比較富碩的一家,院子雖比不了京城人家,卻也是不小,內裏大大小小幾排的房屋,院子裏除了堆着家具,還種了許多花草。

一家人在村子裏的房産不只這一處,收了護衛的銀錢,這戶人家便将內裏盡數換了新,老老少少先搬到了別處居住,只留了男女主人二人和一個女兒,幫着做個飯和收拾房間。

谷雨主仆二人進了屋子,司晴去幫着整理了床鋪,又将各樣東西安置好了,便湊近了谷雨,帶着些疑惑的道:“姑娘,自啓程後,小公爺待您可真是一日比一日親厚了。”

谷雨倒是沒急着撇清,認真想了想,道:“許是那日我二人和解後,總算能放下芥蒂的相處,自然便越來越和睦了。”

司晴卻不以為然,道:“我覺着可不是,小公爺是什麽人,原來在京中,可沒見過他對誰這般溫和親善。那吳家的小姐每每在小公爺面前,都低到了塵埃裏去了,也沒見小公爺多與她說上一句話。”

谷雨歪着頭滿面調笑的道:“你這丫頭,這般幫着小公爺說好話,快如實招來,出行前國公爺是給了你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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