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影帝重回新手村 林晚聲用最真摯的語氣……

豪華的酒店走廊上沒有人,林晚聲頭腦昏脹,腳下柔軟的毛毯觸感使他确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周遭豪華的環境與之格格不入,已經成為影帝,從沒住過這種天堂一樣的酒店。

“別以為你們從小認識,竹馬之交就可以一輩子在他身邊!”林晚聲發覺說出的話完全不受控制,而且熟悉的臺詞,要不是眼前男人陌生,他幾乎懷疑自己還在演戲。

林晚聲嘴上不受控制,心中已經冷靜下來打量房門口的男人。

記憶走馬觀花般在林晚聲眼前閃過,從小到大見過的面孔形形色色,都能對上名字,可眼前這個,他從來沒見過。

嘴上不受控制依舊在說難聽話,眼前這人顯然不耐煩,修長的手臂彎曲,扶在腰上,一身酒店套裝都能被他穿出模特走秀的感覺,敞開的領子裏可以看見若隐若現的肌肉線條,淩亂的碎發還沒完全幹,被他全部捋上去,露出深邃立體的眉眼,剛洗完澡。

他混跡娛樂圈将近二十年,說實話沒見過比眼前這人外形更為出色的男星,林晚聲心裏暗暗誇獎,和蹦出機關槍的嘴形成鮮明對比。

罵了十分鐘,林晚聲停下來,這人才挑起眉毛,不耐煩的神情瞬間收斂,扶在腰側的手垂下來,努力維護自己良好的形象,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說夠了?先告訴我你是誰可以嗎?”

林晚聲:“……”廢這麽多口舌感情人家都不知道他是誰?

林晚聲像個看戲的旁人,心中冷笑,随即又想起說話人就是他自己。

林晚聲:“……”應該是在做夢,他一個處事謹慎待人友善的好明星,社會主義好青年,怎麽會跟別人産生争執?

“嚴歌你給我記住,我叫林晚聲,現在顧光宗心裏是我,以後也會是我!”林晚聲感覺自己惡狠狠地對嚴歌低吼。

林晚聲:“……”內心一陣草泥馬呼嘯奔騰而過。

嚴歌?顧光宗?

熟悉,但想不起來,林晚聲控制多年的好形象終于崩塌,他忍不住爆粗口,這都他媽是誰?!

上午他還在劇組吊該死的威亞,怎麽突然間跑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酒店?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亂叫?

嚴歌聽過他的自我介紹後,眉頭皺緊幾分,呈現保護狀而隆起肌肉線條的雙臂逐漸放松,深棕色的眼珠落在林晚聲臉上,聽到“顧光宗”三個字後,認真打量林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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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聲怕自己這張嘴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立刻抿成一條直線,驚恐和迷茫混雜着幾分幽怨在他臉上融合得恰到好處,本該是滑稽可笑的神情,在林晚聲臉上看不出半點,冷白的皮膚經走廊頂光燈的照射下幾近透明,淩亂細碎的蓬松短發使他因消瘦而收縮的面龐更加立體精致,細長的眼睛帶上天然的疏離冷淡,可上挑的眼尾以及右眼尾下的小痣卻給他的冷淡添上脈脈深情。

這種眼睛很柔,天生的女相,嚴歌不喜歡這種病怏怏的形象,可不得不說林晚聲很會長,挺直的鼻梁高度,精巧圓潤的鼻頭以及淡薄的嘴唇形狀完全中和掉眼睛所帶來的女相,使他整體看上去清秀英氣。

走廊上恢複安靜,這層只有一間房,是頂級VIP配置。

“我想起來了,”嚴歌舒展開眉頭,臉上露出慣有的溫和笑容,嚴肅的神情在他笑起來的一剎那被沖淡,對于習慣察言觀色的林晚聲來說,能夠看出來那柔和并沒深入眼底,琥珀色的眼眸含着精光依舊仔細打量林晚聲,他說話很客氣,客氣到讓人聽不出是在嘲諷,“你是那個被全網黑的小明星?”

林晚聲:“???”

小明星?如果他沒得失心瘋或者高空墜落摔傻的話,一周前的頒獎典禮上,他剛獲得進圈奮鬥十八年來最高榮譽——最佳男主才對吧?

“這是……”林晚聲發現自己的嘴終于可以控制,他平複好內心的不淡定,問:“這是哪?”

模樣和剛才的大呼小叫天差地別,并且轉換過快,嚴歌怔愣幾秒,看向林晚聲的眼神帶上耐人尋味,憑借自己的良好修養告訴他:“這是衡陽酒店最頂層。”

衡陽酒店……

林晚聲內心咯噔一下差點兒不跳,剛才種種再次閃過林晚聲的腦海,此刻他如同被抛上天空,腳下和四周沒有任何可以觸碰的物體,昏昏沉沉,巨大的不安霎時間湧上林晚聲的心頭,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大。

他迅速鎮定,擡眼直直盯住嚴歌,漆黑的眸子微微閃動,如果說現在還沒一絲頭緒,他不可能成為影帝。

嚴歌,《偏執總裁的白月光》裏的男主,渣攻的白月光,18歲進入娛樂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紅成當代頂流,20歲參加當年最火選秀節目以第一成團出道,23歲獲金像影帝,第一個最年輕的影帝,看上去吊兒郎當溫柔好相處,走國民男友路線,一度因為片場回眸一笑的将軍路透圖而成為年度最具影響力男演員,但林晚聲知道,那是他想給外人看到的一面,這人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睚眦必報的主兒,否則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裏,怎麽可能走紅如此之快。

林晚聲咬緊後牙根,他發覺此刻所處的困境異常棘手。

嚴歌,顧光宗,衡陽酒店,還有林晚聲。

都是因為斷更被罵上熱搜的娛樂圈小說,《偏執總裁的白月光》裏面的人物和地點。

因為裏面這個小反派跟他同名同姓,助理推薦林晚聲看,誰知道小反派作得一批,陷害嚴歌不成,反被嚴歌弄進監獄。

一本小說能上熱搜的原因要麽太爛,要麽太狗血,這本雙管齊上,作者三觀不正,主角顧光宗渣攻一個,優柔寡斷,對嚴歌愛而不得,在外找和嚴歌模樣性格差不多的人睡,原主就是其中一個,演技爛臭,出身低下,眼看資源越來越垃圾,他爬上顧光宗的床,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林晚聲這麽個不知底的人,會被大集團總裁臨幸?自然被一腳踹下床,傷到腰,呲牙咧嘴的時候被顧光宗看見臉,發覺神情和嚴歌相像,給留下來,後續給了幾個電視男配資源。原主不争氣,演技爛就算了,還酷愛濃妝,整個人油膩成豬剛鬣,黑粉越來越多,粉絲兩只手就能數過來,本想讓顧光宗再給幾個資源,趁顧光宗喝醉爬上床想繼續當初沒做完的事,誰知顧光宗看見他失望地搖頭,留一句“你也配?”把人丢出房間。

原主氣不過,打聽到嚴歌拍戲住的酒店,來大鬧一番。

那麽大鬧一番的劇情,就是剛才。

林晚聲大腦飛速運轉,一瞬間想清楚很多事,他的記憶力好,幾乎過目不忘,小說裏的對話也記得八九不離十。

不受自己控制說出來的話都是原主的臺詞,那麽他現在可以自由說話,因為原主這一段推動劇情的臺詞說完了?

林晚聲心中猜測萬分,伸手指向嚴歌,小心翼翼地問:“你就是那個最年輕的影帝,嚴歌?”

嚴歌不以為意,攤開手聳聳肩,面帶溫和笑容,眼裏全是不耐煩,像在看傻子,“不然呢?”

林晚聲:“…………”

稀裏糊塗變成這樣,不能就這麽沒了,此刻林晚聲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千萬千萬千萬不能得罪嚴歌和顧光宗!

他要自救!

一個金像影帝,一個商業大佬,一個心狠手辣睚眦必報,一個玩兒人堪比換衣服。

林晚聲本能地意識到,嚴歌比顧光宗更危險。

“不好意思,剛剛,”林晚聲雙手交叉垂在身前,露出面對鏡頭時無懈可擊的笑容,右眼下的小痣使他看上去異常無辜,這種臉上露出這種表情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意,嚴歌當然也能感覺出,不過僅是一瞬間,嚴歌迅速冷靜下來,他眯起眼睛,發覺林晚聲并不像看上去無害,像一只蠱惑人心的小狐貍。

“是我認錯人,昨夜喝了些酒,還沒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林晚聲用最真摯的語氣說最可愛的屁話。

嚴歌雙手抱在胸前,身高優勢足以給他蔑視林晚聲的優越感,當然,他并沒有打算收斂釋放出的壓迫感,聲音愈發低沉,“我累了兩天兩夜,你不由分說敲開門指着鼻子把我罵一遍,現在告訴我認錯人喝沒醒酒?”他發出危險的冷笑,如同一把鈍刀刮在林晚聲心上,只見嚴歌傾身靠近,直勾勾盯住林晚聲假笑的臉,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放屁呢?”

就算是在圈裏摸爬滾打十八年的林晚聲也抵擋不住氣場全開的嚴歌,他全身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

“我就是個小人物,連明星都算不上,不至于影帝您生那麽大氣不是?”林晚聲把“影帝”二字咬得極重,既然軟得不行,那就換一種。

嚴歌自然聽出他話中深意,盯着林晚聲突然笑起來,直起身,周身戾氣全部收斂,說:“也是,真跟你一般見識,顯得我這個影帝多小氣。”

林晚聲雙腿發麻,他仰頭對嚴歌燦爛一笑,留下句“影帝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立刻消失不見。

酒店最頂層終于完全安靜下來,嚴歌看着林晚聲消失的地方眨了眨眼睛,擡眼看向角落的攝像頭,此刻漆黑的鏡頭下紅點正在緩慢閃爍,他的眼神黯下來,眼中透出陰霾,低聲喃喃道:“顧光宗……林晚聲……”

林晚聲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家,但是他發現劇情在推動自己往下走,也就是說,關于劇情和人設,他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只有完成當時的劇情,才可以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迅速喝完一杯水,仔細環顧原主的家,說家并不準确,是個小破出租屋,70多平方,一廚一衛一卧,不大,收拾得還算幹淨。

林晚聲仔細回想書裏的內容,發現作者對林晚聲的渲染并不多,他像個工具人一直陷害嚴歌,領盒飯入獄,讓讀者感覺這人哪哪都不好。

可這麽一看,林晚聲開始同情原主,幹淨整潔的擺設能看出原主心思細膩,雖然總不自量力做腦殘事,也能解釋成被名利迷眼,畢竟當年他自己也是從一個小龍套一步步成為影帝,這種事情,圈子裏太多。

想到這裏,林晚聲不由長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耷拉下去,像朵蔫掉的花,影帝的位置沒坐熱乎,直接給他打回解放前,老天這是要玩死他?

怨天憂人不是林晚聲的性格,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林晚聲打開微博,認清自己沒有粉絲沒有資源的悲催現狀,若有所思地關掉手機。

回想小說後面的劇情,嚴歌所在的酒店,是顧光宗名下房産,角落裝有可錄音攝像頭,原主所作所為全部落在顧光宗眼裏,顧光宗氣急敗壞,雪藏原主,這也就促成原主對嚴歌懷恨在心,三番兩次甚至不惜放棄一切想要嚴歌的命。

那麽這個重要劇情已經過去,林晚聲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敗名裂?

他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趁現在顧光宗沒看錄像,拿起手機準備利用一下最後的資源,一個選秀綜藝選角今天結束,争取名額進去先出現在大衆視野裏再說,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這樣不就算更改劇情嗎?小說會讓他這麽做?

林晚聲滿懷疑惑翻開通訊錄,裏面只有顧辰宗一個人,可見原主沒有任何朋友,甚至沒有經濟人。

他撥過去,很長時間之後才接起來,沙啞的嗓音仿佛縱欲過度,帶着不耐煩的語氣。

“說過不要這個時候來煩我。”不耐煩的語氣更加明顯,甚至不加掩飾的厭惡。

一聽就是壞了他的好興致。

林晚聲不可察覺地皺起眉,忍住本能的惡心。

“顧總……我想求您一件事。”楚楚可憐,欲語還休,矯揉造作,開口和剛剛判若兩人。

畢竟是影帝,什麽角色都要拿捏到位。

林晚聲發覺自己沒有□□控,能自由地按照自己意願說話,難道和劇情沒關系?

顧光宗冒上來的火,因為林晚聲的低聲下氣控制住,他清了清嗓子,“說。”

“我想參加《偶像來了》這個選秀,您可以幫我弄個名額嗎?”林晚聲開門見山,語氣依舊小心翼翼。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說話諷刺:“參加選秀?唱歌跳舞你會哪個?不如想想怎麽演戲!”

冷嘲熱諷,林晚聲無話可說,不怪顧光宗生氣,畢竟給原主幾個資源,要別人早就小火一把,也就原主,越演越黑,罵到圈裏沒人敢用他,顧光宗面子上過不去,這個時候又跟他說去參加選秀……

林晚聲心中嘆氣,繼續小心翼翼地說:“顧總就給我一個名額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努力,一定不會丢顧總的臉,”語氣逐漸顫抖,蒙上一層似哭欲哭的可憐,“顧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腰傷已經好了,這次以後,我,我願意每晚都去陪您。”

好歹是坐上影帝位置的人,在圈裏混那麽多年,知道對待金主什麽好使,雖然林晚聲自認是直男,但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反正話說出去就像潑出去的水,到時候進大廠封閉訓練,出來是四個月之後,說不定渣男早就忘記他這個小人物。

這話很得顧光宗歡心,他思考道:“記住你說過的話。”

林晚聲立刻明白自己得到這個機會,痛哭流涕連忙道謝。

挂斷電話,林晚聲停止哭泣,上挑的眼尾通紅,白皙透明的皮膚蒙上一層粉紅的色彩,臺燈冷光勾勒出精致清晰的五官,他面無表情地抽一張紙,把鼻涕眼淚胡亂抹去。

這晚,嚴歌殺青回到自家頂層複式公寓,經紀人陳耀祖拿一沓資料過來,将《偶像來了》這部綜藝請他做舞蹈導師的事情告訴嚴歌。

嚴歌在劇組待了整整六個月,好不容易回到家,想放幾天假,本能拒絕邀約,可陳耀祖認為這是一塊大餅,嚴歌雖然是金像影帝,但到了該轉型的時候,國民男友定位已經不吃香,只有拉近和觀衆的距離才是現在最長久的路,觀衆緣很重要,上綜藝是最快的解決方法,而且嚴歌也是選秀綜藝出來的。

“我說耀祖,善解人意的溫柔男友我剛演習慣,怎麽就變呢?”嚴歌搭起二郎腿,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眉眼彎彎的笑消失得一幹二淨,眼中的疲憊和調侃相得益彰,在陳耀祖這個老朋友面前,嚴歌才願意把全身的痞氣顯露出來。

陳耀祖把資料放到嚴歌面前,伸手扶一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指着嚴歌鼻子糾正:“往後你本色出演就成,還有,我再說一遍,叫我經紀人,別叫名字!要不是老陳非跟他老顧家攀比,見顧家起名顧光宗,給我起名陳耀祖,我至于被這名字壓得擡不起頭?”

“光宗耀祖,正好一對兒。”嚴歌拿起資料随手翻,吊兒郎當慢條斯理地看。

“打住,”陳耀祖威脅道:“哥們兒是直男,別拿我和那玩意兒比,我惡心。”

嚴歌不再打趣,浏覽資料正色道:“一共多少人?”

陳耀祖知道他問的是這次參加選拔的練習生,說:“80,不過今天截止時又加進來一個,81個。”

嚴歌邊翻邊問:“81個?”

“對,有一個叫……”陳耀祖仔細回想,“叫林晚聲的,應該後臺硬,專門為他多加一個名額。”

聽到這個名字嚴歌翻資料的手一頓,正好停在林晚聲這一頁上。

資料右上方是林晚聲的白底證件照,照片上的少年看上去表情略顯呆滞陰翳,但不得不說是張任誰看了都會産生好感的臉,清秀白皙,沒有過分冷硬的棱角,少年感十足,漆黑明亮的雙眸給人一種清冷感,微抿的薄唇和圓潤小巧的鼻頭又給這份清冷增添些許可愛,不論是臉型,眼型還是鼻型,全部都是細線條,像易碎的脆弱花瓶。

明明是張會火的臉。

但嚴歌想起每次在網上看見林晚聲時都是看不清長相的油膩濃妝,任誰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回憶又閃回今天淩晨,少年素顏,有些憔悴,氣鼓鼓地敲開他的門一陣罵,後來醒悟似的禮貌。

“他背後是顧光宗。”嚴歌把資料扔到桌上,擡眼看向陳耀祖,琥珀色眸子像捕捉獵物的毒蛇,“今早還來找過我。”

陳耀祖聽到嚴歌的話皺起眉,嚴肅道:“他找你?顧光宗又耍什麽手段?”

嚴歌垂下眸子,若有所思,“他剛見到我時鼻孔長在這,”嚴歌伸出一只手比劃到頭頂,“後來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怎麽說?”陳耀祖問。

嚴歌手指摩挲下巴,回想當時的情景,“交叉雙手垂在身前,這是一個非常自保的動作,和嚣張跋扈完全沾不上邊,我不認為一個人可以在短時間內轉換那麽快,要麽是他精神分裂,要麽就是他演技太好,”嚴歌很久沒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人,他的表情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眸子裏閃出精光,說:“跟節目組說,導師我做了。”

穿成替身後,我和白月光好了[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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