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晚聲要在嚴歌面前跳舞 林晚聲表示我……
導演組把人集合完畢後，每人派一個跟拍攝像，直播前按順序進入自評房間貼等級，等級分為A，B，C，F四種，A代表能力最高，舞蹈和聲樂完美，依次往下減，F最差，由于直播時長的限制，導演組準備把這些當做花絮剪出來，放在直播後的第一個星期。
排好的順序也就是登場展示的順序。
林晚聲發覺自己看見嚴歌也沒有不受控制，看來控制完全消失，林晚聲松下一口氣，謹記自救策略，努力工作不作妖，遠離嚴歌活得長。
于是乎所有人都在往前怼的時候，只有林晚聲一個勁兒往後縮。
跟拍大哥一般情況是不會說話，但心存疑惑，就問了句：“不排前面嗎？”
其實表演順序靠後非常不占優勢，導師和觀衆粉絲們看到後面百分之百會視覺疲勞，再加上前面各種類型都看過一遍，到時候肯定不讨好。
林晚聲心想他也不能說，其實我也很想排在前面，畢竟早表演完早做個觀衆拍手歡呼多好！但是嚴歌那個臭不要臉的大債主站前面，我才不要做冤大頭！
心中五味雜陳，表面寵辱不驚，林晚聲為了能把舞蹈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早就提前進入清冷疏離的角色，只見他微抿薄唇，唇角弧度完美，雙眼漆黑明亮，看似害羞，卻帶着若即若離感，對鏡頭自嘲：“後面挺好的，能多給我這種四肢不全的人記動作的時間。”
最終，幾乎所有練習生位置都有變動，只有林晚聲，雷打不動在他第81號的位置上。
“喲？”嚴歌鬼一樣突然出現在隊伍最後，眼神落在林晚聲身上，看上去像順口一說：“還在最後呢？”
林晚聲：“……”能不能不要裝作和我很熟的樣子。
他刻意拉開距離，言語疏冷尊敬：“嚴導師好。”
啧啧啧，模樣很乖巧，要不是嚴歌見過林晚聲另兩面，幾乎都要相信他就是個乖到不争不搶的人。
嚴歌故作潇灑地點頭，言語之間調侃依舊，“還行吧，不算很好，希望看到你的表演能好點。”
林晚聲：“……”
他能感覺到嚴歌和從前不一樣，小說裏嚴歌一直都是溫柔的國民男友人設，可現在，他感覺嚴歌人設崩了，還是說，準備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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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歌不再和他叨叨，對跟拍攝像一笑，說：“期待他的表現。”
仿佛導師只是随便走一走，關心一下學員。
練習生們陸續進入自評房間，林晚聲站在最後，手機被導演組收走，只能幹巴巴的等。
大約一半都已經通過自評房間進入直播房，導演組走過來，林晚聲看見手裏拿得是他的手機。
“晚聲，你還沒轉個人宣傳照微博呢。”導演組小姐姐雖然從網上了解過從前的林晚聲，但見到真人和網上了解完全不同，她遞給林晚聲手機，示意他轉發微博。
這一天還是來了，刻在骨子裏的自卑感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說不脆弱是假的，林晚聲可以選擇不看，但現在他必須要看。
林晚聲接過手機，打開微博找到節目組自己的宣傳照微博，在第二條，第一條是今天的直播間鏈接，林晚聲說時遲那時快，點擊轉發确定關閉微博手機關機一條龍。
導演組小姐姐震驚地圍觀林晚聲全程騷操作，接過手機，想要說些真實情況安慰林晚聲，張了張嘴想起來身旁全是跟拍攝像，所以只能閉嘴走遠。
剛才的半條隊現在只剩下幾個人，林晚聲發現前面比他高半頭的男孩總會有意無意地偷看他，下一次偷看，林晚聲跟他對上眼，露出禮貌的微笑，意思就是你看也看夠了，想幹嘛？
前面的男孩身穿橙色連帽衛衣，看上去像個大金毛，挺讨人喜歡。
男孩看見林晚聲回應雙眼放光，大方說：“雷猴啊！”
廣東人？林晚聲挑起眉頭，笑着對他揮手，說：“你好，我叫林晚聲。”
男孩震驚又欣喜地看着林晚聲，大大方方挺腰站直，用不标準的普通話回答：“窩叫洛南南，秀名囡囡，诶後叫我囡囡就行。”
囡囡……林晚聲面帶微笑，不可察覺地上下打量面前身高馬大的男孩，心想囡囡不是小閨女的名字？
林晚聲當然不會表露出來，他笑着點頭，導演組正好喊到洛南南，他進去以後大概過了三分鐘，導演組喊最後一個人，林晚聲。
“……”林晚聲聽到自己名字怔愣兩秒，邊走近自評房邊小聲說：“囡囡好快。”語氣裏充滿震驚和羨慕。
跟拍攝像全程緊跟林晚聲進入房間，林晚聲推開磨砂玻璃門，映入眼簾的是簡約大氣以綠色主題色為主的大logo，與其說是一個房間，倒不如說是一條長走廊，走廊右面擺有等級名牌，三臺攝像機對林晚聲進行360度全方位拍攝，林晚聲修長的手指在C和F之間猶豫不定，雖說只差一個等級，但林晚聲總覺得C要比F高很多個檔次。
林晚聲選牌的手指胡亂波動，像在空中彈鋼琴，這是他緊張時常做的動作，桌上固定鏡頭跟随林晚聲的手指移動，跟拍攝像框着林晚聲選名牌的側近景，鏡頭中只見林晚聲秀氣立體的眉頭皺起，皺起鼻梁，很糾結，可就算是這樣一個在鏡頭面前不讨好的表情，林晚聲也能做得清新脫俗。
他的手最終伸向C，鏡頭自動搖過去要拍下他拿起名牌的那一刻，誰知手指快要碰到時立刻換了個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F，行雲流水的動作連固定攝像都沒來得及反應，只有跟拍攝像記錄下這一幕。
林晚聲手拿F牌面朝鏡頭展示，面帶微笑，眸子裏透出幾絲狡黠，沉穩又認真地面對鏡頭分析，“我雖然手拿F但我心向C，但是做人還是要低調穩重點比較好，要是我選個C，唱跳不理想，給我打到F多丢人是不是，咱先拿個F，往後都是上升空間呢，說不定舞蹈跳好了，歌唱得也不錯，導師眼前一亮，直接給我來個B呢對不對？”
自評級過的練習生按照選擇等級到相應區域位置就坐，第一組練習生出來時，直播就已經開始，到最後個人練習生林晚聲出來，直播已經過去四十分鐘。
他通過透明的玻璃通道，一瞬間豁然開朗，所有人都已經在對面就位，林晚聲出來，還在聊天搶鏡頭的80個人目光瞬間齊刷刷射向，八臺直播攝像機如同意大利炮對準林晚聲，全場的關注使他産生排斥，不過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只持續0.01秒，多年的職業素養給他帶來最牛逼的表情管理，他略微揚頭，面對面前80名練習生，導演組和黑洞洞的鏡頭，溫和地笑起來，眉眼彎彎，輕聲說：“大家好，我是第81位練習生，林晚聲。”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陌生地介紹自己。
曝光般的白色燈光全部投射在林晚聲身上，少年素顏的皮膚白得透明發光，這種燈很容易把人照得五官扁平，再經由攝像機的轉化更是災難，沒有誰能夠自信到不化妝站在這種場合下，再不濟也要修個容，但林晚聲什麽都沒有，不僅沒有，還完全hold住，得天獨厚的臉使得他站在那裏就讓人不敢靠近。
林晚聲的氣場很強，這不是與生俱來的，是他摸爬滾打十八年坐上影帝位置的底氣，可對于現在的林晚聲來說，卻像是憑空而來。
在場的練習生都被林晚聲的氣場震住，兩秒後迎接的掌聲才響徹整個錄制廳。
直播的彈幕一直刷個不停。
[我的天，林晚聲的顏值有些高啊！]
[這種死亡鏡頭都能hold住的嗎！]
[怎麽感覺和以前不一樣，整容了？]
[應該沒整，但是磁場确實和以前不一樣，看來要改路線換風格了。]
[只有我注意到他是素顏嗎姐妹們！皮膚太好了吧！！羨慕！！！]
[呵，長得好看有什麽用，演戲垃圾，唱跳也好不到哪去。]
[沒錯，花瓶而已，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花瓶。]
[他這種撐死兩輪游，沒實力肯定出不了道。]
[+1]
[完了完了，可能是他的傻子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我現在看見他這樣，感覺他人格分裂了！]
[樓上的姐妹不瞞你說我也是這種感覺！]
[我又去看了一遍他演的傻子，我操哈哈哈哈哈！你說他唱歌跳舞的時候會不會也像個傻子？]
剛開始是誇林晚聲的顏值，後來不知道被誰家粉絲帶偏，往實力差上扯，一發不可收拾，彈幕全是準備看林晚聲車禍現場的。
嚴歌在後臺，導師們還沒出場，但可以通過後臺實時觀看，林晚聲出場時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嚴歌都看在眼裏，包括那0.01秒的排斥以及微揚的頭，前者是一個自卑的動作，後者又是一個本能俯瞰的動作。
嚴歌不自覺眯起雙眼，林晚聲沒有什麽身家背景，最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茫然無措才對。
怎麽會有人能夠帶着這麽強烈的矛盾？
嚴歌挑起眉，盯住屏幕上林晚聲的身影，表情玩味。
“導師們，該出場了。”耳麥裏傳出導演組的指揮聲。
學員登場結束，該導師來壓場。
四位導師站起身，嚴歌站在中間，身形修長高大，富有設計感的定制西裝直接給他勾勒出完美黃金身材比例，他對其他導師一笑，眼神盯住屏幕上的林晚聲，說：“走吧，看看這些練習生們都有什麽特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