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聲兒嚴影帝同床共枕?! 抵觸我嗎?……
幾個字猶如五雷轟頂炸得林晚聲啞口無言。
“睡什麽覺?”這個問題比傻子還傻子。
嚴歌看傻子一樣看林晚聲,反問:“睡覺就是睡覺,你說呢?”
“你自己有床。”林晚聲看嚴歌向卧室走,趕緊攔在他前面。
嚴歌腳步稍頓,繞開林晚聲,走向卧室,輕飄飄一句:“床塌了。”
林晚聲:“???”我信你個鬼!
眼看嚴歌已經把自己枕頭放好,腿伸進被子裏,林晚聲忍無可忍,走到嚴歌身邊,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沒功夫——”
話沒說完,只覺手腕被人拉住,林晚聲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嚴歌拉到床上,蓋好被子。
“熬那麽久,不睡覺可不行。”嚴歌把人摟進懷裏,擡手關掉床頭燈。
絲質落地窗簾被拉緊,天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照在窗簾,經過濾只剩令人昏昏欲睡的柔光。
林晚聲掙紮不開,喘着大氣,惡狠狠擡頭瞪向已經閉眼的嚴歌。
耍流氓耍到他這裏來!
林晚聲咬緊後槽牙,在心裏把嚴歌罵了十萬八千遍,心說有本事就把眼睛睜開!
誰料心裏話一出,嚴歌睜開眼,濃密的睫毛低垂,琥珀色眼眸直直看向林晚聲。
林晚聲:“……”怎麽突然睜眼……
“乖一點,好好睡覺,眼睛裏全是紅血絲。”嚴歌說:“睡醒再罵,不用在心裏罵,我人聽你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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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拆穿心思的林晚聲有些心虛,身上的刺軟下來,“你到底來幹嘛?”
嚴歌發現這人就是倔脾氣,不問清楚肯定不睡,于是他問林晚聲:“我現在抱着你睡覺,你什麽感覺?”
林晚聲:“???”
“咳咳咳,”林晚聲輕咳幾聲緩解尴尬,實話實說,“別扭,”感覺就說兩個字嚴歌不高興,解釋道:“兩個大男人摟在一起睡覺,任誰都別扭。”
嚴歌嘆口氣,說:“別扭是沒錯的,楚奕也會感覺別扭,但是他會很快接受。”
說到角色,林晚聲才恍然大悟,嚴歌這是在教自己。
“你是楚奕,楚奕就是你,”嚴歌教導道:“一天的時間讓你快速适應周聞野的懷抱,只有這個辦法,你不能一直這麽別扭,畢竟後面說不定我們要同床共寝呢。”
劇本雖然沒出來,但是嚴歌說得不錯。
楚奕和周聞野後面肯定會有親密接觸,如果現在不适應改變,後面只會更難演。
“抵觸我嗎?”嚴歌的聲音很輕,輕到像是一片羽毛在林晚聲耳邊撓,勾着血液往那流。
林晚聲看着嚴歌鎖骨中間的痣,鬼使神差地搖頭,“不抵觸。”
“嗯,”嚴歌滿意地輕拍林晚聲的後背,說:“睡吧。”
冬日的暖陽朦胧地透進來,激起層層塵埃。
兩人被助理電話吵醒,一覺睡到日落,起床就被助理拉去化妝,然後趕到片場。
繼續昨夜沒有拍完的戲。
周聞野把楚奕箍進懷裏,楚奕從最初的抵觸,到慢慢的依賴,雙手摟住周聞野的後背,沉沉地睡過去。
“咔!很好!”一遍過,總導演抑制不住的興奮,“可以啊晚聲,一天就想清楚該怎麽演,不錯不錯。”
林晚聲笑着回應,心想:一起睡一天,能不知道怎麽睡嗎?
這條順利過,兩人休息幾分鐘,又恢複剛才的姿勢。
臨近天亮,周聞野醒過來,他每日都會這個時候起來練晨功,看見懷裏楚奕還在睡,他輕拿起楚奕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誰知道就這一下,楚奕皺着眉睜開眼。
漆黑的眼眸還帶着沒醒足的朦胧,看向周聞野。
周聞野沒想到楚奕覺淺,只好乖乖躺回去。
楚奕已經醒了,要起來,被周聞野摟住腰按回來。
“天還沒亮呢,再睡會兒。”周聞野哄道。
楚奕剛睡醒的聲音糯糯的,沒平常那麽冷,“天還沒亮,那你剛才想起來去哪?”
周聞野實話實說,“打算練晨功,但是你懷裏太暖,起不來,不練了。”
“我能起來。”楚奕說着要起,被周聞野又攔回去。
“楚奕,和你講個故事吧。”周聞野把人摟在懷裏。
帳外風聲簌簌,天地茫然。
楚奕閉上眼,發出“嗯”的一聲鼻音。
他貪心地想要這一刻永遠靜止。
林晚聲把一切想法都抛給楚奕,因為他是楚奕,所以他可以想這些,沒關系,這是楚奕的想法。
“你是不是很納悶為什麽我是小侯爺,”周聞野自嘲地笑起來,“明明周家根本不是什麽皇親國戚,怎麽我就成了周小侯爺?”
楚奕思考良久,說:“因為周将軍護國有功,皇上特封給周家的榮譽。”
周聞野聽到這話嗤笑一聲,“傻子才相信這些。”他嘆息道:“楚奕啊,這個小侯爺不過是将我困在京城的牢籠鐵鏈罷了,周家人一生向往自由,甘心為國效力。”周聞野難得的低落,“從小父親就教導我,周家兒郎二十餘,願以此身長報國。這是周家的祖訓,可當今皇帝,卻把我當成威脅周家的籌碼。”
“不會的,”楚奕堅定道:“皇上仁慈,絕不會這麽做。”
“楚奕,”周聞野問出一直困擾他的問題,“你為什麽如此相信皇帝?誰不知太子窩囊——”
“夠了!”楚奕吼道,“我不許你這樣說!”
“楚奕,你到底經歷過什麽?”周聞野雖看似什麽都不在乎,但心思缜密,楚奕到底為什麽心向皇室,這件事他想弄清楚。
楚奕起身下床,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咔!”導演喊咔,這條一遍過,今夜的拍攝結束,在場工作人員歡呼着收工回酒店。
林晚聲披着羽絨服往酒店走,嚴歌快速追上去,拍了拍林晚聲的肩,問:“你走那麽快幹嘛?”
林晚聲面無表情,“我可能共情太深,現在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