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分守己的呆着。學生會什麽的水太深!
由于裏包恩校長交代要特別照顧綱吉,知念凜就把他弄進了自己的部門當幹事。
其實學生會說是關系戶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的,畢竟還得找些真的能幹活的,但是知念凜直接逃了招新的面試會,她說:“小正就負責給我納新了~”
入江正一心裏吶喊:“為毛辛苦的總是我!!!”
藍波被石榴揪着領子逃都逃不走。
知念凜背着自己的小書包直接逃學了。
不過逃的時候被查風紀的雲雀給逮住了。
“你想交罰款還是被咬殺?”雲雀狀似漫不經心的握着拐子。
“有第三個選擇嗎?”知念凜眨巴着眼睛很天真的問。
雲雀覺得自己每次跟知念凜說話都能被噎個半死。
“你覺得呢?”雲雀語氣不善的問。
“你也可以跟我一起逃啊,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知念凜信誓旦旦的保證。
雲雀深呼吸一下然後拖着她的領子帶着她去了風紀接待室。
到了風紀接待室以後,雲雀把知念凜摔在沙發上,在她好奇的眼神裏從書櫥裏找出了一本厚厚的書遞到她面前,語氣生硬地說:“不看完不準走。”
知念凜接過書以後就吐血了,居然是中文版的《西游記》!媽呀這輩子都看不完了!雖然說舅舅交過自己中文但是确實是……太厚了啊!
看着知念凜整張臉皺的跟個小老太太似的雲雀就覺得心情愉悅,連那些平時看起來枯燥的文件現在看起來都不那麽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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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雀忙完手裏的事一擡頭就看見知念凜把書蓋在臉上睡得昏天黑地了。
好像第三節課還沒下課呢。
雲雀在知念凜身邊蹲下,輕輕地拿掉她蓋在臉上的書,結果惹得知念凜很不滿的搖了搖頭,書直接掉了下去。
雲雀眼疾手快地接住,輕輕地放在旁邊的茶幾上,然後靜靜地端詳着知念凜的睡顏。
睡着了的知念凜沒有了跟朋友吵鬧時的嚣張,沒有了捧腹大笑時的爽朗,只是很安靜的睡着,一絲防備也沒有。她還時不時地做一些小動作,比如皺鼻子吧唧嘴什麽的,像只不安分的小貓。
雲雀這才想起自己好像第一次仔細地看知念凜的樣子。
睡着了明明是挺恬靜可愛的丫頭啊,怎麽平常就瘋的沒個人樣了呢?
雲雀微微嘆了口氣,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怎麽感覺像是當爹了呢?這麽愛操心……
“藍波你丫不許搶我的布丁不然捏爆你的蛋蛋!”知念凜突然大幅度的揮着手,語氣兇巴巴的。
雲雀靈活地閃身,知念凜的胳膊落了個空懸在了半空。
雲雀決定收回那句“睡着了明明是挺恬靜可愛的丫頭”。給她把胳膊收回到沙發上以後,雲雀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知念凜身上。知念凜翻了個身舒舒服服的往下縮了縮蹭了蹭雲雀的外套。
雲雀開始擔心會不會因為口水而洗外套。
藍波打電話給知念凜的時候一聽是個男人接的立馬挂了,然後腦補了各種可能發生的事。
他火速的去找了鈴木一庫和六道骸他們,于是一堆人開始腦補。
雲雀看着手中已經響起忙音的手機不明所以的挂斷了。
這個“小夥伴”是誰啊?
看着還在睡覺的知念凜,雲雀輸了自己的手機號,卻發現根本沒被存進手機。
雲雀覺得受到了傷害!
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雲雀給她存了個“恭彌”。
後來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風波我們以後再提。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我們的雀哥開始對女主感興趣了下一步就是喜歡上了哦呵呵呵【掩嘴笑
反正俺說了雀哥會主動地受不了人物崩的太厲害的妹子現在開始止步吧【【。
畢竟俺本來就是為了崩人物順便俺家妹子都沒開苞連喜歡是啥都不知道
兩個人有着兩歲的年齡差啊這叫代溝……
☆、護犢子三人組
知念凜揉了揉眼呓語了一聲坐了起來,雲雀淡淡地說:“你醒了。”
知念凜動作一頓迷茫的看向聲源地,好像聽到了雲雀的聲音。等她看清那個逆光坐在窗邊的黑發少年時,她意識到不是好像是确實。
“咦我睡着了?”知念凜起身,身上蓋着的外套滑了下來。
知念凜撿起外套,心裏有那麽一點點感動。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讓她直接把這點小感動忘到爪哇國的事。
“喂我沒看完那本書你不會真的不讓我走吧?”知念凜迅速沖到雲雀面前直接揪起了雲雀的領子氣急敗壞的問。
雲雀沒說話,只是看向了書櫥。知念凜疑惑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那本厚厚的《西游記》已經被插回到書櫥裏了。
知念凜讪讪地松開了雲雀的衣領,眼神飄忽的小聲說:“對不起……”
雲雀沒聽清她說了什麽,但他也不打算問。他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知念凜:“去吃午飯吧。”
當知念凜跟雲雀一起出現在餐廳時,藍波幾個人全都愣住了。六道骸嘴裏的排骨掉進了他面前的湯裏,濺了他一臉,他旁邊的斯誇羅和迪諾嫌惡地往旁邊挪了挪以後繼續兩眼發直的看着知念凜和雲雀。
藍波覺得如果被入江正一知道了他一定會有一種“養了多年的女兒被拐跑了”的心酸感。
其實他也有。
鈴木一庫在一旁看到藍波的臉快黑成碳了。
“這麽說來……你今天打電話時……聽到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就是雲雀?!!”斯誇羅說到最後音調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我勒個擦……”鈴木一庫六道骸還有迪諾頻率一致的搖着頭。
難不成凜跟雲雀睡了?藍波的心情很沉重。
弗蘭眨着豆豆眼天真地問:“為什麽凜班長會跟委員長吧一起出現呢?”
六道骸反應過來,拿着筷子穿越整張餐桌敲了坐在他對面的弗蘭一下:“小孩子乖乖吃飯不要管那麽多!”
弗蘭“哦”了一聲乖乖地吃飯了。
藍波他們幾個向來在餐廳坐的很顯眼,位置也很固定,所以知念凜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他們。
“藍波!”知念凜開心的揮手然後把雲雀扔下跑了過去。
“給你三十秒解釋一下。”藍波被知念凜猛地撞了一下受到沖擊後悶哼了一聲說道。
知念凜眨巴眨巴眼,三十秒後……
“你就等着正一訓你吧!”藍波戳着知念凜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
衆人等了三十秒的解釋,所有的期待化為了一聲“噗”。
雲雀走過去故意動作輕柔地摸了摸知念凜的腦袋,在衆人倒吸了一口氣以後揮了揮衣袖潇灑地走人了。
所有人都看向知念凜,眼神極其複雜不知道要說什麽。
倒是當事人很無辜的問:“你們怎麽了?”
姑娘你傻啊你被人吃豆腐了啊你怎麽還能這麽淡定跟沒事兒人似的啊!衆人在心裏狂吐槽。
知念凜是覺得,朋友之間摸個頭沒什麽啊,她經常被藍波入江還有白蘭摸頭啊。
“阿凜你別人摸頭了有什麽想法嗎?”鈴木一庫看着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只好出聲問道。
“嗯……”知念凜努力思索了一會兒,在衆人屏住呼吸差點就斷氣兒了的時候問,“我還能繼續長高嗎?”
“噗——”衆人吐血。
“怎麽了啊,我去年被白蘭罰着腳上綁沙袋圍着操場跑了十圈,結果到現在才長了兩厘米,多心酸啊!”知念凜委屈地說。
“班長你已經比me高了。”弗蘭誠懇地說。
“……你閉嘴!矮子!”知念凜憤怒的吼。
弗蘭乖乖地閉嘴繼續吃飯去了。
下午的時候弗蘭一直在班裏走動,據說是吃飽了撐的。
六道骸回去以後一直在反思,自己當時怎麽都沒怎麽發言呢?
知念凜下午的課沒能上得了,因為被入江正一和白蘭輪番教育了一頓。
“小凜你怎麽可以随便被別的男生摸了頭呢!爸爸啊不,我看着你長了這麽多年你居然被除了舅舅藍波白蘭會長還有我以外的男生摸頭了!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你知道嗎!”入江正一一邊走來走去一邊訓話,走到桌子邊上喝了口水以後又繼續訓,“爸爸,啊不,我說過,女孩子要潔身自好,沒節操不要緊不能沒貞j□j怎麽能跟雲雀一起睡覺呢!”
入江正一很擔心知念凜被雲雀拐跑了。一直以來他都是為知念凜操心的那個,怎麽能輕易地被敵人拐跑了呢!當然他也會為藍波操心一下,因為他倆總是一起闖禍的。更多的時候是入江跟藍波一起為知念凜操心。
知念凜坐在小板凳上很想說:小正你拿錯劇本了!
藍波坐在白蘭的會長椅子上兩條腿交疊着擱在辦公桌上。
白蘭在一旁笑眯眯的邊吃棉花糖邊看,等入江說累了以後走到知念凜跟前居高臨下的問:“凜醬這是倒向風紀委員會了嗎?”
知念凜直接抱着白蘭的大腿哀嚎:“白蘭你不能這麽冤枉我你不能相信藍波那厮的信口雌黃啊!我對于學生會和你那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你信我啊!”
白蘭邪邪的一笑,摸了摸知念凜的腦袋愉快地說:“我就知道凜醬是聽話的孩子。”
知念凜的小心髒還在砰砰直跳,她怕白蘭再讓她腿上綁沙袋跑十圈!
她順便在心裏給藍波記了一筆。
白蘭心裏很清楚,知念凜雖然平時沒節操了點喜歡占便宜了點愛偷懶了點思想邪惡了點,但是在人際交往方面單純的不像話。雲雀肚子裏打的什麽主意估計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單純的孩子總是把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的人都視為朋友并且真誠地對待。聽入江說知念凜把巧克力分給雲雀的時候白蘭一點都沒吃驚。
不管是出于什麽心态,要是傷害到凜醬,絕對讓你混不下去喲,小~雲~雀~
白蘭有點護犢子,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欺負,但是絕對不能被別人欺負。
知念凜看着白蘭笑的鬼畜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動物對于危險的直覺總是很準确的!
其實知念凜跟雲雀搞好關系是有目的的,她始終沒忘記自己當初想要掰彎他的念頭,晚上在被窩裏看鈣片她都能自動把雲雀腦補成那個身下受。
知念凜正看的津津有味,鈴木一庫就摸索着爬上了她的床。
“阿凜。”鈴木一庫用氣發聲。
“什麽?”知念凜往裏挪了挪,鈴木一庫經常晚上爬她的床她都習慣了。
鈴木一庫想問她跟藍波的關系,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麽立場,于是搖了搖頭說:“沒事,想跟你一起看。”
知念凜大方地把平板電腦往外推了推。
鈴木一庫突然明白為什麽藍波說玩的多買的多了。真是一幫子視金錢如糞土的富二代!
忙活完了學生會招新就該忙活運動會了,在學生會發下具體通知後知念凜在早自習的時候開了個小班會,白蘭在一邊給她壓陣。
“按照彭格列中學的傳統,運動會一共要舉辦三天,第一天的上午要開開幕儀式,下午才開始進行個項目的比賽。項目表我會貼在前面的公告欄大家下課自己來看。全體同學必須報名參賽因為咱們班人實在是太少了。”說到這裏知念凜就覺得一陣心酸,“每個同學最少報兩樣沒有上限,取得成績的同學會有很豐厚的獎品所以不要大意的報名吧麽麽噠~”知念凜賣了個萌然後跑下去了。
白蘭笑眯眯的走上講臺雙手撐住講桌上看着大家愉快地說:“雖然那麽說了但是重在參與,大家玩的開心就好,能拿到名次最好,拿不到也就那麽回事,有什麽事就問凜醬,或者問藍波,我要說的就這麽多,時間別忘了是五月七號,好了大家繼續早讀吧。”
什麽運動會就是大家一起流汗嘛,運動什麽的不應該在有空調的健身房裏進行嗎?開幕式什麽的也無聊到死,去年他就拿着個手機藏在褲裆那裏偷偷地玩。所以運動會這種東西絕對是個bug啊!白蘭真想廢了那個破運動會。
等大家報完名知念凜把名單交上去以後藍波才說,學生會體育部的和其他部門的部長副部長可以不用報項目,因為到時候要維持賽場秩序。
六道骸二話不說拿起小魚叉就要朝着藍波捅過去,還好迪諾和斯誇羅攔住了他。
“沒辦法啊,咱們班人少,白蘭說要是真墊底了,那我們就等着活的很有節奏感吧。”藍波很無辜的說。
衆人不禁打了個冷戰,果然白蘭的話不可信啊不可信!
鈴木一庫想,還好就報了倆。倒時候可以到處獵豔。
知念凜早就知道了,但是在白蘭威脅的眼神裏還是填了一個100米短跑和一個400米短跑。
白蘭的想法是,這丫頭跑的快全指望她拿名次呢不讓她報讓誰報?
雲雀是直接無視了報名表,運動流汗什麽的他是不會做的。再說他風紀委員會本來就要在運動會的時候維持風紀,這是白蘭之前說過的。
知念凜跟藍波又在前面說話。
“藍波你個賤人,居然不陪着我一起去參加項目!”知念凜很憤怒地揍着藍波。
藍波一邊反抗一邊抗議:“我去了誰給你當後勤啊!”
知念凜想了想繼續揍:“那不是還閑置着小正嗎?”
“想想吧你,白蘭不會讓他老婆幹那種事的。”藍波抓住知念凜的手腕懶洋洋地說。
知念凜想了想好像是那麽回事,就沒再追究。
雲雀在後面消化“入江正一是白蘭的老婆 ”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難道這真的是個基佬和腐女當道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崩!繼續崩!我覺得這個大概不會很長篇QAQ,不過妹子開竅比較困難╮(╯_╰)╭
☆、你知道什麽呀!
知念凜支着下巴在那整理運動會報名的項目,然後打着哈欠劃掉了尤尼和庫洛姆的名字。
這倆妹子一個報了跳高和鉛球一個報了800米和三千米,這簡直是作死的節奏啊!白蘭會殺了她的!
藍波瞅了瞅上面講的口沫橫飛的老師然後低下頭寫了個小紙條給知念凜。
“怎麽了,這麽郁悶?”
“槽,別提,還不是因為白蘭,難不成你想再一次陪我跑圈?”知念凜力度很大紙都劃破了。
“還以為什麽事呢,讓她倆去拉拉隊或者志願者不就行了,還輕快。”藍波漫不經心地寫道。
“……波哥你真是天才mua=3=~”知念凜開開心心的回完紙條就繼續整理項目去了。
雲雀在後面翻着書,擡頭看了一眼前面歡歡喜喜的肩膀撞肩膀的兩個人,搖了搖頭從後門出去了。
六道骸跟迪諾坐在靠後門那裏正猜拳貼條玩的起勁,結果就被雲雀咬殺了。
國文老師在上面敢怒不敢言。講完課還是趕緊走吧!
知念凜把名單交上去以後就被校長叫去了,回來以後她在大家詫異的目光裏直接奔向了綱吉滿臉的同情地說:“綱吉,我希望過了五月十號還能看見活着的你,上帝和我們與你同在。”說着她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綱吉一聽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問:“怎,怎麽了?”
後面的六道骸聽了他們的對話也忍不住伸過來一個鳳梨腦袋。
“校長看完我們班的參賽項目表之後把你原來報的項目以後直接劃掉了,然後給你報了這個……”說着她舉起了手裏拿着的蓋了章的項目表。
綱吉六道骸迪諾和鈴木一庫都湊了上去,聽見動靜的獄寺山本斯誇羅和藍波也走了過去。
只見綱吉後面的投籃和跳繩都被劃掉了,重新寫上的是相撲攀岩和五千米。
綱吉覺得自己整個都淩亂了。
“校長想幹嘛!不知道十代目體育很差嗎?!”獄寺憤怒地吼道。
“嘛嘛,獄寺你先冷靜一下嘛。”山本好心的安撫他,結果被罵了一頓。
“校長的字越發潇灑霸氣了。”藍波煞有介事的點頭。
“我也覺得!”知念凜跟藍波一擊掌,綱吉嘴角抽了又抽。
獄寺依舊不依不饒的吵,山本就一直好聲好氣的勸他,結果他們倆就把綱吉無視了。
斯誇羅抽過那張紙看了看不以為意的嚷嚷:“比老子的跨欄和射擊好像有難度。”
相當有難度好嗎!你看我這小身板像是玩得起相撲的人嗎!這到底是什麽運動會啊攀岩又是個啥!綱吉默默地在心裏吐着槽。
六道骸眼珠子輪了兩圈然後勾住綱吉的肩膀兩眼放着賊光親切地說:“kufufufu,小兔子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幫~助~你~的~”
迪諾等人嫌棄的撇了撇嘴,六道骸的話可信度實在是低到土裏去了。
但是綱吉信了!他滿含感激之情看着六道骸真誠地說:“謝謝你,骸!”
知念凜有些傻眼,這倆人什麽時候發展到綱吉都直呼六道骸為骸了?
其實是六道骸死纏爛打非讓綱吉那麽叫綱吉迫于無奈只得服從于六道骸的淫威之下。
六道骸抱的是标槍、射擊和攀岩,标槍是因為在老家插魚比較多,射擊是因為斯誇羅拖着他,攀岩是純屬好玩。
迪諾的項目就是跳遠調高撐杆跳以及三級跳,六道骸淫♂蕩地笑說着:“kufufufu,真不愧是種♂馬,體力真好~”
迪諾直接撲過去倆人在寝室打的硝煙四起。
自從報了項目以後,知念凜就在白蘭的半威脅半獎勵中開始了短跑訓練,每天早上五點半起來去操場跑步七點鐘吃完早飯再去上早自習,一進教室就睡得不成人樣了。
雲雀原本還很奇怪,後來聽到藍波跟知念凜的對話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腦子一抽在某天早上也起了個大早去了操場,就看見藍波在那陪着知念凜又是練戲起跑和沖刺又是壓腿什麽的。藍波在一旁坐着看,知念凜就在那一邊抱怨一邊練習,不過他聽不到她說了什麽。中間偶爾休息一下藍波就會很貼心的給她遞水,知念凜會一邊喝水一邊認真地聽藍波講着什麽然後笑得很開心。
雲雀看了看表,差不多七點的時候獨自離開了。
話說自從六道骸說要幫綱吉以後,他就每天以“幫忙”的名義陪着綱吉訓練,趁着各種機會給他灌輸一些“搞基如此美好”的觀念,順便揩個油吃個小豆腐。
比如。
“kufufufu,小兔子,相撲不是靠蠻力的喲,要這樣~”然後就去抓綱吉的褲子順便摸一把小腰。
綱吉就會忍不住臉紅。
迪諾跟斯誇羅每次都對他的行為極度鄙夷,然後倆人結伴去訓練。但是次數很少,他們倆在各自擅長的項目上到現在還沒遇到對手。
每次知念凜看着他倆一起出現就會問藍波他倆在寝室裏有沒有幹什麽出格的事。藍波就會很認真的想然後搖頭。
知念凜就會很失望的繼續壓腿然後在心裏詛咒白蘭。
對于知念凜來說,這種時候下雨無疑是最令人開心的事,所以某天早上她大清早爬起來看見外面下雨的時候直接興奮地在寝室裏跑了兩圈,吵得鈴木一庫一條大褲衩扔在她臉上她才老實。
知念凜喜歡下雨還有一個原因。
她喜歡躲在樹下等到路人走到樹下的時候狠狠地踹一腳樹幹然後迅速逃跑。雖然會淋一身雨但是看到別人吓傻了表情還是很好玩的。
藍波和入江對于她這種幼稚的行為向來不屑一顧,他們直接把她扔在那裏然後倆人結伴去吃早飯。
不過後來入江被白蘭拐走了以後藍波就自己先去餐廳了。
這次也是,藍波剛買好兩個人的早飯就看見知念凜急匆匆的進了餐廳,表情還挺慌張。
“怎麽了?”藍波端着餐盤走過去奇怪地問。
知念凜依舊驚恐地看着他,直到藍波着急了才說:“我踹了樹,淋了雲雀一身水!”
藍波很想說“good job”,但他只是波瀾不驚的問:“吃飯嗎?”
然後知念凜就把雲雀這件事給忘了。
上課的時候,知念凜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晃着筆玩,數學老師講的什麽奇函數偶函數她舅舅早就教過她了根本沒有學的必要啊,于是她跟藍波玩起了五子棋,最後成了寫紙條。
下課的時候那個本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雲雀正好一低頭瞥到了一段內容。
“藍波你知道風紀委員會的副委員長跟其他的風紀委員有什麽區別嗎?”
“大概是他的飛機頭更亮一點?衣服也亮一點。”
“答對了!所以他占得空間也大,哈哈哈!”
“那你知道雲雀跟白蘭的區別嗎?”
“一個總受一個總攻!”
“啧,答對了。”
雲雀覺得很屈辱,于是他假裝不經意的一腳踩在本子上然後狠狠地碾了幾腳就仰着脖子去找白蘭決鬥了。【口胡!
其實是去陽臺睡覺去了。
藍波跟知念凜相顧無言,最後是藍波兩個指頭捏着那本本子扔進了垃圾桶。
就在運動會日漸來臨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知念凜去入江班裏找他借了本書,回來的時候在走廊上看到一個女人。知念凜放慢腳步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女人的穿着得體的套裝,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看得出是個大美人,個頭不高但是身材很好,皮膚看起來也保養的很好,只是一臉的焦急。知念凜走近的時候問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好感度瞬間上升。
知念凜歪了歪頭,覺得好眼熟。
女人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在幾個班門口來回徘徊像是要找人。知念凜剛準備上去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就看見雲雀拐了過來。
知念凜興奮地朝他揮了揮手,雲雀注意到她剛準備走過來,卻突然變了臉色轉身就走。知念凜疑惑的放下胳膊,結果看到那個女人也變了臉色,嘴裏喊着“小彌”就追了過去。
小彌……這惡心的名字該不會是在叫雲雀吧?想到這裏知念凜忍不住惡寒的打了個哆嗦。然後也追了上去。
只是沒追多久她就停下了,躲在拐角處偷聽他們的對話,或者說,争吵。
“別碰我。”雲雀的聲音冷到骨子裏,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知念凜咬着指頭想,難不成其實雲雀有做攻的潛力?
“小彌你別生媽媽的氣了好嗎?媽媽真的很想你,你能跟媽媽好好說說話嗎?”女人的聲音裏帶着哭腔苦苦的哀求着。
原來這個女人是雲雀的媽媽,怪不得看着眼熟,那雙漂亮的鳳眼跟雲雀簡直一模一樣。
“你早就放棄了做我媽媽的權利了。”雲雀的聲音很壓抑,但依舊冷漠。
“對不起,小彌對不起……”女人抓着雲雀的胳膊哭了起來。
雲雀毫不猶豫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女人獨自在原地。
好狗血啊。這劇情該不會是雲雀從小被媽媽抛棄現在媽媽又找回來但是雲雀少年的心已經碎的稀巴爛所以不原諒她吧?知念凜咬着指頭吐完槽然後走了出去。
“阿姨給你。”知念凜把自己的手帕遞了出去。
女人愣了一下,淚眼朦胧的看了知念凜一眼,接過她的手帕低聲道謝然後印了印眼角。
“阿姨你是雲雀的媽媽嗎?”知念凜好奇地問。
“是啊,可是……”雲雀的媽媽苦笑了一下。
知念凜不再說話,反正剛才自己都聽到了。
“你是小彌的同學嗎?”雲雀的媽媽整理好情緒溫柔的問。
“嗯哪,我們是一個班的同學。”知念凜老老實實地點頭,“阿姨是來看雲雀的嗎?”
“今天,是小彌的生日。”雲雀的媽媽表情黯淡下去,聲音裏帶着掩飾不住的失落。
“哦這樣啊。”知念凜點點頭,雲雀的生日啊要送禮物嗎?可是沒準備诶,要不要現在翹課去買?
雲雀的媽媽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這個女生皺着小眉頭旁若無人的思考起了問題。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小彌不會願意看見我的。”女人苦笑着搖搖頭轉身欲走。
“咦,阿姨你要走了?難道你不想跟雲雀好好相處一下嘛?”知念凜不解的問。
“可是他根本不想見我。”這才是最主要的。
“我去幫你勸勸他!”知念凜拍了拍胸脯然後就跑走了。
雲雀的媽媽看着知念凜遠去的身影情不自禁的雙手緊握在胸前。
知念凜風風火火的闖進班裏,正聚在一起看雜志的六道骸等人吓了一跳。她抓着迪諾的衣領氣勢洶洶地問:“雲雀呢?”
迪諾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不知道啊,他沒回來。”
知念凜松開迪諾的衣領想了想往天臺跑去。
藍波心下起疑也跟着跑了出去。
知念凜跑上天臺的時候就看見雲雀正趴在欄杆前往下看,雲豆趴在他的肩膀上舒舒服服地睡着覺。
“你剛才,都聽到了?”雲雀聽見開門的聲音頭也不回地問。
“是啊,好狗血哦。”知念凜很老實的說。
“所以?”雲雀瞥了一眼走到他身邊的知念凜。
“我覺得你不能這樣,那畢竟是你媽媽。”知念凜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可能,我不承認她是我媽,我媽早死了。”雲雀風輕雲淡的說。
知念凜聽了這話沒來由的就覺得生氣:“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媽媽還活着你說她早死了這是很不對的你知道嗎!”
雲雀覺得好笑,他側過身子挑眉問知念凜:“你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
知念凜氣憤地說:“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雲雀覺得更好笑了,他逼近知念凜壓低聲音問:“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知念凜驚訝地看着他,難道他不把自己當朋友嗎?
“群聚什麽的最讨厭了,你知道嗎?我怎麽可能有朋友。再說了,要是我們是朋友,為什麽你的事從來不說?你又了解我多少?你以為朋友就可以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媽媽什麽的,我從來都不稀罕。再說,你不是也扔掉了自己爸媽的照片麽?”雲雀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原來你就是這麽看我的?”知念凜語氣平靜地問,只是覺得鼻子很酸。
雲雀看着知念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表情也是難過又失望,眼圈還紅了,也覺得很愧疚,平心而論知念凜其實對自己很好。但是他偏偏倔強驕傲的不想低頭。可笑的自尊心又在作祟。
“你根本不知道有媽媽是件多麽幸福的事!你知道什麽啊!”知念凜推了雲雀一把然後跑走了,眼淚也在轉身的一瞬間奪眶而出。她甚至沒有看到就躲在門後的藍波。
雲雀看着知念凜的背影很想追過去,但是卻邁不動腿。
作者有話要說: 就想虐一下啊虐吧!
順便求別吐槽小彌這個名字我自己都快惡心死了!
也別問雲雀媽媽什麽的我說了這是惡搞的什麽都會出現的!
☆、知念凜的秘密
雲雀沉默的看着天臺的門被關上,然後又被打開,藍波兩只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朝他走來,臉上沒有了一貫的散漫。
“其實,凜不喜歡給別人講自己的事,是因為不想被別人可憐。”藍波趴在欄杆上往下看,校園裏的學生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藍波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雲雀有些詫異,但是沒有插嘴,靜靜地等待着藍波的下文。
“嘛,我不知道從哪開始說,或許會說的很亂,有什麽問題等我說完了你再問。告訴你不是說我背叛了凜,只是她被你委屈了我看不下去。”說着藍波看了他一眼。雲雀第一次覺得原來看起來總是吊兒郎當的藍波也有認真的時候。
“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跟凜認識的了,我媽說在我還光着屁股滿地爬的時候就跟凜在一起玩了。我對我媽的印象其實還沒有對凜媽媽的印象深,大概是因為我一直被放在凜家養着吧?她媽媽就是我媽媽。我到現在還記得凜媽媽身上的味道,不是那種昂貴的香水味,是一種很溫暖的味道。如果你能從凜身上感覺到溫暖那你就能理解我說的意思了。”藍波語氣認真地說。
雲雀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得到。
“凜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人,也很有耐心,從來不會因為我們打壞了東西或者刮破了衣服而訓斥我們,還會做好吃的點心,她做的中國菜比舅舅做的還要好吃。”說着,藍波閉了閉眼仿佛在回味一樣。
雲雀靜靜地聽着。
“後來故事就變得很悲傷,凜的爸爸媽媽在她六歲的時候出車禍死了。”藍波的語氣平靜的不像話,雲雀卻聽的心裏一沉。
“凜被送到中國她外公那裏,但是她外公卻堅持要做DNA鑒定不然不承認她。後來做了鑒定以後确定是自己的外孫女依舊對她不好,凜的舅舅就帶着凜回到了日本,幫她打理她爸媽留下的一切。”
“凜在爸爸媽媽剛剛去世那會兒得了失語症,晚上必須得有人陪着才能睡着,她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黏舅舅一直到現在。她把原來跟爸爸媽媽一起拍的照片全部都收了起來,因為那些會勾起曾經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