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

知念凜蹦跶着回到寝室的時候接受了來自三方的審視,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想幹嘛?”知念凜顫着聲問道。這三個人怎麽看起來那麽像是要吃了她呢?

“吶吶,小凜,跟雲雀約會好玩嗎?”尤尼眨巴着海藍色的大眼睛好奇地問。

知念凜點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好玩啊。”

鈴木一庫不屑地說:“想也知道你們倆一定在大街上秀恩愛了。”

知念凜撇了撇嘴反駁:“才沒有!”

尤尼捂着嘴偷笑:“一庫你不覺得小凜就算秀了恩愛也不會意識到嗎?”

鈴木一庫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那麽回事,于是點了點頭。

“好像被鄙視了!”知念凜跳了起來。

“啊,好想聽小凜在寝室裏給雲雀打電話,一定很可愛!”庫洛姆笑眯眯地說。

知念凜默默地把頭扭向了一邊,然後默默地爬上了床。

“三,二,一——”鈴木一庫剛倒計時完,知念凜又刺溜從床上滑下來了。

“回來還沒上廁所呢就想上床?”鈴木一庫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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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尼和庫洛姆一起捂着嘴偷笑起來。

雲雀一上六樓就看見藍波六道骸斯誇羅全都聚在自己寝室門口,一個摞着一個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們——”雲雀剛出聲,三個人就齊齊地朝他比了個“噓”的動作。

雲雀皺了皺眉,不緊不慢地走過去之後發現,609寝室開了一條縫,看進去發現,迪諾抱着個吉他彈得正在興頭上。

“他在幹嘛?”雲雀輕聲問道。

藍波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說:“目測在練習吉他。”

“廢話!”斯誇羅一巴掌糊在藍波腦袋上,結果被六道骸捂住了嘴。

“你小點兒聲!”六道骸用氣發聲吼道。

入江和白蘭在雲雀走過去沒多久也出現在六樓,看到他們四個擠在一起以後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入江推了推眼鏡問道。

藍波摸了摸鼻子回答:“跳馬在練吉他。”

“哦呀?”白蘭挑了挑眉,湊過去一看,果然,迪諾正抱着吉他練習,時不時地停下來看看曲譜。

“……他想幹嘛?”入江覺得很無語。

“大概是看到雲雀都追到妞了所以按捺不住了?”六道骸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雲雀不知道從哪摸出根拐子朝着六道骸揮了一下。

斯誇羅和藍波對視了一眼:“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啊。”

“他看上哪家妞了?再怎麽說也是對門,我可以幫個忙。”白蘭倚在藍波身上語氣輕松地說。

“碧洋琪老師。”

藍波剛說完,白蘭的表情就僵住了。

入江正一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雲雀有些感慨,這丫口味也太重了。

“藍波,你趁早跟他說,有練吉他的功夫還不如去給自己換個鐵打的胃。”白蘭語重心長地說完以後又感嘆,“口味也太重了!”

入江點頭,只是他還處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

“你們倆這是去哪了?”藍波看了看白蘭又看了看入江,沒等白蘭回答就恍然大悟地說,“約會去了吧?”

入江扭頭,白蘭臉上的笑意擴大。

“留我自己孤家寡人的……”藍波的語氣很是幽怨,活脫脫一個被抛棄的怨婦。

“周六晚上是個好機會,話說這學期到現在了藍波你居然都沒有跟妹子約會過,有點不大像你啊。”白蘭拍了拍藍波的胸口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因為我很純情。”藍波剛說完,白蘭的大手就恩上了他的腦袋。

“說話要負責人哦,藍~波~醬~”白蘭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藍波打了個哆嗦。

雲雀在一旁看夠了,打了個哈欠就轉身往自己寝室走。

“诶雲雀你就這麽回去了啊?還以為你今晚就不回來了呢。”六道骸不怕死地在雲雀背後喊道。

雲雀往後仰了仰頭,淡然地說:“夜不歸宿是違反風紀的。”說完就走了。

意思是如果不違反風紀你就不回來了嗎你個禽獸!剩下的幾個人在彼此眼裏讀出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知念凜撅着屁股嚼着口香糖,冷眼看着下面空曠卻奢華的大廳。

“真無聊。”藍波大大咧咧地坐在知念凜身後的沙發上,臉上還蓋着一本雜志。他身上穿着正正經經的西裝,腳上的皮鞋蹭光瓦亮。連一向亂蓬蓬的頭發都打理的清爽整齊。

“這種晚會簡直不能忍,可是我們又不能不參加。”入江正一無奈地說。

“啊。”知念凜懶懶地應了一聲。

“話說凜,你不去換衣服真的沒問題?”入江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六點三十五分,晚會七點正式開始。

“急什麽,”知念凜晃着腿,“白蘭他們不是還沒來嗎?”

“白蘭會長會跟尤尼一起來吧,其他人呢?”入江走到知念凜身邊往下看了看。

“派了車……”知念凜漫不經心地回答。

入江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說:“你好像沒什麽精神,不舒服嗎?”

“沒,只是覺得很無趣,我到底要參加這種晚會到什麽時候?從我記事開始就一直在參加這種東西,明明知道每個人的笑都是虛僞的但是自己還是要回一個笑臉,耐着性子去跟他們交談,交一大堆以後就不聯系的朋友,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東西。”知念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也沒有一絲起伏。

入江摸了摸知念凜的腦袋沒說話。

“我去換衣服。”知念凜抓了抓頭發上樓去了。

“我也不喜歡,”藍波掀掉雜志苦笑着說,“比起這種東西,我還是更喜歡我們三個人一起玩。”

入江拍了拍藍波的肩膀安慰他:“我懂,所以每次我都會等你們回來。”

“好兄弟。”藍波攬着入江的肩,心裏有些莫名的感動。

風正在到處找知念凜,卻不想在三樓的客廳找到了入江和藍波。

“你們倆都在這裏啊,小凜呢?”風走過去微笑着問道。

“哦舅舅,凜去換衣服了,你找她有事嗎?”藍波指了指知念凜去的方向問道。

“當然有啊,”風笑眯眯地說,“準備介紹長澤家的少爺給她認識啊,你們倆先玩着,我去找她了。”說完,風就朝着知念凜的換衣室走去。

藍波和入江對視了一眼,然後艱難地問:“什麽……節奏?”

入江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目測是……相親。”

雲雀坐在車子後座上,有些不耐煩地松了松領帶。

“領帶很緊嗎?媽媽第一次給小彌打領帶所以……”坐在旁邊的雲雀媽媽有些擔心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沒有,還好。”雲雀在瞥見媽媽的表情以後悶悶地答道。

“因為請柬上說一定要帶着小彌,真是抱歉啊。”雲雀的媽媽抓緊了手裏小巧的皮包。

“沒關系。”雲雀有些不自在地扭開頭,只是他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給他媽媽的請柬上會有自己的名字。

“小凜。”風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知念凜正趴在床上玩手機。

“嗯?舅舅~”知念凜翻身起來撲倒了風懷裏使勁兒蹭了蹭。

風笑着打量着知念凜一身嫩黃色的小禮服,滿意地點着頭說:“果然還是我們家小凜最漂亮了。”

“跟媽媽一樣漂亮嗎?”知念凜兩只眼睛亮亮的開心地問。

“比你媽媽還要漂亮。”想起自己的姐姐,風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恢複常态。

知念凜捂了捂臉然後好奇地問:“舅舅你找我有事嗎?”

“嗯,今天給你介紹個人,你等會兒跟我一塊下去。”風替她整理了一下劉海溫和地說。

知念凜也沒多想,只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藍波蹲在別墅門口覺得有點憂傷。就在剛才,裏包恩跟他說讓他在外面等着雲雀,見了他先跟他說無論等會兒在裏面看到什麽都不要沖動。

“唉……”藍波嘆了口氣。

鈴木一庫一下車就看到蹲守在門口的藍波,她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了,只是藍波太過憂郁沒聽到。

“喲,今天你頭發怎麽這麽整齊啊?”鈴木一庫忍着笑走過去問道。

“噴了發膠。你自己來的?”藍波站起來,覺得腿有點麻。

鈴木一庫點了點頭。藍波撓了撓後腦勺指着門說:“要不你先進去?我得在這等雲雀。”

“說的好像誰要在這陪你似的。”鈴木一庫嫌棄地說道。

藍波沉默了。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太殘酷了。

鈴木一庫前腳進了門,白蘭他們後腳就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尤尼庫洛姆和六道骸。

“kufufufu~校長家真氣派~”六道骸兩只狼煙都綠了。

“我覺得還是尤尼家更氣派一點。”庫洛姆有些害羞地說。

“哦呀,要是你們去過凜醬家的話就不會這麽說了。好了我們進去吧,小正一定已經在裏面了。”白蘭笑眯眯地說。

“話說……藍波在這裏幹嘛?”尤尼指着蹲在地上不知道醒着還是睡了的藍波問道。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白蘭才說:“門童?”

“你妹。”藍波站起來無精打采地瞅着他們,“你們還是進去吧我要等人。”

“等誰啊?”六道骸好奇地問。

“……雲雀。”

“那你慢慢等吧我們撤了。”

說話間,四個人真的棄藍波于不顧走掉了。

藍波再一次感嘆人心難測啊……

直到他把xanxus斯誇羅迪諾貝爾弗蘭綱吉都等來了以後,雲雀總算是來了。

“哥們我等你真是太不容易了!”藍波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然後轉向雲雀的媽媽彬彬有禮地說,“阿姨您好。”

雲雀的媽媽溫柔地說:“你好啊。”

雲雀有些嫌棄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問道:“怎麽了?”

“校長說了,等會兒不管你在裏面看到了什麽都一定不要沖動嗷!”藍波趕緊說道。

雲雀皺了皺眉問:“能有什麽事?”

“不知道。”藍波搖了搖頭,沒把風說的話告訴他。

雲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很快他想到一個問題。

“你在這裏,是不是凜也在這裏?”

藍波拍着雲雀的肩賤兮兮地笑着說:“哥們我就喜歡你的聰明!等會兒看着她一定得把持住了啊~”

雲雀懷疑藍波是因為跟六道骸住在一起太久了所以也變得有些淫♂蕩了。

雲雀的媽媽看着他們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可樂尼洛帶着拉爾和碧洋琪還有獄寺山本一起來了。

“藍波,你在這裏當門童嗎,kora!”可樂尼洛扯着嗓子喊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kora!”藍波也扯着嗓子喊道。

雲雀對他媽媽說:“我們還是進去吧。”

雲雀媽媽點點頭,伸出手挽住了雲雀的胳膊。雲雀僵了一下,但是并沒有推開她。

“凜,你要吃蛋糕嗎?”

“啊,不要了……”

“布丁呢?”

“不用……我想喝點東西……”

“那你要喝果汁呢還是香槟?”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知念凜扯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然後不等對方回答就撒丫子跑了。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知念凜真想吼。

就在剛才,風給她介紹了長澤家的少爺,一個叫長澤智誠的騷年,然後那貨就開始像牛皮糖一樣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從洗手間出來以後,知念凜緊急地給藍波打了個電話。

“卧槽哥們遇到情況了!白蘭他們來了沒?”知念凜小聲地問道。

“何止是白蘭,能來的都來了,我剛陪可樂他們進來,你怎麽了?”藍波走向一邊問道。大廳裏人多了起來有些嘈雜。

“你在大廳嗎?你能不能看到一個穿着銀灰色帶着暗色條紋西裝的男生?年紀不大,系着一條黑色的領帶。”知念凜悄悄地趴在護欄上往下看。

藍波掃視了一圈大廳裏的人以後将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是不是還梳着大背頭?”

“就是他!”知念凜激動地喊了出來,然後迅速地捂住了嘴。

“他怎麽了?”藍波納悶地問。

“他叫長澤智誠,是舅舅介紹給我認識的,媽的簡直神煩好嗎!”知念凜炸毛地吼道。

舅舅你動作真快啊……藍波感慨起來,然後問:“我要怎麽做?”

“那個,你先替我穩住他,過去搭個讪什麽的,我十分鐘之後下去!”知念凜一邊說一邊往剛才的換衣室走去。

“妥了。”說完藍波就挂了電話叫着白蘭和入江一起走向了那個無知的少年。

雲雀跟在媽媽身邊,聽着她和裏包恩的談話簡直想打哈欠。他之前怎麽都不知道媽媽和校長認識呢?

“那恭彌就拜托你照顧了。”雲雀媽媽笑着對裏包恩說。

裏包恩別有深意地說:“好說。”

風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喲西!知念凜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假發,端起擺滿了酒杯的盤子走向了大廳中的人群。

雲雀正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結果就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盡管她頭發突然變長了,穿着女仆裝還戴着一副呆板的黑框眼鏡。

“我去一下洗手間。”雲雀在媽媽耳邊小聲說道,然後朝着裏包恩和風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裏包恩挑着眉說:“你們倆的感情怎麽突然變好了?”

“這要感謝小彌班上的一個同學,多虧了她小彌才會原諒我的。”說起這件事,雲雀的媽媽依舊覺得很感激。

同學?十三班的……裏包恩問:“叫什麽?”

“知念凜。”

知念凜端着盤子湊到藍波他們旁邊,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這麽說來,你們都認識凜啊?”長澤智誠有些開心地問。

“哦呀哦呀,長澤君跟凜醬很熟嗎?”白蘭笑容滿面地問。

“也不算很熟,但是我挺喜歡凜的。”長澤智誠直率地說。

知念凜腳下一個踉跄,盤子上的杯子晃了一晃。雲雀在她身後饒有興致地看着。

“難道你不知道凜有男朋友了嗎?”藍波故作驚訝地問。因為眼前這貨妥妥地不知道啊!

果然,長澤面露驚訝之色地問:“有誰比我配得上凜嗎?”

知念凜真想把盤子糊他一臉。她咬牙切齒地說:“去你媽的我們家恭彌不知道比你強多少倍好嗎!”

雲雀聽到忍不住嘴角上揚,原來他的小妮子這麽喜歡他嗎?

只是雲雀一走神的功夫,對于他們的談話實在是忍無可忍的知念凜終于忍不住加快了步子直沖沖地走了過去,然後,她端着的盤子就扣在了長澤身上。

因為長澤說了一句讓知念凜實在是接受不了的話。

他說:“沒關系,只是男朋友而已,早晚會分手的,到時候我再追不就有希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仆裝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讓在場幾個人都措手不及,白蘭眼疾手快地在長澤智誠發怒之前将知念凜拉到了身後。

“喂你幹嘛!”藍波小聲問她。

“你沒聽見丫剛才說了什麽嗎?!”知念凜咬牙切齒地回答。

藍波語塞了,感情剛才這孫子口無遮攔說的話被知念凜給聽見了啊!

長澤指着自己濕了大半的西裝怒氣沖沖地說:“你長不長眼啊!沒看見這裏有人啊!怎麽走路的啊你!”

白蘭往後斜了知念凜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說:“長澤君何必跟一個小女仆計較呢?”雖然笑着,但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就因為是女仆所以更不能原諒!”長澤依舊餘怒未消。

雲雀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擡腳開始往那個方向走去。

不少人聽見吵鬧的聲音都紛紛看了過去。

藍波怎麽看都覺得眼前這個長澤有點傻缺。就算是女仆,好歹這是裏包恩家,東道主又不是他,他嚣張個毛啊?他開始懷疑風的眼光。

知念凜把盤子緊緊地抱在懷裏,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簡直不能原諒!想到這裏她又想沖出去了,結果被白蘭攔了下來。

“你是不是應該跟長澤君道個歉呢?小女仆?”白蘭笑眯眯地問。

入江掩着嘴小聲說:“好歹你給人家把衣服弄濕了,先道個歉吧然後再說。”

知念凜心不甘情不願地小聲說:“真是對不起。”她低着頭,又戴着眼鏡,長澤自然是認不出她。

“哼,算了,本公子心胸豁達不跟你計較了。”長澤看知念凜的眼神都有些鄙夷起來。

去你媽的公子病!知念凜在心裏狠狠地罵道。

“雖然說長澤君原諒了她,但是,會冒冒失失地将飲料灑在客人身上實在是不應該呢~小正,你帶她去裏包恩先生那裏,看看怎麽處罰她吧~”白蘭語氣輕快地說道。

知道他是想讓自己趕緊把知念凜帶走,入江認真地點了點頭。

藍波見狀也趕緊跟上。

雲雀不緊不慢地跟着他們上了樓。

“忍不了啊啊啊啊!”知念凜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把臉埋在枕頭裏抱怨起來。

由于偶爾會在裏包恩家住宿,所以某間客房就成了她的固定房間。

“我說,你也太——”藍波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入江推了推眼鏡無奈地說:“我知道你喜歡雲雀,但是好歹這是舅舅介紹你認識的,好聚好散就行幹嘛非得鬧的這麽不愉快?”

知念凜把假發一摘把鞋子一踢氣哼哼地說:“反正他沒認出來我來。我要告訴舅舅我有男朋友了讓那個什麽長澤弱智趁早滾犢子!”

“文明點!”入江在知念凜腦袋上敲了一下。

跟着上來的雲雀剛想敲門,聽到這段對話以後想了想把手放下了,站在門外光明正大地偷聽起來。

“我不管!我不喜歡那個弱智!他對我好兇啊恭彌從來沒有兇過我恭彌最好了我最喜歡恭彌了!”知念凜抱着腦袋叫起來。

雲雀聽了以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起來。

“喂喂,你好歹顧及一下我這個沒有女朋友的人好嗎?”藍波從床上扒拉出知念凜的小禮服扔到她臉上無可奈何地說,“總之先把這個換上吧,女仆知念凜就此消失!”

雲雀有些遺憾,小女仆其實挺可愛的,居然沒拍個照片留個念。

知念凜不情願地抓着衣服去了洗手間,留下藍波和入江。

“我覺得這是陰謀。”藍波摸着下巴開口。

“我也覺得,平白無故地舅舅就突然介紹人給凜認識,以前從來沒有過。還有,凜一開始說雲雀不會來,但是現在雲雀不僅來了,還跟他媽媽一起來的……”入江皺起了眉。

“……三方會審?”藍波又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知道。”入江苦笑,藍波之前說這次不能簡單地蹭吃蹭喝蹭wifi自己還笑他想多了,現在看來真是這樣。

知念凜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被藍波和入江一起吐槽了。

“你出來的時候能不能耙一耙你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啊!喂喂白色的絲襪脫下來啊你現在不是女仆了好嗎!救命幸好雲雀沒看見你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不然一定氣死了。你能不能把絲襪扔進那個換洗衣服的筐子裏啊不要亂扔啊扔到我臉上了!”藍波一邊躲一邊叫。

入江覺得,自己認識這倆人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可是沒辦法,認識了十年了早就分不開了。

雲雀在外面聽着,想象着裏面混亂的場面,嘴角的笑意都加深了。

“總之我們先下去了,你也趕緊下來吧,不然等會兒舅舅來找你了!”藍波一邊拉開門一邊朝着知念凜喊道。

門一開他的動作就頓住了,入江納悶地從後面探出腦袋看,結果也愣住了。

雲雀正抱着胳膊倚在房門對面的欄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倆。

藍波被入江在背後捅了一下才目光呆滞地朝着雲雀揮了揮手:“嗨……”

“嗨。”雲雀心情很好地朝着藍波微微一笑,吓得藍波和入江頻率一致地打了個哆嗦。

知念凜準備去洗手間弄頭發,卻發現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兩個人。她納悶地走過去問:“你們不是要下去嗎?”

藍波和入江挺直了脊背,然後讓到兩邊。

知念凜一下子呆住了。

“哇哦,你們要下去嗎?”雲雀挑了挑眉風輕雲淡地問道。

藍波和入江一起點頭,然後慌亂地往樓下沖去。

雲雀好笑地看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知念凜,一只手j□j褲子口袋走了過去,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

“回魂了。”雲雀捏了捏知念凜的臉頰,下一秒就被撲了個滿懷。

“恭彌!”知念凜想起剛才長澤智誠說的話覺得無比委屈,她把腦袋埋在雲雀胸前雙手緊緊地抱住他。

雲雀輕撫着她的後背問:“怎麽了?”

“沒事……”知念凜從雲雀懷裏出來揉着眼睛小聲說道。

“被人欺負了?”雲雀故作不解地問。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她只會欺負別人。說起來剛才她到底是為什麽要打扮成女仆?又為什麽要把飲料灑那個人一身呢?

知念凜眨巴眨巴眼撅了撅嘴說:“沒有,就是遇到一個很不爽的家夥。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陪我媽來的。”雲雀言簡意赅地解釋道。

“咦?阿姨認識我舅舅還是認識裏包恩叔叔?”知念凜詫異地問。

“校長。”雲雀說完以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知念凜。還真是從來沒見她穿過裙子啊,之前雖然她穿過校服,但是卻沒有穿裙子。真是意外的……可愛。突然不想讓她出去了。雲雀默默地想。

“那個,我穿裙子是不是很奇怪?”知念凜被雲雀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用手往下拽了拽裙擺。

“沒有,”雲雀微微一笑,“很好。”

知念凜突然想起來自己頭發還沒整理。她一邊往洗手間跑一邊對雲雀喊:“你等我一下啊我弄頭發。”

雲雀“嗯”了一聲,跟着走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知念凜動作迅速地把自己亂蓬蓬的短發梳的柔柔順順的。距離上次剪頭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日子,原本齊耳的短發現在也蓋住了耳朵,發根處長出了有一圈很齊的黑色。

看着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知念凜,雲雀有些微微的愣神。

原來他家女朋友打扮一下也是有女神潛質的嗎?

“哇哦。”雲雀挑了挑眉,眼裏的興趣更濃。

“嘿嘿,小哥過來讓我調戲一個!”知念凜挑着雲雀的下巴,笑得痞氣十足。

居然被調戲了?這是雲雀的第一個反應。

第二個反應是,他把知念凜按在了牆上。

“有必要讓你知道,不能随便調戲我。”雲雀湊到知念凜耳邊輕聲說道。

“诶?”知念凜傻傻地看着雲雀的側臉,他的頭發剛剛擦過她的臉頰。

雲雀雙手撐在知念凜腦袋兩側,俯身吻住了她的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

☆、硝煙四起

對于知念凜來說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性就像剛才那堆杯子砸在長澤智誠身上一樣。

但她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但是卻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緊張嗎?”雲雀的唇稍微離開了一下知念凜的,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嗯……我沒鎖門。”知念凜老老實實地說道。

雲雀在感嘆了一下自家女朋友的智商以後再一次吻了上去。

算了不管了。抱着這個念頭,知念凜狠了狠心,開始一邊小心地回應着雲雀一邊摟住了他的腰。

知念凜閉着眼,所以她錯過了雲雀眼裏閃過的驚喜。

從長澤那面開始騷亂開始,風就一直在關注着那面的情況。他當然不會認不出那個女仆是知念凜假裝的。

所以當他看着一邊從樓上下來一邊湊得很近不知道在說什麽的藍波和入江正一的時候,他就把細長的酒杯往過路侍者端着的盤子上一放走了過去。

“額,舅舅。”藍波看見迎面走來的風立馬停住了腳步,入江正一也停了下來。

“小凜呢?”風依舊笑得如三月春風般溫暖,但是藍波和入江正一卻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藍波摸了摸鼻子指了指二樓說:“樓上。”

風點點頭,擡腳就要往上面走,藍波趕緊攔住他。

“那個,舅舅,你還是等她下來吧。”

“為什麽?”風不解。

跟藍波對視了一眼以後,入江有些為難地說:“雲雀在上面。”

風挑了挑眉,藍波和入江覺得頭皮有些發緊。

“既然如此,我就不上去了,你們也自己去玩吧。”風微笑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藍波松了一口氣,扯了扯領帶痛苦地說:“在這樣下去咱倆就成了最無辜的炮灰了。”

“我也覺得。”入江正一無奈地苦笑,然後聽到上方有人在叫他,擡頭一看發現白蘭他們都站在三樓圍欄處。

“要是我今晚能安穩的度過此劫,我就三個月不跟妹子約會!”藍波往柔軟的沙發上一癱長嘆道。

白蘭捏着棉花糖笑眯眯地說:“你不是已經禁欲三個月了?”

藍波直起身子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應該算是跟妹子約會過一次。”

“哦?”白蘭好奇地問,“誰啊?”

“一庫。”藍波指了指正在跟尤尼和庫洛姆玩飛行棋的鈴木一庫。

鈴木一庫覺得自己應該去買副護膝。

入江正一眼神有些複雜,他問藍波:“你口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獨特了?我記得到目前為止,你找的妹子沒有一個罩杯小于D的。”

此言一出,六道骸等人立馬甩給藍波一個鄙夷的眼神,把藍波砸的差點跪地不起。

“對了,跳馬,碧洋琪老師在下面。”藍波整了整西裝外套用大拇指指了指下面。

迪諾的眼立馬亮了,然後人就不見了。

“啧,青春啊。話說藍波,你到底什麽時候跟一庫醬約過會啊?”白蘭嚼着棉花糖,不掩臉上的好奇之色。

鈴木一庫正在苦苦思索自己什麽時候跟白蘭熟絡起來了。

“啊,上次,凜把雲雀領回家的時候,一庫找凜去買耳機,但是凜在陪雲雀,所以我就陪她去了。”藍波随手摸了個橙子剝起了皮。

“居然……已經領回家過了……”六道骸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鈴木一庫眼尖地發現藍波眼裏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色彩。

這貨該不會是出賣發小以求自保轉移注意力吧?

知念凜摟着雲雀的脖子眨巴着墨綠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後在看到雲雀嘴唇上沾着的自己的唇彩忍不住笑了出來。

“擦掉。”雲雀淡淡地說道。

“哦,等一下,我去拿紙巾。”知念凜從雲雀撐在牆上的胳膊下面鑽出去,跑到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

雲雀才發現知念凜還赤着腳。

“腳不冷嗎?”雲雀注視着知念凜的眼睛問道。

“不啊,現在是夏天诶。”知念凜把紙巾遞給雲雀,但是雲雀卻并沒有接過去,只是把臉往前湊了湊。

“恭彌你好懶哦。”知念凜非常認真地說,但還是拿紙巾給他擦掉了唇上的唇彩。

雲雀剛要說什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他媽媽。

知念凜趁着雲雀接電話的功夫跑去找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裏去的鞋子了。

“知道了,很快就下去了,嗯。”雲雀挂了電話以後走向了知念凜朝她伸出了手。

“我們一起下去好嗎?”知念凜有些猶豫。

“怕什麽,”雲雀不以為然地說,“有我呢。”

雲雀的話就像是有着巨大的魔力一般,知念凜沒再猶豫,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雲雀的手心。

突然加大手上的力氣,雲雀把知念凜拉進了懷裏,用手撫摸着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說:“等會兒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你相信我嗎?”

盡管不知道雲雀說的事情是什麽,知念凜還是點了點頭。

雲雀微微一笑,用力握住知念凜的手說:“走吧。”

長澤智誠還在苦苦地尋找知念凜,當他看到從二樓款款走下來的知念凜時兩只眼都放光了,然後他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像是要刺穿他一樣的目光。

他看到了知念凜與之十指緊扣的男人。

只見他身着黑色修身襯衣,紫色的領帶在胸前微微晃動,白色的西裝外套搭在彎起的手臂上,渾身散發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冷漠。

最讓他在意的是男人的容貌。黑色偏長的蓬松碎發下,一雙上挑的鳳眸裏閃着凜冽的光。鼻梁高挺,嘴唇纖薄,漂亮的像是妖孽般的男人。

沒錯,漂亮的男人。

長澤智誠不是傻子,他看得出那個男人在看向旁邊的知念凜時滿眼的溫柔和寵溺,也看得出知念凜在跟他說話時流露出的小女兒姿态。

知念凜的男朋友?

但是長澤智誠是誰?長澤家嬌生慣養的少爺,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剛剛被這男人懾人的魄力吓到了,也不會放棄知念凜這個到手的美人。于是他非常勇敢地做了一件令他後悔一輩子的事。

他迎上去了。

知念凜正在跟雲雀說話,突然眼前多了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凜。”長澤的稱呼讓雲雀的額角不自覺地跳了一下。他眼神不善地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怎麽看都覺得他的大背頭還沒有他風紀委員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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