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4)
別這麽糙?”鈴木一庫鄙夷地斜眼看着藍波。
藍波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而問她:“你要不要也下去吃點東西?校長家的廚師還是很不錯的,凜每次都會因為這個原因才能狠下心來到這裏玩。”
“她确定不是來上刑場?”鈴木一庫懷疑地問。
藍波聳聳肩:“沒辦法,她跟校長的關系有點……太惡劣了。”
“你的國語水平不怎麽樣,有點和太不能連用。”鈴木一庫搭着藍波的肩奸笑着說道,“你很有天分,跟我學國文吧。”
“我沒告訴過你我是意大利人嗎?”藍波莞爾一笑,巧妙地轉了下身子以後反過來勾住了鈴木一庫的脖子,“雖然說你挺高的但是吧,好歹你是女生吧,這種動作別做的這麽敞亮。”
“就算你是意大利人我也無法忍受你的國文說的如此沒有邏輯,前面跟後面的到底有個毛關系啊!”鈴木一庫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藍波的肚子。
“對了,你到底多高啊?”藍波好奇地問。
鈴木一庫抓了抓頭發說:“一米七五而已。”
“你該砍腿了。”藍波眼神複雜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其實你以前和凜在一起走的時候我差點都要覺得你倆其實是情侶了,違和感都死光了。”
“你欠揍是吧?”
“啊不,并沒有,對了,我覺得你好像比雲雀還高一點,要不要下去比比?”藍波陪着笑問。
“……還是先吃東西吧,不能浪費了校長家的廚子。”藍波覺得自己應該是眼花了,鈴木一庫的速度有點快他不确定她伸舌頭舔嘴唇的時候是不是把口水也擦掉了。
藍波突然覺得,其實鈴木一庫比他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女生都要實在的多。
“恭彌吃這個!”知念凜伸長了胳膊從長長的餐桌中央端出一個精致的小盤子,上面有一個比盤子還精致的小點心。
“這是什麽?”雲雀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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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治大叔最拿手的抹茶布丁!超好吃的!好吃的快要飛起來了!我每次到裏包恩叔叔家都會偷偷地跑去廚房找他給我做好多。”知念凜把盤子端到雲雀面前,眨巴着眼睛滿臉期待地看着他。
“你喂我啊。”雲雀沒有接,只是笑着看着面前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少女溫柔地說道。
“啊?”知念凜瞪大了眼睛,結果惹得雲雀不滿地問,“至于這麽不願意嗎?”
“啊沒有!”知念凜趕緊否認,然後用叉子切下來一塊送到雲雀嘴邊。
雲雀含笑張嘴吃下,動作優雅從容的不像話。
啊我男朋友真好看啊真好看!知念凜傻傻地看着雲雀想到。
雲雀自然是不知道知念凜在想什麽,只是納悶這小妮子看着自己臉紅什麽呢?
然後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
“喲,小兩口在這挺甜蜜啊。”藍波笑嘻嘻地說。藍波比雲雀高不少,所以很容易就把身體的重心壓在了雲雀身上。
“給我閃開。”雲雀沒什麽好氣地說道。
“哦哦藍波你剛剛去哪裏了?”知念凜眼睛一亮問道。
藍波指了指三樓說:“上面,對了,今晚還回家嗎?”
“不回了吧,今晚應該得住在這裏了。”知念凜無意識地咬住了剛剛喂過雲雀的叉子。
雲雀死死地盯着那個叉子,覺得有點不大好。
在知念凜感慨自家男朋友太好看的時候,對方也在暗想,女朋友怎麽能這麽可愛?
“我怎麽突然覺得你體溫升高了?你是不是自帶取暖系統?”藍波在雲雀身上拍了幾下疑惑地問。
“再多管閑事就咬殺你。”雲雀冷冷地說道。
鈴木一庫摟着知念凜壞笑着對藍波說:“藍波你就別問了,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看着可愛的女朋友把持不住硬了呗,你非得問出來多尴尬啊。”說完她就滿不在乎地啃起了蘋果。
藍波了然地點點頭,然後奸笑着說:“需要我去問問校長今晚能不能讓你在這留宿嗎?”
“你們倆真是賤到一起去了!”知念凜義正言辭地指責了藍波和鈴木一庫,結果人家兩個勾肩搭背直接閃人了。鈴木一庫在經過雲雀身邊的時候還略微俯視了他一眼輕飄飄地扔下一句:“還真是沒我高啊。”
藍波順走了知念凜手裏的布丁。
雲雀覺得自己有點血壓高,而他在看到知念凜面紅耳赤地絞着手指頭眼神不知道往哪飄的時候血壓就降下來了。他甚至有一種想把藍波和鈴木一庫叫回來盛氣淩人地告訴他們“老子就是把持不住了誰讓我女朋友這麽可愛的不服你打我啊”的沖動。
當然也僅僅是沖動。
“怎麽了?”雲雀故意湊過去問道。
“哈子卡西……”知念凜誠實地說。
雲雀無奈地問:“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知念凜點點頭,在看到雲雀危險的眼神以後又趕緊搖頭,扭過頭小聲嘀咕:“好像你沒用過右手嗎……”
“你說什麽?”雲雀疑惑地問。
知念凜搖搖頭拉住雲雀的手,依舊是紅着臉說:“我們繼續去找吃的吧,阿治大叔做的小牛排我還沒有吃到。”
雲雀伸出手揉了揉知念凜的腦袋滿臉寵溺地說:“聽你的。”然後在知念凜拉着他走的時候在她耳邊說,“其實我更想吃你。”說罷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滿意地看着女孩的臉瞬間紅的像是充了血一般。
“不、不給吃!”知念凜兇巴巴地吼道。
雲雀只是笑了笑,問:“小牛排在哪?”
知念凜指了一個方向。
雲雀拉着她的手不緊不慢地朝着小牛排的方向前進去了。至于周圍人那些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假裝看不到好了。
書房內。
雲雀媽媽心有餘悸地說:“雖然提前說好了,但是看的時候還是有點擔心。”
風給她倒上茶,笑而不語,倒是裏包恩開口說道 :“都說了風有數,不用擔心。”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個時間把他們的事情定下來,我可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兒媳婦以後跟着別人跑了。”雲雀媽媽笑着說。
“你覺得你兒子像是那種會允許自己的人被別人搶走的人嗎?”裏包恩倒是不以為意,“而且你最好是先跟他商量商量。”
“這個我當然會商量,風先生怎麽想?”雲雀媽媽轉向風尋求他的意見。
“對于雲雀我已經是放心了,只要小凜不反對我也沒意見。”風笑了笑說道。
裏包恩很直接地說:“她才不會反對,正好趁這個機會直接把她丢到雲雀家算了。”
“裏包恩。”風無奈地叫了他一聲。
裏包恩哼唧了兩聲沒說話。
雲雀媽媽只是看着他們笑沒說話。
晚會結束後雲雀就從裏包恩那裏得來消息:“你媽媽有事先走了,司機也跟着走了,你今晚先住在這裏吧。”
藍波在一旁憋笑憋得差點內傷。他小聲地跟知念凜說:“你晚上可別去找他,小心擦槍走火。”
知念凜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舅舅的囑托
知念凜有一個習慣,晚上睡覺之前一定要喝牛奶。
當她想起自己今晚忘記喝牛奶所以穿着衣光着腳踩着大理石地板跑去廚房找牛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雲雀和風站在走廊上說話。
當知念凜下意識地躲到拐角準備偷聽的時候,她忍不住捂臉。知念凜你什麽時候堕落到這麽愛偷聽別人說話了?
風在開口說話之前就聽見了不遠處細微的動作聲。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知念凜藏身的地方以後緩緩開口:“雲雀。”
“嗯?”雲雀輕聲應道。
“我們家小凜,其實很多缺點。”風已經能想象知念凜聽了這句話以後鼓起的腮幫子和不服氣的眼神了。
雲雀莞爾一笑:“我知道。”
“就像裏包恩說的,她這樣都是我慣出來的,但是我并不後悔,如果你連她的缺點都不能包容的話,我無法放心地把她交給你。”風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嚴厲了一下。
雲雀淡淡地說:“如果我在意的話也不會喜歡她了。”
“是嗎?”風笑笑,接着說,“但是她還是個好孩子,她體貼,善良,對別人很細心,但是自己的事情經常神經大條。”
雲雀安靜地聽着,心裏對比着自己還有哪些不了解的。
“她有很多習慣,比如晚上睡覺前一定要喝牛奶。”風說到這裏皺了皺眉,估計知念凜出來就是找牛奶的吧。
“還有呢?”雲雀問道。
“花錢沒譜。”風苦笑了一下,“所以你得看着她點。”
“嗯,知道了。”對這個問題雲雀并不在意,反正他有錢。
風背着手又說道:“其他的你自己看着了解吧,不能都由我來告訴你。我照顧了她十年,不算長,以後就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了。”說完他降低了音量無奈地說,“她的失語症并沒有完全治療好,醫生說受刺激還會複發。”
雲雀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不要告訴她。”風豎起手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笑眯眯地問,“你不會讓她受刺激的對吧?比如,類似于抛棄她——”
“不會的。”雲雀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樣最好。”風眯着眼笑,然後朝着拐角喊了一聲,“出來吧,別藏着了。”
“舅舅你真的很煩诶。”知念凜吧嗒吧嗒地跑出去挽住了風的胳膊。
風點了點她的鼻子語氣頗為肯定地說:“出來找牛奶是吧?也不穿鞋子。”
“跑的太急了,嘿嘿。”知念凜讪讪地笑了笑,然後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麽?”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喝完牛奶趕緊去睡覺聽見沒?”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雲雀,“我先回房間了。”
“晚安舅舅。”知念凜踮着腳在風臉上親了一下,風拍了拍她的腦袋就離開了。
安靜的走廊裏剩下了她和雲雀兩個人。
“又不穿鞋。”雲雀有些責備地看着知念凜。
“現在是夏天了啊,又不會冷。”知念凜眨了眨眼辯解道。
雲雀知道再說下去肯定說不過她于是明智地轉移了話題:“你出來找牛奶?”
“嗯!”知念凜點點頭,“裏包恩叔叔會讓管家幫我提前準備好。”
雲雀挑了挑眉,看來說是關系惡劣,其實校長還是很關心凜的。
“我陪你吧。”雲雀很自然地說道。
“好。”知念凜開心地摟住了雲雀的脖子。
盤腿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知念凜握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啜着牛奶。
雲雀不明白那滿滿一杯白色的帶着奶腥味的液體到底有什麽好喝的。
“恭彌你為什麽一直在看我?”知念凜放下杯子好奇地問。她的嘴邊沾了一圈牛奶,看起來有點好笑。
雲雀輕笑着問:“不能看嗎?”
“能……吧。”知念凜歪了歪頭不确定地說。
雲雀覺得自家女朋友智商堪憂。
睡覺前突然覺得肚子餓跑到廚房找宵夜的藍波在看到明明沒有什麽親昵的舉動但是光看着都覺得閃瞎眼的雲雀和知念凜以後默默地決定今晚餓着肚子睡覺。
能不能考慮一下他這個還沒脫團的人的想法啊!他簡直要豎起FFF的flag了!
知念凜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到了桌子上,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下以後一本正經地說:“喝完了。”
“那就回去睡覺吧。”雲雀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才十點……”知念凜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雲雀。
雲雀無奈地問:“你想做什麽?”
“我們去看個電影吧!”知念凜愉快地提議。
雲雀覺得這個節奏有點不大對。
事情到底是怎麽從自己被迫跟着媽媽來參加一個無趣的晚會進展到跟知念靠在一張床上看電影的?
“恭彌。”知念凜從爬起來跪坐在床上正對着雲雀,表情有些嚴肅地看着他。
“什麽事?”雲雀伸手揉了揉知念凜的腦袋淡笑着問道。
“那個,今天你媽媽找我了,說了一些就像今天舅舅對你說的那種話。”知念凜咬了咬下嘴唇遲疑了一下說道。
“哦?”雲雀挑了挑眉反問,“所以?”
“我會一直喜歡恭彌,一直對你好的。”知念凜很肯定地說。
“哇哦,我倒是覺得你不給我添麻煩就很好了。”雲雀挑眉不客氣地說。
“……我感覺無法跟你快樂地談戀愛了。”知念凜嚴肅地說道。
雲雀把手背到腦後倚在床頭懶洋洋地說:“看你的電影吧。”
他才不會告訴她其實他很開心呢。
知念凜鼓了股腮幫子但也只能作罷。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雲雀納悶這電影怎麽這麽長無聊到他都要打哈欠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肩上一沉,扭頭一看原來知念凜已經睡着了結果無意識地倒在了他的肩上。
距離很近,近到雲雀一低頭就能吻到知念凜的額頭。她有些不安分地皺了皺鼻子,然後又往下滑了一下,腦袋正好卡在雲雀的肩窩處。
“好好睡覺啊,笨蛋。”雲雀輕聲念了一句,然後輕手輕腳地扶着她躺下,給她蓋好毯子準備回自己房間,卻不想突然被知念凜拉住了手。
“恭彌……”知念凜小聲地說了句夢話。
雲雀坐在床邊,任她拉着自己的手,端詳了一會兒以後,擡手關掉了床頭的燈。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組建樂隊
周末過完了,還是得回到彭格列中學繼續愉悅的校園生活。
“我了個大槽這題是給人做的嗎!”知念凜“唰唰唰”地翻着剛發下來的數學練習冊忍不住吐槽吐了個天翻地覆。
“還有兩個周就期末考試了老師們就跟喂豬似的發練習題,這是今天發的練習卷子。”藍波将厚厚的一沓卷子摔在知念凜面前,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這是你的。”
“我要去死……別攔着我……”知念凜死死地瞪着那堆卷子說道。
藍波聽了以後連勸都沒勸就轉回去問雲雀:“阿凜說要去死。”
“她敢。”雲雀想也不想地說完以後才擡起頭輕聲問,“怎麽了?”
“卷子好多。”知念凜指着桌子上的試卷和練習冊可憐巴巴地看着雲雀。
雲雀掃了一眼風輕雲淡地說:“不做不就行了。”
藍波剛喝了一口水就給噴了出來,他在心裏吶喊“哥們你不要說的這麽輕松啊你不做老師會打死你的啊就算不打死你也會打死我們的我們真的沒有膽子跟着你不做啊!”
知念凜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說的對哦。”
“阿凜你可想好了,威爾帝老師的福爾馬林!”藍波晃着知念凜的肩試圖把她拉回到正軌。
雲雀眯了眯眼語氣危險地說:“放開她。”
藍波立馬放開了知念凜并作出了投降的動作機械地轉了回去。
知念凜翻了翻卷子以後砸了砸拳頓悟道:“我可以只做生物啊。”
“英語呢?歷史呢?化學呢?”藍波反問。
知念凜一聲不吭地拿起筆開始悶頭做卷子了。
藍波聳了聳肩也轉回去開始做作業,雲雀也沒再說話,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卷子掃了幾眼,想到知念凜的苦手學科是生物以後就把所有的生物卷子拿了出來出來開始做。
自習課下課鈴聲都響了以後,知念凜和藍波依舊在埋頭做卷子,大有不把所有卷子做完就不罷休的架勢,所以他們也沒注意到雲雀什麽時候出去了。
雲雀查完風紀回到教室準備拿自己的東西,意外地發現知念凜和藍波居然還在座位上,他剛準備從後門進去,就看見六道骸風風火火地從前門闖進了教室,嘴裏還嚎着“藍波阿凜help!”他倚在後門的門框上,手裏提着拐子,抱臂看着他們仨,想看看六道骸又要做什麽。
“幹嘛啊幹嘛?”知念凜刷着卷子頭也不擡地問,藍波倒還擡頭賞了他一個眼神。
“我要給小兔子告白,求幫助!”六道骸兩只狼眼放着光握住了知念凜的手。
知念凜驚訝地問:“這種事不應該問跳馬嗎?你看他追碧洋琪老師追的熱火朝天的,我沒追過姑娘也沒追過男人,我不會啊。你也可以問藍波他跟很多妹子約會過,好了不要打擾我做卷子了。”
藍波睜着一只眼閉着一只眼淡定地說:“別問我,都是妹子追我的,你還是去找迪諾吧。”
六道骸傻眼了,他耍賴似的按住了知念凜的卷子:“我不管,你們得幫我!”
“哇哦,你是活得不耐煩欠咬殺了嗎?”雲雀穩步走過去,兩根銀質的拐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六道骸迅速地跳到了一邊雙手護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雲雀。
知念凜揉了揉眼奇怪地問:“恭彌你去哪裏了?”
藍波閑閑地接了一句:“查風紀呗,他還能幹嘛?”
雲雀沒理他,而是問知念凜:“做卷子做的那麽投入嗎?”
“我覺得我好像是個抖M,明明被卷子虐的不行了但還是要做,而且越做越爽。”知念凜嚴肅地說。
雲雀沒說話,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從自己課桌上拿起了自習課上做完了的生物卷子遞給知念凜。
六道骸眨了眨眼,他覺得他看到的知念凜眼裏一瞬間爆發的崇拜應該不是錯覺。
“恭彌你簡直就是大天使啊啊!我最讨厭做生物卷子了!”知念凜拿着雲雀的卷子激動得快哭出來了。恭彌寫字好好看啊真的好好看,居然全部都做了诶!
藍波指着雲雀對六道骸說:“看到了沒,追人得這麽追,當然人家這是已經追到手了,學着點兒。”
雲雀眯了眯眼沒說完,他才懶得管他們,他的凜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六道骸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明白了,可是我的生物也不行啊!”
藍波嘴角抽了抽,在心裏說你他媽明白了個屁!
“恭彌我可以把這個帶回寝室寫嗎?”知念凜拿着卷子問雲雀。
雲雀飛快地回答:“當然可以,你想怎麽寫都行。”
“恭彌最好了!”知念凜開心地跳過去抱住了雲雀。
雲雀沒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知念凜一臉雀躍的樣子。
藍波再一次問六道骸:“明白了嗎?”
六道骸又摸了摸下巴,嚴肅地說:“好像明白了。”
你個蠢貨明白了才怪,活該你單身一輩子。藍波惡狠狠地想。
六道骸掃了掃他的鳳梨葉子j□j着說:“kufufufu~我去找跳馬教我彈吉他了~”
藍波在心裏說:你也就能彈個棉花了。瞅了瞅旁邊這對不秀恩愛就會死星人,藍波明智地決定收拾書包走人了。
知念凜覺得六道骸最近不太最近,所以吃午飯的時候她就提了出來,結果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三個人跟着點頭。
藍波說:“這丫晚上穿着弗蘭送他的那兩件T恤睡覺,兩件啊!他把印着綱吉那件穿在裏面,印着自己那件穿在外面說這樣就壓了綱吉了,簡直喪心病狂!而且他穿了兩件又怕熱,空調開的真尼瑪低,我們都得蓋被子睡覺。”
斯誇羅說:“六道骸現在在寝室裏看GV公然外放!我擦入江不止一次來說讓他戴耳機了,白蘭來了一次差點給他把電腦砸了!”
迪諾說:“我的吉他被他搶走了QAQ!”
鈴木一庫奇怪地問:“他搶你吉他幹嘛?”
藍波替趴在弗蘭肩上快要哭出來的迪諾回答了她:“說要給綱吉彈唱小情歌。”
“綱吉不被他吓跑了才怪。”鈴木一庫無比嫌棄地說道。
正說着,六道骸甩着他的鳳梨葉子哼着小曲朝他們走了過來。
知念凜屏息聽了一會兒以後懷疑地問:“他唱的真的是小情歌?我懷疑是追悼詞。”
“班長me跟你有一樣的想法哦,還有馬哥不要壓着me了me是白癡王子的人诶。”弗蘭擠着豆豆眼用平板的語氣說道。
吉他被搶還被嫌棄的迪諾覺得不能愛了。
看着六道骸搖頭晃腦地坐下,知念凜心情極為複雜地問:“阿骸你确定你唱的真的是小情歌?”
六道骸抖着鳳梨葉子神清氣爽地說:“kufufufu~當然不是,是單身情歌。”
“你不會真打算學迪諾的方法用吉他把綱吉騙到手吧?”藍波攬着六道骸的肩膀好奇地問。
斯誇羅不客氣地說:“說的好像跳馬把碧洋琪騙到手了似的。”
迪諾真想哭,為什麽世界的大惡意總是籠罩着他!
“阿骸你的吉他學的怎麽樣了?”知念凜眨了眨眼問道。
六道骸叼着雞翅含糊不清地說:“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怎麽樣啊師父?”弗蘭歪着腦袋問。
“就是能分清哪根弦是什麽音了。”六道骸随口答道。
衆人聽了以後立馬失意體前屈,就這進度今年都不一定能追到綱吉好吧?看看人家迪諾,平時看起來是傻了點兒,但是這方面的造詣就是高,不像六道骸平時看起來猴精猴精的,但是智商根本就上不去。
“我覺得這樣下去,你們都去荷蘭領證了,阿骸還在苦苦地抱着吉他練哆來咪呢。”鈴木一庫豎起手指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不會吉他,但是我會架子鼓,藍波會貝斯。”知念凜指了指藍波認真地說。
六道骸眼睛亮了一下。
藍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了一會兒說:“阿骸你要是唱歌不錯的話我們可以幫你伴奏的,怎麽也就湊起一個樂隊來了。”
“卧槽好主意啊!”六道骸的狼眼更亮了,差點閃瞎幾個人的眼。他一拍桌子一只腳踩上了凳子興奮地說,“就這麽辦!”
幾個人齊刷刷地低頭吃飯了,全餐廳的人都在看他們真想假裝不認識啊!
樂隊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組起來了,六道骸抖着葉子說要給樂隊起名叫“追綱吉小分隊”結果被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個體無完膚。
“追你妹啊追!還小分隊呢,總隊在哪?”知念凜拿着鼓棒狠狠地敲了一下六道骸的鳳梨頭。
鈴木一庫鄙夷地說:“你改成追兔子小分隊都比這個好,別傻了快想想要唱什麽吧。”
六道骸聽了以後真的乖乖地去想唱什麽了,其餘幾個人開始分工。
斯誇羅負責吉他,藍波負責貝斯,知念凜負責架子鼓。你問為什麽吉他手不是迪諾?因為他彈的不如斯誇羅,就他那點技術還是跟斯誇羅學的,斯誇羅好歹還是學校搖滾樂隊的吉他手好吧?
鈴木一庫負責指導六道骸唱歌,弗蘭負責在一旁圍觀加後勤。
他們把練習地點定在了特殊文化交流同好會的社辦室,然後在外面挂上了“部活暫停閑人勿進”的牌子。
對于這件事,偶然路過的雲雀給出的反應就是:“哇哦。”
作者有話要說: 快告訴我還有人看!!快!!媽蛋我寒假了這是要日更的節奏你們造嘛造嘛!!快來告訴我還有人看啊!!!
☆、追綱吉小分隊
“一對八。”藍波扔下兩張牌,朝着知念凜使了個顏色。
“一對九。”知念凜懶洋洋地跟牌。
迪諾樂不可支地扔下四張牌:“炸彈!是個十。”他手裏只剩一張牌了。
藍波和知念凜對視了一眼以後直接扔了兩張牌:“王炸!等的就是你這個炸彈!”
迪諾傻眼了,千算萬算沒算到藍波手裏會有個王炸!
“剩一張牌了吧馬哥。”藍波拿起旁邊的可樂罐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出起了牌,“哦呀,三四五六七,順子,一對二,不好意思我贏了。”
“農民翻身!”知念凜你雀躍着跟藍波擊了個掌。
迪諾只能哭喪着臉洗牌。
弗蘭坐在桌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工♂口漫畫,因為說部活暫停所以其他人都沒來。
斯誇羅給xanxus發完短信以後走到他們三個身邊,搭着藍波的肩膀瞅着六道骸和鈴木一庫那個方向問:“他倆還沒決定唱什麽啊?”
藍波和知念凜眺望了一下那個方向以後搖了搖頭:“目測不好決定啊,我看到一庫的臉都要黑了。”
“要我說啊,他就應該先打聽打聽綱吉喜歡什麽然後對症下藥,不然白搭。”迪諾一邊洗牌一邊說道,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斯誇羅鄙夷地說:“別拿着你當初用吉他彈《小星星》結果被碧洋琪扔了有毒料理那件事來丢人了。”
迪諾覺得很委屈,又被嫌棄了。
鈴木一庫支着額頭,耐着性子聽完六道骸的敘述以後,她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深吸一口氣以後,她冷靜地說:“我知道了,我現在,立馬,馬上去研究,你等着,半個小時以後我給你答複。”
鈴木一庫覺得自己快被六道骸這個死鳳梨精逼瘋了,這丫唱個歌還挑挑揀揀,要什麽既文藝又深情,能夠準确地表達他的感情還得符合他清新的形象。鈴木一庫只想拿着把吉他砸醒他讓他別做夢了他清新個雞♂巴啊!
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能表現的很狂躁畢竟自己是21世紀的知性女士是一個kira kira的小天使呢w。
她要炸毛了。
“她那本歌本真的不是上次從KTV順回來的?”知念凜一邊嗑着瓜子看鈴木一庫飛速地翻着一本厚厚的歌單一邊悠哉地問。
藍波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鄙夷地說:“KTV裏都是觸屏點歌哪來的歌單。”
“啧。”知念凜咂了咂嘴繼續嗑瓜子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
鈴木一庫踏着滿地的瓜子殼走到六道骸面前一臉高冷地對他說:“找了三首,你來決定一下吧。”
六道骸眼睛一亮期待地問:“哪三首?”
“第一首是《my love》。”剛一說完就被弗蘭否定了。
“me的師父英語發音超不準的,而且庫姐你不知道綱吉的英語測試每次都不及格嗎?他肯定聽不懂的。”弗蘭豎起食指用平板的語氣說道。
鈴木一庫沉默了三秒說:“第二首是《類似愛情》。”
六道骸一聽立馬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等等等等,怎麽能類似愛情呢?我對小兔子就是愛情啊!”
鈴木一庫半月眼瞪了他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還有一首了,《you are in my heart》,這個不是英文歌。”
“你覺得那個合适樂隊彈唱嗎?”藍波用波瀾不驚的語氣問道。
鈴木一庫把厚厚的歌本往藍波身上一摔憤怒地吼道:“老娘不幹了!愛誰找誰找,別來找老娘了!”
藍波摸了摸鼻子開始翻歌本,只是一次翻十頁的速度讓迪諾看的都呆住了。
“卧槽藍波你慢點兒我都沒看到!”知念凜在藍波肩上捶了一下。
“那你找。”藍波樂得把這個差事交出去。
“要我說啊,阿骸你幹脆把你寫的爛七八糟的情書整合一下自己寫一首算了。”斯誇羅坐在桌子上翹着二郎腿說道。
六道骸瞥了他一眼嫌棄地說:“kufufufu~你坐的這麽風騷撩人你家xanxus知道嗎?”
“別給老子扯開話題!”斯誇羅撈起桌子上不知道誰放的寬膠帶朝着六道骸扔了過去,卻被六道骸靈活地躲開了。
鈴木一庫聽了以後贊成地說:“我覺得是個好主意,雖然阿骸的文采不咋地——”
“但是庫庫可以幫他修改!”知念凜嘴快地插了一句。
“就這麽定了吧,都散了都散了,明天再來。”藍波拍了拍手然後第一個拍拍屁股走人了。
知念凜拎着書包緊跟着藍波,還不忘扔下一句“老規矩最後走的人鎖門!”
鈴木一庫站在原地看着争先恐後地跑出教室的迪諾弗蘭斯誇羅和六道骸,輕啓嘴唇優雅無比地念出了一個字:“操。”
綱吉最近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自己不對勁,是六道骸不對勁。
不找他一起上廁所了,不約他去吃冰沙了,連回寝室的時候都不主動叫着他了雖然之前六道骸叫着他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是要被獄寺罵一頓的,但是他也已經習慣了經常跟六道骸一起做事,最近六道骸莫名其妙地忙起來讓他不得不去當獄寺和山本的電燈泡,這讓他無比的苦悶。
好不習慣啊!
還有,不知道為什麽,迪諾和鈴木一庫換了座位,偶爾轉回去就能看見六道骸和鈴木一庫在對着頭小聲讨論什麽理都不理他,要知道以前的話他一轉回去六道骸就跟裝了探測儀一樣立馬就能擡頭看向他,附帶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一句愉快的“kufufufu~小兔子找我有事嗎?”
好難過!
于是這天下午自習課的時候,綱吉終于忍不住轉回去了。
“骸……”綱吉有些猶豫地叫了六道骸一聲。
六道骸正在和鈴木一庫讨論歌詞,聽到綱吉的聲音以後他猛地擡起頭笑容燦爛語氣蕩漾一邊抖着頭上的鳳梨葉子一邊問:“kufufufu~小兔子有事嗎?”
綱吉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麽開口,他總不能直接問“你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去上廁所了”吧?
六道骸等了半天也不見綱吉再說話,于是他說:“小兔子你要是沒事的話我這裏還有事要忙喲~kufufufu~一庫我來啦~”
鈴木一庫嫌棄地推了他一把:“給老子滾!”
綱吉默默地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