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梁巳火急火燎地說:“快快快,充電寶,我手機要關機了。”

……

李天水找出來給她,“你不還有百分之二十的電?”

“你不懂。百分之二十就代表着要随時關機。”梁巳充上電,“一關機,我心裏就難受,好像要跟這個世界斷了聯系。”說完,撈過後排座位上的大黑傘,準備往戈壁灘裏去。

剛打開傘,褲子脫了一半,生生地又給提好,合上傘跑回了車上。李天水在倒車鏡裏看見後面停了一輛旅游大巴,呼呼啦啦下來二三十個人,男人往左,女人朝右,各自找位置上廁所。

梁巳催他,“你還不開車?”

李天水發動着車,“走,給四兒姐找個隐蔽……”

“煩人精。”梁巳不理他。

李天水伸手捏她臉,梁巳朝着他手腕上咬了口,說送給他一塊手表。

李天水順勢扣住她手,沒說話。

梁巳看着倆人交握的手,也沒吭聲。

不一會倆人手心黏濕,也不懂是誰先出了汗。梁巳拿了紙給他擦擦,又給自己手心擦擦,然後把紙丢車座下,望向窗外沒出聲。

李天水依然緊扣她手,目視前方地開車。梁巳扭頭看看他,把他手放自己臉上,半張側臉貼在他手心裏。

李天水撫摸她臉,梁巳閉着眼感受心中的陣陣悸動,不自覺就濕了眼角。

李天水靠邊停了車,把車座往後調,伸手把她攬抱在懷裏。梁巳臉貼在他胸口蹭,雙手環住他腰,李天水一只手撫摸她臉,一只手輕拍她背。

倆人就這麽靜抱了十分鐘,梁巳回到自己位置,然後扣住他一只手,讓他用另一只手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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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水發動了車,梁巳把玩他手指,一個骨節一個骨節地捏着玩。李天水看她一眼,拉過她手放自己胸口。

梁巳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不一會把他手拉過來,嘴唇輕輕貼了下他手腕。随後托着腮看窗外,臉開始慢慢發燙。

李天水明白她難為情了,随口岔開氣氛,“今天天好,能在九曲十八彎看見九個太陽。天不好就不行。”

“能看見九個?”

“嗯,非常漂亮。”李天水說:“估計晚上蒙古包裏會潮,我們把羊毛被鋪上。”

“好。”梁巳點頭。

李天水看了她一眼,她臉漲紅張紅。他沒多看,一眼就過,随後找了個位置停車,讓她下去橋洞上廁所。

梁巳一路小跑下去,解決了後并沒有上來,而是站在橋洞口不停地用帽子往臉上扇風。她也不懂,為什麽臉會控制不住的發燙。

李天水也下來車抽煙,他拿着手機想打給蔣勁,但信號不好,沒打出去。

再一次陷入愛情

那邊梁巳平複了情緒上來,手上還抓了幾朵小野花。李天水回車上找了半瓶礦泉水,讓她把花養進去。

梁巳上了車,脫掉鞋子盤腿坐下,開始往臉上噴補水噴霧,“我感覺自己曬黑了。”

“還好,你裹得嚴實。”李天水坐下把煙抽完。

梁巳打量他,“感覺你沒怎麽曬黑?”

李天水摸摸臉,“上天眷顧我。”

“去你的。”梁巳笑他。

李天水彈彈煙灰,也笑出聲。

梁巳伸出胳膊跟他比,心裏平衡了很多,倆人完全不一個色系,他是小麥色,自己還是偏白肉粉色。

她特別注意防曬,除了拍照那一刻會脫外套,坐車裏都裹得嚴實。李天水抽完煙發動了車,梁巳倒了片薄荷給他,“有喉炎還抽。”

“準備戒。”

梁巳自己也吃了片,然後來回搖着盒子裏的薄荷片問:“南疆美嗎?”

“美。”

“北疆美還是南疆美?”

“南疆偏人文,北疆偏自然風光。對外北疆名聲更盛。”李天水說:“其實都一樣,只是南疆的夏天比北疆熱。”

“我還挺想去喀什的。”梁巳耿耿于懷。

“以後大把機會。想來我陪你。”

“行。”梁巳點頭。

“你會很喜歡喀什,估計又會成為你心目中的 NO·1。”李天水打趣她。

“去你的。”梁巳笑。

李天水握她手,大拇指摩挲她手背。

“那烏魯木齊離喀什有多遠?”梁巳問。

“一千五百公裏吧。”

“多少?”

“一千五百公裏。”

“我天。”梁巳幹巴巴地說:“只能坐飛機了。”

“全疆大環線下來,得小兩個月。”李天水說。

……

梁巳正感慨着新疆太太太大了,伸手就指向戈壁灘喊,“那兩個是啥?”

李天水緩緩停了車,貼着車窗看,“鵝喉羚?”

又細看了會,說:“是野驢。”

“野驢?我能捉嗎?!”

“你捉了放哪?”

“塞後備箱!”

“上高速警察就逮捕你。”李天水科普,“野驢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驢呀?它是驢?”梁巳難以置信。

“但它是野的,野驢就是保護動物。”

……

“咱們市有個賣驢肉火鍋的,整天排隊等。”梁巳說着就要下車。

李天水扯她,“你下去它就驚跑了。”

梁巳又老實坐回來,感慨,“動物界也有歧視。同樣帶一個野,野驢野雞就是保護動物,野狗卻人人喊打。”接着又好奇,“這也沒草沒水,它們跑這兒幹啥?”說着一頭驢擡起前腳,趴在另一頭驢屁股後,開始那個啥……

李天水發動上車就走,梁巳吃零食,絕口不提。

啥閑事兒都管。

李天水先找話,“鎮上楊超家是怎麽回事?”

“哪個楊超?”

“我一個表堂妹嫁給他,才三年……”

“哦哦哦。”梁巳開始八卦,“我跟你講我跟你講,去年楊超約了人來家裏床上,正痛快,被他丈母娘抓個現形追得滿街跑。”

……

“後來媒人從中說和,不行讓楊超寫個保證書,閉閉眼過去算了。你表堂妹咽不下這口氣,也出去約了個同事,然後說倆人扯平了。”

……

“是不是很荒唐?你表堂妹是市醫院的護士長,我怎麽都想不通她不是選擇離婚,而是也約了個同事說扯平了。”

“簡直難以置信!楊超出軌在先,把自己變成了一坨臭狗屎。你表堂妹不趕緊遠離就算了,竟然為了說扯平,也把自己變成一坨臭狗屎?”

“而且你表堂妹約的那個同事的老婆發現了,鬧去了醫院,你表堂妹還受了處分。”梁巳恨鐵不成鋼地說完,擰開杯子喝了口茶,“老家都是這種掀人天靈蓋的腌臢事兒。”

“掀人天靈蓋幹什麽?”李天水吃驚。

“誇張嘛,誇張說法!”

……

李天水不追究,問她,“現在離了麽?”

“正打着財産官司呢。”梁巳拆了根牛肉幹,遞給他,“咱老家這兩年離婚率很高,特別是貧窮夫妻。”

李天水沒接話,一只手揉着她後頸,她老說脖子難受。

梁巳偏着臉看看他,然後嘴唇貼着他手腕輕輕吻了下。李天水笑出聲,手摸上她臉問:“累不累?”

“不累。”梁巳說着又啄了下他手。

“喜歡我撫摸你臉?”李天水問。

“嗯,很親昵。”梁巳大方承認。她特別眷戀這種柔情的、寵溺的,被當作珍寶似的感覺。

李天水緩了車速,長籲一口氣,“這段路好難開呀。”

梁巳仰頭大笑。

李天水吻吻她手背,“你這性格也是……一會害羞得不像話,一會又大方坦蕩得不像話。”

“我也很苦惱。”梁巳認真道:“我姐也經常說我,說讓我學會克制, 性格不要像天上的雲,一會一個樣兒。”

“可我總是在你們面前學不會克制。”

“那就不要克制。”李天水摩挲她手背。

梁巳接着又說我姐怎麽樣,我姐怎麽樣,李天水說:“你們姐妹倆情感真好。”

梁巳點頭,“我對她算是又愛又崇拜吧。她特別獨立和理性,完全是我的另一面。”

“你也很獨立。”

“不一樣。我姐情感世界能不依戀任何一個人,她可以潇灑獨立……用當下的流行話就是又美又飒的生活。我不行,我感情上一定要有羁絆和依戀,在某一瞬間想起他的時候會很溫暖。”

“我認同我姐的價值,不需要愛情也能很好的生活。但我也沒錯,我覺得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兒。”

李天水一直沒接話,聽她緩緩地說,她說着說着眼睛就開始發光,一會仰頭大笑,一會捂着臉搖頭笑,沒一會就歪頭睡了。

車快到巴音布魯克時,李天水下車買了驅蚊水和兩個防蚊罩。梁巳醒來看他手上巨醜無比的防蚊罩,好奇,“這個是幹嘛的?”

李天水戴頭上示範給她看,“這個是養蜂人的專用帽,我們用來防蚊子。”

梁巳要被醜暈了,扔出去,被咬死也不戴。

李天水撿回來,“回頭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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