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求着……”話沒落,梁巳又故意扔了出去。

李天水撿回來,塞自己懷裏,不理她。

梁巳笑個不停,說太醜了,影響拍照。

——

到巴音布魯克時還算早,才下午四五點,路上很順,比預計時間快了将一個鐘。

倆人先在景區找了間蒙古包,把床鋪弄好,李天水躺鋪上小憩,梁巳去草原上轉悠。有當地人問她要不要騎馬?梁巳搖頭,她不喜歡被人牽着馬繩子騎。

因為看了太多太多的美景,梁巳已經能坦然欣賞,不再像之前沒見過世面似的咋咋唬唬,瘋瘋癫癫。

布魯克草原很大,很大很大,說是中國第二大草原。李天水說不能算是最美的,但是夠大。

梁巳問了觀景臺的位置,牧民指了一個方向,她就順着往前走。她以為很近,不想走了半個小時,到了觀景臺才發現有區間車。

觀景臺上人不多,只有幾個攝影愛好者在占位置。梁巳眺望着百轉千回的開都河,伸手驅趕着臉前的蚊子。看了有幾分鐘,遠遠地坐在休息區抽煙。

煙抽完,她一面撕扯着煙蒂,一面打電話給梁明月。

她想告訴梁明月,她再一次陷入愛情了,但按耐住情緒,一切等回去了再說。梁明月很忙,問她有正事沒?寥寥兩句就挂了。

她也想學梁明月那樣,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講話言簡意赅和張弛有度。可她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她總是不自覺地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話痨,往往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地說了很多。

她後來怎麽想都想不通,只好把這種情緒歸結于“缺愛”,如果是缺愛,那一切都說通了。而且自己也稍稍松了一口氣,這不是自己的問題,這是原生家庭的問題。

養父母對她很好,盡職盡責,讓她衣食無憂。但總是少了一份親子間的親昵感。別的同學做錯事,他們的父母會責罵會懲罰,但這種責罵是帶有濃厚情感的,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是不存在隔夜仇的。

但她從小做錯事,養父母都沒有責罵過,口頭禪是:下回不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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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月則與她不同,梁明月經常被罰不許吃飯,回書房面壁思過。她也總是門一甩,不吃飯就不吃飯。

她曾經有幾年特別嫉妒梁明月,盡管她們倆都是被領養的,但只有自己才是這個家裏真正的局外人。養父母從不責罵自己,追根究底自己都是外人,怕責罵重了自己記恨。

後來她是怎麽想開的?是十八歲割腕那年吧,是逼不得已,是慢慢一點點想開的。梁明月在一歲時就被抱了回來,她在這個家裏待了将十年,梁父才領養了四歲的自己。所以他們偏心梁明月,也是人之常情。以至于後來,她一直都是這麽開導自己的。

梁巳把撕成一坨的煙蒂扔垃圾桶,正準備上區間車,接到梁父電話,問她這兩天怎麽樣了,都沒有在群裏分享照片。

哼、她就是故意的。

之前發群裏幾十張照片沒一個人回,索性她就不發了。和梁父斷斷續續地聊了會,電話裏滴滴,信號徹底切斷了。

區間車離她住宿的蒙古包、最近的停靠點下來都還要走上十分鐘。區間車走的是大路,蒙古包在草原深處。

梁巳下來直搖手機,當看見滿格的信號,趕緊把積攢了兩天的照片全發群裏。梁父梁母很捧場,說這地方也實在太漂亮了,只有梁明月煞風景地發了條:別再吃了,臉蛋吃撅出來了。

可能體內受寒,有點輕微痛經,她就蹲下回複梁母微信,說回頭讓他們也來,新疆真得特別美!

聊了會回蒙古包,但蒙古包有十幾個,她一時找不到哪個才是自己的。不過她一眼就看見一群人中的李天水,他穿着件朱紅色沖鋒衣,坐在馬背上跟人聊天。聊着聊着幾個人就策馬狂奔。

梁巳不是從衣服認出他是李天水,而是從他氣定神閑的騎姿。好像這馬是他養大的一般,不會突然間把他甩下來。

搭車游戲

梁巳不是從衣服認出他是李天水,而是從他氣定神閑的騎姿。好像這馬是他養大的一般,不會突然間把他甩下來。

她站在一側錄視頻,李天水騎着馬狂奔回來,然後直直地停在她面前。

梁巳仰頭看他,帶點星星眼,李天水咳了一聲,偏開臉笑。

“故意耍帥?”梁巳戳破他。

李天水聽不見,撇開問:“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圈。”

“去觀景臺了。”

“這會兒不好看,等日落前我帶你上去。”李天水下馬。

“行。”梁巳點頭。

“餓不餓?我熬點粥,燒倆小菜?”

“行,熬粥吧。”梁巳舔舔上火的嘴唇。

老板從地窖裏撈了一籃子肉和菜,讓李天水看着用,最後一起結賬就行。李天水準備燒個野菇,燒個青菜,燒個小炒肉。

李天水在一側準備食材,梁巳站過去,誇他,“不耍帥你也很帥。”

“我魅力無窮。”李天水很受用。

“是啊,老男人最有魅力了。”梁巳附和。

李天水難得臉紅,沒接她話。

梁巳頭抵在他肩上,李天水伸手抱抱她,她仰頭朝他下巴上啄了一口,然後若無其事地拎着壺燒好的熱水離開。

回蒙古包裏拿出李天水帶過來的三個盆,朝洗腳盆裏倒着水,見他掀門簾進來,随口就問,“為啥帶了三個盆?”

“一個是我的。”

“你幹嘛的?”

“我也講衛生的。”

……

梁巳反應過來大笑。

有些地方住宿條件有限,不能洗澡,梁巳就買了個洗屁股的盆。她看了眼疊在下面的藍色塑料盆,明知故問道:“你洗屁股的?”

李天水擇菜,不理她。

梁巳捂着肚子笑,也是服了,去哪都拎着洗屁股盆。

李天水看她一眼,梁巳止了笑,“有玻璃瓶嗎?”

“幹什麽用?”

“我有點痛經,想暖暖小腹。”

李天水出去問老板要了個輸液瓶,往裏面灌了熱水,交待她道:“隔着衣服暖,小心燙。”

梁巳掀開外套貼着 T 恤暖小腹,李天水要脫身上沖鋒衣,梁巳拉他手,“我不冷,泡泡腳心就好了。”

李天水摸摸她臉,“你泡着,我去給你燒菜。”

梁巳泡好腳去廚房,李天水正有條不紊地切菜,爐子上噗嚕嚕地煮着什麽。見她進來,就關了爐子,盛出一碗湯,“等會喝了,治你痛經的。”

“你從哪弄的?”

李天水切着菜說:“老板找他媳婦要的,說她們這兒女人都喝這個。”

梁巳趴過去用嘴吹吹,李天水放了刀,拿了個碗來回颠倒着晾。晾好嘗了口給她,“能喝了。”

梁巳一飲而盡,然後伸手抱住他腰,“老暖男。”

李天水切着菜笑,“老男人好,魅力無窮。”

“某些人開始臉大了。”

李天水輕晃着身子得瑟,不接她話。

吃完飯倆人騎着馬去觀景臺,黑壓壓的全是人舉着手機和長鏡頭,梁巳剛擠過去,鋪天蓋地的蚊子向她襲來。

李天水頭上戴着防蚊帽,驅趕着空中的蚊子,把另一個防蚊帽戴給她,嘴裏還說着,“剛就讓你戴,這個季節蚊子最多。”

……

他們也沒多停留,當拍到九曲十八彎裏的六個太陽,嘆了聲美輪美奂,然後騎上馬就回了。

梁巳在路上不依,“你不是說有九個太陽?那仨你吃了?”

“六個很不錯了,運氣差的一個都沒。”

“怎麽可能一個都沒?”

“陰天就一個都沒。”李天水有理有據。

“去你的,誰陰天來看。”梁巳說他。

李天水下巴貼上她肩,環抱住她,“冷嗎?”

梁巳沒回答,享受這靜谧而溫暖的時刻。太陽完全落下,馬馱着他們悠閑地回去。梁巳望着遠處的山巒,喊他,“李天水。”

“嗯?”

“我想聽你學狼叫。”

李天水清了清嗓子,朝着遠處:嗥——嗥——

在李天水起調的同時,馬受驚了似的往前跑,梁巳大叫一聲,差點被甩下去。

等倆個人驚魂未定地下馬,梁巳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自己的屁股。她感覺衛生巾歪了。

她輕捏着褲子,看了眼馬鞍上的一點點血跡,擡腳就踢他,“讓你耍帥!讓你耍帥!”

李天水一聲不吭,拿出紙擦馬鞍上的血跡,眼見越擦越大,索性取下來去洗。

梁巳就站原地看他,李天水又折回來,一把公主抱,把她放蒙古包裏,自覺地拿出她洗屁股盆去打熱水。

打好回來,梁巳幽怨地說:“我就這一條褲子。”

……

李天水默默地脫了自己的牛仔褲給她,梁巳不可思議,“你竟然穿了秋褲?”

“這晚上只有幾度。”

“那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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