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他除了拓展新客戶外,基本就是個甩手掌櫃,對産品庫存,客戶詳細資料等,一無所知。
如果有需要,他會直接打電話到辦公室,所有信息,電腦軟件上一目了然。
李天水不認同他這一套,基本的産品和客戶信息是要掌握的,不能等客戶需要,你才打電話問。這會讓客戶質疑你的專業。
倆人誰也說服不了誰,都各自堅持着各自的一套。
李天雲是大大咧咧,壓根記不住事兒。也許當時記住了,喝一場酒,睡一覺全忘個幹淨。
李天水心細,每個月一次的對賬單裏,他能了解到不同地區的人、對産品的不同需求。有些地區蹲便器好賣,哪怕是住宅樓,他們也要安裝蹲便,價位是一方面,更大一方面是生活習慣。這種人群不在少數,大部分都是中年人以上。
展廳曾接到過兩起投訴事件,都是家裏人長期踩在坐便器上,導致坐便器爆裂。早兩年坐便器有小工廠貨,中低溫燒制,承重力一般。優點是便宜,缺點是長期蹲上面會出現裂縫。
這兩年都是高溫瓷,硬度高,耐用和承重性都非常好。盡管這樣,李天水讓導購在銷售的時候,都要提前同顧客說,坐便器不可以蹲。
家裏有兩個衛生間的,盡量建議他們一個安裝坐便器,一個安裝蹲便器。可是新房安裝蹲便器的寥寥,因為住戶大都是年輕人,嫌蹲便器不雅觀。
現在也有推出兩用馬桶,但反應平平。一方面是性價比,另一方面對老人和小孩不太方便,而且清潔起來也顯麻煩。
他關注庫存量,也是在關注各個産品的市場動态。熱銷的,他要弄明白為什麽熱銷;滞銷的,他要弄清楚為什麽滞銷。有大量庫存的,他會一一回訪客戶,盡量把這些力薦出去。
他回訪客戶不止推銷産品,主要是了解對方銷售情況。如果對方也有大量庫存,他會想辦法調去需要的客戶那裏。他講究合作共贏,共贏才能長久。
他做生意沒天份,全憑認真和用心,所以同他合作的經銷商都是看中他身上這一點。李天雲做生意靠天賦,靠靈活的頭腦與交際手腕,往往一場牌局或酒局,單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拿下了。
李天雲教他,打撲克的時候要學會察言觀色,尤其對方是做項目或工程的。你要想着法的輸給他錢,等他贏夠了,單子就是你的了。
李天水沒學會,他就不會打撲克。
安排好貨車發走,他接着電話回展廳。電話是浴櫃廠家打的,還是那些話,催貨款,李天水承諾他們兩個月結一回款,如今都三個月了,上一批款都還沒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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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櫃廠家也沒有太強硬,不敢說貨款不結,不再給你發貨之類的。一來大家合作幾年了,基本信任還是有的;二來怕撕破了臉,還有貨款在李天水手上,回頭不好要。他們也是掂量了幾掂量,才打電話過來催款。
挂完電話回辦公室,他在沙發上坐了會,然後拿起桌上的薄皮核桃,手指一捏,裂開,把核桃裏的分心木慢慢挑出來。安靜地剝了五六個核桃,他擦擦手,拿出手機打給一個朋友,問他借錢周轉一下,明天讓他弟把房産證給他。
這個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學,現在在老家做抵押貸款。對方聽李天水這麽說,也了解他目前的狀況,想了想回他,“我得下周二才能給你,因為周一我才回款。”
李天水應下,回頭就打給浴櫃廠家,說下周三給他們款。他原本可以拿着房産證去銀行抵押,一來審批慢,耽擱事;二來就周轉一個月,犯不上。
忙完他抽了根煙,問財務上目前賬面有多少錢?大錢沒有,展廳每天零零碎碎的小錢也不少。
今天該發工資了,無論是展廳導購,還是裝卸工人,幹活都特別賣力。尤其看他的時候,眼神尤為炙熱。
財務回了他話,玩笑地說剛夠發工資,說完吐吐舌頭。李天水笑了聲,說:“行,下班前把工資結了吧。”這比他預想的要多,原本他已經留了筆錢,專門發工資。
出來他又交待店長,讓她晚上組織同事們聚個餐。有導購聽見小聲歡呼,李天水笑笑,回了辦公室。
梁巳跟着團又去了一回天山上,上次跟人鬧了口角,沒玩好。回來打個出租直奔展廳,推開辦公室就喊渴,抱着他的杯子就喝水。
茶到嘴裏差點吐出來,問他泡的啥?李天水給她擰開礦泉水,“我泡的核桃裏的分心木。”
“泡那幹啥?”梁巳脫掉針織小衫,露出一個真絲吊帶。
“跟人學的,喝習慣了。”李天水把剝好的核桃仁給她,她一個個捏着吃。
店長在外敲門,問晚上聚餐他去不去?大家都極力邀請。李天水猶豫,梁巳直點頭,“去啊去啊。”
……
李天水忙手上的事兒,梁巳坐沙發上看着照片叨叨,說在天山上被人搭讪,對方是一個國外帥哥,還同她合了影。又說她這回拍了很多視頻和照片,等回去弄一個短片出來。
她說要宣傳新疆的旅游,是當真的,不是鬧着玩兒。随後倆人各自忙着,也都各自聊着,盡管偶爾的對話驢頭不對馬嘴。
李天水出去打了兩個電話,也是問客戶催款,想看能不能提前付一筆,對方沒一個給準信。他清了兩聲嗓子回來,繼續坐在辦公桌前辦公。
梁巳倒杯熱茶,端到他辦公桌上。準備回沙發,被他伸手攬住腰,朝着茶杯撅了下嘴。
梁巳笑他,“你手斷了?”
李天水眼睛盯着電腦,不要臉地回了句,“斷了。”
梁巳附身把茶吹涼,然後喝了口,直接低頭喂給他。李天水把她攬坐在懷裏,下巴擱在她肩上,繼續忙着看資料。
梁巳也有點累,索性躺他懷裏眯會眼。眯了有二十分鐘,被李天水喊醒,說該去吃晚飯了。
梁巳耍賴皮,裝聽不見,窩他懷裏不想動。
李天水手摸着她圓滑的肩,慢慢伸了她吊帶裏。梁巳睜開眼,說他,“流氓。”
“不裝了?”李天水關上電腦,“餓不餓?”
“忙完了?”梁巳答非所問。
“今天的工作忙完了。”
梁巳手摸着他喉結,“他們已經去了?”
“嗯,剛下班。”
梁巳看他面色疲憊,坐好,手輕揉他太陽穴,“今晚早點睡。”
李天水舒服地閉上眼,“我以前沾床就睡。”
梁巳心虛,打哈哈,“我可沒不讓你睡。”
“你猜昨晚幾點睡的?”李天水同她閑聊。
“三點?”她昨晚累了就睡了,沒留意。
“五點。”
“淩晨五點?”梁巳吃驚,随後歉意道:“今晚早點睡,十點就睡。”
李天水抱住她,臉貼在她胸口上,“早上八點就起了。”
梁巳吻吻他腦袋,憐惜道:“好了好了,以後絕對不打擾你睡覺。我們最晚十二點睡。”
李天水趴在她懷裏,嗯了聲。
梁巳拍着他背,輕聲問:“今天工作很累?”
“有點。”
梁巳撫摸他臉,李天水仰頭看她,倆人對視了幾秒,梁巳吻他額頭,吻他鼻梁,吻他唇。
他們相互靜靜地舔舐、吸吮,接吻。
李天水慢慢撩起她吊帶,輕揉。梁巳吻他喉結,啃噬他。
李天水仰躺在辦公椅裏,梁巳反手脫掉吊帶和內衣,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李天水有點迷醉,又有點自甘堕落地放浪,他完全把自己交給梁巳,任憑她處置,任憑她撫慰。
他逐漸渾身酥麻,那種酥麻感越來越密切和強烈,皮膚出現了一層顫栗。他不安、恐懼,這時他的手被牢牢扣住,他被安撫了。
接着他舒展了四肢,感覺靈魂正慢慢剝離身體,悠悠蕩蕩。他快樂極致,也痛苦極致,他無意識地呻吟、痙攣。他喊梁巳,要她拉住自己,好證實自己真實地存在這個世界。
他被人抱住完全癱軟的身體,靈魂和意識慢慢回落,他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地喘着氣,用力抱住懷裏人。
梁巳拍拍他背,輕聲安撫他。
李天水緩過來,開始幫她清理,給她穿內衣和吊帶。梁巳吻吻他,摸摸他滾燙的臉,也給他清理,然後幫他穿好。
倆人出來展廳,李天水牽住她回公寓,等臉上的溫度徹底退去,說了句:“謝謝。”
梁巳好笑道:“謝什麽?”
李天水難為情,沒作聲。
梁巳歪頭看他,“害羞啦?”
李天水輕聲回了句,“什麽都謝。”
“我就是你啊,我全部都清楚,不用謝。”梁巳柔柔地回他。
李天水紅着眼,蹲下給她系鞋帶。梁巳看着他發頂,瞬間感覺眼睛發脹,好想抱抱他。想着她就伸手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