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揮,我家親戚多。

其實她已經悄悄發微信、問了李天水價格,李天水說對方給她的不貴,如果她嘗嘗都好吃,可以随意買。

梁巳挨個嘗了,而且都嘗飽了。她買了将近一萬塊錢的幹貨,留了地址給妹妹發貨。

這對兄妹能看出來特別高興,妹妹又給她裝了一兜幹棗,說是自家種的,免費送她嘗。盛情難卻,梁巳裝了随身包裏。

出來市場她莫名覺得舒心,尤其感覺自己幫助到了人,而且對方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這不是高人一等的姿态,而是人與人之間,最簡單純粹的小快樂。

她微信李天水,說那個賣幹貨的妹妹好漂亮,睫毛長得不行,眨巴眨巴的特別美。而且她發現,自己身上的所有美好品質,全部在這裏得以體現。

她在家,不是焦慮就是暴躁,因為她姐不聽她的。

去大巴紮的路上,她吃了一盒酸奶,吃着拍着,太好吃了。到了大巴紮又買了盒手工冰激淩,她像個背着爹媽跑出來的瘋孩子,見着涼的可勁吃。

轉到下午又餓又累,她回展廳準備休息會,等傍晚再出來。下車遠遠就看見李天水領着幾個人回展廳,她跟上去,問店長,這幾個人是客戶?如果是客戶她就不好打攪。

店長回她,是浴櫃的廠家。

梁巳微愣,她清楚這幾天浴櫃廠家一直在催李天水貨款。她是廠家,她最清楚,一旦廠家追上門要款,生意是不打算再合作了。

她沒作聲,悄悄離開回了公寓。

??羞于啓齒的心思

傍晚李天水發微信她,說晚上有應酬,讓她別等他了。梁巳讓他盡管忙,自己會出去找吃的。

李天水也是措手不及,浴櫃廠家直接從機場來展廳,招呼都沒提前打。他昨天才溝通好,說下周三給貨款。

飯桌上對方客套,說是兒子要來參加汽車拉力賽,他們就順路過來看看。實則他們聞了信兒,說是這兄弟倆生意做壞了,資産崩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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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來了三個人,說是小住兩天玩玩,意思很明顯,打算收到款再回。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李天水才回來公寓。那邊他安排了人送廠家回酒店。回來他就趴衛生間吐,對方酒量好,飲酒痛快,不喝就是駁面子,他禁不住被一個勁勸酒,少說喝了有四兩。

梁巳順他背,李天水推她出去,不想她看見自己這模樣。

梁巳去給他倒了水,端着坐在浴缸沿問他,“喝了多少?”

李天水伸指頭,“我們四個人……喝了二斤 88 度的白酒。”

就沖他伸了五根指頭,和 88 度的白酒,梁巳就知道他喝高了。

梁巳喂他水,要他漱口。

他不要,說要刷牙,不刷牙嘴臭。

……

他漱了口開始刷牙,刷着刷着就把泡沫咽了,然後問她,“你猜牙膏什麽味兒?”

梁巳抱抱他,哄着他脫衣服洗澡。

李天水心裏明鏡兒,但偏裝瘋賣傻,要梁巳幫自己幹這幹那。

弄好梁巳還給他敷了面膜,他乖乖地躺着,一會說頭痛,一會說肚子痛,一會說背上的一道疤痛。

梁巳也不問他跟誰喝酒了,他指哪痛,她就給他揉揉,呵呵氣。然後又給他拆開一盒酸奶,要他喝了。

他不喝,說太涼。

梁巳哄他,喊他寶貝兒。

李天水坐起來喝,洗過的頭發軟軟地趴在額前,顯得整個人非常乖。

梁巳誇他,“我們水水真棒,能自己喝酸奶了。”

李天水害羞了,趴下睡覺。

梁巳親他,“好啦,把酸奶喝完,喝完就舒服了。”

李天水又坐好喝酸奶,吸管發出呲呲呲呲的聲音。

梁巳笑笑,點了根煙,“舒坦點沒?”

李天水也笑笑,點頭,“舒坦了。”

梁巳揉揉他頭發,把手裏煙遞給他,“頭發該修了,回頭我幫你修。”

“好。”李天水就着煙抽了口。

“有煩心事兒?”梁巳問。

“小事兒。”李天水難為情道:“就想借酒發瘋,撒個嬌兒。”

哈哈哈哈,梁巳大笑。

笑完摸他臉,“你以前臉皮厚,怎麽最近很容易害羞?”

“我也不知道。”李天水也費解,“就是在忽然的一天裏面對你,我不自覺地就會難為情。”

倆人面對面地坐着,梁巳傾身吻他,李天水也柔柔地吻她。

梁巳誇他,“你很厲害,是我見過所有的男性中,最優秀厲害的那一個。”

“我接觸過很多男性客戶,牛鬼蛇神,什麽樣兒的都有。不是說他們不好,而是他們身上沒有能夠吸引到我的品質。我可以欣賞他們,但做不到喜歡他們。”

“我喜歡有底線的人,事業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個人上能擔事,有操守,而且還要孝順。因為懂得尊重長輩的人,品行都差不到哪去。我所謂的孝順不是愚孝,不是媽寶,而是人性裏最基本的良善。”

李天水靜靜地看着她,問:“這些我都具備嗎?”

“對。”梁巳毋庸置疑地回答。

“我是你見過所有的男性中,最優秀厲害的那一個?”

“對。”梁巳望着他發光的眼睛,铿锵有力地回答。

李天水先是難為情,随後說:“可是我覺得我經商能力一般。”

“我姐那麽有頭腦的人,她願意跟你合作,說明你身上必定有過人之處。”梁巳看他,“而且你有那麽那麽多優點,不要太完美了。”

李天水同她對視,再一次确認,“你真的相信我嗎?”

“哪怕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在質疑你能力,我都會堅定不移地相信你。”梁巳一字一字地說。

李天水獲得了巨大的能量與無限的鼓舞。他很清楚梁巳是在鼓勵他,但他就是很受用。尤其當梁巳以愛慕和堅定地眼神望着他,他感覺他擁有了全世界,心中縱有千岩萬壑,全被梁巳一馬蹚平。

他不自覺地開始膨脹和狂妄,為了克制這種不可一世的情緒,他一聲不吭,悶頭抽煙。

梁巳望着他,也一聲不吭。

李天水伸手擋住她眼睛,他瞬間明白了蔣勁的那句話,說她會要人命。

他情緒太高漲了,一晚上都沒睡,大概過于高漲導致的眩暈,讓他去衛生間又吐了兩回。

梁巳早就熬不住,先睡了。

第二次吐完他順便洗了個澡,然後赤條條地坐去陽臺上抽煙。樓高,夜也深,他不擔心會被人看見。

不知是因為酒的後勁大,還是虛榮心得到了巨大滿足,總之他飄了。

他不止走路飄,他人也飄。他由着那股輕飄勁把自己帶到床上,他要喊醒梁巳,要跟她說很多很多的話。

但梁巳太乏了,沒理他。

他生氣,他吻她,在她身上胡作非為。梁巳被鬧起了性,抱住他想要回吻,但李天水完全沒那意思。

他身上透出一股狠勁,是一種誓不罷休,勢必要自己臣服在他身下的執拗。她預感要發生什麽,隐隐地期待着。

李天水把她抱去陽臺,要她看天上的月,接着他如騎士一般半跪她面前,一點點地吻她。

梁巳生出股恍惚,自己像是一位睥睨天下的女皇,而他則是落在塵埃裏、等着被寵幸的男寵。她想着就扮演起了女皇,伸手捏他下巴。李天水仰視她,開始舔弄她手指,極度孟浪,又極度情色。

後來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得是李天水的姿态,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如果他是王,自己就是與他并肩的後。如果自己是王,他甘願做她的裙下臣。

— 隔天梁巳醒得早,她給他煮了醒酒湯,煮好蹲在衛生間洗衣服。李天水醒一會了,他磨磨叽叽地起床,看見廚房煮了湯,自搭臺階道:“這酒太上頭了,以後不能喝了。”

說完看眼衛生間,不妨跟梁巳對視,撇開眼,嫌無趣。昨晚美到極致,也暢快到極致的一幀幀、一幕幕同時浮現在倆人腦海。

完事李天水不依不饒,梁巳懂他意思,如他所願地承認,這是她經歷過最驚心動魄和美好的一場性愛。說完李天水才滿意地睡去。

梁巳正揉着衣服,被李天水接了過去,“以後這事我來。”他始終記得她手不能沾洗衣液的事。

梁巳起身洗手,想起昨晚月色下的孟浪,身體裏一陣陣悸動,臉上不自覺地火辣辣。她背靠着洗手臺看他,“以後少喝點。”

“嗯,以後不喝了。”李天水應聲。

“不是不讓你喝,是少喝點。”

“好。”李天水輕聲回。

他又踯躅半天,索性扔下衣服,直白坦蕩地問她,“我昨晚上怎麽樣?”

梁巳點頭,“……很棒。”

“多棒?”

“非常非常棒。”梁巳回視他,“我昨晚說美妙絕倫,不是哄你,是發自內心。”

李天水湊過去吻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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