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執念

突然,門再次打開。薛清華再次奔到她的身前,一只手擭過她的臂膀,冰涼的唇覆上了她的,沒有給她一點準備的時間,便用舌端撬開她的牙齒瘋狂肆虐起來。

這是最糟糕的吻,一點都沒有溫柔和技術可言。下巴頂着下巴,鼻子被撞地酸疼,牙齒磕着唇,還有那紊亂的呼吸與瘋狂的席卷害得她根本喘不過起來。

良久,他才放開她,晦暗的眸子掩藏不住的怒火:“你不要後悔!”言罷,再一次将她打橫抱起,快走幾步,便将她壓倒在床上。

他不低于一米八五的個子,一百六七十斤的體重硬生生地将她覆蓋了個嚴嚴實實,她只有一米六五、九十斤啊,冰陽覺得被壓得難受,雖然那個身軀柔韌寬大,還帶着她渴望的溫度。冰陽突然有種被強的感覺。

濕潤的唇帶着滾燙的鼻息游走在她的唇邊、頸部、鎖骨,一直到那高聳之間。貪婪的吮吸和着報複似的啃噬,讓她柔弱的身軀不停的躲閃、顫抖。

他的一只手卻撩開她的裙子,沿着她的腿向上胡亂地摸索着。那一陣陣陌生地酥麻感讓冰陽不禁輕吟出聲,捉住他的手請求着:“別,別……”

孰不知這聲音反而取悅了他,他擡起頭,重新吻起她的臉,沒了方才的怒氣,只有迷離的溫柔。而下方的手卻變本加厲,将一根手指緩緩塞入她的□□,胡亂地攪動着。

“不,不要……”那更加強烈的酥麻感不禁讓冰陽喊了出來,她的腳趾下意識地勾在一起,還不行,她覺得她的腿酸脹到了極點,極像十多年前那異地他鄉的寒夜因寒冷腿部抽筋的感覺。

阻止不住在□□肆虐的手,她便掙紮着去推拒身上的人。

他卻順勢将她的雙手攥在一起,印上他唇上的濕熱,然後按在頭頂,再一次吻起她的眉眼,再滑到兩頰、耳邊。

“忍一忍,冰陽,第一次都會有些難受。”他的聲音急促卻不失溫柔。

紊亂的鼻息噴吐在耳際,濕熱的唇在那裏留戀地纏綿。

雖然感動甚至渴望他的溫柔,冰陽還是忍不住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大叔,我的腿真的好難受……”

“叫我華清,薛華清!”他的聲音暗啞中透着霸氣與不滿。

“好,薛華清,我真的好難受,快把手拿出來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她的聲音裏竟帶了些哭腔。

手果然停止了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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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陽——”他長嘆一聲,抽回了手指,卻翻身緊緊攬她在懷裏,将頭埋在她的脖頸發絲之間,平息着紊亂的呼吸,“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他的聲音低沉地幾近無聲。

冰陽的心卻莫名地因那話音裏的溫柔和無奈軟得一塌糊塗。

兩人的心跳、呼吸,甚至是身體,就這樣緊密無間的糾纏在一起。記憶、時間似乎都在此時定格,沒有過去,未來,也沒有旁的人和旁的念想,只有耳邊的聲音、身體上的溫度還有周遭似乎已是永恒的氣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空白的寧靜,寧靜的踏實,她的心中只剩下溫軟,溫軟的安詳,安詳的踏實……

良久,薛華清若有若無的吻過的她的額頭,就像只是不小心擦過。然後松開緊緊扣住她腰的手,翻身下了床。

擁住身體的溫度與力道消失,冰陽竟有種失落與空虛。

只有身上的粘膩,還在提醒着方才發生過的一切。她的臉又燒了起來。

“我去沖個澡。”沒敢看眼前的人,便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于是也沒看到他失落的臉。

而她從浴室一出來,便撞上了那人清涼的眸子,如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只是帶着些愧疚。

“對不起。”他垂下眸子,唇角勾起歉意的笑。

“沒關系。是我出爾反爾了。”她也一笑,“真的沒想到會那麽難受。”

“留着吧,不要再勉強自己,給你愛的那個人。”他說。

“愛,還能等到麽?”她心裏再一次泛上迷茫,那個讓她藏在她心裏十幾年的人,早就結婚甚至有孩子了吧?

“但,至少是能讓你喜歡的。”他說着,再一次擡眸望向她,“我們還可以是朋友麽?”

“哦,可以吧……”她想裝作若無其事的一笑,卻發現有些困難,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莫名的心慌讓她再次垂下眸子。

“那,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擁抱一下嗎?”他問。

“嗯?”她擡起頭,望着他一臉鄭重的臉,點了點頭。

那一臉的鄭重漸漸化開,泛上溫和的笑,迷離的眸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帶着他看不懂的寵溺與溫情,他是在看她麽?怎麽感覺他在透過她回憶着與誰的過往?

他張開雙臂,将她抱在懷裏,像是兄長對妹妹,寵溺地拍着她的背。

冰陽的心裏有些酸,還有難過:“我和她是不是很像?”

從多年前兩人第一次交談開始,她就知道他心底有一個人,他喜歡了那人許多年,如她一般,執念至今。

他只是一愣,然後說了句:“你,只是你。”

這句話,她後來琢磨了好多次,都沒有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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