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抓蟲) (1)
“行了,我信你還不成嗎?現在說說,寧致遠被送出國後,他那個戀人呢?”
夏木拍下他發誓的手,他又沒說不信,本來只是想開開玩笑,結果反而把伴侶給吓着了。他從沒有懷疑過陳钜對自己的用心,心裏一時間反倒有些愧疚。
“他啊?失蹤了。”
陳钜聳了聳肩,見愛人相信自己,便把用放在夏木的腰上。
“幹什麽呢?說清楚,怎麽就失蹤了?”
夏木好奇啊,一個大活人失蹤了,而且還是陳钜說的,以陳家汪家他們在京城的地位,哪怕是只老鼠都能找出來,對方居然失蹤了,連幾家的勢力都找不到嗎?
“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确實是失蹤了,而且是一夜之間那個人就失蹤了,甚至連我們知道的那個身份都是假的。”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對那個男人印象深刻到現在還能記住,居然能在幾家的監視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這份本事普通人絕對做不到。
“能瞞過你們幾個家族,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
夏木想不過,能瞞過幾個家族的力量,夏木只想到了一個。
“怎麽沒懷疑,但是懷疑歸懷疑,我們又不可能跑去問,所以只能是懷疑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讓寧致遠忘記他,然後找個人結婚生子,寧家本來就反對他喜歡男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把他送走了。”
陳钜覺得這樣對寧致遠和他的家人都好,只是看今天這個樣子,寧致遠似乎并沒有忘記這份感情。
“我現在很擔心,寧致遠會把你當成是他的替身。”
想到這陳钜抱着夏木的手加重了力道,小木只能是他的,不管是誰都不能跟他搶人。
“疼。”
夏木微微皺眉,阿钜這腦補什麽東西,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剖開愛人的腦子看看,裏面究竟裝了些什麽東西,有時候連他都猜不出阿钜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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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萬不能對寧致遠心軟,你是我的。”
陳钜狠狠一口親在夏木臉上,夏木四處看了一下,幸好兩人是在車裏,周圍也沒什麽人,不然多尴尬啊!雖然平時在家裏他也會當着親人的面親陳钜的臉,卻沒有大方到在外面表演給別人看。
“行了,要親回家讓你親個夠,你下午不是還有會議要主持嗎?”
秘書先生早就把陳钜今天一整天的行程發給了自己,所以夏木對他的的行程了不指掌,也許比陳钜自己還清楚。
“我真該把秘書換掉。”
陳钜嘀咕道,明明可以美人在懷,現在卻不得不松開手,這對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是非常不人道的。
“行了啊你,再啰嗦晚上睡書房。”
夏木威脅道。
“遵命,總裁夫人。”
陳钜說完又捧着夏木的臉來了個深吻,直到夏木喘不過來氣才松開。
“混蛋。”
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打出了一塊紅印子。
“那我去上班了,你回去休息吧!”
陳钜看着手上愛的印跡,這才依依不舍的打開車門。同時還不忘用眼神示意那些跟着夏木的保镖,要是小木出了什麽問題,這些保镖就可能學那個什麽國的武士切腹自殺了。
夏木看着離開的伴侶,把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庫,沒什麽意外的回到家。回家後保镖們的工作也暫時結束,如果夏木要出門,直接給他們一個電話,立即有保镖跟上。
打開電視,已經有新聞報道今天中午關于餐廳裏抓到兩個國際通輯犯的事了。當然華國政府不可能把真相告訴民衆,到不是想欺瞞大家,而是怕引起恐慌。這不利于國家安全,所以就借用了寧致遠想出的借口,反而不是也得是了,剩下來的就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較量,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參與的。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國家能不能把倭國按死下去,就算打不死也得讓他們大出一筆血,只有讓他們疼了,才會老實一陣子。
所以在不久之後,從新聞上看到倭國首相下臺,夏木表示他們國家的政治手腕還是挺不錯的,這麽大一個把柄抓在手上要是不會利用,夏木才該懷疑國家的能力。
“喂。”
手機響了,夏木直接按了免提。
“我是寧致遠。”
打電話的人出乎夏木的意料,讓他愣了一下。
“哦~是你啊,有什麽事嗎?”
夏木眼睛還放在新聞上面,雖然新聞上面報道的除了最開始那個關于倭國的新聞,其它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對于夏木來說打發時間也足夠了。
“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約你去馬場騎馬。”
寧致遠看着馬背上一臉燦爛笑容的夏木,其實兩人一點也不像,但是不知為何他覺得和夏木待一起很舒服,讓他可以暫時忘記那個人。
“騎馬?”
夏木挑了下眉。
“是的,我知道你會騎,我看過那些照片。”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寧致遠也不會注意到夏木。
“好吧!明天上午九點,我會過去。”
夏木想想也沒什麽事,陳钜最近正在忙一個大合作,是跟國外一家公司聯合推出新産品,也是陳钜打入國外市場的關鍵,所以最近他都沒有辦法陪自己,夏木又不是那些不懂事的人,明知陳钜忙還去打擾他,所以聽到寧致遠約自己出去騎馬就答應了。
至于陳钜幫着訂的那一批馬,早就運到了他的莊園,工作人員也開始正式工作,至于工資夏媽哪裏放着呢!那些貨款夏木都沒有讓夏媽去存到銀行,到時直接發錢給他們,而需要打工資打在卡上的他也讓會計處理好,到時候自己簽字就行了。
“好,我明天等你。”
寧致遠歡快的挂斷電話,這一刻他是真的忘記了心中的傷。
把自己今天買的騎馬裝拿出來,回來後他就讓傭人洗幹淨烘幹,明天可以直接穿。
“小遠。”
寧大哥站在門口,看着弟弟一臉高興的把騎馬裝放在袋子裏,心中有些難受。弟弟是不是還想着那個男人,所以才會對一個長相與那男人有些相似的人好,只是寧大哥得提醒弟弟,夏木那個人不是他可以動的,更不是他可以用來當替身的。
“大哥?”
寧致遠回頭,對自家大哥臉上糾結的表情他當然知道原因,但他不想解釋。他對夏木根本不是大哥想的那樣,而且他心中也有怨氣,很希望大家誤會。
“小遠,你和夏木出去玩,得注意一點。”分襯。
“注意什麽?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注意的。”
寧致遠把裝好的衣服放在床頭櫃上,以免明天他給忘記了。
“正因為你們都是男人,所以才要注意。”
小遠以為陳钜那個人是好相處的嗎?就算小遠是子宇的表弟,搶人媳婦也是大仇,陳钜根本不可能因為汪子宇的關系就對小遠手下留情。
“呵呵,大哥還真是好笑,你以為我看見男人就會發、情嗎?你把我當成是什麽,把夏木當成是什麽?”
寧致遠明明在笑,可他的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寧大哥心中一痛。當年是不是他和家人都做錯了,看着這樣的弟弟,寧大哥他後悔了。
“放心了好了,就算我喜歡上夏木,人家也不見得會喜歡上我。”
本來想故意讓寧大哥他們擔心的,但是現在又覺得沒什麽意思,他不希望再給夏木帶去麻煩,他大哥說的也對,夏木不是他可以牽連的。想到那外被稱之為瘋子神經病的男人,寧致遠在心底打了個寒顫,他也不想被對方惦記上,那太恐怖了。
“小遠?”
寧大哥看着黯然的弟弟,再一次反問自己不是當初真的做錯了,看看現在的陳钜和夏木,兩人除了不能有孩子,日子過的很幸福。而且以他們的家世,想要孩子也不難啊,代孕什麽的找找總是有的。想要混哪國血都可以,為什麽當初他們死活要反對,還把小遠送出了國不準他回來,拆散了兩人。
看着臉上笑容越來越少的弟弟,寧大哥開始反省。
“你是不是怪我們?”
寧大哥頭一次問這個問題,以前他們從不去想,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敢,他們怕小遠怪他們,所以從不敢想這個問題。
“呵,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想到當初他是被綁着上的飛機,寧致遠無法說出不怪的話來,不管當年他和那人能不能走下去,當年家人的反應讓他着實傷心。不說像陳家人那樣支持,但也不想他們把自己強行綁上飛機送走,完了還扣下他的護照,還派人監視他,日日夜夜只能望着東方出神,卻一步都不能離開。
自己結束和被逼着分開,寧致遠對家人是怨的,他們自認為這是對自己好,卻從沒有問過他願意不願意,喜不喜歡。把他們的意願強加在了自己身上,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原諒。
“小遠?”
寧大哥急了,他比弟弟大上好幾歲,從小父母工作忙的時候是他帶着的,對兒子既像兒子也像弟弟,所以感情也深厚。可他真沒想到因為當年的決定,會傷了弟弟的心。
“出去吧!”
寧致遠什麽也不想說,把寧大哥推了出去,然後關上門反鎖。
靠在門上,把挂在脖子上的吊墜出來開打開,原來吊墜還是一個可以裝相片的盒子,裏面只有一個男人的人頭像,從側面看與夏木還真有兩分相似。
“你現在哪裏?你說讓我等你,可是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又在哪裏?”
寧致遠握住手中唯一剩下的相片,當初他被送上飛機的時候什麽東西也沒帶,和那人的相片全都被家人燒了,這張頭像還是他小心藏下來才沒被收走,也成了他唯一懷念的東西。
遙遠的南方,一個男人同樣拿着一個吊墜看着裏面的人。
“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男人撫摸着照片中的人,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去找你了。”
夜色還是那樣迷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夜色下面遙望着遠方記挂的人。
夏木第二天直接開車到馬場,寧致遠已經在大門口等他了。
“你等下,我去把車停好。”
馬場有專門的停車場,不然馬友們來玩沒地方停車可怎麽辦,馬場自然不會這樣的事,所以夏木直接就去把車停好了,又和寧致遠一起到更衣室換上騎馬裝。
“要不要比一場?”
兩人騎在馬上,都不是新手了,馬場的教練也都認識兩人,直接讓他們騎着馬自己逛,也不用管他們。
“行,只是輸了某人不要哭鼻子。”
夏木用馬鞭頂了頂帽子,這八月的京城還是挺熱的,雖然馬場有瘋,但總得的來說也不算舒服。
“你才哭鼻子呢!駕~~”
寧致遠做了個鬼臉給夏木,搶先一步騎着馬跑了。
“喂喂,你這是耍賴啊!”
夏木趕緊打馬追上去,他的騎術很不錯,是陳钜親自教的。而且在老家他自己還有馬天天練,比寧致遠這個偶爾玩一次的人好多了。
兩匹馬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奔跑,那速度看傻了一票出來玩的馬友們。這可不是普通的好騎術了,說不定都可以去參加騎馬大賽了。
夏木領先到達指定地點,過了十秒寧致遠才到達。
“服不服?”
夏木趴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寧致遠,這家夥先跑還跑輸給了夏木,這會兒正郁悶呢!
“你說說你還有什麽是不會的?”
下次專門找個不會的跟夏木比試。
“怎麽?想跟我比我不會的?”
夏木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良苦用心’,鄙視對方一眼,就這點出息。
“咳,哪能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寧致遠死也不能承認啊,太丢人了。
“嘿嘿,我看你還就是那樣的人,歇夠了沒有?要不要再比一場?”
夏木用馬鞭敲了敲他的背。
“不了,我才不再找虐呢!我算是明白了,這世上就沒有你不會的,就算你不會,你也能虐我。”
寧致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某些人生也就是打擊別人的。陳钜算一個,而現在這個夏木也算一個。比起陳钜從小的資源,夏木這種才讓他覺得佩服。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嗎?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麽?”
夏木翻身下馬,學着寧致遠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看出來了?”
寧致遠有些尴尬,他沒想到夏木這麽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我又不傻,你的意圖太明顯了,當然主要是我太聰明,你這點心思一看就知。”
夏木下巴一擡,迫有些驕傲的樣子,讓寧致遠一頭黑線,這臭不要臉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厚?”
寧致遠很真誠的看着夏木。
“有啊,你現在不是這樣說的嗎?”
夏木才不會在乎這些話呢!臉皮厚怎麽了?現在能成功的人哪個臉皮不厚?臉皮薄的人在這個神會上是生存不下去的。
“……”
寧致遠再次無語,面對這樣連臉都不要了的人,他認為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麽事可以打倒他了。
“行了,看在汪子宇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你一個忙,但是你該知道,我能幫的有限,我也怕自家那個醋壇子到時暴走,我是無所謂啦,因為我知道他就算再生氣了不會傷害我,你就不一定了,我可不敢保證。”
夏木站起來,馬鞭輕輕擊打着掌心。
“謝謝你,阿木。”
寧致遠站起來,抱住夏木把頭放在他的肩上。
比身高夏木要比寧致遠高出一厘米,寧致遠才剛剛一米八,夏木過了二十歲又漲了一點,現在差不多有一米八三這樣子,不過他比陳钜又要矮上一點,陳钜大概在一米八七這樣,很标準的身高。
夏木沒有動,任由寧致遠抱着,希望今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家裏不會太酸。
果然晚上回去的時候,雖然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但是陳钜的臉色真心算不上好看。打開網絡更不得了,上居然貼着一張寧致遠抱着他的照片。
寧致遠啊寧致遠,勞資為了你名聲都賠了,要是你再不争氣,可就別怪我撒手不管了。
“你吃醋?你應該知道我和他是沒可能的。”
夏木飯後坐在陳钜身邊,把頭靠在他肩上,陳钜雖然身體僵了一下,卻沒有推開夏木,看來雖然生氣,卻沒有氣到都不想理夏木。
“我知道,兩個受能有什麽。”
陳钜當然明白,但是自己的媳婦被別的男人抱住他還是很不爽。
“那你又在不高興什麽?”
夏木擡起頭,明知道他和寧致遠也搞不出什麽來,幹嘛還要擺出一副不爽的表情,這事要不是你老人家默認,我也不會答應啊!
“我不高興他碰你。”
陳钜拍着夏木的肩膀,寧致遠今天抱的時間可不短。
“我是男人,被人家抱一下也沒什麽,你總不可能讓我一輩子都不被人碰吧?你覺得這可能嗎?”
夏木翻了個白眼,想也知道這不可能,阿钜的占有欲太重了。
“這不一樣。”
陳钜當然知道這不可能,如果換成是夏木的那幾個宿友,他當然覺得沒啥。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看寧致遠不順眼,雖然明知道兩受相遇也搞不出什麽名堂來,但還是覺得酸酸的心裏。
“有什麽不一樣?你擔心寧致遠喜歡上我?”
怎麽可能,要是真喜歡上自己,寧致遠這些年豈不是白等了。
“咳,你要不要吃點水果?”
陳钜也知道自己這醋吃的不太有理,見夏木快生氣了趕緊轉移話題。
“不吃。”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啊!
“我去切個桃子,又大又甜的水蜜桃。”
陳钜今天專門去買回來的,家裏的水果每天都要換一種,今天正好看着這水蜜桃不錯就買了兩顆。
某人的不戰而敗用逃跑的方式撤退,讓夏木氣的拿起抱枕狠狠砸了沙發背好幾下。
砰~~
一桌子東西全被掃在了地上,男人狠狠的瞪着電腦中那兩個男人。
“小遠~”
兩個字男人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不過當他看到另一個男人與自己有兩分相似的側臉上,男人的心又軟了,按下內線。
“龔中尉,替我訂明天最早的航班。”
“是,上校。”
男人一身軍裝仰望滿天星鬥,是該回去了。
而網上現在卻吵翻了天,所有支持夏木和陳钜的人都不相信夏木會出軌,而且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麽?主要是照片中的兩人表情都很正常,而且誰說男人抱在一起就是有奸、情的。
更重要的是在夏木和陳钜的微博上都沒有出現什麽分手之類的話,這很能說明問題,也就是兩人的感情沒有發生變化。可惜這世上總有見不得人家夫夫感情好的,在網上大肆的罵夏木,說他不要臉出軌,甚至還說什麽以陳钜的名義讓夏木滾離陳钜的身邊。
這種沒有證據的亂罵引得那些相信夏木的人憋氣死了,但是有照片做證據,他們又沒辦法為夏木洗白,只能看着那些人在網上抹黑夏木。
做為在網友們的強烈下開的微博,兩人雖然不是明星卻有着不比明星弱的名氣,所以兩人的粉絲還是挺可觀的,有好萬呢!所以兩人的微博下面非常的熱鬧,已經進入白熱化了,還有許多粉轉黑,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做為被黑的主要人物,夏木當然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名聲繼續壞下去,但時暫時又不能明說。于是在睡前夏木還是發了一張照片,上面只是簡簡單單兩只手,兩只手上有着一模一樣的對戒。
這還能說明什麽?當然是那些支持兩人的網友們翻身奴隸把歌唱了。
黑子們,看到了嗎?人家夫夫感情好着呢!他們就說嘛,夏男神和陳男神兩人之間那麽深厚的感情都會出軌,這世上還有什麽感情可以讓人相信呢?
一時間那些轉黑的又粉回來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堅定。
當然陳钜也在自己的微博下留下了一句:“他很好,我愛他。”
有了這一句話,陳钜的粉絲也開始在網上反擊那些黑子們,直把黑子們逼的再也不敢冒泡為止。
第二天陳钜沒有去公司,他和國外公司主人恰談的內容已經定下來了,現在進入了後期公司的總經理已經可以負責接下來的工作,他也能抽出時間陪夏木了。
其實昨天陳钜沒有告訴夏木的事他的哥哥姐姐打過電話給自己問原因,直到自己再三保證兩人之間的感情沒有出現問題,他們才放心的挂斷電話,當然兩位兄姐也說了夏木一通,怨他怎麽不注意一下,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陳钜笑着替愛人解釋了幾句,這才把他們哄好,然後就做好了飯等愛人回來。
兩人坐在客廳下棋,夏木的手機便響了。
按下免提,夏木的注意力還放在棋盤上。
“寧致遠,有什麽事?”
這個時間差不多快中午了,寧致遠打電話給他做什麽?
“他回來了。”
只有四個字,卻讓夏木和陳钜都明白他的意思。
“這不是很好嗎?怎麽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夏木這會兒也沒有心情繼續下棋了,陳钜見狀便把棋子收起來,當然他的耳朵也沒忘豎起來。
“我沒見他。”寧致遠的聲音帶着一絲的軟弱,幾年不見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面對當年分別的戀人,也怕那個男人在這幾年當中喜歡上了別的人。
“你腦子被豬拱啦?”夏木正端着杯子的手差點滑了下,等了這麽多年人家終于回來了現在卻不敢見對方,說他腦子被豬拱了都是客氣。
“你腦子才被豬拱了呢!”
寧致遠沒好氣的反駁,他不就是害怕當年愛他的男人再也不喜歡自己了嘛!做為好多年不曾相見的戀人,寧致遠覺得自己這種擔心是太正常不過了。
“那為什麽不見他?難道他負了你?”
夏木說站了起來,要是那個男人真負了寧致遠,夏木立馬就找個好男人把寧致遠嫁出去,這世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少嗎?
“我不知道。”
寧致遠望着雪白的牆,他真的不知道。
“……笨蛋,你現在哪裏?”
夏木也不知怎以的,看寧致遠挺順眼的,不然也不會答應幫他,還犧牲了自己的名聲。也許上輩子兩人就是好友吧,所以沒見兩次面就幫了他。
“我在公寓。”
寧致遠現在大多數都是待在自己的公寓裏,一個星期也就回去住兩天。他還是無法和家人再回去從前,跟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寧致遠就有種暴躁的感覺,很想砸東西了。
為了不讓自己變的失控,所以他搬了出來。
“好,等我。”
夏木挂掉電話看向陳钜。
“走吧!”
老老實實拿起車鑰匙當司機。
寧致遠的公寓離他的餐廳并不算遠,所以夏木和陳钜在半個小時後就到了。
來到樓下按了門鈴,“誰啊?”
“開門。”
啪的一聲樓下的門就開了。
走到寧致遠公寓所在的樓層,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外,神奇的是這個男人居然跟夏木有那麽一點相似,但是氣勢卻相當的霸氣。
男人看到夏木和陳钜時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反應過來。
“你們好。”
這兩人他都知道,雖然詫異夏木和他的相似,但也只是詫異,畢竟這世上總是會有人有相似之處的。
“嗯。”
掏出電話,往門裏的人發了個短信。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你們進來吧!”
男人想進去,被夏木眼明手快的攔住了。
“我先進去,你跟他聊聊。”
夏木看向自家男人。
“好。”
愛人說什麽就是什麽,聊就聊吧!
夏木懶得理會男人皺起來的眉頭,推開門走進去,砰的一聲把門又關上了。
“傅淵,是叫這個名我沒記錯吧?”
陳钜靠在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
“嗯。”
傅淵筆直的站着,一看就知道是個當兵的,家裏大哥就是個軍人,陳钜很容易就區分了出來。
“你現在有別的人了?”
單刀直入,陳钜才不屑跟人迂腐,他只需要問出寧致遠想知道的答案就行了,其他的還是讓他們兩口子自己解決吧!
“沒有。”奇怪的看了陳钜一眼,怎麽一見面就問他有沒有別的人啊?他怎麽可能有別的人,他整顆心都放在小遠的身上,這幾年為了早點回到小遠身邊找回他,拼了命的完成任務,現在總算從前線轉到後防了。以後他也不用再出任務,陪小遠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你這樣不太好吧!上面允許嗎?”
喜歡男人,如果沒有大後臺,碰到這種事只要在國家機關做事都得離開。
“沒關系,我不做違法的事就行。”
上面在乎的是他的能力,至于他喜歡的人是誰只要不鬧的衆人皆知上頭也不會管。有時候即使是國家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死摳着什麽規定做事。要知道傅淵這個人除了本身有着強大的後臺,自己能力也強,軍隊還就需要他這樣的人,特別是還需要他為國家再訓練出幾批優秀的特種人群。
“聽到了?還不開門。”
陳钜對着門踢了一腳,果然咔的一聲裏面門開了。
寧致遠尴尬的站在背後,而夏木則嘴角帶着微笑站在他身後。
“小木,我們去吃飯。”
因為寧致遠的事,午飯都沒吃。
被陳钜瞪了一眼的寧致遠滿懷愧疚的看着兩人,居然都沒留意到時間,只是本能的把電話打給了最讓他放心的夏木。
“你們等等,我們一起去我餐廳。”
寧致遠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和傅淵說話,他讓夏木兩口子飯都沒吃成,這頓飯怎麽也該自己請了。
“你也一起吧!”
轉頭看向傅淵。
“好。”
傅淵的話不多,但每次出聲總能讓人明白他的意思。本來他還不明白為什麽小遠不見自己,但聽了陳钜的問題,再聯系後面的事一下子就明白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小遠自己不放心,以為他這幾年消失是另外找了個人。
心中有些惱怒小遠不相信自己,但是一想到小遠也等了自己這麽多年,傅淵又心生愧疚,要不是當年小遠的父母反對,而他也要去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他也不會放任小遠就這樣離開自己,這一分就分了五年,兩人當中隔着十萬八千裏遠,甚至都不在同一個國家。
寧致遠的餐廳不是一樣的火爆,幸好他有自己的專屬包廂。
讓服務員為自己上了一桌子餐廳最好吃的菜,他做為老板當然明白自己餐廳裏哪樣菜最好吃,整整點了一大桌,要不是夏木見太多四個人怕吃不完,寧致遠可以點上好幾十個菜都不嫌多。
“這魚不錯,你嘗嘗。”
夏木夾了一筷子魚在陳钜碗裏。
“謝謝,這牛肉炒的很嫩你嘗嘗。”
陳钜也夾了筷子菜在夏木的碗中,兩個人就這樣你夾一筷子我夾一筷子的秀起了恩愛。
讓另一邊的寧致遠快妒忌死了,不知道秀分快嗎?
“吃。”
傅淵夾了一塊西蘭花在他碗中。
“哦~~”
看了他一眼,寧致遠又低下頭把菜吃了,見傅淵一直盯着他看,左右看了下,發現夏木和陳钜根本就是陷在二人世界裏沒功夫理他,就夾了一只蝦肉放在傅淵的碗中。
“好吃。”
傅淵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小遠還是這樣別扭。
輕輕的用手碰了碰陳钜,讓他看寧致遠兩人。
“別管他們,快吃。”
陳钜又夾了幾道夏木喜歡吃的,對寧致遠和傅淵的事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好。”
夏木确實餓了,只得埋頭苦吃起來。
當天吃完飯兩人就回了家,至于寧致遠和傅淵後來又說了些什麽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兩人又和好了,還住在了一起。看寧致遠現在說話眼角都帶着春意,就知道這家夥最近過的很幸福。
“寧家人沒有再鬧?”
陳钜又被叫去公司做苦力了,汪子宇休假便約了李錦盛和夏木出來喝茶,三人找了間離陳钜公司近的茶樓,等下陳钜忙完就來茶樓找他們一起去吃午餐。
“鬧?還鬧的起來嗎?小遠這幾年過的一點也不快樂,他們全都看在眼裏。再加上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為,小遠一直沒有原諒呢!”
雖然小遠還是會叫他們,但也只是這樣了,甚至很久都沒有朝他們笑過了。
“其實說真的,也是做家長的看不開,我也不喜歡做家長以為了孩子好的名譽插手孩子的事,恕不知在他們認為好的事對他們的孩子來說并不是最好的。”
李錦盛感嘆道,這些年他看的事情多了,家中雖然娶了一個妻子,但那是聯姻,感情也就跟水一樣淡而無味,但也還能過的去,他也沒有那種花花心思。妻子有了孩子後,反到是讓他們的感情進了一步。
“以後我的孩子肯定不會這樣,如果他是真心喜歡一個人的話,男人女人都随他了。”
“你現在這麽說,以後肯定不會這麽認為。”
汪子宇毫不可客氣的吐好友的槽。
“怎麽可能,我說話算話。”
李錦盛覺得自己的還算是一個開明的家長,怎麽可能像寧家人一樣幹涉孩子的事情,汪子宇這話絕對是污蔑。
“有本事你寫下字據交給我保管,我怕你反悔。”
汪子宇趁機說道,當然他這話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李錦盛寫,但李錦盛聽他這麽說反而硬是要寫下來,還讓夏木做了證人。
正用手機刷論壇的夏木不得不當了一回證人,而這字據在二十年後讓李錦盛悔青了腸子,當年他咋就這麽嘴欠呢!想到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除了有點錢外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時光倒流,把今天說出來的話全吞回去。
可惜當年說出來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不可收回,李錦盛只能認命的看着女兒嫁給一個鄉下土地主。好在那個一直被他嫌棄的女婿一直對女兒不錯,不然他就是拼着被說成是言而無信之人他也要反悔,不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木頭,你一直埋着頭在幹什麽呢?我和阿盛在這邊聊的歡樂,你卻不搭理我們。”
汪子宇收好李錦盛簽下的證據,這才轉頭問一直不在狀況的夏木,剛才叫他當證人也是叫了好幾聲才理他們。
“這個~”
夏木把手機翻轉過去給兩人看,兩人眼睛瞬間變得成了圓形。
“這女人真的還是蠢女嗎?”
李錦盛驚訝的看着網上那個氣勢全開霸氣側漏的女人,居然把她的丈夫趕出了公司,甚至還讓把他的情人和孩子也一起趕出了京城。
“有人幫忙,只要她不是真的傻,做起來并不難。”
夏木滿意的看着曾經被人叫‘蠢女’的女人給了全京城的人一個震憾,讓他們知道原來一直被他們以為愚蠢的女人并不愚蠢,這些年來在明知道丈夫出軌的情況下還能架空丈夫的公司,讓他沒人辦法把公司裏的錢轉走。
“幫她的人是誰?”
汪子宇好奇了,這個女人被很多人看不起,曾經他也是其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