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何才能醉一場

——江栎蓮:今夜就讓我,與河水共酌

初肅再次離開。

初辛已經把江闵拽走了,陳錫炎被江栎蓮以小孩子家家別熬夜為由趕去睡覺。

剩下的江栎蓮和江凡在認真地聽新預講過去的故事。

“白鴻淩是陛下的琴師,在千年前大戰的時候就對陛下情有獨鐘,奈何那時陛下專寵林姑娘,她死後不肯轉生,附在琴上,被林姑娘打散了魂魄。”

新預溫和地給他們講魔王初肅過去的感人事跡,“她一直體弱,陛下不知道主要原因還是一次他受重傷,是從她身上抽出來一縷魂魄做藥才救回來的。”

講到這裏江凡含情脈脈地握着新預的手說:“我也願意為你獻出魂魄。”

被他射過兩箭差點死了的新預:“呵呵。”

“哈哈哈哈。”江栎蓮爆笑。

正鬧着門又開了,江凡都快哭了,“你怎麽又回來了?”

他就該早點拉着新預睡覺……等等,懷裏怎麽還抱着一個?!

江栎蓮也是一臉“我擦萌妹子,原來你才是人生贏家”的表情。

初肅看到他們也是訝然,“怎麽還不睡?”

江栎蓮解釋道:“在聽八卦。”關于你的。

初肅:“真無聊,我哥呢?”

江栎蓮說:“在滾床單。”

初肅:“有沒有可能中途拽出來?”

江栎蓮表示:“能,但估計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好好和人說話了。”

說到這初肅和江栎蓮同時扶額嘆氣。

初肅心煩意亂地在沙發上坐下了抱怨了起來,“我不明小白怎麽想的,這女孩早該死了,多虧了她才活到現在,她還一直不肯。”

江栎蓮道:“我想知道是怎麽勸的。”

——勸說的過程如下——

羸弱的女子向他袅袅行禮,“陛下,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我都知道了。”

白鴻淩低首,問道:“戰事結束了嗎?”

“結束了。”

白鴻淩苦笑。兩人之間一下子沉默,她是寡言的人,初肅也不是個喜歡多說的人。

最終初肅還是決定先開口,“你為何寄身到那孩子身上?”

雖然他也知道若不是這麽做的話那孩子早就死了,便又道,“你本意是好,可出于私心,我想讓你直接占據這具身體。”

“陛下,”白鴻淩柔聲道,“您向來體貼,可對我來說生和死并沒有太大區別,您為我費心只會讓我惶恐……”

初肅硬聲道,“不必,我要你好好的,你不是最聽話的嗎?”

白鴻淩愕然,低頭道了聲是。

——勸說結束——

聽完了全過程,江栎蓮目瞪口呆地說:“你特麽還威脅,雖然我也沒追過妹子,但妹子不是這麽追的好不好,注、孤、生!”

初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殺氣彌漫,望向暈迷中白鴻淩的眼神複雜幻變,最終橫抱起她的身體進了屋子。

江栎蓮一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趕緊表示:“我什麽也沒看見,第二天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也不知道!”

趕緊關了門回屋。

月色更濃,躺在床上的白鴻淩睫毛晃了晃,睜開了眼睛,初肅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床邊睡着了,白鴻淩伸過手去,反握住了他的手,又閉上了眼睛,眼淚從額頭兩邊滑了下來。

“你不懂他的好,他的好是細水長流,是日複一日的執着,是忍氣遷就。林姑娘,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隔壁間江栎蓮沾枕頭就睡,一點動靜都沒有,身旁以為早已睡了的陳錫炎還在盤膝靜坐修煉,整個房間仙氣彌漫,不知一夜又過。

“再努力一些,他就能看見我了,就能只看見我了。”

每日糾纏的纖影,冥冥中早已成了心魔。

難道這夜色撩動了我心弦?

次日。

“雖然睡得晚,但我起的早啊!”江栎蓮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熱鬧了!早早起來就等着那“嗷”的一聲。

“你笑的好淫蕩。”從他身旁走過的陳錫炎實在受不了了,毫不留情地打擊他。

這麽一下江栎蓮想起還要送這小子上學的事了,便把他拉過來商量道,“今天你自己上學去,我急着看熱鬧。”

“我才六歲。”陳錫炎不悅地盯着他。

“你這時候才想起你只有六歲嗎?”江栎蓮馬上頂了回去。

陳錫炎也不說話,放下書包轉身回屋睡覺,江栎蓮吓得趕緊給他拿起書包送他上學了,算了這祖宗只要肯上學怎麽樣都行。

走之前順便跟江闵叮囑一句記得給我錄像。

江栎蓮這一送孩子上學就相當不順利,先是半路又惹了陳錫炎,好一個認錯道歉,就差跪下來了才拖到學校。

結果剛到學校又被人家老師留下談話,這次是不寫作業上課睡覺的問題。

“老師啊,真是對不起,這孩子随……也不知道随誰,大家都慣他,您多擔待,以後一定改。”江栎蓮一邊說着一邊給班主任塞紅包,還厚臉皮賠笑,陳錫炎全看在眼裏,眼底黯然,十指攥得緊緊的。

江栎蓮在家裏就算在怎麽鬧,在外面可是十妖首領,萬妖之王,連見了天帝連作揖都不用的身份,兩族上下哪個敢對他無禮?

如今這個人為了他如此低聲下氣讨好人家,如果即使是這樣還不能明白他的苦心,那陳錫炎就太傻了。

江栎蓮終于穩住了老師,轉身就把陳錫炎拉到一邊,“你每天怎麽回……你怎麽了?這是終于知道內疚了?哎呀我沒看錯吧,這是內疚?你也會內疚?你終于知道自己錯了……”

突然說不出話來了,陳錫炎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禁言術。”

“……”你好過分,你還是人嗎?

已經錯過了第一堂課,走廊上沒有一個人,陳錫炎突然勾住他脖子把他攬了下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聲音也變得軟糯可愛,“我也不想讓你被訓啊,那以後作業就拜托你幫我寫了。”

“……”艾瑪好可愛,等等他說什麽?

陳錫炎打了個哈欠,沖他溫柔一笑,“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你先解開我啊喂!

江栎蓮眼睜睜地看着陳錫炎進了教室,無比痛恨自己不好好練功,現在連個禁言都解不開,還好他施的咒過了半個小時自己就解了。

這小子今天不對啊,還有為什麽白天會困?江栎蓮一邊想着一邊拿鑰匙開了門,正聽到屋內江凡正在說:“在房間裏裝個沙發也好。”

“噗哈哈哈哈”

馬上猜到前因後果的江栎蓮忍不住笑了出聲,

結果江凡還是睡了地板吧,他就知道沒那麽容易成功。

緊接着送白鴻淩回去了的初肅也回了家,江栎蓮趕緊纏住他,“老實交代你對妹子做了什麽”吧啦吧啦。

初肅表示他心好累,随手從江凡手裏搶過杯子把裏面的水一口喝光了。

江栎蓮還在打聽,“這臉蛋,這身材,你真沒想法?妹子只要波大,臉好,你管她魂是誰!懂不懂事我要是能攤上這麽好的事我還能是處……呸,不知道把握機會你就後悔吧!……”

初肅:“呵呵。”

甩門回屋。

……又被男神呵呵了。

江栎蓮抹了一把被唾棄了滿面的臉,還沒等他傷心,江闵的電話就打來了,“誰給你的勇氣翹班?”

沒天理了,他給自己媽媽打工,每天還得被訓得跟孫子似的,一點面子都不留。

“不是啊媽,錫炎老師又要找我談話,我就請個假……”

“一小時後見不到你這月工資扣光。”

“一小時堵個車就過去了啊親媽!喂?”

“嘟嘟……”

江栎蓮不明白了,自己堂堂一個好男人,長得還可以啊,而且自從大戰後停止變老了,容貌一直維持在十八九歲,更難得的是還很居家,工作穩定,脾氣又好,為什麽所有人都欺負他?(好像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尤其是好不容易去了公司,江闵當着外人的面劈頭就把他當孫子似的訓,難怪全公司沒有一個相信他是少董的。

“媽,您消消氣。”終于趁着沒人了,江栎蓮讨好地給她捏捏肩,“女人一生氣容易變老,您要是老了陛下出去花花怎麽辦啊?”

江闵這才冷哼道:“每天不好好上班,讓你做的事也不做,就知道回家粘着錫炎,人家也不喜歡你粘他啊。”

“誰粘他了!明明是他哭着求我別走的!”江栎蓮一下子就不愛聽了,拍着胸脯發誓,“這孩子見不到我就跟袋鼠見不到媽媽一樣,我也是沒辦法啊。”

“真的不是你自己想回去的?”江闵懷疑地再次确認一遍。

江栎蓮一口肯定道:“絕對不是!”

“那今晚的公事你去談,我要早點回家。”

“……親媽啊,您真是親媽。”江栎蓮只好不情不願地應了。

******

“我此生認定他了,今夜就讓他和我一同俱污吧。”

白鴻淩附身的女子輕撫着初肅清俊的容貌,他一頭銀色長發,并不壯碩,卻隐隐繃着力量。經過了長久的息戰,已經沒有了記憶中的殺伐之氣,有的只是沉靜和嚴肅。

就是這樣致命地吸引着她,讓她瘋狂。

就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此生只此一人。

“他是你能污了的嗎?”

白鴻淩微不可聞的輕嘆,接下來的身體完全被她控制住了,彈慣古琴的手指輕觸了一下他的眉間,又仿佛怕亵渎了般地收了回去。給他蓋了蓋被子,看着他的每一眼都頗為貪婪。

“我有一千種辦法可以制止你,這只是最輕的。”白鴻淩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輕阖上門,順手拿走了桌上的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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