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完)
第三十五章 (完)
同居一個月後,薛覃和嚴玦漸漸習慣了彼此的生活方式,比如嚴玦愛賴床,薛覃就會在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在他耳邊小聲喊他:“起床了,嚴玦,你該上學了…”本來也沒什麽,不就是叫對方起床麽,但是薛覃總是要強調嚴玦的身份似的加一句“上學了”,每次這時候嚴玦就會繃不住醒來,嘟囔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再翻身繼續睡去。
在那次談心之後,薛覃終于可以把自己畫的畫拿出來給嚴玦看了,薛覃熬夜畫畫的時候,嚴玦就陪在他身邊翻那些畫,從別人畫裏看自己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尤其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都是自己,甚至會覺得這是一本自畫集。
一次,嚴玦翻到一張畫,是一張穿着運動服在跑道上奔跑的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高一的運動會,那時他被班主任做為充數的去參加,第二天的比賽他感到腳踝不适,特意回教室噴藥。
他突然想起來,那時候似乎在教室裏碰到了薛覃。
“高一那次運動會,我後來回教室,是不是你也在?”晚上兩個人一起擠在廁所洗漱的時候,嚴玦突然問薛覃。
薛覃正刷着牙,嘴裏還殘留着牙膏沫,他低下頭漱口,吐出嘴裏的牙膏才開口承認,說:“是。”
嚴玦靠在洗手間的牆邊,嘴裏還叼着牙刷,薛覃刷完牙,踏出洗手間打算給他騰出空間。嚴玦快速刷完牙,把薛覃拉住,和他在狹窄的洗手間接一個帶有茉莉味牙膏的吻。
薛覃被吻得臉紅,問他:“怎麽突然...”
嚴玦說:“就是想親就親了。”
晚上躺在床上時,嚴玦不知道為什麽情緒有點低沉,薛覃和他講話他也只嘴上嗯嗯幾句,薛覃不懂嚴玦為什麽突然這樣。
他只好很笨拙的牽住嚴玦的手,在黑暗裏窸窸窣窣爬到嚴玦的身邊,攬住嚴玦的腰,像是撒嬌,又像是委屈。
嚴玦抱住他,說:“總覺得錯過了好多啊。”
薛覃問:“什麽?”
嚴玦說:“沒有在運動會時看到過你,錯過了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薛覃,你怎麽會堅持這麽久呢。”
原來嚴玦還在為那幅畫而難過,當年的薛覃為上天只留給他們五分鐘相處時間而惋惜,兜兜轉轉一圈,沒想到嚴玦也為此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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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去了的本就該過去不是麽,與其讓嚴玦每發現一次真相而替薛覃委屈,那還不如一開始薛覃仍然瞞着他最好。
薛覃說:“嚴玦,我是一個很笨的人,”他想到媽媽離世前囑咐他不要愛得那麽笨,他當時不懂,後來大徹大悟自己的感情有多愚笨,幾年後的今天他不再羞于評價自己的感情,他接着說,“我只會用這些方式來記錄喜歡你,但當時的我樂在其中,并且因為你我堅持自己的夢想,見過你的生活方式,才知道世界的另一面可以這麽新鮮。我一點都不委屈,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堅持“,我喜歡你,是本能。”
薛覃終于嘗試着分析自己對嚴玦的感情,他确實是笨,可是誰能否認他的愛不應該?
嚴玦摟他更緊,他在床上尤其像個小孩,臉埋在薛覃的肩窩,吐出的呼吸像熱情的火苗,他突然說:“我想要你。”
想徹底擁有他。
薛覃再遲鈍也懂嚴玦話裏的意思,他說:“明天要上課,不要緊嗎?”
嚴玦就像早上被薛覃叫醒一樣,難得孩子氣一面說:“又不沖突。”
其實早就買好了避孕套和潤滑液放在床頭櫃,也不知道嚴玦什麽時候準備的,有一次薛覃打掃衛生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面紅心跳的把抽屜推回去,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薛覃在嚴玦懷裏嗯了一下,臉又紅又燙,他心跳得很快,他在心裏祈禱,嚴玦千萬不要發現自己的慌張。
薛覃躺在床上,嚴玦翻身從床上起來趴在他身上,一邊親他一邊解開他的睡衣,手指劃過肚臍的時候,薛覃渾身像過電一樣,肚皮條件反射往裏吸氣。嚴玦趴在他身上,一路從下巴親到鎖骨,他淺嘗辄止,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肌膚上留下淺淺的吻,嘴唇游移到胸前兩點,他伸出舌尖在他的乳頭上舔了一圈,薛覃情難自控,發出一聲绮麗的呻吟,他突然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連忙擡起手臂擋住自己的嘴,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手臂間溢出,嚴玦把他手臂拿開,在他耳邊說:“很好聽,我喜歡聽。”
薛覃羞恥又享受,放在天平兩端的情緒在腦海裏來回沖撞,乳頭上傳來的觸感若即若離,他忍不住扭動身體迎合,羞臊的希望嚴玦多寵幸他的身體,哪裏都好,哪裏都想要。
嚴玦和他十指交握,從上往下來回親他的身體,他伸出舌頭在他的乳溝間來回舔舐,薛覃覺得自己胸前一片濕潤,全是濕噠噠的津液。嚴玦很溫柔,他每一次親吻都帶着三分柔情,像是在保護一個很精致的瓷器。但他又很狡猾,他親遍了薛覃的上半身,就是不親他的嘴,像個耐心十足的釣魚者,等魚上鈎。
終于薛覃忍不住,他說:“親我...嚴玦,求你親我好不好...”他幾乎渴求,嚴玦埋頭在他的乳頭上又親又舔,薛覃強勢的把他的頭擡起,拉近他,他寂寞好久的嘴終于找到歸宿。他等了太久,此刻差不多快失去耐心,他進攻,舌頭在嚴玦的嘴裏攪動着,安靜的房間出現響亮的親吻聲,他和嚴玦身體貼着身體,薛覃的大腿已經纏上嚴玦的腰,他們吻到忘情,像在異境漫游。
嚴玦的下身已經勃起,頂在薛覃的肚子上,時不時摩擦一下。薛覃的睡褲也早被頂出了形狀,前端浸出的液體打濕了內褲,留下暧昧的痕跡。嚴玦扒下他的睡褲和內褲,他包裹在內褲裏那個可愛的陰莖就露了出來,薛覃皮膚白,體毛也少,下面幹淨又粉嫩,此刻漲大了不少,嚴玦一把握住它,薛覃被他手裏的動作吓得抖了抖,他差點就要射出來。
他本來就很少宣洩,取悅自己的方式簡單又單調,他只會上下撸動發洩,從未試過其他方式。嚴玦摸着他的陰莖,伸出食指在他的前端按了一下,那裏不斷溢出透明的液體,手指離開時牽連出一絲絲晶液。
嚴玦自己那裏也漲得難受,他拉住薛覃的手,帶着他摸到自己的陰莖,讓他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反應。薛覃摸到他那裏滾燙的溫度,手裏的器官光是隔着褲子就能感受到它的龐大,嚴玦說:“寶寶,幫我脫了。”
薛覃順從的從床上坐起來,慢慢脫下嚴玦的褲子,他的陰莖幾乎是迫不及待從脫下內褲時就彈跳出來,嚴玦換了個姿勢,他伸直腿,這樣薛覃就剛好坐在他的腿上。他們赤身裸體,坦誠擁抱彼此的身體,嚴玦抓起床頭的潤滑劑擠在手上,搓熱後覆在薛覃的後穴,那裏溢出一些透明的液體,像是提示他,它很需要他。第一根食指伸進去時,薛覃在他身上顫抖,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遍布全身,他全身心都樂意接受嚴玦,但他還是緊張。
“別緊張,寶寶,放松...”嚴玦一只手從後背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薛覃趴在他肩膀點頭,他身上汗涔涔又濕漉漉的,像被雨打濕的天鵝,擒在手裏無處可逃。第二只手指探進去時,薛覃終于感受到除去異樣之外更奇怪的感覺,他坐在嚴玦的腿上,兩只陰莖摩擦在一起,他前面後面都漲得難受,他難自控的搖了下屁股。
嚴玦察覺到他的狀态,安撫他,再忍忍。薛覃覺得自己搖尾乞憐像極了小狗,不知不覺就紅了眼,他咬着嘴唇在嚴玦肩膀上哼唧,過了好久,後穴似乎終于擴張好了,嚴玦伸出三根手指自由進出。
他的手指從他的後穴退出,牽出絲絲縷縷的細線,嚴玦把薛覃放倒,他掰開他的腿,那個粉嫩的地方暴露在空氣中,穴口一張一合像是種召喚。
嚴玦擡起自己的下身,慢慢地抵攏那個地方,他很溫柔,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一部慢放電影,耐心十足的前戲,忍耐到極限也仔細擴張,為了不傷害到薛覃,他像撫摸嬰兒一樣照顧他。
龜頭插進去的下一秒,薛覃就抓緊了嚴玦的小臂,他覺得自己像是被硬生生從中間劈開,嚴玦看他難受,只好退出。
薛覃說:“不要...不要退出來...”他就要痛,誰說情愛不可以痛,他要記住一切感受,堆積層疊的痛也是愛。
嚴玦低沉的嗯了一聲,他換了個姿勢,一邊膝蓋跪地,另一只手分開薛覃的雙腿,讓那個部位又擴大了一些,然後他說:“忍一忍。”說完他就把自己整根蓄勢待發的陰莖埋了進去。薛覃在呻吟,說不清是痛還是爽,他在嚴玦身下像一個只會叫喚的求歡者,他的臉埋藏在頭發裏,被汗打濕的頭發粘在脖子上,性感又誘惑。
他的那裏開始接受嚴玦,甬道潮濕溫熱,嚴玦的東西在後穴裏蠻夷擴張,前後抽插,每往裏面一點,薛覃就攪得更緊,嚴玦差點被那裏夾得快射出來。
越來越多的水從屁股後面冒出來,像夏天的水蜜桃,破了皮之後流出飽滿甘甜的果汁。薛覃的後穴被操松,嚴玦的陰莖在裏面放肆進出。他整根退出,又整根埋進去,薛覃的呻吟變了樣,嚴玦把他臉上的頭發撫到一邊,露出他潮紅的雙臉,他一邊插他,一邊低頭親他。
嚴玦這時候的征服欲很強,下面插着他還不夠,他彎下腰親薛覃,像是要吃掉他一樣,淫亂的接吻聲,下面交合的水聲響成一團。
嚴玦很會取悅薛覃,他手上也沒閑着,摸着薛覃的陰莖,邊插他邊幫他撸,薛覃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身體感受,渾身上下哪裏都舒适到極點,他只覺得嚴玦越插越快,他突然覺得自己要射出來了,他想把嚴玦還握在那裏的手拿開,他說:“嚴玦....要.....要射了....”
嚴玦不理他,手上的動作更快了,薛覃的身體反應很直接,他快射了後穴就攪得更緊,嚴玦就更舒服,這種連鎖反應導致薛覃更憋不住了,一陣痙攣後,他射在了嚴玦的手裏。
太久沒有發洩,薛覃射了好久,他為自己身體的誠實而哭了,在床上嗚咽着,嚴玦手上和他的肚子上都是自己濃稠的精液,他偏過臉不看嚴玦,擡起手臂捂着臉。
嚴玦從床頭取出衛生紙,擦掉手上和薛覃肚子上的精液,問他:“寶寶,怎麽了。”
射過精後,薛覃渾身無力,他想說覺得很髒都沒力氣開口,在嚴玦身下斷斷續續抽泣。嚴玦就把他從床上抱起來,他那根陰莖徹底埋在他體內,薛覃靠在嚴玦的懷裏,頭發被汗水淚水打濕得一塌糊塗,嚴玦親到他臉上的鹹濕,覺得薛覃此刻可愛極了。
他刮他的鼻子,說:“寶寶自己動一下好不好。”薛覃很乖的點頭,于是嚴玦就躺下來,薛覃坐在他腿上,雙腿呈M型跪在床上。他雙手撐在嚴玦的胸前,渾身上下都是吻痕,偏偏還坐在嚴玦的腿上搖曳,姿勢既乖巧又說不出的性感。
薛覃聽話,坐在他腿上很輕的來回晃動,自己找準敏感點,嚴玦的那根東西就繞着他的敏感點來回磨動,他在他身上搖得又輕又軟,後穴鮮豔得一塌糊塗,嚴玦攬着他的腰一起晃動。他拉過薛覃的身體,讓薛覃俯下身和他接吻,翹開他的牙關,舌頭像在吸果凍,又軟又滑。
他身體開始加速,抱住薛覃,在他的身下抽插,他挺起下身,囊袋打在他的屁股上,發出啪啪聲,就這樣抽插了上百下,薛覃覺得體內被一股冰涼的液體灌注,像封住了他的身體一樣,他覺得肚子裏全是嚴玦的精液。
嚴玦射了很久,直到屁股再也塞不下,有白色的液體流出。嚴玦從床上起來,讓薛覃趴在床上,掰開他的臀瓣,一股又一股精液從體內流出,像終于找到出口的溪水,迫不及待的宣洩。嚴玦伸出手替薛覃清理他的後穴,只過了一會兒,他的下身就又勃起了,他分開他的屁股,操開後的蜜穴很容易取悅,嚴玦還沒插進去,後面就又開始吐液。
後入的姿勢更方便插進去,嚴玦整根埋進去,薛覃翹起屁股,後腰彎成一道向下的拱橋,他的腰又薄又扁,嚴玦摟上去,摸到薛覃的肚子,甚至能摸到他體內的形狀。
薛覃頭埋在枕頭裏呻吟,他覺得自己又要射了,果然沒過一會兒,就又射了出來,這次射出來的精液比較稀,只射了一會兒就停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東西可射了。可是嚴玦還沒有停,他在他身上開荒拓土,月亮透過未關嚴的窗簾透進來,灑在薛覃的背上,窺探這一場情事。
那一晚,嚴玦和薛覃像最後一次做愛一樣,來來回回換了很多姿勢,薛覃射出來的液體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精液還是什麽東西,稀疏到透明,嚴玦在他體內射了兩次,薛覃後來在他身上半昏睡,被嚴玦抱着去浴室時才醒過來。
嚴玦似乎還未吃飽,在浴室裏又抱着薛覃來了一次,薛覃趴在牆上,花灑灑落在身上,他們貪這一刻的樂極忘形,忘我的在浴室裏做愛,做到薛覃快站不穩,嚴玦摟住他,射在了他背上。
第二天,薛覃醒過來時覺得渾身酸痛,翻身都困難,他不記得昨晚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又是在哪裏結束的,唯有身後的呼吸聲讓他感到真實。
嚴玦還在睡,他們身上不着一物,親密的抱在一起,像已經在一起很久一樣。
薛覃翻身,像之前喊他起床一樣,在他耳邊喊:“嚴玦,起床啦,該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