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格其實稍稍有些內向的,動不動就害羞,有一次我幫她畫素描,趁機握着她的手教她畫,她卻像觸電一般,突然站起身,撞到我下巴,把我眼淚都撞了出來。本來還想趁機抱抱她,或者做點別的親密動作,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來這樣的性格我是很反感的,總覺得對方是在矯情,不過陳雅卻讓我改變了這樣的想法,女生畢竟是女生,不會像男人一樣這麽粗條。
我看着陳雅,慢慢的笑開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陳雅這小丫頭是來收我的吧?為什麽一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讓我無法忘懷,後來我才發現,吸引我的不是你的外貌,可能是你的回眸一笑,可能是你無意中的冷幽默,可能是,太多了,總之,你讓我,在雨天,打着傘,回味着一些過往,這麽深情的說着你的好,這還不夠麽?”
陳雅只是靜靜的聽着。
我深吸了一口氣,雨中的空氣有些濕,不過讓我精神一震:“我雖然學的是文科,不過詞彙量就這麽多了,再說就真沒詞兒了。”
陳雅看着我笑,笑的那麽好看。
我把傘放開,緊緊地抱住她,也不用她說什麽了,這樣就足夠了。
陳雅的小臉從我肩膀上伸出來:“師兄,我快喘不過起來了!”
“還叫我師兄?叫我子豪,或者付辰。”
“嗯”
我輕吻她的額頭,然後向下,找到她的雙唇。
高談
我的傘早就掉在一旁,後背已經淋濕了許多,本該是有些冷的,可是,與陳雅的擁吻卻異常的溫暖,即使是在初秋的雨天,也讓我感受到那絲熱情。
此時的心情該是怎麽樣的呢?這個問題我想過多次,應該是狂喜之類的,可是現在我心中卻更加覺得哪裏不對勁。腦海裏閃過剛才怡欣姐的問話,我早該預見的,那絕不是怡欣姐漫無目的一問,應該是她想了很久才決定問出來。
自從在鄭浩然的宴會上跟怡欣姐共舞之後,我就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總認為是陳雅的事令我放不下,還自欺欺人的想,追到陳雅後,那種隐約間的迷失就會消散,可是現在并沒有。
關于怡欣姐問話中的含義,我不想面對,更是不敢面對,我實在無力,也無心思去照顧一個被愛傷過的人。
不管其他的,現在陳雅是我的女朋友,我必須忠于她,我會微笑着對怡欣姐說這件事,期盼她不要把裝糊塗的我大卸八塊。
起風了,吹的我突然打了個激靈,并沒有像書上說的那樣:希望時間停止,能永遠這樣擁抱着她。就算是心裏曾經有那麽一點浪漫的小情懷,也被秋雨澆醒了,況且我雖然抱着陳雅,心裏卻在想些其他的事,更不能專心的投入到浪漫中去了。
陳雅在我耳邊說:“快把傘撿起來,都淋濕了。”
我這才放開她,還沒等伸手去撿傘,我已經改變了注意,下一秒,我一腳把自己的傘踢開:“傘淋濕了,不能用,我們撐一把。”
陳雅笑了笑:“你這不是耍無賴麽!”
我死皮賴臉的鑽到她的傘下:“算是吧。”
“可是我的傘小,遮不住雨的。”
我用力抱了抱她:“那我們就節約空間,還能為地球母親減少壓力呢。”
陳雅哭笑不得,只能貼着我,把傘送到我手裏。
我看了看表,中午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陳雅點點頭。
我問她“想吃什麽?”
“随便。”
我無奈的笑笑:“夠難為我的,嗯要不然去吃火鍋吧,也好驅驅寒。”
陳雅沒意見,我們就這麽互相攬着對方,躲在小傘下,漫步到校門外一家火鍋店,這樣走路多少有些別扭,估計有默契之後就好了。進了火鍋店,陳雅身上淋濕了一些,她也不在意,還饒有興致的說:“這是我第一次跟男生打一把傘,你呢?有沒有跟另一個人撐一把傘在雨中漫步?”
有的時候我都讨厭自己的敏銳,陳雅很可能就是随便一問,我卻想:她是不是在拐歪抹角的問我從前有沒有女朋友?或者是在試問我身邊的朋友是什麽類型的人?戀愛中的雙方,一般都是女生想得多,所以男生才猜不透,可我這算什麽?
稍稍遲疑了一下,我才說:“有,就在去年我住校的時候,有一次,雨下了一整天,晚自習結束後,我跟一個女同學”陳雅愣住,可能沒想到我會如此坦然,不過我接着說:“我跟一個女同學借了筆記本,回宿舍抄作業”陳雅聽到這裏才知道我是在跟她說笑,她無奈的笑了笑。
我接着說:“沒想到那天,我們宿舍裏的六個人,就我帶了傘,更沒想到的是,其餘五個人竟然跟我擠在一起回宿舍。我在中間還沒怎麽淋到,其他人卻只有腦袋在傘底下,而且六個人一起走很笨拙,都差點掉溝裏。”
陳雅笑着說:“你剛說前半句,我還以為你跟那個女同學一起走的呢。”她的重點果然在這裏!我馬上表清白:“我最近一次親女孩子,還是在幼兒園玩過家家的時候,沒想到這麽多年不近女色,卻被你收了,本來都想立塊牌坊的!”
陳雅一直在笑:“貧吧你就。”這種話題多談不宜,我把菜單推給陳雅讓她點,陳雅只點了一個微辣的鍋底,其餘就是幾樣蔬菜。我說她是食草動物,她也不反駁,接着,我多點了幾樣肉類,吃火鍋沒肉怎麽行?
既然說到了幼兒園,我們漸漸的把話題轉到了各自的童年,我記起了自己第一天到幼兒園時的糗事,為了博美人一笑,我便把那件事娓娓道出:“我第一天去幼兒園的時候,周圍的小朋友們哭鬧的厲害,簡直跟宰豬場差不多!唯獨我蹲在牆角巨淡定,老師正準備好好誇一下我,還沒等他走過來,我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旁邊的座機,連號碼都沒撥,拿起聽筒就哭喊着:哥哥,快來救我啊!我被媽媽賣了!”
陳雅被我逗得咯咯的笑,我嘆了口氣才說:“這件事夠丢人的,連鄭浩然都不知道,別對其他人說。”陳雅認真的點了點頭,其實她會不會對其他人說,我是無所謂,只是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我只對她一個人說過。
接下來話題岔開,漸漸聊到了童年時的娛樂,那時候電視的普記率已經很高,像大風車、金龜子、董浩叔叔,這些埋在記憶裏多年的名字被我倆一個個挖了出來。
也是在童年的時候,四大名著第一次搬上電視熒幕,陳雅感嘆:“四大名著好像只有《西游記》的結局算是圓滿,其他的,都有些不如意。”
我遙遙頭:“其實西游記也是一大悲劇。”
陳雅不解的問:“他們不是取到真經了麽?”
“我問你,想到孫悟空後,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別猶豫,馬上說。”
“美猴王、大鬧天宮、大師兄、三打白骨精。”
“那我再問你,孫悟空取得真經後,如來封給他一個什麽稱謂?”
陳雅想了想才說:“忘記了。”
“你看,本來好好的美猴王,無拘無束、不畏強權、敢于沖擊被某些人玩弄在股掌中的政治,他該是正直的、被人擁戴的,可是卻被如來佛騙到了五指山下那麽些年,後來又被迫為一個自欺欺人的目标而奮鬥。最後曲終人散,他退休之後只能給人當當教練,其中最出名的弟子就是沉香,在後來,哦,沒有後來了。”
這時候火鍋上來了,陳雅一邊把菜放到鍋裏,一邊說:“你說的也有道理,就是有點憤青的意味。”
我把調料擠進碗裏,用湯調了調:“難道不是?你的潛意識中不也是先記得‘美猴王’,然後才是‘大師兄’,最後如來的給他的稱號都忘記了,顯然,每個人的潛意識裏都是期盼着孫悟空能一直做他的美猴王。至于其他的,什麽大乘真經、救民于水火,不都是唐朝統治者的無能麽?難道有幾本經書就能化解人的怨氣?太天真了,也太無知了,這種目标還要他做什麽?”
陳雅加了快白菜:“以前還真小瞧你了,還說你輕浮,沒想到啊,這種反人類的言論說的頭頭是道的。”
我笑了,意識到剛才的話題的确有些嚴肅了,于是我指着火鍋說:“我記得初中的時候,上地理課,老師講:印度人都是用手抓飯吃。我當時就特別納悶,那他們吃火鍋麽?水煮魚也吃不了,還有烤肉、過橋米線、麻辣燙,哎,他們真沒口福!”
陳雅笑了笑,問我:“你是什麽星座的?怎麽會有這種要嚴肅有嚴肅,要活潑有活潑的性格?”
我笑了笑:“白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