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間都是聽她們在說。聽着聽着,我竟然在沙發上睡着了,不過睡得很淺,也不知是誰給我蓋了點東西,我就已經醒了,只是太疲倦,沒有睜開眼。
聽孫茜小聲說:“他挺像付子嘉的,你覺得呢?”知道她們是在談論我,幹脆繼續裝睡,人人都說我很像大哥,可是除了相貌,還有哪裏像?我自己都沒考慮過。
怡欣姐沒有馬上回答,也看不到怡欣姐的表情,更推測不出她的想法,過了一會兒怡欣姐才說:“怎麽?搶不到大的,就想把小的搞到手?!”
孫茜“哼”了一聲,好像是否定了怡欣姐的假設,其實孫茜跟大哥的事我也略有耳聞,說白了就是孫茜不争氣的倒追過大哥,可惜失敗了。而現在我家明媒正娶的嫂子,卻是大哥彎着腰才追到的。故而孫茜一直心裏不平衡,不是因為缺大哥這樣的男人,而是咽不下去那口氣。
我不禁想,有時候男人挺賤的,送上門來的不要,非得自己千辛萬苦的付出一番才甘心。這到不是女性不夠矜持,讓男性喪失了興趣,而是男人也是有“父性”,偶爾看待自己的女人像看待女兒一樣,放縱,又略施管教。如果太輕易的得到一份感情,就喪失了很多樂趣,想到這裏我有些慶幸,幸虧我沒這麽變态!
怡欣姐轉移了話題,開始聊最近的金融,我也睡不着了,閉着眼聽她們說的頭頭是道。她們的話題越來越廣,且沒完沒了,我在沙發上躺的難受,卻不好馬上“醒”過來,好在張怡洮放學回來,我假裝被她吵醒,這才伸了個懶腰,裝做剛醒。就為偷聽那兩句話,受這麽多罪,真不值。
晚上吃飯的時候,孫茜還賴着不走,不過有她加入,怡欣姐倒是不再那麽冷漠,看來兩人是閨中密友那種類型。張怡洮一邊吃飯,一邊看一檔綜藝節目,除了些俊男美女在胡說八道,還有些高超的技藝展示,有個男生正騎自行車跨過一道道障礙,在一個不大的演播廳裏來去自如。
孫茜突然問我:“聽怡欣說你不是也騎自行車麽?什麽時候也能像他這樣騎得潇灑自如?”說完伸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進嘴裏。
我笑了笑,特矯情的說:“臣妾做不到。”
“噗”孫茜嘴裏那口青菜一點沒浪費,全噴到我臉上,我哆嗦着起身,咬着牙去洗臉,眼皮上還有片碩大的菜葉,一睜眼全是綠色,讓我差點撞到洗手間的門上。這時,身後才傳來怡欣姐與張怡洮的笑,為了娛樂大衆,我容易麽!
洗幹淨臉,我又回房換了身衣服,把着髒衣服扔給孫茜:“自己看着辦。”
孫茜嬉笑着說:“對不起哦,我幫你把衣服擦幹淨。”
我假裝冷笑一聲:“洗衣機在偏廳。”
戀愛
早上一起床就給陳雅打了個電話,跟她約在學校門口見面,我心裏想:這次不會再被拒絕了吧。打完電話,我神清氣爽,一溜小跑去浴室刷牙、洗臉,從窗戶看到天空烏雲密布,好像要下雨,我也沒在意,一會兒那把傘就好了。一邊刷牙,我一邊想:跟陳雅認識才一個來月,不過那種讓人心動的感覺,确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了,我跟大哥都是那種,一有感覺就立即正視,并馬上付之于行動的人。
人生苦短,只要遇上有感覺的異性,不能有什麽顧慮,即使對方有男朋友也不能就這麽算了,說不定他們準備分手,正在為沒有一個合适的理由而苦惱,為建設和諧社會,此時就必須要插上一腿。這是大哥教我的,而大哥的話,我一向是執行到底。
洗漱完之後,我到一樓吃早餐,怡欣姐看了我一眼問:“昨天孫茜把你氣傻了?一大早的傻笑什麽?”
不說我還忘了,昨天我推着一直在矯情的孫茜給我洗衣服,然後,衣服上就出現了一個洞。趁我在感嘆孫茜小姐的洗衣神功的時候,她一溜煙的發動車子,跑了。後來我才想到,這肯定是她預謀好整我的,不過怡欣姐說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沒洗過衣服才出了這種差錯。我稍稍有些驚異,沒洗過衣服,卻會在衣服上打洞?
不過今天心情好,沒必要置氣,就笑着對怡欣姐說:“牙好,胃好,心情好。”怡欣姐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吃了早飯,我興致勃勃的找出畫陳雅的那幅畫,卷好了就跑到一樓準備出門,可是天宮不作美,竟然下起雨來,而且沒完沒了。我心裏莫名的有些發慌,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怡欣姐走過來:“要出門?”
我點了點頭。
“我送你吧。”
“不用麻煩,借車子用一下就好。”
“沒關系,我也有事出去。”
我想了想,那也好,免得再跟陳雅解釋。
雨點在車窗上粉碎,被雨刷帶走,什麽也沒留下,從一側的車窗看出去,外面都是模糊的,人與物都好像變了樣子。車內,怡欣突然問我:“你跟怡洮的事打算怎麽處理?”
我馬上想到,怡欣姐說是來送我,其實是想跟我商量這件事的吧。我想了想:“我把怡洮當妹妹,下不去手。”
怡欣姐嘆了口氣:“那也終究得有個了解,不然這麽耗着算什麽?”
我一愣,重新品了一遍怡欣姐的話,她這是在暗示我跟家裏攤牌說:我跟張怡洮那小妹子不可能,而且一輩子都不可能。可是這樣說了對怡欣姐又有什麽好處?
我一向都是很敏銳的,不過這次卻遲鈍了,後來我才想到,很可能是因為陳雅的事讓我有些迷失,沒有聽出怡欣姐的本意。如果此時我已然猜出了怡欣姐的想法,就一定沒有之後的傷痛,我的人生可能就是另一個結局。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怎麽可能還會有“如果”呢?
我開始思量老爺子給我安排的這場鬧劇該怎麽收場,不過只想了一下,因為我只要靜下來,腦子裏全是陳雅。我都要質問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至于這麽魂不守舍麽?可是沒辦法,怎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
直到打起傘下車,我都沒有回答怡欣姐,因為我隐隐的有些逃避這些事,不想去回答,就不回答了。
在校門口沒有找到陳雅,打她電話也不接,可能是因為下雨她沒出來,我只好把畫藏到懷裏,到女生宿舍去找她。雨越下越大,打的樹葉都有“啪啪”的聲響,遠處的一切籠罩在雨簾裏,有些迷離的意味。
正如我此時的心情,有些亂,不知道該去想些什麽,怡欣姐的話、陳雅的失約,好像給我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走出一段,身後有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回頭,卻發現陳雅就在背後,她打着一把粉紅色的傘,雨點打在她的傘上,散開,流到地上。
我笑:“跟我玩跟蹤呢?”
陳雅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到納悶了:“怎麽了?跟見了鬼似的?”
陳雅一直看着我,直到看的我發慌才說:“剛才是誰送師兄來的?”
我一拍腦袋,罵自己白癡,她肯定看到了怡欣姐,可是看到了又能怎麽樣?我問心無愧的,此時不能遲疑,我馬上說:“那是我姐,我不是說過麽?家裏讓我在親戚家寄宿。”
陳雅一愣,點了點頭:“那就好。”
我忍不住問:“不然你以為那是誰?”
陳雅小聲說:“最近我聽說有些學生不大檢點夜裏出去做出賣肉體的生意。”
她的聲音太小,我湊近了才聽清楚,不過聽清楚後,我笑到肚子疼,着丫頭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陳雅有些難為情,拉着我說:“別笑了,我想師兄也不大可能。”
我一愣,這是在說我還達不到标準?就算出賣肉體也沒生意?不過馬上又被自己逗笑。
陳雅頗有些惱羞成怒:“你再笑,我走了。”
我拉住她:“別,其實我早就想把靈魂跟肉體出賣給一個女生,可是她不願意要,就是她!”一邊說,我一邊打開給陳雅的畫。
陳雅看着畫,打擊我說:“誰稀罕。”接着又說:“什麽時候才能像師兄畫的這麽好。”
“你就只想到作畫的技巧?沒想到別的什麽?”
陳雅搖了搖頭。
我
看着我瞬間塌下去的臉,陳雅笑了:“我又不是傻瓜,怎麽不知道師兄的意思?可是我們認識的時間這麽短,互相只是大概有了解,你為什麽喜歡我?”
這個問句如此簡單,我卻一時回答不出,是啊,我一直在說喜歡陳雅,跟陳浩然說,跟大哥說,跟嫂子說,可是我喜歡她什麽?只是第一感覺麽?不是吧,首先我跟陳雅有同樣的喜好,都喜歡畫畫,這是不可否定的。
陳雅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