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疑的時候,我慌張的逃開了。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幹脆扔下畫筆,出去散散步。夜裏的風很涼,我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卻沒有回去添衣服的意思。天有些陰沉,只有路燈昏暗的燈光,我專門撿那種黑暗的地方走,好像是在逃避着什麽。

就這麽慢慢的走着,卻來到了那個涼亭周圍,這裏漆黑一片,只能看到涼亭的大概,應當是有燈的,可能被關掉了。走到近處,才發現怡欣姐也在,我擡手摸了摸額頭,走到涼亭裏坐下:“你也沒睡呢?”

黑暗裏的怡欣姐“嗯”了一聲,我坐下,點了根煙,很想跟怡欣姐說點什麽,卻不知說什麽好,只能這麽默默的坐着。

怡欣姐突然對我說:“我跟你大哥聊過你的事,就在昨天。”我有些慌亂,拿煙的手都不小心抖了一下,大哥會跟怡欣姐聊什麽?難道大哥把我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了?

我平靜的問:“你們聊了什麽?”黑暗中,看不清怡欣姐的神态,她等了一會兒才回答說:“付子嘉對我說了你的信仰,你的追求。”我松了口氣,怡欣姐接着說:“我一直都覺得很了解你,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了你的內心世界,沒想到你的信仰是那麽的不合流,那麽的不切實際,而你卻一直虔誠的信仰着,這樣的信仰有意義麽?”

我抿了抿嘴:“是的,我是一個信仰自由主義的人,甚至有些偏激,為了這個信仰,可以丢開很多東西。我們這些人太缺少虔誠的信仰,只有物質的追求,長此以往,會讓我們發黴、變質,我不想變成行屍走肉,只想守住心中那些屬于自己的東西。”

怡欣姐覺得我有些不可理喻,擡高了嗓音:“有什麽用?現在還有幾個人有你這樣天真的想法?物質主義、金錢主義不好麽?所用人都在信奉那些勢利的,散發着腐臭味的思想,他們喝着鮮血,吃着人肉,踩着屍體前行,又有什麽不對?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塊好肉?”

我淡淡的說:“正因為那些積極向上的思想就要被遺忘,所以才珍貴。”怡欣姐默然,呼吸聲很重,顯然還是對我的信仰不敢茍同。

就這麽靜靜的坐着,直到香煙燒到手指,我才把它丢掉,怡欣姐又突然問我:“你說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丢開很多東西,也包括我麽?”

我呆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怡欣姐沒聽到我的答案,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以後我們也沒必要互相躲着,至少還能說說話,開開玩笑。”

我愣愣的點點頭,看着怡欣姐離開,她的背影,有些單薄,好像是在努力支撐着自己的脊梁。

提醒

運動會之後,學校放了一天假,可是鄭浩然還有許多收尾的工作要做,由于在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我也參與過,于是把我也拉來當壯丁。

到了下午,終于忙完,學生會長又帶領我們去看望在運動會受傷的同學,其中有位籃球隊的同學傷勢最嚴重,摔斷了胳膊。我們十幾個人把他的病房堵得滿滿的,會長說:“我們這麽多人來看你,感不感動?”

那同學哭喪着臉說:“不敢動,真的不敢動!疼!”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來,接着,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全都笑的前合後仰。

從醫院裏出來,已經四點多,大家也就散了,會長本來想跟鄭浩然一起吃個飯,鄭浩然卻回絕了,說:“今晚早就有了安排,明天吧!”會長點點頭,回了學校。

我見鄭浩然有事,也要離開,他卻說要跟我聊聊天,我這才明白過來,他所謂的安排,是有事找我。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實在沒地方去,我突然想到了吳伊的咖啡廳,鄭浩然也不反對,于是一起過去。

上了出租車我才想到,不記得那家咖啡廳的名字了,只能說了些那周圍的标志性建築物。咖啡廳裏已經坐了不少人,陳凱樂隊已經開始工作,一位樂師正在演奏一首悠揚的小提琴曲,只是沒有見到陳凱本人。

我跟鄭浩然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各自點了杯咖啡,鄭浩然很奇怪,明明說找我有事,坐下後卻低着頭玩手機。既然他不說,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只能等他先開口,在我們左首的一桌是兩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他們正在談論實時軍政,日本、菲律賓、黃岩島、釣魚島、美國等等等等。

我閑的無聊,就聽他們倆的談話,聽了一會兒,我也忍不住對鄭浩然說:“外交部也夠菜的,只會說什麽強烈的譴責,或者呼籲各方保持克制冷靜,完全是個擺設部門。”

鄭浩然從鼻子裏哼哼了一聲:“無知,真正的外交都是在背地裏較量的,擺在人們面前的,只是個幌子而已。”

我皺了皺眉:“你小子有什麽事趕緊說,不陰不陽的,還教訓起我來了!”鄭浩然收起手機看着我說:“我到覺得,你先老實交代,我這裏才能坦白從寬。”

我一愣:“我說什麽?”鄭浩然抿了口咖啡:“很多啊,比如張怡欣的事,陳雅的事,以及張怡欣、陳雅的與你的事。”我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額頭:“這有什麽好說的。”

鄭浩然坐直身:“昨天早上張怡欣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的時候,我也沒在意,後來見到你們倆個人的神态,又見到張怡欣對陳雅的态度,我才明白過來,感情你小子這一陣犯桃花了!”

看來鄭浩然都知道了,我想了想才說:“別提了,正為這事兒犯愁呢。”鄭浩然笑了笑:“自找的,誰讓你把張怡欣跟陳雅拉到一張桌子上的?”頓了頓,鄭浩然又說:“想想前因後果,你不會是想利用張怡欣,讓你自己跟陳雅産生矛盾吧。”

我一愣:“你瞎琢磨什麽呀!”鄭浩然笑笑:“別想瞞我,我了解你,就像農民伯伯了解大糞”我打斷他的話,裝作有些震驚的說:“怎麽可能!大糞怎麽可能了解農民?”鄭浩然一愣,才笑着說:“丫挺的!”

我們倆都笑了,氣氛緩和了許多,鄭浩然又對我說:“你做每一件事都會有些深意,如果你不是想抛棄陳雅,那就是在向張怡欣示威,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你必須要好好想想,別把自己推到了浪尖風口。”

我必須承認,內心掙紮在怡欣姐與陳雅之間的時候,我有過抛開一切放手去愛怡欣姐的想法。可是我并不想傷害到陳雅,大腦裏一直在考慮這件事該怎麽解決,但卻彷徨無策,沒一絲進展。

我想了很久,才清了清嗓子說:“昨天,的确是個意外。”鄭浩然點點頭:“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現在到底想選擇哪一方?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我嘆了口氣,有些為難的點點頭,鄭浩然又說:“我到不建議你選擇張怡欣,你們倆看似是一路人,但都受過太重的傷。反觀陳雅這邊,就像一張白紙,等着你們共同去書寫一些什麽,而且,你忍心傷害到陳雅?”

我無力的擺了擺手:“談點別的吧,太沉重了。”鄭浩然點點頭:“好吧,不過還有件事你要知道,陳雅今天早上給我打過電話,為昨天的突然離開給我道歉,還讓我給張怡欣跟孫茜說聲抱歉。她哪裏錯了?這些都是為你做的,所以,別辜負她。”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鄭浩然張了張口,想說的別的,卻也沒什麽好說的,看了一下手表,已經五點多鐘,我們便各自離開。

鄭浩然說的不錯,我不能傷害到陳雅,于情于理都不能。第二天,早早的就來到藝術系的門口等陳雅,可是她看到我之後,卻不理會我,而且把我當空氣一樣,從我身邊繞過。跟她一起出來的李珊珊沖着我笑,我對她擺了擺手,馬上跑到陳雅的身前。

陳雅停住,我死皮賴臉的說:“小雅,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陳雅瞪着我說:“找我幹什麽?找你的怡欣姐去啊。”我嘆了口氣,她還在氣頭上,這不是逼我放大招麽!

我剛要上前一步,陳雅卻指着我活:“你想幹什麽?你剛才又那麽歪着嘴笑了!”我氣絕,怡欣姐雖然觀察到我的一些特征,但不能公開啊。我剛有個鬼點子,被陳雅這麽一說,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毅然上前一步,抱住陳雅的雙腿就把她抗在肩頭。

陳雅可能沒想到我胡鬧到這般地步,竟着了我的道,不過被我抗在肩上也不老實,一邊叫着讓我把她放下來,一邊用力的錘我的背,錘的我都快吐血。我惡狠狠的說:“你不是要找怡欣姐麽?我這就帶你去,咱們好好把話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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