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女人,因為她不願意堕掉我的孩子,你看吧,我是這麽不堪入目,因為我早就死了。”

“是大哥一個耳光打醒了我,我才想起死回生,可是我這樣的人活着做什麽?只會傷害到別人,當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我肯定是要避開的,因為我早就不會去愛一個人了,可是要讓你死心啊,就把陳雅拉了進來”

怡欣姐聽不下去了,她捂住我的嘴:“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拿開她的手,仍舊那麽慢悠悠的說着,就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你看啊,陳雅多可憐?其實我根本不愛她,我還說我愛她,永遠都不要相信男人嘴裏說的愛。”

“可是陳雅跟你不一樣啊,我肯定已經傷害到了她,所以我不能撒手不管,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是要自己收拾的,我會補償她的,我對大哥保證過的啊!”

我用手貼着怡欣姐的臉頰,看着她的眼睛,那雙滿是痛苦的眼睛:“怡欣!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個死人是給不了你幸福的。你會遇上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不像我,或者是傷害過你的那個男人那樣,他會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你,不像我,因為那一點點自私就把你推開了。怡欣!你會幸福的。”我第一次叫她“怡欣”,多麽想一直就這麽叫下去。

怡欣姐就那麽看着我,眼中時而柔情,時而無奈,時而苦澀,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問我:“你,真的想好了?”

我心中一顫,我,想好了麽?

《卡農》

張阿姨的生日宴會上,我看着近在眼前的怡欣姐,她穿了一身紫色的晚禮服,高貴、大氣,還有一言一行中的豔麗。自從上次我跟她深談過之後,我們就沒怎麽再說過話,看來,她真的已經死心了。

這一陣,與張怡洮的排練成為的逃避的借口,我幾乎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放在了鋼琴上,甚至也冷落了陳雅。因為這一陣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一次吃飯的時候,差點跟陳雅吵起來,還總是在她面前失神,每次我這樣,她都會嘆息一聲,那聲嘆息如此的清晰,仿佛一直萦繞在耳邊。

我有些累,需要一點時間休息,需要一點時間忘記怡欣姐的愛,需要一點時間愛上陳雅。周圍突然有些騷動,我才回過神來,張怡洮去準備過一會兒的演奏,于是我被拉來當壯丁,跟怡欣姐一起在門口迎接客人。我往門外看了看,找到了騷動的源頭,原來是嫂子挽着大哥進來了,這幾年大哥在商界風生水起,已經是一位普遍被尊重的年輕人。

我張開胳膊,擁抱了一下大哥,然後張着雙臂,誇張的喊了一聲:“嫂子!我想死你了。”剛要去抱嫂子,大哥卻拉住我:“有這個心意就好了。”我笑了:“小氣鬼!”

嫂子是那種很活潑的女人,臉上永遠洋溢着某種熱情,聽大哥說她平時是比較好動的,不過在家裏不會如此,特別是擺起臉來教訓我的時候。嫂子拍了拍我肩膀說:“不是你大哥小氣,是你快要做叔叔了。”

我一愣:“真的!侄子還是侄女?”難怪大哥看着喜氣洋洋的,原來是要當爹了。大哥笑着說:“剛八周呢,還查不出來。”這時候又來了客人,大哥朝我擺擺手:“一會兒再談。”我點點頭,轉頭向客人問好。

京城裏的交際圈我不是很熟悉,認識的人不多,而且張家在京城經營這麽多年,社交圈很廣,這次又是張叔叔有心大宴群朋,熙熙攘攘來了許多人,有一些人連怡欣姐都不大熟悉。

鄭浩然也來了,是陪他母親一起來的,我禮貌的向他母親問好,他卻大大咧咧的對我說:“門童!去幫我拿杯酒。”我笑着說:“去你的!見過我這麽氣質軒昂的門童麽!”周圍人都笑了笑,鄭浩然也不再胡鬧,朝我挑了挑眉:“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完挽着他母親的胳膊,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還有孫茜與葉爍,孫茜一見我就損我:“哎呀,穿上身禮服,還真像個人了。”我無奈的笑了笑:“謝謝誇獎!”孫茜一愣:“幾天不見,怎麽沒脾氣了?”我看了看葉爍:“有姐夫在此,我哪敢造次。”葉爍一愣:“什麽姐夫?”我指着孫茜說:“我叫她茜姐,你不就是姐夫麽。”葉爍翹起嘴角笑了笑,朝我點了點頭,孫茜打岔說:“看在你巴結你姐夫的份上,今天饒了你。”

招呼這些熟人的時候,怡欣姐就在一旁看着我們談笑,也不插嘴,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有不認識的客人,她就對他們淺淺的一笑,這個笑已經足夠了,不是有人說“一笑傾城”麽,她這個笑,破壞力要比傾城的級別大的多。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她,甚至有些失神。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吳伊來了,我問她:“你自己來的?”吳伊點點頭:“我爸拉部隊演習去了,我媽今天給人做手術。”我點點頭:“鄭浩然也來了,不過是跟鄭阿姨一起來的。”吳伊一愣,想了一會兒才說:“你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

我笑笑:“樂意效勞!”當我把吳伊帶到鄭浩然面前的時候,這小子臉上多少有些慌亂,就這麽幾天,難道他倆就有什麽事兒?我對鄭阿姨說,吳伊今天單獨來的,周圍又沒多少熟人,請她照顧一下。吳伊禮貌的叫了聲阿姨,然後走在她身邊,鄭阿姨滿臉的微笑,拉着她說着些家長裏短,吳伊賠笑應付着。後來鄭浩然實在忍不住了,就說:“媽,我跟吳伊也認識,讓她坐我這邊吧。”鄭阿姨一愣,用詢問的眼神看看我,我微微點點頭,鄭阿姨也笑了,這回是真的笑了。

處理完吳伊的事,我準備再回到門口,遠遠地,卻看到劉恒跟怡欣姐在聊天,不知道是什麽話題,她說的興致勃勃,劉恒微微笑的看着她。我停住腳,不想再過去了。

晚上七點多鐘,張叔叔與張阿姨一起出現,兩人馬上變成焦點人物,張叔叔講了一段話,博得陣陣掌聲。宴會是自助式的,張叔叔講完後,大家三五成群的端着酒杯聊天、談笑,張叔叔與張阿姨與他們一一碰杯。

等他們打完招呼,已經八點多,我見時候差不多了,就到司儀那裏拿個了麥克風:“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沒有見到張先生家的的二小姐,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麽?”大家一愣,這才記起來,在門口迎接客人的是張家的大小姐,以及我這個陌生的男子。

于是他們紛紛開始小聲的議論,我又說:“其實怡洮一直在這裏,她為媽媽準備了一件特殊的生日禮物。”我話音方落,張怡洮一襲白色長裙,握着小提琴,邁着莊重的步伐出現。有人甚至高聲的驚嘆,我也是一愣,她只叫我穿白色禮服配她的長裙,但沒想到她今天潔白到這樣的程度,就像是童話裏的公主。

我先到鋼琴旁坐下,她到我身邊站定,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我朝她點點頭,開始彈奏。前奏由我來起,張怡洮輕而易舉的插入進來,我跟她相視一笑,這幾天總算沒有白練,收發自如的控制着每一個音節。

《卡農》是一首優雅綿長的曲子,其中有些旋律幾乎是衆人皆知的,張怡洮選這首曲子,很可能是想引起一些共鳴。我跟張怡洮眼神交流越來越多,特別是到了後段,細細綿綿的小提琴,必須與低沉的鋼琴聲交彙在一起,演奏者沒有情感上的交流是不行的。

無意中,我眼角撇到站在張叔叔身邊的怡欣姐,她的表情很怪,皺着眉頭,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這邊,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搖晃着,根本沒有像周圍的人那般,被我們的合奏帶入到意境中去。

我被她看的心裏一突,手上險些亂了陣腳,馬上收斂心神,才沒出什麽纰漏。一曲終畢,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站起身,朝大家揮手致意,然後陪着張怡洮到張叔叔那邊。

張怡洮拉着張阿姨的手說:“媽媽,生日快樂。”張阿姨欣慰的颔首,伸手撫摸張怡洮的頭發,周圍的貴婦人都在誇獎張怡洮,也有人在小聲的談論我的身份,終于有人問張阿姨:“這位是誰家的公子?跟怡洮還真是般配呢。”我一愣,穿一個顏色的衣服就看着般配了?

張阿姨回到說:“這是付家的二兒子,付子豪。”那個人誇張的一喜,滿臉的獻媚:“那就是天作之合唠。”張阿姨含笑,沒有回應。我剛要去解釋一下,鄭浩然跟吳伊過來了,拍了拍我肩膀:“行啊,你小子,彈得這麽含情脈脈的,沒拍張照都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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