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近事情不多,工作比較少,淩羽整天在辦公室無所事事,又待不住,于是就去找她的Omega玩。時間一久,Omega也煩了,讓她不要在工作時間踏進實驗室打擾他,于是淩羽委屈巴巴地來騷擾言墨。

言墨拎着給淩羽帶的中飯回自己辦公室,一推門就看見她四仰八叉倒在沙發上哀嚎:“下雨吧下雨吧!怎麽還不下雨啊啊啊啊!天氣預報一定不準。”

言墨把她要的“往死裏加糖”的糖醋排骨放在茶幾上,面無表情道:“實在很閑可以去訓練場找教官練練。”

“沒意思沒意思,招式都摸清楚了,上次那些小孩真可愛,不按套路出牌,還有沒有了,再來點吧。”

“這就是你把他們挨個打一遍的理由?”

“那是社會的毒打好吧,我提前讓他們認清現實。”淩羽說完又不幹了,話題回到最初“到底啥時候下雨”上。

“我!要!掃!街!”她發出振聾發聩的吶喊。

“掃街”這個詞出自他們讀軍校的時候,從他們入學之前就有了,一屆屆傳下來,和原本的詞義大相徑庭。帝國內有許多地下組織,他們有的是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也有暗中走私等等,罪狀比較大的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零碎不成氣候,流動性較高且人員很分散,出動警力抓這些人總是付出多收獲少。最後多方一合計,就把這幫子人交給軍校的學生練手,學校定期組織學生清剿抓捕這些組織。這是學生們最喜歡的一項活動,畢竟相較于枯燥的訓練,他們更喜歡痛快淋漓地幹架。最開始學校會指派小組團隊作戰,到了高年級漸漸形成了自己的組合。淩羽和言墨無疑是這其中的佼佼者,兩個人曾經潛入帝都最大地夜總會一晚上打掉了地下錢莊,這一紀錄至今還沒有被破。和許多帝國軍校畢業的人一樣,他們保留了掃街的習慣,不久前言墨提交了這一申請,很快上頭就把地址給他們批下來了,現在他們在等候合适的時機。

所幸老天沒讓淩羽閑太久,隔了兩天開始有下雨。這天早上。天空灰蒙蒙的,到了中午雷聲大作,淩羽一溜煙去準備了,言墨拿起手機給顧安發消息,說今天有工作要晚些回去,讓他不要等自己一起吃完飯了。

顧安不一會兒就回複了:“天氣預報說晚上有大暴雨,你路上小心。”

“嗯。”

言墨換上不引人注目的黑色衣服,腰後面別着兩把他用了很久的短刀,膝蓋處各有一把手槍,左邊裝的麻醉彈藥——他們的訓練标準是把這些小喽啰打傷或者麻醉就可以了,但難免有些擦槍走火,保不齊哪個人身上就藏着致命武器,他帶着手槍以防萬一。言墨甚至不怎麽喜歡用刀,他偏好沒有棱角的,比如說長木棍這種東西,能一棒子把人打暈且不致命。。。但是這個愛好顯然太具有個人特色了,他已經好久沒用了。

淩羽在停車場等他,她用黑色風衣罩住了和緊身衣在一起的各種武器,手中拿着一把雨傘。暴雨傾盆而下,黑色轎車像一頭潛伏的巨獸緩緩滑進雨幕裏。

這條小巷算不上寬敞,但因為南北貫通,所以看起來很是開闊,路邊有幾家酒吧,剛剛下工的人們坐在店門口的遮雨棚下面一面喝酒一面大聲聊天,另有燒烤攤支着大傘,下暴雨還接着賣燒烤。

總之,各種地方都透着一絲詭異。

“老板,來兩瓶啤酒,還有二十串羊肉串。”

燒烤攤老板擡擡眼,來者穿着黑色的雨衣,看不清面容。他和對面坐着的人交換了個眼神,答應了一聲,轉身去拿羊肉串。

啤酒先端上來,言墨和淩羽一人一瓶。

“有點奇怪。”言墨低聲說,開了一瓶推給淩羽。

“怎麽?”

言墨搖搖頭:“但願是我想錯了。”

燒烤端上來,用一個鐵盤裝着,淩羽抽了兩張餐巾紙包着鐵簽拿起一串正要開吃——畢竟掃街之前吃一頓也不錯。老板手滑碰倒了啤酒瓶,言墨在想別的事情,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半空中的啤酒瓶。

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空氣陷入了凝滞,淩羽剛剛咬上肉串,瞪大了眼睛看言墨。不知是誰的酒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店內一瞬間喧鬧起來。

言墨大夢初醒般找回注意力,手裏的酒瓶拍在最近的一個人腦袋上,淩羽擰了一下雨傘的機關,拉開傘柄抽出一把長刀,兩個人快速解決店內的人,在被堵死在裏面之前沖出店門。

掃街開始。

暴雨沖刷着整座城市,小巷裏昏暗的燈光照不清全貌,遠些的人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能聽到不斷地慘叫,他們尚不知對手是誰,有幾個人,只覺得草木皆兵,鋪天蓋地地壓迫感沖的他們大腦一片空白,仿佛下一秒身邊的人就會反水打到他們。

四十分鐘後,掃街結束。

“沒意思。”淩羽舉起長刀,讓雨水洗刷掉了上面地血跡:“善後的人馬上到,我們走吧。”

她沒有聽到回應,疑惑的擡頭。言墨背對着她,望着躺在地上的人發愣,右手臂的衣服被扯壞了。

“喂,沒事吧。”淩羽有些驚訝,以言墨的戰鬥力,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受傷。

“他們。。。”言墨眯起眼睛,聲音被淹沒在暴雨中。

“你說什麽?”淩羽沒有聽清,大聲問道。

言墨轉過身,借着雨水擦了一把臉:“沒什麽,剛剛撞到了,你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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