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氣氛暧昧

陳維浩和馬成一走了,關上門,屋子裏只剩下令人心跳的寂靜,葉夕岩坐在餐桌邊眼睛含笑地看着沈酒歡。酒歡一邊收拾着餐桌一邊說:“你也回去吧,昨天不是沒睡好嗎?睡醒了再打電話。”

葉夕岩捉住酒歡的手腕,栖身過去攬住她的腰,緊緊地貼上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呢喃着:“不想走,後天我就飛走做宣傳去了,這兩天就想一直跟你在一塊。”

濕熱的氣息吹在酒歡的耳畔,酒歡覺得被葉夕岩握着的手腕都是一陣發麻,身子有些軟綿。勉力維持着呼吸自若,酒歡繼續把手裏的碗筷攏在一處說:“可是我困了啊,今天一天光做飯就做了兩次,好累,我一會兒就想洗澡睡覺了,一身的油煙味。”

葉夕岩把鼻子紮進酒歡的頭發裏,深深的吸了幾口說:“哪有油煙味啊?明明是甜甜香香的,累了就睡嗎,咱們一起睡。”

酒歡咳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推開葉夕岩拿着碗碟去廚房放進水槽,一邊走一邊故意輕松調侃地說着:“呵呵,好,那你就在這睡,留神我拍了你的裸照傳網上哈。”

葉夕岩也跟着她進了廚房,酒歡打開水龍頭刷碗,葉夕岩就從背後抱着她的腰,把下巴搭在酒歡的肩膀上,看着她洗碗,也不大說話,廚房裏只有嘩嘩的流水聲,酒歡開頭有點不适應身後一直有個人這麽擁着自己,可是慢慢地覺得似乎很舒适,很幸福,有一種擁有和被擁有的安全感,便也時不時地側頭沖着葉夕岩做個鬼臉,被葉夕岩逮住機會,啵了一口,在她耳邊賊賊的笑,酒歡的臉上也禁不住全是甜甜的笑意。

都收拾好,倆人在沙發上坐下,酒歡給葉夕岩沖了杯茶遞過去,問他:“快十點了哦,你還不走嗎?”

葉夕岩喝口茶皺着眉頭嘆口氣說:“哎,早知道,剛才讓你再多喝點酒了,你喝多了之後可是比現在對我熱情。”

酒歡斜睨他一眼,“我喝多了怎麽熱情了?”

葉夕岩撲過去抱住她,把頭在她胸口蹭來蹭去地學着,“就這麽結束了嗎?我舍不得你走……你昨天喝多了就是這麽抱着我,跟我說的。”葉夕岩的話音未落,酒歡的臉早就漲的通紅,一半是因為葉夕岩說的話的原因,更主要的還是剛才葉夕岩在她胸口的那一通蹭。頭似乎故意在她的胸房上扭來扭去,讓酒歡一陣無措的心慌。

葉夕岩倒似乎完全不以為意,甚至還特意用臉在酒歡的胸前摩挲了會兒,然後似乎找到一個最柔軟舒服的地方,就停住不動,靠在了那裏。

酒歡是個随遇而安的妞,但是卻也沒随遇而安到,什麽劇情都能接受。明明前一天還是惆悵于劇組的曲終人散,轉過眼來卻跟組裏的男一號談起了戀愛,而且倆人也不過做了戀人多半天的時間,似乎就好像還要再進一步似的。

酒歡既不開放也不保守,只是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但是眼前的一幕,似乎一點都不自然。酒歡推推葉夕岩,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胸口擡了起來,葉夕岩有點不滿地看着她說:“幹什麽啊?好不容易找個軟和舒服的地方。”酒歡紅着臉塞給葉夕岩一個靠墊說,“給,這個更軟和。”

葉夕岩一臉壞笑,拿着靠墊在臉上蹭了會兒說,“還是你身上軟和。”

酒歡不理她,自己抓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掩飾着心裏的慌亂。葉夕岩把墊子往旁邊一丢說,“你不是累了嗎?去洗澡吧,你洗完澡我也要洗。”

“啊?你今天還真不走了啊?哪有你這麽賴皮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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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夕岩做出各種賴皮的怪相,俊臉上花樣百出,逗得酒歡樂了半天,最後也拿他沒轍,只好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往衛生間走,邊走邊說,“那你看會兒電視,要不玩兒會電腦吧,我洗澡挺快的,一會兒就好。”

葉夕岩慵懶無比的聲音在她背後傳來:“歡歡就放心吧,我自己找事做,不會偷看你洗澡的。”

沈酒歡大窘,趕緊進了浴室,手在門鎖上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扳了上去,盡量地沒弄出聲響。然後迅速地脫掉衣服,打開了蓮蓬頭。

沖着水的時候,酒歡心裏一直小小的緊張着,她不知道今天葉夕岩執意留下來是不是想發生點什麽事,而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有沒有準備好。可是若是一會兒,葉夕岩真的提了要求,自己要怎麽辦?義正言辭地拒絕,似乎太矯情和假正經,半推半就的從了,又好像發展地太快。

她苦惱地使勁地抓着塗滿洗發水的頭發,一推白乎乎的泡沫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酒歡的眼睛一時有點睜不開。門外傳來葉夕岩的聲音喊着,“歡歡。”

酒歡下意識地雙手環胸,似乎下一刻就會有人破門而入一般,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落了鎖,外邊的人根本進不來。這才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

“哦,我就是問問,你這邊有沒有能給我當睡衣的衣服啊,沒有的話,我樓下便利店買一個,不過你還得借我個帽子和墨鏡。”

酒歡匆匆地把頭上的泡沫沖掉,一邊往身上打着沐浴露一邊說,“可能有幾件大T恤你能穿,你等會哈,我馬上洗完,實在沒有我去給你買,你大半夜的帶着墨鏡出去太奇怪了吧。”

門口的人“哦”了一聲,複又恢複了安靜。

跟趕着出門一般,沈酒歡迅速地洗完一個戰鬥澡,穿好睡衣,穿睡衣前猶豫了下,把內衣也穿了上,在鏡子裏看了會兒自己沐浴完之後紅撲撲的臉和濕漉漉的頭發,酒歡深吸了口氣,打開了浴室的門。

葉夕岩還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沙發邊的地燈開着,手裏無聊地擺弄着一本雜志。酒歡翻箱倒櫃地拿出幾件自己的肥大的T恤,有幾件都是廣告衫,碼很足,她穿起來都能當小裙子。

幾件T恤在床上擺好,回頭喊葉夕岩:“你過來看看哪個你能穿。”

葉夕岩抓過去一件看着最大的比了下,說:“就這個吧,那底下呢?”

酒歡趕緊又去找運動褲,拿出條最肥大的丢給葉夕岩,葉夕岩皺眉看了看說,“這腰我根本穿不了吧?”

酒歡瞄了眼葉夕岩的腰身,很精瘦苗條的樣子,自己那條褲子的腰松緊極好,便說:“應該可以的,要不我現在下樓去給你買睡衣吧。”

葉夕岩摟過酒歡在她還冒着熱氣的臉上香了一口:“算了吧,頭發濕着出去,回頭會感冒頭疼的,我将就着穿吧。”

酒歡從浴室裏找出一條新的毛巾給葉夕岩,又指着瓶瓶罐罐告訴他哪個是洗發水,哪個是沐浴露,葉夕岩一邊聽着點頭,一邊已經開始解自己襯衣的扣子,酒歡還沒醒過神來,葉夕岩就已經把襯衣丢給酒歡說:“你看,這襯衣上還有你撒的酒呢。”

“哦哦,我給你洗洗,你這衣服不是必須幹洗吧?”酒歡把蓋在頭上的襯衣拽了下來,一邊問着葉夕岩,擋住視線的襯衣一拿走,看見葉夕岩已經解開了褲子的拉鏈,正準備脫褲子,黑色的內褲邊已經露了出來,酒歡趕緊幾步走出浴室匆忙地帶上門在外邊說:“等你洗完澡,我給你把襯衣洗了。”

話音還沒落,門裏已經響起了水聲。

酒歡抓着手裏的襯衣,趕緊遠離了浴室,自己打開電腦,去收電郵順便看看新聞,平複下心緒。酒歡不想自己表現的像個花癡女一樣,也不想表現的像個菜鳥。可是從小到大,酒歡還真的沒有跟一個男人這麽暧昧相處的經驗。這會兒自己洗完澡坐在外邊,浴室裏一個男人正在淋浴,一切似乎都指向唯一一個旖旎的結果。一頁一頁的翻着新聞,酒歡覺得腦子裏有點空白。

身後的浴室門響,酒歡沒敢回頭,一具熱乎乎冒着濕氣的身體從背後緊緊擁住了她,身上是酒歡熟悉的和自己一個味道的沐浴露的馨香。酒歡強自鎮定地趕緊站起來說,“你洗好了啊?那我去把你襯衣洗一下,明天一早幹了還能穿。”

葉夕岩不滿意地從嗓子裏咕嚕了一聲,膩在酒歡耳邊說:“你還真是賢惠,這一天光給我洗衣做飯了。”

酒歡呵呵地樂着,拿着他的襯衣去衛生間洗,外邊一會兒傳來了電視的聲音。酒歡把洗好的襯衣弄幹,用衣架架上,拿出來準備挂好。看見葉夕岩已經躺在床上,側着身子正在用遙控器挑着頻道,見酒歡出來趕緊熱情地招呼:“都忙完了吧?咱們睡覺吧。”

酒歡暗暗嘆氣,這男人怎麽什麽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那麽自然,倒好像是自己特意地往暧昧裏去想了,便也不好意思太扭捏地爬上了床,剛蓋好被子,忽然覺得被角一撩,葉夕岩也擠到了她的被子裏。

酒歡的手剛好在被子裏,似乎觸到一片光溜溜的皮膚,驚呼一聲:“你褲子呢?”

葉夕岩委屈地看着酒歡說:“太勒的慌了,怎麽睡覺啊。”說完一樓酒歡,把頭紮在酒歡的頸窩,哼哼唧唧地說:“關電視,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虞姬,走到哪裏都能遇到霸王的說~~

文不利兮言不留,霸王霸王奈若何?

我是專欄君,看我還順眼就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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