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床共枕

葉夕岩的頭紮在酒歡的勁窩裏不動,呼呼的熱氣吹的酒歡心裏酥酥的,這股酥麻似乎從心髒一直蔓延了出來,滲透到了左手的指尖,酒歡迷迷蒙蒙地想着,好像古埃及有個傳說,說是人的左手無名指,直通心髒,所以結婚戒指才套在這個指頭上,看來所言非虛呀,心髒還果然是和左手指尖相通。

想到結婚戒指,酒歡倏地清醒了過來,怎麽一下子就想到那麽遠去了呢?

葉夕岩的腿搭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攬着她的腰,熱乎乎的手探進她的睡衣裏,貼着她腰上的皮膚似無意識般地摩挲着。酒歡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僵,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別別扭扭地躺着,心裏想着接下來葉夕岩是真的要睡了呢,還是會做點什麽?他們這個年紀的男人和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第二天若是告訴別人,只是蓋着被子純聊天,大約誰也不會相信。可是,此時看來,葉夕岩似乎又不像要有什麽進一步的發展的舉動,而酒歡自己,這時候,只是緊張,是不是也有點期待,她說不出,但理智,明白的告訴她,就這樣吧。

酒歡這麽一動不動地躺着,腦子裏各種胡思亂想中,身子卻一點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有點小心翼翼的。葉夕岩的手也漸漸安分下來,不再摩挲她腰側的皮膚,酒歡斜眼去看埋在她勁窩裏的頭,透過窗簾,打進來的一點暗暗的燈光中,只看見黑漆漆的濃密的頭發,似乎還閃着亮光一般。

該是睡着了吧,也是昨天一夜沒睡,今天只睡了幾個小時的人呢,酒歡暗暗地想着,忍不住活動了□子,想給自己換個更舒适點姿勢,剛才的姿勢久了,貼着葉夕岩的這一側,似乎都有了點微微的麻木。

剛輕微地動了下,腰側的那只手忽然又活泛了起來,酒歡趕緊又停住,靜靜地屏住呼吸,感覺到那只熱熱的手在緩慢地,一點點地上移,快移到腋下的時候,那只手似乎有點猶疑,停了一下,在酒歡的內衣側面摸了摸,忽然揪起內衣又猛一松手,內衣啪的一聲彈在酒歡的身上。

酒歡一驚,還沒反應過來,看見那顆紮在她耳邊半晌頭,忽然冒了出來,黑暗裏,兩只眼睛閃亮的如同夜幕下的繁星。嘴裏不客氣地發出大笑的聲音說道:“歡歡,你平時也穿着內衣睡覺嘛?對胸部發育不利啊。”

酒歡當即窘的雙頰緋紅,好在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嘴裏嘟嘟囔囔地掩飾着自己的尴尬,一邊說着:“要你管。”一邊趕緊趁機把那只不老實的手從自己的睡衣裏拉了出來。

沈酒歡看不見葉夕岩的表情,只聽見他仍呵呵地樂着,湊近酒歡的耳邊說:“歡歡,脫了吧,多不舒服,我又不會占你便宜。”

酒歡趁着沒有葉夕岩手臂的鉗制,趕緊翻了個身,把後背沖着葉夕岩。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你不說睡覺麽,我也困了,睡吧,睡吧。”

葉夕岩的手再次摸進酒歡的睡衣裏,沿着後背一路往上,笑嘻嘻地問:“歡歡,要不我幫你。”

酒歡一個激靈,差點坐了起來,趕緊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往前探了探身子,躲開葉夕岩的手,自己摸索着內衣的扣子,酒歡的手有點哆哆嗦嗦的,心裏緊張地想着,這葉夕岩想要幹什麽麽?難道真的要跟自己“那個”,自己到底該不該把內衣給脫了,是不是脫了就成一種默許的暗示,糾結了一會兒,一狠心,還是解開拉扣,鼓鼓搗搗地從睡衣兩邊的袖子裏,褪下內衣的帶子,再從胸前拿出睡衣,趕緊做賊似的壓在了枕頭底下。

背後的葉夕岩又是撲哧一笑:“歡歡大厲害啊,這樣也能脫。”

酒歡随便地哼了一聲,表示回答,便一句話也不再說,靜靜地聽着葉夕岩在身後的動靜。身後的人,似乎有了片刻的安靜,酒歡的心裏一點點又松了下來,剛要呼出一口氣,感覺那只不老實的手又摸索進來,順着酒歡的腰出溜到肚皮上,捏了幾把,又往上探。酒歡按捺着想要尖叫和把那只手拽出去的沖動,屏息等着他的下一步動作,手都因為緊張而握成了拳。

那只調皮的手,卻在酒歡胸前的渾圓下幾毫米處,戛然而止,似乎猶豫了下,一個指頭的指腹,沿着微微隆起的邊緣,畫了個半圓,便停在了那裏,手臂忽然收的緊了緊,在背後擁住了酒歡,嘴裏咕哝着:“晚安,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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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歡感覺葉夕岩緊緊貼在她背後的身子,有些火熱,那只老實安置在自己胸房下方的手,也有些灼人的溫度,更別提明顯的感覺到某個灼熱的堅硬,似乎還貼在在自己身體後方,隔着睡褲都能感覺到它一跳一跳的在動。

酒歡沒有過與男人這麽暧昧相擁的經歷,但她也不是懵懂的無知少女,她明白這代表着什麽,那男人的氣息與滾燙的*,讓酒歡心裏也有些一絲說不出的悸動。只是,她心裏更多的是隐隐的不安和一種慌張的不知所措。

身後的人漸漸熟睡,那昂挺的堅硬也慢慢軟綿了下來,酒歡卻久久還是未能入睡。她不是個喜歡想太多的人,她對未來的考慮其實最多也不過展望幾周的時間,可是當這個靜靜的夜晚,這個大喇喇地闖進她的房間,也闖進了她的心裏的男人,就這樣擁着她,安靜地睡着之後,酒歡的腦子裏瞬間出現了“天長地久”四個字,而這四個字卻讓她有一種甜蜜的傷感。

什麽時候睡着的酒歡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剎那,似乎有陽光暖暖地曬在身上,睜眼的那一刻,心裏便是暖融融的。

窗簾已經被拉開,窗子開了條小小的縫,清晨的陽光曬進屋子,斜斜地打在窗臺上,床邊挂着一件雪白的襯衣,随着微風輕輕地搖晃着,酒歡眯起眼看着這一切,心裏頓然有種幸福的感覺。一個笑容剛漾出唇邊,床一震,一個身影從背後襲來,在她唇角蜻蜓點水地一吻說道:“早,歡歡。”

酒歡側頭,對上了那雙慵懶含笑的漂亮眸子,心裏忍不住一甜,便也順着說道:“早,岩岩。”

葉夕岩似乎十分滿意,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昨天吃了一天你做的飯,今天特意給你做了早飯報答下你,就是這會兒不知道火候夠沒,你去洗漱,然後咱們吃飯,我晚上大概就要飛G市去宣傳了。”

酒歡伸了個懶樣,坐了起來,看着那個穿着她大的傻氣的T恤,卻仍有型有款的身影,一陣發呆。心裏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個無數人仰慕的大明星,真的喜歡自己?可若說,并不是喜歡自己的話,跟自己這樣的姑娘又何必逢場作戲。自己完全不具備逢場作戲的價值啊。一沒有名氣,二沒有地位和財富。那麽,至少,在這一刻,葉夕岩是的确實實在在地對自己感興趣的吧。

真好,酒歡心裏忍不住有些贊嘆,不去管明天怎樣,人生中有過這樣一刻,該也是快樂的了。之前,一直提防着自己會陷進對葉夕岩的迷戀,只是覺得那注定是一場單相思,那麽如今,無論如何,此時此刻,這相思該是對等的。這就很好了,不是嗎。

酒歡爬了起來,歡快的去刷牙洗臉,空氣裏有一股香香的米粥的味道,讓她忍不住饑腸辘辘。麻利的完成了洗漱工程,酒歡去廚房找葉夕岩。那個大明星這會兒穿着她只到小腿的運動褲,腰上紮在她的紮染的藏藍色小圍裙,正拿着個大湯匙,認真地在一只大鍋裏攪拌着。

酒歡心裏忽然就有了點沖動,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葉夕岩,臉貼在葉夕岩的後背上,悶悶的聲音說着:“岩岩,你真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啊。”

葉夕岩呵呵笑着,關了煤氣,回頭抱住酒歡,賴賴地笑着,眉毛一挑一挑地說:“歡歡啊,其實我優點還很多的說,不光是入得廚房啊,卧房也是入得的,你得慢慢發現。”

酒歡臉一紅,沖葉夕岩一做鬼臉,“快讓我嘗嘗你手藝再說吧,別光是架勢好看。”說着自己從碗櫥裏拿出碗筷,葉夕岩端着鍋,倆人坐到了餐桌跟前。

葉夕岩盛了一大碗放在酒歡跟前,自己也盛了一碗。拿起調羹,放到酒歡碗裏,一邊攪和一邊說,“稍微等涼涼哈。”

酒歡看着眼前米粒幾乎有些融化掉的雞肉粥,有些詫異地擡眼去看葉夕岩:“你幾點醒的啊?粥都熬得這麽稠了。”

葉夕岩嘆口氣,“我是勞碌命哦,天一亮就再也睡不着了,這樣吧,歡歡,以後我管煮早飯,你管煮午飯和晚飯,好不好?“

酒歡看着葉夕岩閃亮的眼睛望着她,心裏似乎瞬間便綻開了一朵小花。他說到以後呢,這簡單的要求似乎更像個關于未來的承諾。酒歡趕緊點點頭,然後埋頭去喝粥,藏住那已經溢到嘴邊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給點溫暖吧~~~留個腳印給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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