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缺保镖嗎?
缺保镖嗎?
齊警宇頂着未婚夫的頭銜,幹的卻是助理和保镖應該做的事情。一路提着行李護送沈渝到酒店,還親自辦理入住手續,進門後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房間,逐一掃視每個角落,檢查是否安有隐形攝像機和安全隐患。
跟在他身後的沈渝卻對他此番行為很是不解:“沒有必要做到這等地步吧?這家酒店生意一直很好,點評軟件上顯示,就是因為他們安保和隐私方面都做得特別好,在這兒拍戲的大部分演員才會選擇這家酒店。”
“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齊警宇單膝跪在床上,娴熟的手法拆開床頭的照明燈,确認沒針孔攝像機後才複原放回原位,“就在兩年前,也是這家酒店,連續死了兩人,而且都是在這裏拍戲的演員。”齊警宇此番話并不是駭人聽聞,而是在霧都真實發生的事情。
沈渝也聽過這個新聞,“可報道不是說抑郁症自殺嗎?”
齊警宇反問道:“你見過自殺前還給自己拍色/情視頻的嗎?”
沈渝并不知道這個細節,他皺了皺眉,遲疑道:“難道不是自殺?”
齊警宇卻搖頭:“最終鑒定是服藥自殺。但跡象表明,死者生前曾發生性/行為,并且留下了死者與多名男性同時發生性/關系的影視視頻,所以不能立刻排除他殺。根據視頻裏出現過的男人的聲音,當時警方鎖定了同劇組幾名嫌疑人,帶回警局提問。他們表示只與對方發生過幾次性/行為,而且都是雙方自願的,對死者的死亡并不知情。提審并沒有問出什麽有價值的回答,過了拘留時間,律師上門,只好放人,且根據現場走廊的證據顯示,他們早已離開死者房間,沒有作案時間。後來還跟蹤調查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發現異常,只好根據最初鑒定結案。”
就算齊警宇沒有嚴明,沈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無非就是娛樂圈默認的,極度黑暗醜陋的潛規則交易,而那兩名女子不過是難以忍受身心欺辱,最終選擇草草了結生命的可憐人。新聞從未提及這兩名死者的具體死因,只是一句抑郁症自殺匆匆蓋過,甚至沒有過多引起關注,曾險遭性/騷擾的沈渝對其背後的資本力量感到一陣惡寒。
“你怎麽知道的?”沈渝好奇地問。齊警宇就算手再長,也不可能從交警大隊伸到刑偵大隊去。
“有一個是天尋的。”齊警宇淡淡說,“發現她的人正是她的經紀人,歷經桉。”
沈渝一聲驚呼。原來這就是歷經桉不再帶藝人的真正原因。沈渝正式簽約後,曾見過久仰大名的歷經桉,但對方表示他失了職,沒保護好藝人,配不上頭牌經紀人的稱號,已經退居二線,不再帶藝人,所以沈渝才跟了嚴寬。
就在沈渝出神之際,齊警宇已經越過他,大步走進浴室,仰着頭站在浴霸下,想要檢查頭頂的照明燈。
還沒等沈渝出聲提醒,就在一瞬間,從出水口噴湧而出的熱水對直淋在齊警宇臉上,并沿着他被衣服緊緊包裹的身體,落在貼滿藍白格子相間的瓷磚地面上,不一會兒,團團水霧便将浴室萦繞其中。
沈渝忘了說,這家酒店的出水是重力感應的。
沈渝本以為齊警宇被淋濕後會迅速閃躲出來,沒想到對方幹脆脫下貼在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直接丢在地上,當着沈渝的面洗起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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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汗洗個熱水澡,好不快活。
這番舉動卻吓壞了外面的沈渝,連忙關上房間大門,避免路過的人看到裏面浴室正在上演的美男就浴,氣急敗壞地說:“你瘋了!門還沒關!萬一走廊有人看見了怎麽辦!”
齊警宇對此并不在意,擠出泡沫揉在頭上:“你不是已經關上了嗎。出了汗,正好沖一下,你要一起洗嗎?”
剛才還背對着他的齊警宇突然轉過身來,對沈渝發出了遛鳥邀約,就算隔着霧氣,對那玩意兒又愛又恨的沈渝也能将它看得一清二楚,表示又要長針眼,沈渝連忙捂住眼睛,心裏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再次睜眼,齊警宇仍是一臉壞笑地看着他,沈渝的視線控制不住往下移,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打了個照面後,清醒過來,紅着臉退到一邊,不快地說:“你洗快點,我還要出門。”過會兒要去劇組,在那之前,沈渝要把齊警宇解決掉。
齊警宇洗澡快,幾分鐘後,躲在裏間的沈渝就聽到了滴答的水聲,和一次性拖鞋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腳步聲,他連忙低下頭撥弄手機。
“沈渝。”齊警宇喊。
沈渝擡起頭,看到齊警宇光着身體踩在扔在地上的衣服,“幹嘛?”
只見齊警宇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換洗衣服。”
沒換洗衣服還弄濕?弄濕了還踩?沈渝被齊警宇弄得無語,從行李箱裏翻出浴巾,捂着眼睛,丢給身後的遛鳥之人,警告道:“好歹還是白天……”注意點市容,後半句被沈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裏,上次他這樣怼的時候,對方直接給他使了一套吸/精大法。
“白天不可以,那晚上可以?”齊警宇将浴巾在腰間圍了兩圈,然後坐在床上,“我可以當作是你對我的邀約嗎?”
“不可以!”沈渝瞪了他一眼。
齊警宇獨自悵然,發出嘆息:“都說夫夫結了婚,是早上想坐蓮,晚上想推車,怎麽到我們家連親熱都要打報告呢?”
沈渝被羞得老臉臊紅,罵咧咧地說:“誰像你似的,整天發/情!”
“倒也不只想這事,”齊警宇笑着說,“我還得空出一些時間來回想你叫了幾聲,哪一聲最撩人,以及琢磨新姿勢……都說不斷嘗試新鮮事物才能保證感情永駐……”
招呼他的只有從沈渝手中扔出的一件又一件衣服。“閉嘴!”
齊警宇一邊閃躲,一邊将散亂的衣服疊好,“衣服都是無辜的。”
就在沈渝惱羞成怒,撲過去要咬人的時候,被壓住的齊警宇按住沈渝的肩膀,:“不逗你了。說正事。這段時間,我暫時要在這裏住幾天。”
沈渝動作一愣,圓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裏打轉:“你要在這裏?不上班了?”
“有事情要辦。上班開車去。”
“什麽事情?”
“找個人。”
“誰?”見齊警宇并沒有想要細說的意思,沈渝沒多問,從齊警宇身上爬了起來。整理衣服的時候,沈渝突然想起一件事,發出疑問:“你最近怎麽不噴香水了?”
齊警宇卻答:“我從不用香水。”
沈渝感到奇怪,他分明記得那晚兩人酒吧相遇,他在齊警宇身上聞到了一股花香,并且在之後,沈渝在景安身上也聞到了類似的香水味。先前沈渝便對一個男人會用偏女性的香水感到奇怪,以為是景安送的,如今齊警宇居然表示他根本不用香水。那他那晚聞到的香水味從何而來?
“怎麽了?”齊警宇攬住沈渝的腰身,用力一提,将人抱上床攬入懷中,“有什麽不對嗎?”
沈渝遲緩地搖了搖頭,大概是他記錯了吧。“沒什麽……”
齊警宇仍是忌憚着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嘬了一口沈渝軟糯的唇瓣,挑着眉說:“哥哥~我給你當幾天保镖怎麽樣?”
沈渝被齊警宇的一聲哥哥吓得一身雞皮疙瘩,他招架不住這兩個字的分量,白天喊哥哥,晚上哥哥喊。“我拍戲又不需要保镖……”
“萬一呢。你長這麽好看,被歹人瞧了去,可不得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在你身邊保護你?”
“你說着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樣。”沈渝不爽地說,并試圖從齊警宇懷裏掙脫開來。
齊警宇圍在腰間的浴巾被沈渝蹭了兩下,蹭散了,有意無意的撩撥令房間的氣氛變得暧昧起來。
沈渝故作咳嗽,穩了穩身子,紅着臉說:“我……我馬上要出門了……別鬧……”
“不鬧,他們看不見。”齊警宇翻了個身,護住沈渝的後腦将他放倒在床,緊接着一把撩起沈渝已經卷到胸膛的上衣,并将衣擺塞進沈渝微微開合的小嘴裏,“就過過瘾。”
“別……”沈渝被齊警宇指尖的薄繭弄得癢酥酥的,忍不住發出一聲嬌*……
……
齊警宇(蒙眼):過瘾,下次還要。
沈渝(蒙眼):此處省略若幹粗鄙之語。
……
一個小時後。
齊警宇沒衣服穿,沒法出門,被吃幹抹淨的沈渝将齊警宇丢在地上的衣服送去幹洗,然後迅速跑往樓下。
手機開了靜音,發現時,嚴寬已經打了五六個電話了。
奇怪的是,見面後,一向臭臉的嚴寬并沒多說什麽,只是提醒沈渝系好鞋帶。
沈渝這才發現出門着急,鞋帶松了。
就在沈渝彎腰系鞋帶的時候,嚴寬給沈渝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等會兒和劇組的工作人員打招呼的時候注意先後順序,一個特別落下,其次,不要忘了和組裏其他演員搞好關系,也別太接近,多長個心眼……”
沈渝連聲應下。
等他抵達會議室,裏面已經坐滿了《初戀未遂》的一衆主創,而他差點忘了的言荀也在其中,正在和導演交談。
沈渝挨着打招呼時,正好對上了言荀充滿不屑的眼神,對方似乎還是和他不對盤。
不幸中的不幸,由于他和言荀都是男主,位置被安排在了一起,沈渝只好在衆人矚目之下走到言荀旁邊的位置坐下,裝作不認識似的,虛情假意地打了聲招呼:“言荀,你好。”
言荀自然不會理會他,擡起臉瞥了一眼又移開。
沈渝吃了癟,也不好說什麽,低着頭開始看劇本。
《初戀未遂》這本小說,他早已看過不下十次,甚至能記住裏面大部分情節和對話,而且編劇尊重原作,劇本的變動不大,沈渝看起來很順利。
可他就算已經刻意不去在意旁邊的視線,還是覺得如坐針氈。
沈渝偷偷瞄了一眼言荀,對方果然在看他,緊接着他聽到言荀語氣不善地說:“榜上金主了?”
作者有話說:
想要小海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