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帝的兒子

第64章 上帝的兒子

那“人魚“仿佛沒聽到一般,依然好奇地望着突然出現的暗道,甩了甩尾巴,嘴裏發出如同海豚般的尖利“嘎嘎“聲。

印斜陽回憶了一下,當時在大巴上曾經看到了司機的工作證,他應該是叫……“賴有剛,你是賴有剛嗎?“

“嘎嘎”它似乎愣了一下,随後往遠方游去,一副自由自在的樣子。

印斜陽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後面的司徒墨白推了他一把:“算了,也許是你認錯人了,我們走吧。”

其實他心裏有把握,那應該就是司機賴有剛,但這麽說的話,也許印斜陽心裏會好受一點。

兩條“人魚”游遠了,其他人趁機快速進入暗道。當衆人進入暗道後,暗道便自動關閉,被分開的湖水再次彙合,湖面平靜無波,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留在湖泊裏的人魚用他不具備語言功能的喉嚨,艱難地發出模糊的喉音:“賴、賴……”無奈就是不能說全那三個字。它不知道,自己的眼眶落下了濕鹹的液體。

“嘎嘎“遠處的雌性“人魚”奇怪地看着它,發出了一聲呼喚。

“人魚”聞聲放棄了繼續嘗試發聲,回頭朝雌性“人魚”游去。淚水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圈漣漪,複又恢複如常,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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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游樂園設計者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尿性,印斜陽一開始還以為外表是金字塔的密室,裏面肯定不會是陵墓。沒想到這一次設計者又抽風了,裏面竟然還真是一個陵墓的樣子。

随地可見的陪葬品、牲畜骨架子,以及幾副棺椁,一應配備還是挺齊全的。只是裏面的規模是不是小了一點?總面積目測也就一百平方,一套三居室的樣子。而且道具一看就都是塑料制品,毫無質感。跟外面那片沙漠和湖泊一比,簡直就是好萊塢特效大片與國産網絡劇的差別啊。

他們一眼就能看完墓室內的所有陳設,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印斜陽有點無趣地道:“該不會棺材是一扇門,裏面又是一條暗道或者一個密室吧?那也太老套了!”

他剛說完,衆人便看着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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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斜陽莫名其妙:“幹嘛這麽看着我?”

秦歌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立flag小王子,我相信你的預言。”

茍況生與吳銘合力去拉金棺的門板,可是他們忙活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就是拉不動。

茍況生咒罵了一句抱怨道:“娘的!難不成是裝了機關?”

卞三星受不了地看着這兩個大人:“吳叔、茍叔,這裏有一個門闩……”

茍況生仔細一看,果然在棺椁的接口處有一個不鏽鋼的門闩将棺材的門板鎖住了。這不能怪他啊,誰會想到棺材上面還有安裝門闩的?

茍況生伸手去拉門闩,沒想到還闩得挺牢,最後合他與吳銘之力,才算把門闩拔了出來。

他得意地将門闩一扔:“小樣,還治不了你了!”說着,拉開了厚重的門板。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表情由得意轉變為驚恐,只來得及罵了一個字:“尼……”就被撲面而來的水流拍倒。

棺椁果然是一條暗道,但這暗道似乎聯通湖底,不消一會,湖水就将這間小小的墓室灌滿了。

在湖水湧進了的那一刻,司徒墨白便當機立斷以手臂環抱着印斜陽,以免兩人被湖水沖散。

印斜陽有點擔憂:“怎麽辦?現在能倒回去麽?”

司徒墨白皺眉:“回去外面也一樣是湖泊。”

印斜陽一咬牙:“咱們游進暗道裏試試,我看外面那湖也不算太深,你們都會游泳吧?能閉氣麽?”他特別擔心卞三星,畢竟他還只是個小孩。

卞三星也拽緊了隋小米:“沒事,小印哥哥你別擔心,我以前還得過區少年游泳比賽第三名呢,你們還不一定有我技術好。”

印斜陽最後捏了捏司徒墨白的手掌:“你呢?”畢竟上次在蓄水池的地下室裏,還是自己拽着他游出水面的。到底司徒墨白的水性如何他還真沒有底。

司徒墨白回握他的手:“放心吧,我會看好你的。”

印斜陽哭笑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好麽?不過戀人這麽關心自己,對他莫名其妙的自信無可奈何的同時,難免還是感到有些窩心。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在危急面前還各自飛呢,他能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還對自己不離不棄,印斜陽怎麽能不感動?

然而事情比他們想象的更嚴重,水底暗道确實并不長,但是水流湍急,要不是司徒墨白死死拽住印斜陽,他們早就被沖散了。

當他們倆好不容易沖出水面時,其他隊員都不知道被沖到哪去了。

印斜陽箍着司徒墨白的脖子,半趴在他的身上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因為太用力還被嗆了一下,不住咳嗽。

司徒墨白自己也喘不勻氣,不過還是給印斜陽拍背順順氣。

印斜陽終于喘勻了這才發現:“我看這地方有點眼熟啊,你看那邊的涼亭……”那不是上次呂蒙卡喝下午茶的小涼亭麽?

“我去!怎麽跑別西蔔來了?”原來“人魚的湖泊”是與別西蔔的人工湖是相連的。

司徒墨白安慰他:“至少證明方向是對的,我們正在往北走。”

印斜陽有些擔憂:“其他人呢?難道還在水裏?”

司徒墨白想了一下:“水下應該還有其它暗道,他們應該是被沖到其它支流去了。”

兩人正說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争吵聲。兩人趕緊躲到附近的礁石後,探頭望去。

“別跟我扯那些狗屁理由!你就是看上那個賤女人了!行啊,我給你們讓路,我這就離開!反正當初我就不同意來這,我會帶着願意跟我的人回去a國!”呂蒙卡盛怒之中一張魅惑的臉更加明豔。印斜陽真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麽長在呂蒙卡臉上就那麽妖媚,長在自己臉上就是屌絲?

安德烈忙上前安撫:“甜心,你知道的,要不是想從她那得到3x血清,我用得着與她周旋嗎?再說她對我也不是真有什麽意思,故意接近我肯定動機不純。”

呂蒙卡冷笑着看着他,安德烈還想再說些什麽,遠處傳來了丁曼娜的呼喊聲:“安德烈,你在那邊嗎?”

其實在丁曼娜的位置已經能看到涼亭裏的安德烈和呂蒙卡了,她喊那一聲絕對是故意的。

安德烈無奈回頭應了一聲:“嗯。”

丁曼娜又道:“我有些事情找你,你有空嗎?”

安德烈有些猶豫地看着呂蒙卡:“你跟我一起過去?”

呂蒙卡冷哼一聲:“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那邊丁曼娜又喊了一聲:“安德烈?”

安德烈用力捏了捏呂蒙卡的手,這才轉身朝丁曼娜走去。

待安德烈與丁曼娜一離開,呂蒙卡便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那,我都看到了。”

原來呂蒙卡一早就知道印斜陽與司徒墨白躲在湖裏了,他還讓他們免費欣賞了一檔狗血三角大戲。

印斜陽有些猶豫,并沒有馬上出去,萬一這是呂蒙卡詐他們的呢?下一秒,一顆石子砸在了他們藏身的礁石處。印斜陽這才确定,呂蒙卡果然一早就知道他們躲在這了。

他爬上礁石,勉強扯出一個笑:“哈喽,好久不見。”

呂蒙卡坐輕啜一口紅茶,悠閑地開口道:“上次你失約了。”

印斜陽讪笑:“抱歉啊,突然發生了一些意外。我這不是又來找你了麽?”

呂蒙卡也笑了:“是麽?我聽說喬楚正在追捕一批偷吃的老鼠,還曾經找到我這來過。可惜啊,他上門的時機不對,要是晚點來說不定就捉個正着了。”

司徒墨白聽出了他話裏的威脅,戒備地将印斜陽擋在身後,盯着呂蒙卡的視線透着殺氣。

呂蒙卡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落寞:“太不公平了,我們明明就是一樣的,為什麽你的命就那麽好。愉快的童年、普通平凡的成長、對你死心塌地的戀人。而我呢……”似乎沉浸在不愉快的回憶裏,呂蒙卡那魅惑的臉都黯淡了下來。

普通平凡說到底就是屌絲嘛,有什麽好羨慕的?印斜陽:“抱歉,打擾你回憶從前了,我們的交易還成立麽?”

呂蒙卡盯着他們倆看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交易可以繼續,但是我改變主意了,交易條件更改為—你們必須把我也一起帶走。”

印斜陽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個條件:“別開玩笑了,你也知道我們正被海島聯軍追殺呢。你來湊什麽熱鬧啊?“

呂蒙卡冷笑:“你們想到五號島碼頭對吧?我也想離開這座破島。別驚訝,我當然知道你們怎麽想的。你們以為我為什麽整天坐在這涼亭裏喝茶?“

印斜陽想要吐槽:難道不是因為你娘娘腔的嗜好?

呂蒙卡:“我在這觀察了很久,這湖底下有暗道對吧?我估計這整座島下都有四通八達的暗道。你們既然能走到這裏,證明你們知道暗道的正确走法。好吧,為表示誠意,我再付一次定金。來說說你的身世吧,你跟我一樣,根本就沒有父母,我們是上帝的兒子。是不是很牛逼?”

什麽上帝的兒子?聽起那麽想宗教狂熱分子。印斜陽根本沒聽懂。

呂蒙卡撩開了上衣的衣角,在他的左邊人魚線位置上也有一個像紋身的胎記,就跟印斜陽的那個一模一樣,同樣是蛇纏繞着兩個人的圖案,仔細一看都是由阿茲克特文字組成的。不過印斜陽的胎記是墨青色的,而呂蒙卡都是暗紅色的。

印斜陽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麽?!”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身上那個真的是胎記麽?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胎記吧?

呂蒙卡拉好自己的衣服:“我早說過了,我和你是一樣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再送給你一個信息好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并不止我們兩個,我們的分身可是遍布全世界的哦。”

什麽?!這裏面的信息量太大,印斜陽簡直消化不了。他目瞪口呆了好半宿,自己到底是什麽人?

司徒墨白摟住他,低聲道:“無論你是誰,什麽身份,對于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就是我的老婆。”

印斜陽看着他,心裏暖暖的。是啊,無論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就是印斜陽,是印氏夫婦的兒子,是印晨曦的哥哥,是蘇破天的老……公,這些是不會改變的。

呂蒙卡翻了個白眼,受不了地道:“得了,少秀恩愛了。真礙眼!趁現在巡邏的人沒到這邊,我們趕緊走吧。”說着,他竟然從花圃裏扒拉出來一個登山包背上,三兩步走到湖畔。看來他也是蓄謀已久了。

印斜陽對于他的行動效率簡直無言以對:“你這是……”

呂蒙卡毫不猶豫跳進湖裏:“少廢話了,想知道更詳細的事情就帶我走。老子想離開這破地方很久了。”

印斜陽當然看出了他跟那黑人老大的恩怨情仇:“那你跟你們老大……”

呂蒙卡瞪了他一眼,難得地還帶着點殺氣:“不許提他!”說着,率先潛進湖裏,過了一會又冒了上來:“湖底有兩條暗道,該走哪邊?“

印斜陽想了一下:“我們是從左邊的暗道出來的,那邊是一個密室,所以應該往右邊的那條走?“

司徒墨白點頭,肯定了他的推測。

呂蒙卡推了一下印斜陽:“你們先走。”別想給他耍詐。

“好好好,推什麽?”印斜陽無奈地拉上司徒墨白往水下潛,不然就憑呂蒙卡推自己的那一下子,司徒墨白護妻心切,估計兩人得掐起來。

這條暗道比他們被沖出來的那一條要長些,中途多虧司徒墨白給印斜陽渡了一口氣,不然印斜陽估計撐不住那麽久。倒是看不出來,呂蒙卡一副娘娘腔的樣子,肺活量竟然不錯,一路撐到了出口。

呂蒙卡一上岸就收到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小印,你果然沒事!太好了!”秦歌抱着他差點老淚縱橫。

“大哥,你認錯人了。”呂蒙卡受不了地将他扒拉開。

印斜陽與司徒墨白随後也冒出了水面。

衆人都沒有見過呂蒙卡,小夥伴們頓時驚呆了。卧槽!竟然有一黑一白兩個印斜陽?!

印斜陽爬上岸:“大家都在啊?太好了。呃……他是呂蒙卡,別西蔔那個。他要離家出走,暫時投奔我們,大家就帶他一起玩吧。”其實我也是被逼無奈,誰要帶這麽個定時炸彈玩啊?

衆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既然印斜陽這麽說,看司徒墨白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那就暫時接受吧。雖然沒有見過,但呂蒙卡的大名他們還是聽說過的,記得當時喬楚和李修曾經說過,別西蔔的二當家跟印斜陽長得很像。現在一看哪裏是很像啊?簡直就是一毛一樣好不?小印同志,其實你有一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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