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是真的接受我了嗎

我不敢再刻意去對他好,我怕看到他不耐煩的眼神,也怕他在在我眼中看到不/純潔的企圖。

但我仍然叫傭人盯着他吃飯、喝湯,叫醫生看着他吃藥,叫園丁帶着他在院子裏散步。

我不常出現在他的面前以後,他氣色和精神都似乎好了許多,有時候可以聽到他在花園裏笑,在客廳裏熱情地跟傭人打招呼,甚至在別墅的臺階或走廊裏與我“偶遇”時,向我點頭微笑。

果然只有我才是他的壓力,沒有我出現在他眼前對他會更好一些。

如果我能夠知道距離他恢複記憶還有多長時間,我願意為剩下的時間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重新跟他培養感情,重新讓他愛上我。但關鍵是我一無所知,我整天為那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幾十年之後的某一天而擔驚受怕,寝食難安。

而看到他一天比一天快活,一天比一天熟悉這所別墅,一天比一天明顯地把這裏當成他的家的時候,我的恐懼感則越來越強烈,我怕眼前一切轉瞬消失。

在他醒過來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候,他終于玩夠了畫畫,而把興趣轉移到院子裏的花花草草上。他跟着園丁學除草,學剪枝,學施肥,學澆水。

有一天園丁有事出去了,他便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給一大塊草坪澆水。看着他認真地拿着水管仔細地澆透每一寸草皮,我離開了窗口,下了樓。

我走進院子,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後,習慣性地,伸出手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一回頭,手裏的水管也跟着轉了方向,結果噴了我一臉水。

“啊……對不起。”他連忙跟我道歉,趕緊把水管移開了。我放開他,抹掉臉上的水,然後惡作劇地從他手裏搶過水管,向他臉上噴了一下。

他跳起來,用手背擋着臉,然後在手指隙裏看着我,不高興地說:“你幹嘛噴我?我剛才又不是故意的。”

我沖着他笑,突然心情好好地說:“我剛換了一套新衣服準備出門的,你噴我一臉水,衣服也濕了,你說我能不懲罰你一下嗎?”

聽我這樣一說,他也把臉上的水抹了抹向我走過來說:“那我也是新換的衣服,準備給草坪澆完水在這裏拍幾張照片呢,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話聲剛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我手中奪過水管。

果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身體,即使失憶了還是身手敏捷,我都來不及做出反應,一大片水珠朝我迎面撲來。

我一邊用手擋着臉一邊去跟他搶水管,到底是快三年沒有特訓過而且又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他的體力卻不如我,所以水管很快被我硬搶過來,然後他的身邊也下起了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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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瘋狂的開始,也許太久沒有這麽瘋狂過了,接下來我們兩個就這麽玩開了。水管在我們手中被搶來搶去,交替着往對方身上噴水,很快我們就渾身濕透了。

要知道這才剛剛四月中的天,被冷水淋透了以後也是很冷的。玩的差不多了,身上也冷的受不了的時候,我舉手投降,然後關了水閥,把手伸給他說:“別玩了,趕緊去洗澡,小心着涼了。”

他這才搓了拼雙臂向我跑過來,我把他摟在杯裏往別墅裏走,這時早就拿着毛毯守在門口的傭人們立刻跑上來一人一條給我們裹在身上。在她們的臉上,我似乎看到了一種久違的小心翼翼地憋着笑的愉悅表情。

看來,別墅裏的低氣壓已經解除了。在沒有發生那件不堪不回首的往事之前,我們一直在這裏過着幸福的生活,傭人們的臉上始終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再沒有比她們看到我疼愛阮鱗更有趣的事了。私底下他們叫阮鱗項太的事我是知道的,事實本來也是這樣的,所以我就裝不知道,從來沒有兇過她們。

我知道自己對阮鱗做的事她們同樣無法接受,整整四個月的低氣壓也足以說明她們也在恨我。如今看到阮鱗能和我玩的這麽開心,她們的臉上終于放了晴。

回到別墅裏,我和阮鱗分頭回各自卧室去洗澡。

我洗好出來後,披了件睡袍就去找阮鱗。快到他房門口時,聽見他在裏面喊了一聲“等一下!”

我想他肯定不知道我來了,應該是在叫別人,于是在門外拐角的牆邊站下,一邊往那邊悄悄看一邊留意聽着裏面的動靜。

果然是屋裏有別人,女傭端着托盤出現在門口的位置,為難地看着他,小聲說:“你別問了,先生不讓說。”

他拉扯着女傭的衣角,懇求着:“那你就說一件,只要說一件我以前和先生相處時的事就好。”

女傭猶豫了一會,禁不住他哀求的目光,最終還是點了頭:“那好吧,我就說一件。記得你剛來的時候,你和先生一起看電視劇,然後你說你喜歡一部古裝電視劇裏男主角的衣服,看起來英俊倜傥又威風凜凜的,于是先生就背着你連夜打電話聯系服裝設計師和工廠,第二天一早,跟電視裏一模一樣的一件衣服就放在了你的床頭。然後你穿着那身衣服在別墅裏走了一天,連晚上睡覺都不肯脫下來,鬧得先生在客廳裏打電話大罵電視臺的領導,讓他們停播。”

“那……停播了沒有?”

“當然沒有,你不讓啊,你說停播就搬出去,先生是寵着你的。”

“那後來……”

“哎呀,你不要再問了,讓先生知道我跟你說這些會被炒鱿魚的!”女傭打斷他,趕緊脫開他的手走了。

等女傭走遠了,他也退回了房間,我才走到他門口去敲了敲門。

在別墅,我規定傭人敲門只能“當,當”兩聲,只有我是“當,當,當”三聲,所以阮鱗聽得出來是我在敲門。當裏面傳來他不緊不慢的一聲“請進”,我推門進去時,他已經穿好襯衫和長褲坐在沙發裏喝姜茶了。

看到我進來,他把茶杯放下,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我緊張地問。

他搖搖頭,揉了下鼻子說:“鼻子有點癢。”

“哦……”我潤了潤喉嚨說:“如果沒有不舒服的話,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麽忙?”他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然後把睡袍脫了,在他面前露出自己全/裸的身體。

他怔了一下,目光漸漸從我臉上下移,最後落在我的大腿/根部,喃喃地問了句:“你腿怎麽了?”

我皺了一下眉,那是有一條刀疤,但我沒想讓他看這個。“看重點!”我悶聲說。

“哦……好大……”他輕聲說,目光終于鎖定對了目标。

“再幫我畫一幅畫。”我說:“這次不止是臉,還有整個身體,特別是……它。”我低着頭晃了一下自己的家夥,它已經直挺挺地靠在了我的小腹上。

阮鱗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玩味地笑了一下說:“你确定在我畫你的兩三個小時內它能一直這麽精神?”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向他靠過去,将他從沙發裏扯起來,讓他的臉跟我面對面。“如果你也不穿衣服的話,應該可以。”

“那那那那那怎麽可能?”他有些口吃,臉也有些紅了。

“你不相信我?”

“我是說……我怎麽可能不穿衣服畫畫?”

“怎麽不可能?你以前還不是常常不穿衣服畫畫?”

“啊?”他吓了一跳,不禁搖頭:“不會的,你騙我。”

“沒有。”我是沒有騙他,是有兩次他在寫生作品畫到一半的時候就脫/光了衣服跳到湖水裏去游泳的,然後在上來以後被我拖到樹林的帳篷裏翻雲覆雨。那應該算是打野/戰吧,比在家裏的床上來的刺激……那畫面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就受不了了,一下子将他帶入懷中,吻了上去。

這是他醒來後我第三次吻他。從第一次的抗拒到第二次的不配合再到這一次的被動,一次比一次感覺好了。

雖然他只是微張着嘴,只是允許我的舌頭進入/他的口腔,但我也能感覺得到他在喘息,他的身體在顫抖。難道他有感覺了嗎?

我用進一步的試探去尋找答案,索性将他抱起來放到床上。當我将自己全/裸的身體壓在他身上,繼續纏纏/綿綿他吻他時,他非但沒有反抗,反而摟住我的脖子,開始小心翼翼地運用他的舌頭回應我。

我真想把心底的那份驚喜吶喊出來,阮鱗他接受我了!

四個月,整整四個月沒有碰過他了,我憋得都快成道士了。他的反應像對我敞開了一扇大門,讓我迫不及待想要沖進去。

“阮鱗……阮鱗……”我呢喃着他的名字,将手伸進他的衣服,然後把嘴唇移到他耳邊,輕咬着他的耳垂對他說:“現在推開我還來得及……如果你現在不拒絕我的話……一會你再想拒絕,我也不會停下來的……你應該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麽。”

聽到我這樣說,他的身體還是僵硬了一下,但他并沒有推開我,只是輕聲問道:“如果……我們真的是戀人的話……我一直拒絕你,你會怎麽想?”

“我會……以為你以前對我的感情都是僞裝的,其實你不喜歡男人。”

“我……”他嘆了口氣,在嗓子眼裏咕嚕了一句:“喜歡的是……男人。”

我擡起頭來看着他,看那雙有些驚慌失措又有些害羞的眼睛,然後吻上去。“別緊張。”我說:“我們是戀人,我們做的都是戀人間該做的事,我保證,一定讓你舒服。”

說完,我解開他的扣子,開始親吻他的身體,不放過每一寸肌膚。

沒有拒絕我的阮鱗慢慢有了反應,喘的越來越重,腰也開始發抖,一雙手無所事從地開始在床上抓來抓去。我趁熱打鐵,把他褲子也脫下來,用濕滑的口腔含住了他羞澀的小兄弟,直到把他服侍得堅/挺無比,最後擡起他的雙腿,輾轉地舔/他的後/穴。

阮鱗的身體被我點燃了,像燃燒中的木炭一樣,在烈火中噼啪直響,甚至跳出火星。他把我拉起來同我熱吻,小腹在我身上扭/動和摩/擦,強烈地表達着需索。當他喘得似乎心髒都要跳出來,帶着一種欲/望爆發前的痛苦開始在我身上撕咬時,我知道可以了,于是從床頭櫃裏摸出潤/滑/液……

接下來,我在阮鱗的身體裏/橫沖直撞,仿佛一匹脫缰的野馬,我收不住,也不想收。在我一邊貫穿他一邊想趕走腦海中不斷浮現的他自殺那天的畫面時,我頭很痛,心也更痛,所以我想用更極端的方式抹殺掉那些畫面,除了瘋狂地占有他,讓他現在屬于我、需要我以外,我找不出其它方式來麻醉自己的罪惡感。

阮鱗的身體畢竟是早就習慣了我,所以即使隔了四個月沒有被男人碰過,一樣還是能夠接納我的粗/暴,甚至因為這樣的粗/暴和力度而到達了快樂的巅峰。他享受到極致的哭喊聲回蕩在我耳邊,卻給我一種我在強/暴他的錯覺,但每每我輕聲喚着他的名字問他“疼嗎?”的時候,他總是在慌亂地搖頭。

在犯下對阮鱗不可饒恕的罪行之後又一次占有他的身體,我并沒有覺得好過,雖然緩解了身體上的壓抑,卻無法緩解心頭的苦悶。

我還是那麽愛他,離不開他,可一旦他恢複了記憶,我該怎麽面對他?我們還怎麽繼續下去?

體內的欲/望清空以後,我們雙雙無力地躺在床上,都沒有說話,仿佛各懷心事。

精力恢複過一些以後,我才輕輕地翻了個身,伸手摸上他的小腹,剛要說話,他忽然扭開頭,搶在我前面開了口:“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盡管他的反應令我十分意外,但我還是慢慢縮回手,在他後頸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睡會吧,吃午飯的時候我來叫你。”然後我下了床,披上睡袍,退出了他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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