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節

第 36 章節

真的有這麽重要，重要到你要害自己的女兒，一個不夠，還要賠上兩個。”燕紫薇不屑說道。“別在我面前假仁假義，我還不清楚，你們這些世家滿口大道理，其實骨子裏比誰都髒。柳大人，你應該比我清楚，李家的勢力發展到現在，皇帝能不防着點。李雪兒現在的皇子是保證她的位置，可是誰要能保證這個皇子就能平安長大。”

柳江一震，回頭看着自己的女兒。“你究竟要幹什麽。”

輕笑一聲，“放心，謀殺皇嗣這麽笨的事情我不會幹，但是不代表沒有人會去做。當李府最後一道屏障消失了，你說李蘭兒的價值有多大。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燕紫薇繼續說道，“就算說日後皇帝想要李蘭兒的命，只要看在柳氏一族的份上，說不定會放過她，但是她絕對不可以坐正夫人這個位置。玲珑聰明，對她也有救命之恩，做個位置也好過讓外面的人來做不是嗎?”

“娘娘多慮，皇子定能安然無恙的。”柳江沉穩說道。“更何況，就算沒有這個皇子，其他妃子照樣會陸續生下皇嗣。”

“你是說我的位子終究保不住是嗎?”燕紫薇嬌笑道，附耳在柳江耳朵邊：“你信不信，我可以讓整個燕朝，包括你柳氏一族給我作陪葬。”

陰冷的話，讓柳江感覺徹骨的寒冷。

“我這次來根本沒有打算和你合作。不過你不和我合作，大把人和我合作，至于我要做什麽事情，沒有人會知道。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人。柳大人，你最好放聰明點，區區的寒香，我還不放在眼裏。”

柳江面色一下子灰白，想不到，他暗中放的無色無香的寒香居然被察覺。他原是想教訓她，讓她不要這麽狂妄自大。

“你放的很好，既不是筷子也不是碟子，更不是菜。我相信你是想了很多天，才想出來的吧。不過，這件事情要是讓陛下知道，你猜陛下會怎麽想的。衛家的獨門秘藥，柳家居然有。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燕紫薇的臉上笑容可掬，可是柳江眼中卻是十分可怕。

連連後退，柳江沉聲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也應該清楚，柳家和我是分不開了。我不要求你百分百效忠于我，我只是希望你別扯我的後腿。柳大人，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好，否則，你夫人是衛氏的秘密，可是保不住。到那個時候，你夫人就得回楚國。楚國現在被紀仙兒那個妖女控制着，你夫人回去，是什麽後果，你更加清楚。”

“她是你娘。你親生的娘。”柳江氣急敗壞說道。他怎麽也想不到柳鳳瑤居然将這件事拿來威脅他，他的妻子是衛府後人這個秘密，他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保住，想不到短短數日，就因為自己一時的義憤被自己的女兒察覺，還被她作為把柄，拿來對付他。他現在臉色極為難堪，呈豬肝色。

燕紫薇知道自己不可以逼得太緊，狗急了還跳牆，更何況是人。她目光一轉，一個主意就形成。

燕紫薇翻開自己的手臂，指着手臂說道：“柳大人沒有興趣看看這些疤痕嗎？呵呵，這是你女兒我在楓山時候畫上去的，我告訴自己，我柳鳳瑤沒有父母，因為他們都死了。如果我的父母沒有死，她怎麽會忍心看着我受苦，會忍心陷害我嗎?會忍心自己的女兒扔在荒山野嶺不聞不問嗎？現在跟我說親情,我被人追殺的時候，你們在哪裏？我被大火困住的時候，你們到哪裏去?”扭曲的面孔，憤恨的指責一下子擊倒了柳江。他跌坐在地上，久久不回話。柳鳳瑤的話觸動他內心最不安的部分，要是說對這個女兒毫無感情，那完全是騙人的。

燕紫薇看着他失意的臉容，心裏有種痛快，不過這種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發現有人暗窺。如果這些人有點耐心，等他們走後再走，或許燕紫薇還不會發現他們。目光一下子變得幽暗，燕紫薇的嘴角還是笑着。

輕輕用衣袖蓋住傷痕，她吹了一聲口哨，一個黑衣人出現。

“今天晚上，在這附近偷聽的人一個不留。”冷酷下達命令，黑衣人領命而去。

柳江瞪大雙眼，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養着一批殺手。這個女兒究竟還有什麽是他這個做父親不知道的？

燕紫薇俯身，晶亮的眼睛望進柳江的眼裏。清楚在他眼裏看到害怕，她更加得意，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柳大人，适當的失憶對你有好處，絕對沒有壞處。”

汗，不停滴下來，柳江終于意識眼前的女子絕非當日的柳鳳瑤，她已經完全變成另個人，一個真正的皇後，心狠手辣，城府深沉的皇後。他現在說不清楚是喜還是憂，看着她掌控全局的摸樣，柳江一下子覺得自己老了。

風波暗湧

清晨，樹葉上滾動着昨夜留下來的露珠，顯得青翠欲滴。花園裏的花多半已經凋落，只剩幾朵菊花競相綻放，就怕遲了點，冬日來臨，就無法綻放自己的美麗。

司書站在門外，無心欣賞眼前的景色，從今天早上，聽見玲珑的事，她的心情就沒有好過。玲珑那個文靜寡言的女子，昨夜居然跑到白雲軒和柳府二公子春宵一度，這件事情被送早膳的李蘭兒發現，李蘭兒一下子像被鬼附身，立即大哭大鬧，尋死覓活。

醒來的柳戰雲為了安撫愛妻，一口咬定是玲珑對他下藥所致，柳大人和帶病在身的柳夫人大清早就被吵醒，現在在廳上過問這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是牽扯到皇後的貼身侍女身上，衆人也不敢立即處理，唯有等待皇後睡醒處理。

司書望望門，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顯然皇後還在熟睡中。

她心裏十分焦急，就在門外踱起步來，這件事情是拖不得，萬一傳到皇帝的耳朵，這還了得。入宮的侍女不管是哪裏的人，沒有得到賜婚，就是皇帝的女人，動了，罪名可大可小。

燕紫薇早醒來，她的睡眠一向少，在現代，她連續幾夜沒有睡，照樣上班下班。

聽着外面司書的腳步聲越來越焦急，燕紫薇的臉上有了笑意，這丫頭恐怕急的不得了。稍微咳了一聲，就驚動門外的司書，“娘娘，你醒了嗎?”

沒有醒恐怕也被你吵醒，燕紫薇暗暗腹诽。不過她還是很好心，體諒司書的心情。

“進來吧。”燕紫薇端坐在梳妝鏡前，司書帶着幾個侍女魚貫而來，開始幫皇後打扮。

很多次，司書想說，話到嘴邊遲遲吐不出來。

“娘娘，柳府管家請娘娘過去一趟。”太監的話救了司書，司書松了一口氣，很多事情經過別人的嘴巴是跟自己說的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節骨眼，她還是不想冒犯鳳顏。

了然地看了司書一眼，燕紫薇沒有點破，反正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

看了司書梳的髻，皇後搖搖頭，說道：“複雜，我要簡單點。”在柳府，燕紫薇就甚少用本宮。

司書松開發髻，心裏暗暗着急，這樣下去，幾時去大廳。

發髻弄了幾次都沒有達到燕紫薇的心意，挺着脖子在那裏坐着很難受，燕紫薇的火氣漸漸上來。

在司書再次失敗後，燕紫薇一把搶過梳子，自己梳起來。司書跪下來，不敢動彈。其他侍女見狀也安靜呆在一旁。

很快梳好一個髻，燕紫薇插上一個金鳳釵，帶上一個翡翠做的金步搖，再插一朵菊花，在鏡子裏看來倒也雍容華貴。

穿上一件紫色帶花的羅衣，燕紫薇就出門。壓根沒有叫司書陪同，司書就繼續跪在地面。

大廳上，站滿了柳府的宗親，看來這件事情驚動很多人。

在太監通報下，柳府上下跪下來迎接鳳駕。

随着一句平身，大家都起身。看着今日的皇後，穿着一件紫色帶花的羅衣，很簡單，卻很清雅，頭上簡單插了幾件飾品，和平日的珠圍翠繞相比，一點都不顯的寒碜，反而有點清新雅致的感覺。皇後就是皇後，怎麽穿似乎都不顯得小家子。

燕紫薇鳳眼一掃，就見到堂下跪在三個人，玲珑和柳戰雲都沒有穿衣服，只是穿着裏衣，想來是睡夢中被吵醒，還沒有起來梳洗就被拉到這裏。

另個是李蘭兒，她身穿鮮紅色的羅裙翠衣，清雅迷人，不過臉上淚痕縱橫，憔悴異常。

燕紫薇冷冷開口：“今日是唱的哪出，柳大人你可得好好解釋。”

柳江上前跪倒：“犬子糊塗，昨夜冒犯了玲珑姑娘，今日是特請娘娘降罪。”很得體的回話，卻引來燕紫薇嘲諷的笑意。

“柳将軍若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