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的生辰到了
沐浴完畢,婁钰只覺得全身清爽。套上幹淨的衣服,他一邊擦拭着頭發上的水珠,一邊向外走。
他剛一跨出浴室的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影一的聲音便隔着門傳來。“王爺,胥王來了。”
婁钰聞言,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間門。“你讓他在廳裏等着,本王稍後就到。”
他倒要去問問時胥,明明昨天兩人一起喝酒,他怎麽就先走了。
要不是他不夠意思,今天早上的事情便不會發生。
此時太陽已升到中空,屋外的溫度很高。
只是一眼,婁钰便看到了跪在臺階下的時宴,他背對着自己,跪得挺直。
而影一就站在門口,視線不時瞟向時宴,似乎在奇怪時宴又做了什麽惹惱了他家主子。
“是,屬下這就去告知胥王。”影一應承着,便要轉身離開。
可是不等他轉身,時胥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從院外響了起來。“本王不請自入,阿钰應該不會怪罪本王吧?”
時胥說完這話,才發現時宴也在場,他面露意外之色,道:“宴兒這是又做了什麽惹你生氣了?”
時胥這話,婁钰沒法兒回答。他總不能告訴時胥,時宴撞見他打手槍,還幫他撸了一發吧?
“本王只是覺得,太子近來太過得意忘形了,所以才給他一點兒小小的教訓。”婁钰斜睥了時宴一眼,哼着聲道。
時宴自然知道婁钰所指的是什麽,他放低了姿态道:“攝政王教訓的極是。”
“本王讓你說話了嗎?”婁钰瞪了時宴一眼反問道。
“孤知錯了。”時宴雖然嘴裏說着知錯的話,可是從他的臉上,婁钰看不出半分認錯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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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婁钰更氣了。
這個小狼崽子,分明就是吃定了他不會殺他,才敢如此的嚣張。
想到這裏,婁钰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上次怎麽就喝醉酒把時宴給上了呢?
要是沒這一出,他一定好好的教訓這個小狼崽子,讓他知道他的厲害。
将複雜的心思掩藏起來。婁钰一甩衣袖,對時宴道:“既然知道錯了,就給本王滾回去思過。”
“孤遵命。”時宴又向婁钰行了一禮,才異常艱難的站起身。跪了這麽長時間,他的雙腿早就麻了。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了。
時宴離開之後,婁钰才收回視線,他用手肘用力的一頂時胥,開始了秋後算賬。“本王陪着你逛花樓,你就把本王一個人留在那裏,自己走了?”
時胥沒有防備,被婁钰頂了個正着。他哎喲一聲,後退了兩步才道:“昨晚實在是有要事不得不離開。”
“什麽要事你說出來聽聽?”婁钰明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東陵國和南景國的使者昨夜到了皇城,你喝醉了,我便只能自己去迎接。”時胥頗為無奈的解釋道。
老實說,他也沒有想到兩國的使者會來得這麽不是時候。
明明,昨晚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他卻因此而錯過了。
東陵國和南景國的使者要來,婁钰是知道的。因為原文裏就有這麽一段,在原主壽辰之際,兩國同時派了使者前來祝賀。
只是,這兩國使者來的時間會如此一致,則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婁钰壽辰這天,很快就到了。
作為當朝攝政王,婁钰的壽辰對整個北月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而今年,因為有使臣的來到,婁钰的壽宴也更加熱鬧起來。
作為這次的壽星,婁钰今天穿得十分喜慶。他換下了平日裏的玄色蟒袍,換上了一套紅色的長衫。他本就比一般人白皙,這身紅色的衣裳,将他的五官襯托得更加豔麗。
壽宴在明德殿裏舉行。傍晚十分,婁钰便領着影一影二從攝政王府來到皇宮。馬車一路停在明德殿前,婁钰才在影一的幫助下,從馬車上下來。
在明德殿門口站定,婁钰還未擡步進去,便有宮人通傳道:“攝政王到。”
中氣十足的四個字,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明德殿。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門口,原本還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的大臣,也紛紛讓到一邊,為婁钰讓開一條路來。
接着,衆人便齊刷刷的跪下了一地。“參見攝政王。”
婁钰就在所有人的跪拜中,走進了明德殿的大門。
他沒有去看衆人,而是目不斜視的走上高位,待他坐下之後,才對衆人道:“都起來吧。”
衆人聞言,才各自站起身來。
就在衆人都起身之後,一名着不同于北月國官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東陵使臣給攝政王請安,祝攝政王萬壽無疆。”
“使臣不必多禮起來吧。”婁钰對那人擺了擺手,示意他站起來。
那人又跟婁钰道了聲謝,才接着道:“我國國君為攝政王準備了一些小禮物,請攝政王笑納。”
說着,他擡起手拍了拍。
婁钰便看到幾名做侍衛打扮的人從外面走進來,他的手中都拿着什麽東西,只是那些東西都用紅布遮着,看不分明。
待那些侍衛走到那名使臣身邊,那名使臣便上前一步,将那紅布掀開。一下子裏面的東西便暴露在了婁钰面前。
婁钰首先看到的是一顆比鵝蛋還大的夜明珠,即便殿內的燈光很亮,那顆夜明珠仍然散發着絲絲光芒。
而那另一件寶物,則是一個潔白無瑕的玉如意。那玉的成色極好,一看就不是凡品。
婁钰笑了一笑,點頭道:“不錯,那本王就在此謝過東陵國君了。”
說着,婁钰便對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将東西都收起來。
待下人将東西都收起來之後。此時另一人又上前來道:“攝政王,我南景國也為您準備了賀禮。”
“哦,不知道這位大人又帶來了什麽寶物?”婁钰挑了挑眉,看似來了興趣。
“請攝政王拭目以待。”那名使臣跟婁钰賣了一個關子,并沒有立刻揭露出來。
婁钰勾唇一笑,顯得十分淡定。在他看來,這南景國的賀禮無非也是一個珍寶,實在沒什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