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他因為什麽原因缺席,時宴還能不知道?再說了,他缺席朝政,時宴不應該是求之不得嗎?

“大膽,你竟敢管起本王的事來了。”婁钰故意板起臉孔,不留情面的喝道。

在他看來,他是最近脾氣見好,時宴越來越飄了。再讓他這樣下去,還不爬他頭上去了?

“孤不敢。”時宴雖然心中不滿,可還是向婁钰低下了頭。

“知道不敢就好。”婁钰故意哼了一聲接着道:“本王向來賞罰分明,你今日頂撞本王。本王便罰你回去将《禮記》抄寫十遍。”

“攝政王要孤抄寫《禮記》,孤不敢不從。只是,孤希望攝政王不要貪圖美色,荒廢朝政。”時宴這話說的半點也不含糊,明顯就是指向顧清顏。

顧清顏還能聽不出時宴這話裏的深意,他隐隐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出口反駁。

而時宴在丢下這話之後,便轉身揚長而去。

等時宴走遠,婁钰才回頭對顧清顏搖搖頭道:“太子年紀尚小,說話不知分寸,清顏不必放在心上。”

“清顏明白。”顧清顏乖順的道了一句,可在心裏,卻給時宴狠狠地記上一筆。

經過時宴這一鬧,婁钰也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他吩咐影一将顧清顏送回王府,自己則轉身去了時胥的府邸。

婁钰和時胥的關系之好,可謂是整個皇城衆人皆知。

因此對于婁钰的到來,胥王府的下人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時胥可在府上?”婁钰向看門的侍衛詢問道。

“回攝政王的話,王爺在府上并未出門。”那侍衛俯首道。

“帶本王進去找他。”婁钰一邊對侍衛吩咐,一邊跨進了胥王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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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衛應着,趕緊擡步跟上。

進了胥王府,侍衛并沒有帶婁钰去時胥的住處,而是一頭紮進了後花園。

婁钰有些奇怪,這大清早的,時胥在後花園做什麽。

帶着這樣的疑問,婁钰跟着侍衛踏進了後花園。

他才剛一走進後花園,一陣清脆的女聲便闖入了他的耳朵裏。“王爺,臣妾在這裏。您快來抓臣妾啊!”

這聲音說罷,另一道嬌俏的女聲又随之響起。“王爺,您快來啊!”

接着,便是時胥聯系着的聲音。“你們都給本王等着,本王很快就會抓到你們。”

婁钰一陣臉黑,這大清早的,要不要玩得這麽嗨?

越過假山,婁钰很快就看清了裏面的情況。

此時,時胥臉上被一塊手帕蒙着,在他的周圍圍繞着幾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女人們不停地閃躲着,嬉笑的聲音久久也沒有停下。

婁钰走到幾人面前,很快便有眼尖的發現了他的存在。

只是,沒有一人認出他的身份。

女子好奇的打量着他,小聲的議論起來。

婁钰并沒有理會女人們的議論紛紛,他徑直的走到時胥面前。

只是,沒等到他出聲,時胥便一張雙臂,将他摟住了。

他一邊擡手去掀自己臉上的帕子,一邊笑着道:“這下子你跑不了吧?”

在說完這話的同時,他才發現被他抓住的哪是什麽女人,而是婁钰。

“阿钰,你怎麽來了?”時胥面露驚喜之色,手卻沒有把婁钰放開。

“怎麽,本王這是打擾你和美人們玩樂了?”婁钰挑了下眉,順便擡手把時胥的手擋開。

時胥的手被揮開,他索性轉而勾住婁钰的肩膀。他一邊對幾名女子揮手示意她們退下,一邊推着婁钰向前面不遠處的涼亭走去。“你這是說得哪兒的話,你來找我,什麽時候都不算打擾。”

婁钰這次倒沒有再推開時胥,而是跟着他一起走進了涼亭。

進到涼亭之後,他在時胥的邀請下,在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他屁股還沒有坐穩,時胥就将一杯茶送到了他面前,并問道:“你這麽大清早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我來找你的确是有事需要你幫忙。”婁钰見涼亭裏只有他和時胥,便不再隐瞞,将自己的目的道了出來。

“哦?阿钰竟然會有事要我幫忙?說出來聽聽?”時胥在婁钰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他端了杯茶,不停的晃動着,卻沒有往嘴裏送。

“丞相之位的人選,我想讓你推薦梁棟。”婁钰開門見山的道。

婁钰這話一出,時胥便露出了驚訝之色。梁棟是時宴的舅舅,他若是坐上丞相之位,對婁钰是百害而無一利。

“阿钰為什麽要這麽做?”時胥不是很明白婁钰的意圖。

婁钰沉思了一下,才擡目對上時胥的視線。“我若是說,我想将你時家的天下還回去,你可信?”

時胥搖晃着茶杯的動作一頓,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樣過了好半晌,他才道:“是因為宴兒?”

時胥是個聰明的人,再加上他對婁钰的了解,讓他很快就做出了如此的猜測。

“不,是因為我自己。”婁钰并沒有承認,而是選擇了否認。

“為了你自己?我不是很明白。”時胥越聽越糊塗了。若是婁钰是為了自己,那完全可以取而代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費盡心思去做一些,對他而言完全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年紀也不小了,也厭倦了朝堂上的紛争,所以想找個合适的時機,功成身退。”婁钰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你,宴兒定不會讓你輕易離開。”時胥意外至極,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從婁钰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不,其實準确的說,不僅僅是時宴,他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讓婁钰離開。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婁钰對時胥很信任,所以他沒有隐瞞時胥。

“你為什麽認為我會幫你?”時胥問出這話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麽答案了。

只可惜,婁钰并未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幫我?”

“不,我當然會幫你。”時胥既失望又有種松了口氣的錯覺。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照我說得去做。對了別讓太子知道這是我的意思。”婁钰說到最後,又叮囑了一句。

時胥皺眉,語氣古怪。“阿钰,宴兒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值得你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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