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絕逼是故意的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對我而言,不僅僅是學生,更像是我的兒子。”婁钰沒有否認自己看重時宴,他知道自己和時宴之間有一種神奇的羁絆,他将那種羁絆稱之為“親情”。
“兒子?”時胥驚了,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不确定的又問了一句。“只是兒子?”
“不然呢?”婁钰聽時胥問的古怪,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沒,沒什麽,兒子挺好的。”時胥連連擺手,提起的心也稍稍放回了肚子裏。
他侄兒的那點兒小心思,他是再清楚不過。好在,婁钰對他并無其他感情。
中午,婁钰便留在時胥的府上用了午膳。直到申時,他才坐上馬車打道回府。
馬車一路駛到王府門前方才停下,婁钰一下車,管家便躬身道:“王爺,太子殿下來了,在書房等您。”
“哦?他怎麽來了?”婁钰面露意外之色,這寫字速度這麽快的嗎?這麽快就抄完了?
“太子殿下沒說,奴才也不敢多問。”管家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見從管家這裏也問不出什麽,婁钰便不再多言,徑直的向府門走去。
在書房門前站定,婁钰果然在裏面發現了時宴的存在,他站在窗口,眼睛直直的盯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婁钰沒有立刻進門,而是将手放在唇邊,假裝輕咳了兩聲。
咳嗽的聲音驚動了正在走神的時宴,他連忙回過頭來,見來人是婁钰,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婁钰面前,對他俯首行禮。“孤見過攝政王。”
婁钰一邊擺手,一邊往裏面走,他越過書案,在後面的太師椅上坐下。“你怎麽來了?”
“孤已經抄好了《禮記》,特地拿來給攝政王過目。”時宴說着,走到書案前,他馬上放在桌子上的紙,送到婁钰面前。
婁钰擡手接過,随便的翻了幾頁,他的視線卻不在那些紙上面,而是落在時宴的臉上,他懶洋洋的問:“以後還敢不敢管本王?”
Advertisement
“若是攝政王有做錯的地方,孤自然是要管的。”時宴俊臉上寫滿了認真,态度也異常的堅決。
“哼,本王看你根本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回去把《中庸》也抄寫十遍。”婁钰把紙張放回到書案上,頭也不太下了命令。
“就算攝政王讓孤抄寫一百遍,孤也沒有錯。”時宴似乎并不打算向婁钰低頭。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回去抄一百遍,若是明日早朝之前抄不完,本王定當重罰。”婁钰“啧”了一聲,這小太子未免也太難應付了吧。
“不知攝政王要如何責罰?”時宴皺着眉問。
婁钰想了一想,道:“若是你抄不完,那本王就再賞你一頓鞭子。”
婁钰這話,成功的讓時宴想到了上次挨鞭子的情形。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好,孤立刻就抄。”
說着,時宴就自顧搬了把椅子,又從婁钰的案幾上取過紙筆,坐下身來,開始默寫起來。
婁钰滿腦子問號。
等等,他似乎好像沒有說過讓時宴在他的書房裏寫吧?
婁钰瞪了時宴幾眼,到底還是沒有忍心将他趕走。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時宴道:“那你就慢慢抄着,本王去找美人聊聊人生和理想。”
婁钰的話,成功的讓時宴寫字的手頓了一頓。
可是,僅是短短的一瞬間,他便恢複如常,繼續抄着起來。
夜,比婁钰想象中來得更快。
花廳裏,管家早已命人準備了一桌子美食。婁钰本來想請顧清顏一起,卻被他以身體不适為由拒絕了。
婁钰也不惱,拿起筷子便對準一塊大雞腿夾了過去。
可是,當他正準備把雞腿送進自己的嘴巴時,他突然想起了時宴的存在,于是他問管家道:“太子可離開了?”
管家搖了搖頭回答道:“奴才并未看到太子殿下離開。”
這麽說來,時宴還在書房裏抄寫《中庸》?
想到這裏,婁钰覺得碗裏的雞腿沒那麽香了。他放下筷子,對管家道:“你去把太子請來,讓他陪本王一同用膳。”
“是,奴才這就去請。”管家點了點頭,後退幾步,離開了花廳。
大概一刻鐘的樣子,管家就回來了,只是他并沒有把時宴帶回來。
“人呢?”婁钰往門口望了幾眼,外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時宴的影子。
“太子殿下說,他若是抄不完《中庸》,便不用膳了。”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婁钰兩眼,把時宴剛才說的話轉答給他知道。
“哼,愛吃不吃。”婁钰撇了撇嘴,心想着這孩子脾氣真是倔。
說罷,他也就不再等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兩刻鐘之後,婁钰終于吃飽喝足了。他拍了拍自己脹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吃飽喝足,再好好的睡上一覺,簡直是美事一樁。
只是在睡覺之前,婁钰還是決定先沐浴一番。雖說他這體質偏涼,可畢竟現在是大夏天,如果不洗個澡,他總是覺得身上黏糊糊的。
入了浴室,婁钰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得一幹二淨。
光溜溜的下了浴池,婁钰習慣性的把自己整個人靠在池沿上,他一邊哼着歌,一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婁钰這一閉目養神,差點兒沒直接睡了過去。
在迷糊之間,他聽到隐隐約約的開門聲。只是那聲音很小,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他的身體離開了溫暖的池水,他終于清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婁钰對上的,是時宴那張帥氣逼人的俊臉。
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婁钰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你怎麽在這裏?”
“孤已經把《中庸》抄寫完了。”時宴抱着婁钰的手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他一邊走出浴池,一邊抽空回答婁钰的話。
“你快把本王放下來。”身上光禿禿的,令婁钰十分尴尬,婁钰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遮上還是遮下了。
可是時宴并沒有聽他的命令,而是繼續向他的房間前進。“孤抱攝政王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