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對狗男男
婁钰聽完影一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楓晚會離開攝政王府,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他知道,楓晚對他死心塌地,看到他與時宴調情,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為什麽會有人把他抓走,對外人而言,他不過是自己府上一個小小的男寵。難不成還有人想利用他威脅自己?
只是,照原主那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性格,怎麽都不可能因為一個男寵而受人威脅。
所以想利用楓晚來威脅他,似乎也說不通。
可是若非如此,就楓晚這樣的性子,又怎麽會得罪人?
如果非要說楓晚得罪了什麽人,就婁钰知道的便只有一個。他想了一想,對影一吩咐道:“你立刻派人去找,務必把楓晚完好無損的給本王帶回來。”
“屬下遵命。”影一點了點頭離幵了。
影一離開之後,婁钰也沒有心思再去去管自己還有些許濕潤的頭發。他對着空氣喚了一聲。“影二。”幾乎在他聲音落下的同時,影二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在婁钰面前單膝下跪道:“王爺有何吩咐?”“給本王備車,本王要立刻進宮。”婁钰看着影二身後不知名的一點,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王爺,您的身體還未痊愈,這舟車勞頓怕是不妥。”影二硬着頭皮,不怕死的提醒了一句。
“別廢話,趕緊去。”婁钰的語氣聽上去有幾分暴躁。
如果,楓晚的失蹤,跟某人有關,他絕不再縱容他。
影二見婁钰動了怒,不敢再多言,趕緊答應下來。
不過片刻時間,影二就把馬車準備好了。
婁钰由下人攙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出府門。
上了馬車,婁钰才發現座位上墊了兩層厚厚的墊子。他艱難的爬上馬車,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那坐墊軟軟的,婁钰坐着倒不覺得硌人。想來是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影二趕車的時候刻意放緩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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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車來到宮門時,幾乎用了平時的兩倍時間。
看守宮門的侍衛看馬車上屬于攝政王府的标志,根本不敢阻攔,直接就讓他們進去了。
馬車一路駛到太子宮門前,影二才_邊停下馬車,一邊回頭對婁钰道:“王爺,到了。”
“嗯。”婁钰的回答顯得有氣無力。別問,就問就是屁股疼。
從那車上下來,婁钰擡手揉了揉自己酸軟不已的腰,由影二扶着,走上了太子宮門前的石階。
婁钰的到來,讓守門的侍衛大驚失色,他撲通一聲跪下,結巴道:“參,參見攝政王。”
“太子呢?”婁钰頓下腳步,低頭看着跪在自己腳邊的侍衛。
“太,太子殿下在,在書房。”侍衛的腦袋幾乎碰到了地上,婁钰的出現而言,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來者不善。
得到了想要得到答案,婁钰對影二使了個眼色,影二便了然的扶着往門裏走去。
自從上次太子宮着火之後,婁钰便沒有再來過太子宮。今天再來一看,裏面的确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只是建築的位置,大多沒有變化。
因此,要找到書房的位置并不難。
兩人還未走上書房外的臺階,便聽到從那緊閉的大門裏,有聲音傳出來。
因為隔着一扇門,婁钰聽不清裏面在說什麽,只聽隐約聽出,除了時宴之外的另一個人,是慕雲清。這兩個人大白天的關着門在書房裏,不知道又在商量什麽?
“你能聽見裏面在說什麽嗎?”婁钰沒有直接上前踢門的意思,而是對影二勾了勾手指,放輕了聲音問。
“請容屬下仔細聽聽。”影二說着,還真豎起了耳朵仔細去聽書房裏傳出的聲音。
随着時間的推移,影二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淡定,變得古怪起來。
見影二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婁钰越發的疑惑起來。“他們在說什麽?”
“太子殿下說,說......”影二遲疑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
“他說了什麽?”婁钰這話顯得很不耐煩。
影二偷偷看了眼婁钰的表情,才低聲道:“他說,讓慕大人輕一點兒,要弄壞了。”
輕一點兒。
輕一點兒?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話他應該也說過,在他被時宴壓在床上,被這樣那樣的時候。
媽的,所以這對狗男男是在書房就做起了茍且之事?不僅如此,時宴還是下面的那個?
沒來由的,婁钰只覺得一股怒氣直沖腦門。接着,他也顧不得屁股的疼痛,三兩步沖到門前,對着那緊閉的木門就是一腳。
這_腳下去,門幵了,他身後的傷口也開了。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書房裏的時宴和慕雲清,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待看到來人是婁钰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道了_句。“攝政王。”
婁钰本以為,他一推幵門,看到的必定是什麽限制級畫面。
可是,事實卻和他想象中的,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們在做什麽?”婁钰看着端坐在桌案後相隔甚遠的兩人,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兩人沒有立刻作答,只是一起起身,向婁钰俯首行禮道:“孤(下官)給攝政王請安。”
婁钰狐疑着走到兩人面前,打量了一下書案上的東西,才發現那上面擺着幾本殘破不堪的書籍。那書籍看上去十分陳舊,想必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看兩人的架勢,像是在修複那些古籍。
見婁钰的視線落在那些古籍上,時宴淡淡的開口道:“攝政王是來找孤的?”
時宴的話,讓婁钰記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移開視線,轉而看着時宴道:“沒錯,本王的确有事找你。”
“什麽事?”對婁钰投來的目光,時宴沒有閃躲,而是回視了過去。
婁钰沒有馬上回答時宴的話,他看了眼時宴旁邊的慕雲清道:“本王有些事想跟太子單獨談談,慕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下官明白,下官先行告退。”慕雲清擡眼看了看時宴,對婁钰作了揖,才退出門去。
等慕雲清離開,婁钰才一邊觀察着時宴的表情,一邊開口道:“楓晚失蹤了。”
“楓晚?攝政王的那個男寵?他失蹤了,你來找孤有何用?”時宴這話裏充斥着一股酸味。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他失蹤與你無關?”婁钰企圖從時宴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只可惜并沒有什麽好的收獲。
時宴呵笑了一聲:“孤與他無仇無怨,為什麽要抓他?”
“好,既然你說你沒有。那本王便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婁钰說罷,往後退去,作勢要?開。
他退了沒兩步,就被時宴上前抓住了手臂。他一改剛才的冷漠姿态,小心翼翼的問:“聽說先生病了,可是因為那一晚......”“過去的事,本王不想再提,本王還要去找尋楓晚的下落,先走一步。”婁钰聽時宴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開時宴的手,與他保持距離。
“楓晚楓晚,你眼裏就只有楓晚,他不過是一個下賤的男寵,你卻在乎他勝過了在乎孤。”時宴見不得婁钰這樣在意別人,這會讓他有種想要那個人死的沖動。
“本王教你寬容仁厚,教你禮義廉恥,并未教過你傲慢無禮。你若是再如此,我就不再是你的先生。”婁钰凝視着時宴,嚴厲的警告道。
時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婁钰,即便是那天晚上,他把他壓在身下,他雖然抗拒,卻沒有說出要跟他斷絕師徒這種話。可是現在,他竟然為了一個男寵,要跟他斷絕師徒關系。
既然這樣,那麽他就絕對不可能讓那個男寵活着。
婁钰正在氣頭上,說的話自然不好聽,可是他實在沒有辦法容忍,他最得意的學生,變成他最讨厭的模樣。
婁钰可以從時宴的眼裏,看到他的驚訝與不可置信,只是他并不打算去哄他。
他轉過身去,便要往外走。他只走了三步,到即将踏出第四步的時候,時宴突然沖到他身後,圏住了他的肩膀。
婁钰一惱,正要擡手把時宴的手掰開。
只是,沒等他動作,時宴就在他耳邊用委屈的聲音,低聲道:“孤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先生不要抛棄孤。”
“放手。”婁钰沒有回頭,語氣不明的吐出兩個字。
時宴沒有動,手也沒有松開。
“本王讓你放手。”婁钰的聲音擡高了幾分,明顯已經不耐煩。
感受到婁钰的憤怒,時宴終于還是放開了自己的手。
身體一得到自由,婁钰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婁钰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時宴的耳朵裏,另一道腳步聲,才逐漸向他靠了過來。
時宴沒有擡頭,因為他知道來人并不是婁钰,而是慕雲清。
“太子殿下,攝政王為何而來?”慕雲清走到時宴身邊,向他提出了疑問。
“阿阿,他是來質問孤,他身邊那個低賤的男寵失蹤是否跟孤有關。”此時的時宴,哪裏還有半點兒在婁钰面前的乖巧,有的只是狠厲和冷漠。
“所以那個男寵,太子要如何處置?”慕雲清看時宴的态度,就知道那男寵必然在他手上,而他想知道的則是,他為什麽要抓那男寵,又準備如何處置他。
“殺。”時宴只回了一個字,可他的意思已是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