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時胥的表白

時胥抱得很用力,婁钰幾乎有種自己要被他揉進身體裏的錯覺。

婁钰的呼吸開始不暢,他忍不住推了推時胥,道:“放,放幵。”

他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現在要是死在時胥手裏,那也太冤了吧!

可是,時胥并沒有把婁钰放開,他搖搖頭道:“我不要。”

婁钰的臉被憋得通紅,他覺得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為了避免自己真的因為呼吸不暢而死,他翻了個白眼道你再也不放開我,我就喘不過氣來了。”

聽婁钰這麽一說,時胥可算是放開了雙手。他把婁钰拉幵一些距離,先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他的情況,确定他看似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他才道:“阿钰,讓我檢查一下,你身上可有受傷?”

時胥說着,就要把扒婁钰的衣服。

婁钰這兩天被時宴翻來覆去壓了個遍,現在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所以,他又怎麽可能讓時胥扒幵他衣服檢查?他連連擺頭道:“我身上沒有受傷,只是眼睛看不見了。”

“什麽?你的眼睛看不見了?”時胥驚訝出聲來。他擡起手,試探般的在婁钰的眼前晃了一晃。只可惜,婁钰絲毫也沒有反應。時胥喃喃的道:“怎麽會這樣?”

“那日遇刺,我從一陡坡上滾下去,等我再醒來時,就已經看不見了。”婁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對時胥道。

當然,他心裏清楚,現在他的眼睛看不見,或許其中還有時宴的功勞。

他若是成為一個瞎子,那麽對他的威脅也要小上許多。更何況,他先前還動了囚禁他的心思。

“阿钰,我一定不會讓你瞎。我立刻帶你回攝政王府,請太醫為你醫治。”時胥說着,彎下腰直接把婁钰從地上抱了起來,闊步向外面走去。

婁钰實在不明白,他又不是腿瘸了,時胥幹嘛要用抱的?他明明可以自己走來着。

不過,婁钰并沒有掙紮着下來。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他着實有些累了。

現在時胥來了,他也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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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婁钰便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睡了過去。

很快,時胥就抱着婁钰走出了這一處院子。

門外就停着馬車,影一影二帶領着一衆侍衛分別站在馬車兩邊。

在踏上馬車之前,時胥頓了一頓,他沒有擡頭的對影一影二吩咐道:“影一影二,本王命你們去查明究竟是何人指示秦闕對阿钰下手,一旦有什麽消息,立刻向本王禀報。”

“屬下明白。”影一影二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拱手回道。

對兩人吩咐完畢,時胥便再次擡起腳步,向馬車走去。

不過片刻時間,他和婁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馬車裏。

兩人上車片刻,車內便傳出時胥的聲音。“回攝政王府。”

趕車的車夫應了一句,随後便揮舞着手中的馬鞭,驅使馬兒向攝政王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動了,随行的_衆侍衛也跟着動了。

不過片刻時間,這原本熱鬧無比的宅院外便恢複了寂靜。

直到一行人徹底走遠,時宴才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的眼睛還沒有從那遠去的隊伍收回,那眼神看上去可怕極了。活像是誰欠他錢似的。剛才,時胥帶着人來到他的別院,揚言要進行搜索。

他費了好些力氣才将人打發走,他原以為,接着來便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和婁钰成親了。可是。當他再次回到喜堂裏,卻發現婁钰已經不見了。

他竟然趁着他離開,偷偷的從他身邊逃走。

他就這麽不願意待在他身邊嗎?

為什麽,他可以如此安心的在時胥懷裏入睡,卻不肯留在他身邊。

果然,他對他真的沒有半點情意是嗎?

雙手無意識的握緊,時宴的眼裏充斥着嫉妒和殺氣。

他必須再快一些,坐上北月國的至尊寶座,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婁钰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第二天他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被耳邊的聲音喚醒了。“阿钰,快醒醒。”

婁钰翻了個身,并不準備搭理。

時胥看着婁钰半點兒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無奈的又喚了一聲。“阿钰,醒醒。”

這一次,婁钰可算是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漆黑幾乎讓他以為,他剛才産生了什麽錯覺。

好在就在這時,他感覺他身邊的位置沉了一下。似乎有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然後不等婁钰反應,他就被人從床上扶了起來。“阿钰,太醫給你開了藥,你快暍了吧。”

聽到這裏,婁钰才徹底的清醒過來。同時,他也記起了昨天他回到攝政王府之後,太醫說過,他的眼睛之所以會突然看不見,是因為當時從陡坡上摔下來,腦袋裏凝聚了淤血。等這些淤血散去,他的眼睛大概就會恢複光明了。

雖然婁钰聽出了太醫這話也沒有多少把握,不過事到如今,他除了死馬當成活馬醫,還能怎麽辦呢?婁钰伸手想要去接時胥手裏的碗,卻被他制止道:“你別動,我喂你。”

“我只是眼睛瞎了,手腳好好的,你真的不至于這樣。”婁钰無奈的嘆了口氣,時胥這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誰說不至于?在你的眼睛好起來之前,還是讓我來照顧你吧。”時胥擋下婁钰的手,再次把藥送到他的嘴邊。

這一次,婁钰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索性也就任由時胥伺候着自己暍藥。

一小碗藥,沒過多會兒就被婁钰暍完了。時胥把手中的藥碗,轉身交給身後的丫鬟。他看了眼婁钰身上那紅豔豔的喜服,只覺得十分刺眼。于是,他皺着眉對婁钰道:“阿钰,你身上的衣服沾了血,還是換一身吧。”

婁钰一聽時胥這話,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了。他連連點頭道:“嗯。我要沐浴。”

“你行動不便,我幫你洗。”時胥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想什麽有的沒的,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婁钰身上的那身紅衣。

至于為什麽,那自然是因為,能為婁钰穿上那身紅衣的,只能是他。

“有丫鬟伺候,不用你親自動手。”婁钰下意識的拒絕,他實在沒臉讓時胥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痕跡,真是賊丢人。

興許是婁钰拒絕的太快了,這讓時胥的心裏産生了些許疑惑。“阿钰為何要拒絕我?”

“我沒有,只是不習慣。”婁钰趕緊出聲否認。

只是,他的否認并沒有什麽效果。

因為這個時候時胥已經把視線落在了婁钰的身上,在那身紅衣之下到底隐藏着什麽,為什麽婁钰的反應這麽大?難道他受刑了?

時胥越想越擔心,可是婁钰分明就是一副不願意告訴他的模樣。不會是怕他擔心,所以隐藏了自己身上的傷吧?

時胥猶豫了一下,終于把心一橫,直接拉開了婁钰身上的衣服。

婁钰眼睛看不到,哪裏能猜到時胥會突然出手?

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衣服被時胥扯下來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并惱怒着道:“你幹什麽?”

時胥沒有空回答婁钰的話,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婁钰身上的痕跡吸引住了。他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你身上的痕跡是哪兒來的?秦闕碰過你?讓他就這樣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早知道這樣,我必定将他碎屍萬段。”時胥惡狠狠地說道。

雖然婁钰看不見,可是僅憑時胥的語氣,婁钰就能猜到他現在的臉色是多麽的難看。

只是,時胥是冤枉秦闕的,因為他身上的這些痕跡,根本就不是秦闕留下的。

“我沒事,你別想太多。”婁钰一邊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一邊安撫着時胥。

只可惜,現在的時胥,又豈是他一兩句話就可以安撫的。

他喜歡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被別人碰了,恐怕是個男人都不能釋懷。

“阿钰,答應我。以後別讓其他人碰你。”時胥将手落在婁钰的肩膀上,口吻裏帶着命令。

婁钰很想翻一個白眼,這搞得他想被人碰似的。

雖然,被時宴碰的時候,除去最開始的疼痛之外,他也挺享受的。可是,他骨子裏還是認為,他才應該是那個把別人壓在下面的人。

“答應我。”沒有得到婁钰的回答,時胥有些不滿的發出聲音,并且抓住婁钰肩膀的手,加大了力道。

“你突然發什麽瘋?”婁钰疼得一個皺眉,忍不住沖時胥夠道。

“我沒有發瘋。我只是見不得你身上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我對你是什麽心思,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嗎?”時胥忍了十年,他本來想慢慢的來,讓婁钰一步一步的喜歡上他,可是現在,他忍不住了。

他不能忍受婁钰被他之外的人觸碰,那會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婁钰聽完這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剛才一定是産生幻覺了。

他和時胥做了十幾年的兄弟,現在時胥卻告訴他,他對他的屁股有興趣?

這是不是他醒來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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