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初見時宴未來的太子妃

像今天這樣,倒是從未有過。

見影一站在原地沒動,婁钰忍不住揚了揚眉,反問道:“怎麽?你聽不懂本王說的話?”

影一一聽這話,哪裏還敢耽擱,連忙點頭退了下去。

等影一出了門,婁钰才哼出聲來。

好個時胥,昨天不僅想強了他,還對他用手段。現在倒是後悔了,想來求他原諒了?

門都沒有。

沒過多久,影一就回來了,并且帶回來一封信。

“王爺,胥王讓屬下給您帶回來一封信。”影一雙手捧着信封,呈到婁钰面前。

婁钰沒有去看影一手中的那封信,只是随口道:“念給本王聽。”

影_猶豫了_下,才回了一個字。“是。”

說罷,影一打開信封,從裏面取出了信紙,并将其展開,他迎着光線去看上面的內容。

待看清信上所寫的內容之後,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支支吾吾,半點也吐不出來一個字。

終于,婁钰忍不住了,不耐煩的道:“別墨跡,趕緊念。”

“是。”這一次,影一沒有再耽擱,照着信上的內容念了起來。“阿钰,昨日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顧你的意願,對你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來......”婁钰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終于在影一念到這裏時,他忍不住打斷道:“停。”

不說婁钰聽着尴尬了,影一念着也挺尴尬的。

難怪他和影二昨天從胥王府接到他家主子的時候,他一副被蹂躏過的模樣,原來竟是被胥王給那啥了嗎?

也難怪,他家主子會如此氣憤了。

要知道,他家主子在太子這裏,從來都是上面的那個。

沒錯,影一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婁钰蹙了蹙眉,吐出三個字。“念重點。”

影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在書信裏找起了重點。

很快,他就找到了婁钰想要的重點,只聽他道:“胥王打算明日酉時在王府中設宴為您賠罪,請您務必到場。”

對此,婁钰只想說兩個字。“阿阿。”

影一琢磨不準婁钰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只是,他隐約覺得時胥和婁钰關系,發生了一些改變。

“王爺,有一些事情,屬下不知道當不當講。”糾結再三,影一還是開了口。

“什麽事?”看影一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婁钰有些好奇的問。

影一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幵這個口。

片刻之後,他才道:“在楓晚失蹤之後,王爺命屬下在城中張貼懸賞公文。昨日,突然有人找到屬下,提供了一條線索。”

影一一提起楓晚的名字,婁钰的心情就不由得低落了下去。那個原本該活得好好的孩子,就這麽死去了。

偏偏,他還對那個殺人兇手下不去殺手。

他實在是對不起楓晚。

“人已經死了,現在才提供線索還有何用?”婁钰語氣淡淡的道。

影一當然知道,這條索如今已經沒了作用。可是,它卻讓看似鐵板釘釘的事實,産生了疑惑。

“可是,這條線索與胥王有關。”影一實在忍不住将壓在心底的話道了出來。

婁钰一愣,似乎沒有明白影一這話裏的意思。

看了婁钰的迷惑不解,影一接着又道:“那名接下懸賞告示的人告訴屬下,他曾看見楓晚被人綁進了胥王府,而他所說的時間,應該正是楓晚的屍體被送回王府的前一晚。”

如果說剛才,婁钰還能保持淡定。那麽影一此時的話,則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再冷靜下去了。

如果這名證人說得都是真的,楓晚在被找到的前一晚,才被人綁進了胥王府。

那麽,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楓晚是死在胥王府的。既然如此,那麽殺他的,就不會是時宴。

婁钰又想起楓晚的屍體被時胥送回攝政王府的那一天,當他質問時宴的時候,時宴卻否認了自己殺害楓晚的事實。

原本他以為時宴是在狡辯,而現在看來,他似乎并不是在狡辯,而是被自己冤枉後做出的反駁吧。

可是,如果楓晚不是時宴殺的。他的手裏為什麽又會有他的玉佩?

那塊玉佩他看過,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除非,時宴的确有意要殺楓晚。只是,沒等他動手,卻被別人搶了先。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時胥無疑。

楓晚的屍體是他送回來的,時宴的玉佩也是他交給他的。所以除了他之外,再也不可能有別人動這個手腳。

只是,時胥為什麽要這麽做?陷害時宴,對他有什麽好處?

婁钰的腦子亂哄哄的,突然他從床上直起身子,對影一下了命令。“影一這件事不得再對任何人透路。

“屬下明白。”影一答。

“另外,你去胥王府給本王傳個信,便說明日酉時本王一定準時到場。”婁钰瞳孔微縮着,眼裏是晦暗不明的光芒。

影一躬身回答。“是,屬下這就去辦。”

影一離開了,婁钰卻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有動過。

他原本認定的,唯一的朋友。現在看來,他還不知道瞞着他做了多少的事情。

不管怎樣,明天他一定要證實楓晚到底是不是時胥所殺。如果兇手真的是他,他定要為楓晚讨回公道。

雖然身體還沒有恢複如常,可是第二天酉時前刻,婁钰還是盛裝打扮了一番,才乘坐馬車往時胥的府邸行去。

待馬車在胥王府門前停穩,婁钰才發現,來的人似乎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他人。

時胥到底想做什麽?

帶着滿心的疑惑,婁钰在影一的幫助下下了馬車。

他一下車,便有一道有幾分耳熟的聲音,自他身後不遠處傳來。“下官參見攝政王。”

婁钰回過頭去,看向來人。那是一名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男子的身後跟着一名身姿婀娜的美豔女子。

“王爺,是劉禦史。”影一不知婁钰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八九分,只當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便在他耳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婁钰聞言,又将向自己走來的兩人打量了一遍。原來這人就是劉禦史,那麽他身後的那名女子,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了。換而言之,也就是時宴不久之後的太子妃。

“原來是劉大人。”婁钰客氣的招呼了一聲。

在婁钰說話間,兩人已近到他跟前。只見劉禦史對身後跟着的女子道:“晚昤,快來見過攝政王。”

劉晚吟明目張膽的看了婁钰一眼,大概是知道他眼睛瞎了,她漂亮的眸子裏露出了些許嘲弄之色。接着,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一步,對婁钰行了一個極不規範的禮節。“臣女劉晚呤見過攝政王。”

“劉小姐不必多禮。”婁钰沒有錯過劉晚呤毫無恭敬的态度,只是他并未表現出來,他虛扶了一下,道:“劉大人和令千金為何會來胥王府?”

劉禦史似警告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才及時答道:“是胥王邀請下官和小女來的。”

婁钰心裏迷惑重重,時胥這又是搞什麽花樣?

沒等婁钰想明白,時胥驚喜的聲音便從王府大門口傳了過來。“阿钰,你來了。”

婁钰和劉禦史等人一同回頭,就見時胥快步從府門口走過來。他的臉上挂着清俊的淡笑,俨然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可是,在得知楓晚的死極有可能和時胥有關之後,婁钰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下官參見胥王。”沒等婁钰開口,劉禦史便主動向時胥請了安。

“劉大人也來了。”時胥雖然話是對劉禦史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卻一刻都沒有從婁钰身上移開。

而婁钰則假裝看不到時胥那熱切的目光,反正他現在對其他人而言,就是個瞎子。

“你今日請本王來到底所為何事?”婁钰的目光并未落在時胥身上,而是某不知名的一點。

因為兩人以往關系極好,婁钰也很少在時胥面前自稱本王,平日裏就算這麽自稱,也不會如此的嚴肅。而他現在的語氣,就仿佛時胥在他眼裏,與其他人一樣,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而這,讓時胥心裏隐隐的有些難受。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依舊笑着回答:“我今天請你來。一來是向你賠罪。二來嘛,則是順便讓宴兒和劉小姐見個面,反正再過不久,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時胥這個“一家人”,讓劉禦史和劉晚昤不約而同的眼睛一亮。

雖然說,兩人的婚事是婁钰親自賜婚。可以說得上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可是這段時間劉晚呤曾不止一次去求見時宴,卻都被他拒之門外。

這讓劉禦史和劉晚昤的這裏都有些忐忑,因為他們實在是琢磨不透,時宴對這門親事到底是什麽看法。

而現在,時胥卻将他們主動宴請來,并揚言他們是一家人,這豈不是說明了劉晚昤的太子妃之位是穩了嗎?

就在時胥說完這話之後,身後隐隐響起了馬蹄的聲音。接着便聽到影一道:“王爺,太子來了。”

婁钰“嗯”了一聲。卻沒有回頭去看。

片刻之後,他便聽到了腳步聲逐漸靠近,與此同時時宴的聲音也跟着傳來。“攝政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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