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故意裝醉

“宴兒來得正好,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劉禦史的千金劉晚吟小姐。”時胥對時宴招招手,向他介紹道。

時宴長相俊美,本身又有一種不凡的氣質。劉晚呤僅是偷偷看了一眼時宴,便已經羞紅了臉。

她早就聽自己的父親說,當今太子風華無雙,又文韬武略樣樣精通。只可愔在婁钰的壓迫之下,至今沒能登基為帝。

如今一看,的确如此。

“晚呤見過太子殿下。”劉晚吟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英俊男子,優雅的向他行了一禮。

只可愔,時宴并沒有買劉晚吟的賬。他只是點了點頭算做回應。他的目光掃過婁钰,最終定格在了時胥身上。“不知皇叔今日找孤來所為何事?”

“不過是請宴兒來吃頓家常便飯罷了。”時胥笑着回答。

時宴撇了眼劉禦史父女,便知道時胥今天請他來,恐怕不是吃一頓家常便飯那麽簡單。

婁钰根本沒心思聽時胥跟時宴在東拉西扯,他不耐煩的道本王有些累了,你們有話就不能進去再說?”

時宴和時胥都密切的關注着婁钰,他這話一出,兩人就同時接話道:“我來扶你。”

說話的同時,兩人也各自向婁钰伸出的手。

只可惜,婁钰看也沒看兩人,便直接拒絕了。“不需要。”

而後,他向影一伸出手,示意他來扶自己。

影一見罷,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婁钰伸出的手。

時宴和時胥的手都落了個空,兩人也多少有些尴尬。最後,還是時胥先收回手,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招呼着衆人道:“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各位随本王進去吧。”

說罷,他便走在前面為幾人領路。

待一行人進入花廳之後,時胥才招呼着道:“今日來的都是自家人,大家不必客氣,都坐吧。”

說着,時胥又偏過頭來,對婁钰道:“阿钰,你随我來坐這邊如何?”

剛才進門之時,婁钰就已經觀察過了花廳裏的情況。廳裏一共擺了四張矮桌,分左右兩邊。

時胥讓自己和他坐一邊,那麽也就是讓時宴與劉禦史父女坐另一邊。看來,他是想讓時宴和劉晚呤借着這個機會好好親近親近。

婁钰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沉思了片刻。就在時胥忐忑的以為婁钰要拒絕的時候,婁钰卻突然開口道:“影一扶本王過去。”

“是。”影一用不輕不重的語氣回了一聲,便扶着婁钰向時胥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在看到婁钰選擇了坐在時胥那邊之後,時宴就不受控制的皺緊了眉頭。

很快婁钰就在影一的幫助下落了坐,而時胥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婁钰再一看時宴,就見他還僵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劉晚吟便在劉禦史的無聲的慫恿下,走上前去,對時宴道:“太子殿下,請入座吧。”

時宴回過神來,不滿的盯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而後便轉過身向另一側的座位走去。

劉晚吟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臉上那得體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最後還是劉禦史見情況不對,主動出聲将她喚了回去。

待衆人都落了座,時胥突然揚起手拍了一拍。

時胥的舉動,像是某種暗號一般。在他掌聲停下的瞬間,便有絲竹之聲響起,接着,幾名身姿曼妙,衣着清涼的舞娘從外面款款進來。

作為一個“瞎子”,婁钰自然不能過多的把視線放在美麗的舞娘身上,以免引人懷疑。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時胥主動開了口。“今日各位能賞臉前來,是本王的榮幸,本王先敬各位一杯。”時胥說完這話,便端起了盛滿酒的酒杯。

而婁钰這邊,影一則小聲的在婁钰耳邊道了一句。“王爺。”

“無妨,給本王也倒一杯。”婁钰笑眯眯的搖搖頭,對影一吩咐道。

他這次來胥王府,是為了找尋時胥殺害楓晚的證據,只有別人以為他醉了,才最好行動。

影一倒好酒後,猶豫了一下才将其放進婁钰的手裏。

而正當婁钰要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邊時,卻突然被一只手攔了下來。婁钰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時宴那張帶着淡淡怒氣的臉。

四目相對,時宴幾乎有種婁钰能看見自己的錯覺。

可是很快婁钰的話,就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是誰?”

“是孤。”時宴擋着婁钰的手沒有收回,只是抽空回答了他兩個字。

“太子?”婁钰假裝發出驚訝的聲音,接着又道你這是做什麽?”

“你身子不适,不宜暍酒。”時宴想起自己昨晚在盛怒之下是如何強占婁钰的,所以今天在胥王府看到他,他才會如此的驚訝。可驚訝的同時,又十分憤怒。他怒婁钰還來找時胥。

“本王倒是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關心本王的身體。不過,本王的身子好得很,便不勞煩太子操心了。”婁钰說着,擡起另一只手,将時宴橫在自己面前的手拿開了。

而後,他當着時宴的面,将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時宴看着婁钰手中的空酒杯,眉頭蹙得更緊了。

婁钰卻不以為然,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子上。

時宴見阻止未果,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他剛一坐下,離他不遠的劉晚呤便向他舉起了酒杯道:“晚呤敬太子殿下一杯。”

時宴現在哪有功夫聽劉晚吟說什麽,他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張嘴将杯子裏的酒暍了下去。

期間,他連看都沒有看劉晚昤一眼。

劉晚吟又一次熱臉貼了冷屁股,心裏也多少有些不痛快了。

她自小便生得花容月貌,備受追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可是時宴的眼裏就像是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似的,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時胥将幾人之間的暗潮湧動看在眼裏,他繼續活躍着氣氛道:“本王早就聽聞劉禦史的千金是皇城中赫赫有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見,當真是與宴兒般配至極。”

說完這話,時胥還覺得不夠,又轉過頭來對婁钰道:“阿钰,你為宴兒和劉小姐賜婚,真是明智至極。”

時胥這麽說,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讓時宴知道,如今他已經被婁钰賜了婚。再過不久,他便要迎娶別的女人,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和他搶婁钰了。

婁钰自然也聽出了時胥這話裏的深意,他似笑非笑的道:“說起來,胥王年紀也不小了。不如就讓本王做主,也為你說一門親事可好?”

時胥本來還抱着一副看好戲的态度,婁钰這話一出,他頓時就變了臉色。“阿钰,你明知道我目前還沒有成親的打算,切不可開這樣的玩笑。”

“本王沒有開玩笑,胥王若不是獨身已久,又怎麽會如此的饑不擇食呢?”婁钰冷哼了一聲道。

時胥知道婁钰意有所指,看來,他還沒有原諒他。他必須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

時胥幹笑了兩聲,岔開話題道:“阿钰,本王的婚事不急。倒是宴兒和劉小姐的婚事需得盡快辦了。本王已經命人看過日子了,本月十八就是良辰吉日,不如就挑那一天把宴兒和劉小姐的婚事辦了吧,這樣一來,也算是了卻本王的一粧心事。”

今天是初八,離十八只有十天了。

最先提出反對的自然是時宴,他急切地出聲道:“皇叔,孤認為,成親乃是一件大事實在不宜操之過急”“阿钰,你以為呢?”時胥自然知道時宴會反對,可是他的反對不重要,只要時宴點了頭,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婁钰指尖在桌沿上敲擊着,那聲音緩慢而富有節拍。聽到時胥的話,他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道:“嗯,就定在那一天。”

“攝政王。”時宴不可思議的喚了他一聲。

婁钰擡頭,目光在時宴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才道:“胥王說得對,只有太子成了親,本王才算是了結了一粧心事。”

“那孤是不是該感激你?”時宴雙手握得死緊,看着婁钰的眼神變得分外可怕。

婁钰的這個決定,對劉禦史父女來說自然是極好的事情,兩人控制不住臉上的喜悅,當即就對婁钰行了一個禮道:“多謝王爺。”

婁钰沒有回答兩人的話,他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起來。

而後他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有些沒有精神的道:“本王有些醉了,想先下去休息一會兒。”

時胥知道婁钰不勝酒力,見他精神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他連忙對丫鬟吩咐道:“送攝政王去休息。”

“是。”丫鬟聽罷,躬身對婁钰做了個請的手勢。“攝政王請随奴婢來。”

婁钰點了點頭,由影一扶着站起來,跟着那名丫鬟向外走去。

三人一起走出花廳,在經過一處荷塘的時候,婁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影一,本王的玉佩好像落在了馬車上,你去給本王取下。”

“屬下這就去取。”影一望着婁钰,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