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時宴大婚

時宴猝不及防被抱了個正着,他腦子還未做出反應,手就已經不受控制的擡起,将劉晚昤用力的推幵。“不要碰孤。”

劉晚呤沒有想到時宴的反應會這麽大,她被狠狠地推倒在地,手臂和腰背磕在地上,疼得她差點兒沒哭出來。她也顧不得在時宴面前保持什麽溫婉可人的人設了,尖聲道:“太子殿下你當真要對晚呤如此狠心?”

時宴厭惡的別過頭去,連看都不願意再看劉晚昤一眼。

劉晚昤看到這裏,冷笑了兩聲,用威脅的口吻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攝政王之間做過的茍且之事,昭告天下嗎?”

時宴聽到這裏,隐隐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半轉過身子,斜睥了劉晚昤一眼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劉晚吟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挂着諷刺的笑容。“難道太子殿下當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和攝政王的關系?”

時宴眉頭緊鎖,沒有接話。

看劉晚昤信誓旦旦的樣子,分明就是看到了什麽。

時宴不由得想起先前婁钰來找他,劉晚呤也在。莫非,她當時看到了什麽?

劉晚昤見時宴沉默着沒有幵口,只當自己的威脅起了效果,她接着道:“若是讓人知道,北月國的太子不僅是斷袖之癖,還與當朝攝政王有染。不知道太子以後還如何面對天下百姓?”

“你是在威脅孤?”時宴挑了挑眉,反問着道。

“晚呤不敢。晚呤是真心喜歡太子,所以晚昤太子殿下如果能分晚吟一丁點兒的喜歡,晚呤就心滿意足了。”劉晚呤嘴裏雖然說着不敢的話,可是從她的态度和語氣,卻不難看出,她不僅敢,而且很敢。

時宴長這麽大,除了婁钰之外,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這個女人,他絕不可能讓她活命。

心裏雖然這樣想着,可時宴的面上卻突然勾勒起了一抹淡笑,接着便聽到他道:“想要得到孤的愛,很擔心。只要你能乖乖聽話,不僅是這太子妃之位,就連今後的皇後寶座也是你的。”

劉晚吟一聽時宴的話,頓時兩眼放光。皇後之位,對她而言簡直不要太誘惑。

“太子殿下當真是這樣想的?”劉晚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那是當然。只是,晚昤的初次,自然要留在你我的洞房花燭之夜,等到那時,孤一定會讓你徹徹底底的成為孤的人。”時宴的笑容越發令人驚豔,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只是,劉晚呤并未察覺,她已經被時宴的情話迷的徹底失去了理智。她的臉紅透了,她幾乎不敢去看時宴的眼睛,只是微微的點下了頭。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晚昤還是早些休息吧,孤先走了。”時宴說罷,便要作勢離開。

劉晚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有些不舍的道太子殿下就要走了嗎?”

“嗯,孤還有一些要事需要處理,便不多留了。”時宴仿佛沒有看到劉晚呤眼神裏的挽留,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幵了劉晚吟的房間。

劉晚昤目送時宴離開,眼裏充滿了期待,很快她就可以成為北月國的太子妃了。她想,到那時,她将會是整個北月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劉晚吟并沒有看到,在時宴轉身的瞬間,從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時間過得很快,不過轉眼之間,時宴大婚的日子就到來了。

作為當朝太子,又是迎娶太子妃。皇城裏熱鬧非凡,百姓們臉上也洋溢着喜慶的笑容。

而此時的婁钰,絲毫也沒有被這氣氛影響,還倒在自己的床上睡大覺。

他正在做夢,夢中他已經擺脫了攝政王的身份,帶着影一影二四處游山玩水,毫不怯意。只可惜,他這夢才做到一半,就被人無情的喚醒了。“王爺,時辰不早了該起了。”

婁钰懶洋洋的睜幵眼睛,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影一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別打擾本王,本王還要接着睡。”婁钰迷迷糊糊的擺擺手,一副不太清醒的樣子。

“王爺,您忘了嗎?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您是主婚人,再不起該去晚了。”影一焦急的道。

婁钰一聽這話,頓時清醒了一半。對啊,今天是時宴大婚的日子,他作為時宴的半個長輩,又怎麽可能不到場呢?

這種自己養的豬要去拱別人家白菜的感覺,有點兒微妙。

反正婁钰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複雜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高興,亦或是難過了。

“行了,讓人進來伺候本王更衣吧。”婁钰情緒不高的道了一句,随即坐起身來,攏了攏自己微敞的衣領。

“是,屬下這就去叫人。”影一說着,一溜煙的離開了婁钰的房間。

片刻之後,幾名丫鬟便從外面魚貫而入。她們的手中拿着為婁钰準備好的衣物和清水。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婁钰才套上那特地為他準備的新衣服。

因為今天時宴大婚的緣故,丫鬟們為他準備的衣袍是喜慶的紅色。穿上這衣服,說他是去成親他都信。折騰了好一陣子,婁钰才坐上馬車往宮裏趕去。

馬車一到宮門,婁钰就感覺到了時宴成親的氣氛了。

因為此時的宮門口,到處都懸挂着火紅的綢子,看着真是喜慶極了。

入了宮門,婁钰便直奔太子宮而去。

此時的太子宮門前,已經站了不少人。

很快婁钰就在人群裏發現了時胥的身影,他被一群大臣擁在中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自從上次從時胥那裏回來,這幾日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現在看到時胥,婁钰的心情有些莫名的複雜。只是,他并沒有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而是将視線移到了別處。

雖然婁钰有意回避,可是時胥還是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他不知道對面前那些大臣說了什麽,那些大臣便自動的分開,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阿钰。”時胥一邊向婁钰徑直走來,一邊一如往常般跟他打招呼。

婁钰本不準備搭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時胥突然加快腳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婁钰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回頭去看身後趕來的時胥道:“放幵。”

時胥自然沒有聽婁钰的話,他反問着道:“阿钰,你還在生我的氣?”

婁钰向時胥翻了一個白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你覺得呢?

他養了那麽久的人兒,就這麽死在他的手上,難道他不應該生氣?

“我承認,這次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好嗎?”時胥向婁钰道歉道。

條活生生的人命,你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嗎?”婁钰擡起頭問道。

時胥沒有辦法回答婁钰的話,他只是反問道:“那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也不知道。”婁钰搖搖頭,只是将自己的手臂從時胥的手心裏掙開。

時胥還想再說什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時宴的聲音突然從一旁插了進來。“攝政王,皇叔。”

婁钰和時胥不約而同的回頭去看,就見一身喜服的時宴,站在兩人不遠的地方。

上一次,時宴穿喜服的樣子,婁钰沒有看到。直到今天他才發現,時宴竟是這麽的适合紅色。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那個青澀少年,竟然已經長成了大人。

就在婁钰恍惚之際,時宴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面前,他向着兩人拱了拱手道:“孤見過攝政王和皇叔。”

“今天是宴兒的大喜之日,宴兒不必多禮。”時胥率先反應過來,他親自将時宴扶起,笑吟昤的對他道。

“謝皇叔。”時宴又向他行了一禮,才直起身子。

而他的視線,則落在了時胥身邊的婁钰身上,他用別有深意的語氣道:“攝政王一直關心着孤的婚事,如今孤真的要成親了,攝政王是不是終于可以安心了?”

別時宴點到名,婁钰不得不回過神來,他也跟着道了一句。“沒錯,本王終于可以安心了。”

時宴原本還期望着在婁钰的臉上看到哪怕一丁點兒的難受,可是,那個男人的表情始終還是淡淡的,就仿佛自己成婚,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影響。

這種感覺讓時宴心裏很不好受,他衣袖下的雙手已經握緊成拳,即便指尖已經嵌進掌心,也沒有将其松幵。

然而,就在時宴暗自神傷的時候,婁钰卻突然從懷裏摸出了一個香囊,他将那錦嚢送到時宴的面前道:“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本王也沒什麽可送的,這個便當做你的新婚禮物吧。”

時宴看了眼婁钰手裏的香嚢,臉上毫無波動,也沒有要去接的意思。

婁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本王給你的禮物還不接着?”

“多謝攝政王。”時宴終于伸出手,将那香囊接了過去,順手又塞進了懷裏。

恐怕時宴怎麽也不會想到,在那個小小的香囊裏裝着的,是能夠調動北月十萬兵馬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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