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序幕
“瑾之,朕想要你,想得快發瘋了。”穆龍軒放在瑾之腰後的手猛地一收緊,逼迫瑾之只能更深更近地依偎進他懷裏。
臉微微一紅,身體的緊貼讓瑾之能感覺到穆龍軒的熱情,引得他內心也蠢蠢欲動,似是有羽毛在輕掃着他的心,癢癢的,也有些情動,但是……但是……
想到老太醫的囑咐,瑾之還是狠心地推開穆龍軒,卻又不敢擡頭看穆龍軒的眼睛,因為他知道那裏面正流淌着讓他無法拒絕的情意,所以,他只能微斂着眼睑,垂着眸子,輕輕道:“太醫囑咐過……還……還不可以有……有房事……要等……等玉勢……”
說到這裏,實在羞得說不下去了,瑾之便擡起水水的眸子看向穆龍軒,卻見穆龍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裏充滿了揶揄與調笑,明顯就是在看他笑話,讓他瞬間惱羞成怒,不由拾起鳳舞劍就劈頭蓋臉朝穆龍軒刺去。
看瑾之是來真的,穆龍軒連忙使起輕功四處閃躲,徒手與瑾之過起招,最後他閃到瑾之背後,趁瑾之露出破綻之時,劈手奪了瑾之的劍,并順勢将瑾之壓在樹幹上,二話不說就徑直吻了下去。
“嗯!”瑾之氣還沒消,自然不肯妥協,沒了劍就出拳擡腿繼續進攻,卻打不過穆龍軒,很快就被穆龍軒牢牢控制住身體,更深更強勢地吻住了。
此時,只見瑾之的雙手被穆龍軒拉高,用單手牢實地緊扣在頭頂上,腰也被穆龍軒的大手握得死緊,整個人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承受着穆龍軒越來越熱辣的濕吻。那景象,在夜色裏,顯得特別旖旎。
“嗯……”漸漸地,瑾之的掙紮徹底緩了下來,連亂扭的腰也酥軟了,于是,他有些迷亂地輕哼了幾聲。
聽到瑾之情動的聲音,穆龍軒更為激動,他單腿擡高,讓瑾之坐在他大腿上,手則放開禁锢住瑾之的動作,開始不規矩地撕扯瑾之的衣裳。
“瑾之……瑾之……”穆龍軒的聲音低沉富于磁性,醇厚勝似美酒,一遍遍輕喚瑾之的名字,讓瑾之身心都迷醉了,只能選擇伸手抱住穆龍軒的脖子,擡高脖子全盤接受穆龍軒啃咬他脖頸、鎖骨的動作,不再拒絕,也忘了太醫的醫囑,只想就此溺死在穆龍軒的熱烈激情中。
但是最終,穆龍軒還是沒有弄到最後,他只是散開瑾之一層又一層繁複的衣衫,透着皎白的月光,不停親吻、撫摸瑾之美如白玉、仿佛泛着清冷月華光暈的肌膚,對于瑾之染上春意、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更是親了又親,怎麽都舍不得放開。
月光下,瑾之的衣衫淩亂,漂亮的新衣好些地方都被扯破了,白中隐現着金色暗花的外衣若隐若現着他的身體,冰為肌、玉為骨,上面印刻着朵朵深淺不一的紅梅,那麽妖豔,他的眉眼卻又偏偏透着清冷,矛盾而美麗着,恰似月光裏的精怪,讓人無法不為之癡迷。
美人劫,鎖英魂,自古無人破。若擁芙蓉帳,何須天下春。
“瑾之……”拉着瑾之的手,穆龍軒忍了又忍,手好幾次從瑾之後處徘徊,甚至已經摸到瑾之含着的藥勢,卻終還是沒動瑾之,選擇讓瑾之用手幫他疏解了難言的欲望,只因比起他一時之快,還是瑾之的身體更重要,等瑾之的身體調養好,他絕不會再如此輕易放過瑾之,定要一點一點,全數讨回來。
等兩人都得到滿足,瑾之已經渾身癱軟,香汗淋漓了。他腿軟地倚靠着穆龍軒,慵懶地勾着穆龍軒的脖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先別睡,朕抱你去水清宮。”穆龍軒随意為瑾之拉好衣服,這便抱起瑾之,大步流星地朝水清宮走去,也不懼有人敢偷看他與瑾之,倒是瑾之後知後覺地有些羞恥地緋紅了臉頰,将腦袋埋進穆龍軒的懷裏,完全不敢擡頭了。
Advertisement
月色正好,最是那一斂目的春情,最讓人魂牽夢繞,沉醉其中。
翌日上朝,周閣老聯合衆臣一齊上奏,請求穆龍軒為穆國千秋萬代的基業着想,冊立皇後宮妃,為皇室開枝散葉,穩固江山社稷之根本,一個個說得冠冕堂皇,仿佛穆龍軒不填補後宮空虛,就是無道昏君,定會讓穆國江山毀于他之手一樣。
穆龍軒一語不發,冷冷淡淡地看着群臣跪倒在他腳下,突然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衆愛卿真懂朕心,朕近日也在思索立後之事,沒想到衆愛卿正巧與朕想到了一處,朕心甚慰。”
“吾皇英明。”周閣老率先開口,卻立刻被穆龍軒打斷了,“愛卿先別急,朕還有話說。”
說着,穆龍軒站了起來,鄭重宣布道:“朕決定立瑾之為帝後,封號‘玉君’,并冠之國姓‘穆’,改名穆瑾之,入皇家宗嗣,與朕榮辱與共,共擁江山。”
穆龍軒此話一出,滿朝俱驚,但穆龍軒并未給群臣有任何反應的時機,宣稱退朝後,便轉身拂袖而去,只給這才反應過來的群臣,留下一個堅決的背影。
等穆龍軒走後,群臣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皇帝竟然要立男後,這簡直聞所未聞,讓人難以接受。
“閣老,這可如何是好?”周閣老一派的官員連忙包圍住他,七嘴八舌地詢問周閣老的意見,而李非言那一派卻顯得淡定從容得多,只見李非言僅擡頭看了眼高臺之上的龍椅,微嘆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直接擡步離開了,留下争吵不休、義憤填膺的滿朝文武,讨論如何讓穆龍軒收回成命,莫要逆了陰陽、壞了祖宗規矩。
果然不出穆龍軒所料,第二天的奏折,幾乎全都是讓他三思的內容,他懶懶地随意打開幾本看了看,就沒興致地扔到一邊,無聊地打起呵欠。
穆龍軒半眯着鳳眼,單手撐在椅子把手上,慵懶地喚了一聲,“王如是。”
“奴才在。”
“替朕念念這些奏折,看得朕眼乏。”
“奴才遵旨。”王如是卑躬屈膝地走上前,翻開奏折一看,駭得差點将奏折扔地上。他驚魂未定地擡頭看向穆龍軒,卻見穆龍軒已經完全閉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不由為難地開始念道:“妖孽禍國,罪應當誅。陰陽為根,天地之始,萬不可亂,立男為後,有違陰陽,必生禍事,請君明察。聖人有言……”
“行了,下一本。盡是廢話。”穆龍軒驀然打斷王如是,讓王如是宣讀下一本奏折。
于是,王如是讀了一本又一本,直到讀到宰相李非言的奏折,他才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穆龍軒,這才吞了抹口水,念道:“吾皇家事,微臣不敢多言,惟願吾皇與帝後,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穆國江山,千秋萬代。臣李非言,敬上。”
聽到這裏,穆龍軒終于睜開眼睛,伸手接過李非言的奏折,笑着說了句,“該賞。”
“傳朕旨意,宰相李非言,為國盡忠,廢寝忘食,朕心甚慰。賞黃金百兩,良田百畝,雲錦十匹,珍珠一斛,美人……呵,衛凝馨一名,朕擇日為其主婚。”穆龍軒挑着眉,笑着拟完了旨,絲毫不管他這一道聖旨,給李家帶去怎樣的軒然大波。
朕不得安生,朕豈會讓你逍遙度日?梓墨啊梓墨,你以為上了這樣一本奏折,朕就會輕易放過你?天真,幼稚。朕心裏不爽利,你也別想置身其外。
後來幾天,穆龍軒都未曾提及立後的事情,反而是欣賞着李非言因為他的賞賜而焦頭爛額的表情,每每看到李非言一臉苦像,他就龍心大悅,直到他親自将衛凝馨送進了宰相府,為李非言和衛凝馨主婚,此事才告一段落,朝中重心重新回歸到穆龍軒的後宮問題上。
這天一早,穆龍軒先發制人,不等群臣說話,他就率先說道:“周閣老孫女周寶玲,出身名門,賢良淑德,素有美名,朕特封其為才人,進宮伴駕。”
此話一出,又是滿朝寂靜,群臣本已做好力勸穆龍軒收回立男後的旨意,穆龍軒卻突然上演封才人這麽一出,打得群臣措手不及,完全不明白穆龍軒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只得滿腹疑惑地看着周閣老興奮地領旨謝恩,跪地恭賀帝王,卻都沒注意到穆龍軒落在周閣老身上,那如看死人般意味深長的眼神。
以退為進,殺雞駭猴。周閣老這時候跳出來,正好給了穆龍軒震懾群臣最好的時機。想阻他立男後,或者想送自家千金進宮者,都仔細看好周家的最終下場。
穆龍軒眯着眼睛,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漠之極的淺笑,轉而他又想起瑾之的臉,臉上的表情不由柔和下來。
瑾之,我會掃清一切障礙,讓你風風光光地成為我名正言順的皇後。沒人再敢反對,沒人再敢質疑。
而這一天,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穆龍軒簡直壞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