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幼稚的報複

程冬冬在大床上，退蜷縮着往後退。她抓起枕頭，好像是水裏漂浮的人要抓起救命的稻草。他赤裸着朝她靠近，拽過她手上的枕頭扔向了一邊，趴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擡起她的下巴，說：“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這一句話，聽得她臉色發白。初經人事的她經過過前兩天他的折騰，已經負荷不了。而就現在的形勢，注定又是一場狂風暴雨，她發着抖說：“不……”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說完，手直接就把她的紅裙從腿上撩了上去，再快速地扯掉了她的內褲。沒有前戲，就那樣……

和他雖然已經好幾次，可這樣強暴式的方式讓她仍感到疼痛無比。她的眼淚都出來了，高呼：“痛！”他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繼續自己的動作。

她不知道他做了多久，直到後來漸漸麻木，就像個木偶一樣地任他摧殘。

他終于停了下來，起身，擦了擦腰間的液體，然後去了浴室。

他出來後，一邊擦着頭上的水，看着床上的程冬冬。她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眼睛望向天花板，一動不動。

他說：“你不去洗洗？”

她還是那個姿勢，就像沒聽見一樣。

他站在床的旁邊，盯着她的臉，然後說：“快點去洗洗，不然我再來一次。”

這句話很有效果，聽完後她的眼睫毛都在抖，哆哆嗦嗦地爬起來，走進浴室去沖洗。

水順着臉滑下來的時候，淚也跟着滑下來。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哭，長這麽大，一共也沒哭過幾次的程冬冬，怎麽能這樣哭呢？可她就是忍不住，終于，由剛剛的抽泣漸漸地放聲大哭起來。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如果說錯，最錯的是開始的不該遇見，遇見了也不該跟他出來，出來了更不應該由他擺弄。她恨自己，恨為什麽第一次上床的時候沒有真正的拒絕，內心還懷着一點小小的期待，還覺得能和他樸有天上床是一件榮幸的事情。如今，下場很悲慘，曾經她在心裏還鄙視那些被大款包養的女同學，如今她和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在樸有天的心裏，她程冬冬什麽都不是，如果非要說是什麽的話，就是一個任他蹂躏的性工具。要是父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肯定會傷心欲絕吧？從小，她惹禍不斷，父母幫着收拾爛攤子，那時候，充其量她就是和別的孩子搶搶玩具，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而已。可如今，她這是不愛惜自己，被人家這樣……她想着想着，越想越傷心。最後在浴室的地上，縮成一團，哭得不能自已。

樸有天穿好內褲，站在浴室的門口看着這一幕，心裏激起千層浪。那個正倒地哭泣的小女人，此刻是那麽的楚楚動人。他不由內心有了一絲不忍，有些後悔剛剛的魯莽。該死！他走進去，關掉水龍頭，拿起毛巾，蹲下來想替她将身體擦拭幹淨。她感覺到了他正在靠近，擡起頭看了一眼，将身體挪了挪位置，表示無聲的抗議。他不理會，待全部擦拭幹淨了以後，一把環抱起她，走了出來。

程冬冬沒有掙紮，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哭過之後，冷靜下來的她也知道，掙紮是沒有用的。她看着他的側臉，如果他不是內心灰暗，做出的事情又太過混蛋，真的是完美無缺。只可惜……總之，此刻，在她的眼裏，他及其卑鄙和醜陋。

那種恨得牙癢癢的心情很難有人能理解。內心的怨恨無處發洩，這太不公平。有仇必報向來都是程冬冬的風格。大的複仇計劃沒有，就眼前來說，她的身體付出了代價，他也必須付出點什麽。

忽然，她把頭靠過去，在他的肩膀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了一口。他疼得“啊”的大叫了一聲，一松手把她扔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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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她咬過的地方，在出現兩排牙印之後，瞬間鮮血直冒。她坐在地毯上，一個人“咯咯”地笑了起來。好一個親者痛，仇者快。但她知道，這麽一咬她肯定得不得什麽好處，也許他因為憤怒使出更殘暴的方式對待她。搞不好就是齊刷刷的幾個耳光。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是什麽她都接受，大不了以後她在加倍地還回去可是他卻并沒有行動。

他的眼睛裏冒着火，這個女人，想要好好地對她都不行。看着那一塊傷處的血越冒越多，必須要趕快處理。他按了內線，讓家庭醫生到他的房間裏來一下，說是受傷了，需要包紮，然後拿着紙巾捂住傷口。

他轉身對她說：“你就那樣坐在地上吧，一會人來了好好展示一下裸身。”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飛快地爬上床用薄被把自己蓋住。